這男子雪晴是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敢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見,然而卻總有那么一絲絲的熟悉感。
便是這絲熟悉感,讓雪晴對眼前的男子忍不住再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番,換個時候這樣的舉動是有些孟浪和十分不禮貌的。
臉很普通,紅袍似曾相識,但天下間穿紅袍的也不知凡幾,腰后的刀嘛......直到雪晴看到眼前人懷里的那只小牛犢子,深紅深紅的皮膚,光滑若緞,這只牛雪晴是熟悉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長這么大,雪晴就見過一次這樣神異的牛犢子。
在她看來,這得是天下獨(dú)一無二的了,想來也只有那男子能擁有這樣的小牛,所以她確定了眼前男子的身份。
面對眼前這位自己當(dāng)初親自確認(rèn)的秦橫的新娘,太子殿下可是再熟悉不過了,這么些年過去了,眼前女子已然變作他人婦,漂裙換作釵髻,多了幾分熟悉,依稀還得見當(dāng)年的模樣。
面對眼前姑娘的打量,太子殿下微笑以對。
雖然雪晴心里已經(jīng)**分確定了眼前男子的身份,但到底眼前人與記憶中的那個人不是同一張臉,穩(wěn)妥起見雪晴還是開口輕聲問道:“不知小哥敲門是要找誰。”
“找姑娘的夫君,也就是秦教諭,便說元空求見。”太子殿下笑的十分開心,報(bào)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聽這與當(dāng)朝太子殿下同樣的名字,雪晴的心里再無任何疑問了,嘴角輕笑,不失禮儀的向后讓去,將太子殿下引了進(jìn)來,十分尊敬。
待太子殿下進(jìn)院之后,雪晴小心翼翼的探頭朝門縫兩邊看去,接著將門輕輕關(guān)上之后,“見過殿下。”轉(zhuǎn)過身來嘴里這樣說著就要行禮。
太子殿下?lián)屧谘┣缧卸Y之前,伸手一引將其扶了起來,“不用多禮,來了這北地可還習(xí)慣。”
“習(xí)慣的。”雪晴姑娘簡簡單單的說道,向前邁步,將太子殿下引到之前梁大小姐才坐過的地方坐下。
從南方道到這北地來,一南一北相隔千里不止,飲食起居,房屋氣候,一應(yīng)東西皆是不同的,剛來的雪晴無論見到什么都是新奇的,居住幾日之后,無論什么也都是不習(xí)慣的。
從錦衣玉食的大小姐,到如今這荒涼邊地,又何來習(xí)慣一說呢,但當(dāng)著殿下的面,雪晴這懂事的女子,自然不會多說什么,便是三個簡單的字就好了。
“恩。”太子殿下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己剛才問的那個問題其實(shí)也沒什么獨(dú)特的含義。
然而他現(xiàn)在的身份,便決定了他不管是問什么都會惹人揣摩,即使是些毫無意義的話語,都會換來別人的小心思。
轉(zhuǎn)眼看到了桌面上還冒著些熱氣的茶壺,瓷杯,再加上臀下的石凳還有些余溫,太子殿下笑了笑,“看來這秦教諭的府上來了客人啊?”
太子殿下這話說完,卻是讓雪晴不知該如何去接了,畢竟府上來的那位客人可是不一般,前蟲沙幫的大小姐,現(xiàn)蟲沙幫的幫主。
再加上自家夫君之前說過的,那位姑娘與眼前這位主千絲萬縷的一些聯(lián)系,讓雪晴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但雪晴也是個聰明的女子,沒有多想直接笑笑說道:“莫讓太子殿下等久了,妾身去告知夫君。”
避而不談,這事本來就存在問題,有些蹊蹺了,太子殿下手里旋著桌上之前客人用過的小瓷杯,雙目含笑看著雪晴姑娘離開的背影。
他倒是不在乎秦橫見的什么客人,人嘛,誰還不會沒點(diǎn)秘密了,但若是觸及到別的什么,太子殿下就不能,也不會不管了。噠,手里的小瓷杯輕輕放在桌上。
看著瓷杯,再看了看壺里的茶水,搖頭嘆息:“都是些不會飲茶的人吶。”
那書屋內(nèi),秦橫還在與梁紅穎聊著,似乎是在一個問題上僵持不下,正要再說,書房的門被輕輕敲響了。
讓秦橫面上稍稍有些詫異,這個時候還來找他,必然是有些什么急事了,在秦橫答應(yīng)一聲之后。
只見書房的門被稍稍打開了一個縫隙,雪晴姑娘透過門,在屋外對著屋里的秦橫使了個眼色。
到底是怎么久的夫妻了,便是不是,秦橫的聰慧也是一眼就明了了雪晴的意思,對著坐在對面的梁紅穎告了聲抱歉,走出了屋門。
在書房的門關(guān)上之后,雪晴還拉著秦橫走到一邊,才將之前是誰來了說出了口。
再三確認(rèn)之后,秦橫知道自己的妻子沒有看錯了,閉口沉思,眼珠轉(zhuǎn)動,心里計(jì)較著什么。
“相公你看。”雪晴姑娘說著一手指了指書房,一手指了指外面院子的方向,這意思就再明白不過了。
