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院這樣的佛門凈地,除非舉辦水陸道場與施食這種時候,如果能夠看到亡魂,那才是笑話,連想都不用想。
素問知道只要讓在場眾人看到那些對于普通人來極為神異的事情,增強(qiáng)他們的信心就可。因此也不用做其他的事,在場中直接盤坐而下,誦讀《金剛經(jīng)》將眾人拉入自身佛性之中。
當(dāng)年后趙國主石勒在襄國(今邢臺)召見佛圖澄,想試驗他的道行。佛圖澄即取來缽盂,盛滿水,燒香持咒,不多久,缽中竟生出青蓮花,光色曜日,令人欣喜,于是,后人便引“舌燦蓮花”來譬喻話的文采和美妙。
素問雖然做不到舌燦蓮花,但他的能力與這相比也并不少半分。
隨著素問坐下,口中誦讀經(jīng)文,周圍僧眾與香客心中還在奇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很快眾人心神一陣恍惚,就被拉入一個純金色的世界,周圍佛光普照,經(jīng)文形成朵朵蓮花從空中飄落。
一時間場中所有人都毫無聲息,數(shù)百人一個個盤坐在地上,里面是棲霞寺僧人,而外面則是香客和居士,只有素問口中經(jīng)文之聲在空曠的寺院中回蕩。不多時幾只在天空中飛翔的鳥兒在不遠(yuǎn)處樹枝上落下,歪著腦袋看著場中的素問。
素問誦經(jīng)之時的神異畢竟除了在現(xiàn)場之外,如果只聽錄音沒有什么效果,因此這些事情也僅僅在東海附近少數(shù)人中有所傳聞,金陵眾人又如何知道竟然世界上有這種事,一個個在自身佛性之中驚異莫名,心中震撼無以言表。
無論是法相,還是棲霞寺各執(zhí)事,面上喜色連連,一個個都沉浸在佛性之中。雖然三論宗與禪宗所修不同,但根相同,從中都能找到值得借鑒之處。何況素問如此**,將他的佛法感悟傳遞給眾人,如同禪宗心印一般,只是不如心印傳法那樣完傳下,而是眾人在期間能感悟多少則是多少。
足足一時過去,素問口中經(jīng)文停止,面色蒼白,周圍