話語說罷,秦橫便大笑一下,覺得此事正是甚有意思,看著自己妻子,“讓太子殿下進(jìn)書房一敘吧。”沒想到兩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了,也正好,剛才沒能和那位梁大小姐解決的事情可以解決了。
“這。”雪晴姑娘還有些遲疑。
“去吧,晴兒你之前未說清楚這客人是誰,恐便會引來那位殿下的猜疑了,此時叫來也算是正好,再說,讓那位殿下等的久了,不好。”秦橫說完,沒忍住又笑了起來。
笑著再次走回了書房,當(dāng)然他秦橫卻是絲毫沒有覺得,那位當(dāng)朝的太子來了,他便要親自迎出去,不管是誰來了,他估摸著都是這般做派,從始至終如是。
梁紅穎十分的詫異,不明白之前還嚴(yán)肅的與自己談話的秦教諭,怎么出去見了妻子,回來就換了這般神秘莫測的笑容,讓梁紅穎實(shí)在詫異。
接下來說的話,梁紅穎感覺就更奇怪了,只聽秦橫說道:“梁姑娘,你想見的人,快來了,哦,不對,是你想解決的問題,不用再刁難在下了。”
想見的人?梁紅穎的心里連著打了三個門號,以她的腦袋實(shí)在弄不明白這些讀書人的小心思與彎彎繞。
然而也不需要梁紅穎想明白是什么,很快答案就自己揭曉了。
隨著一聲敲門聲,太子殿下出現(xiàn)在了門口,面上還帶著笑容,嘴里還正要說話。
然而嘴里的話瞬間便咽了下去,“呵呵,你也在啊。”太子殿下自己都覺得自己這笑容尷尬,這嘴里說出的話更尷尬。
只因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人,讓其措手不及。
這話自然不是對秦橫說的,而是轉(zhuǎn)臉看著那個女子下意思說出口的話語。
太子殿下尷尬,梁紅穎又如何不尷尬,一向爽朗的女子,面對這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是手也不知該放在哪兒,腳也不知該怎么放了。
眼下的太子殿下自然還是他易容之后的那張臉,而同樣是這張臉,梁紅穎才是認(rèn)識的,在南疆見過的,他若是變回真正的臉,梁紅穎可能反倒會覺得陌生,也不這么拘束了。
兩個人你瞪我,我瞪著你,仍然是秦橫開口打破了這一刻的寂靜與尷尬,“你們兩許久未見,想來有許多的話要聊,我夫妻兩就去外面等著了。” 秦橫話語落下,伸手拉著自己妻子雪晴便退了出去。
房屋里少了兩個人,太子殿下突然覺得自在了不少,在之前秦橫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一刻鐘的時間之后,侯在屋門外的秦橫與雪晴兩夫妻,就詫異的看著門竟然開了。
出現(xiàn)在門口的竟然是梁紅穎,詫異是真的詫異,就連秦橫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兩個許久未見的人,這么短的時間便聊完了。
梁紅穎的臉上沒有什么奇特的表情,只是出來之后看著秦橫說道:“殿下要和你說說。”
“哦。”秦橫淡淡的說了一聲,仍舊沉浸在之前的事情里,在思考為何這么快便聊完了。
走進(jìn)屋子之后,秦橫瞬間恢復(fù)了之前的神色。
看著走近屋子里的秦橫,太子殿下笑著指了指他,惹來秦橫與其一起笑了笑。
這一幕顯然是太子殿下說他之前賣關(guān)子了。
不需多說什么,二人很快進(jìn)入正題。
太子殿下直接說道:“來這北地這么久,你對那守備大人與大沙幫有些了解吧。”
“恩,是了解的。”秦橫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書桌后,找也未找拿出一摞東西來,顯然是經(jīng)常在這個地方拿東西。
將這摞東西遞到太子殿下的手里之后,屋子里再次陷入了寂靜。
看這摞東西的時間,比之前與梁紅穎聊天的時間,可是要長了不少。
隨著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太子殿下放下手里東西,皺著眉頭看著眼前人,“可還知道些什么,沒有被記入這里邊兒的。”說著太子殿下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桌上的東西。
這話一點(diǎn)也沒問錯,還真有些什么是秦橫記在心里的。
思索了一番,秦橫開口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與數(shù)次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說了出來,便是有關(guān)那守備大人找了家?guī)啄暾业氖鞘裁础?br />
這事,還真對太子殿下有大用了。
兩人又相互聊了一小會兒,太子殿下起身:“好了,不多說了,外面還有個人等著請我吃遍這小麥城呢,這就走了。”說著面上溢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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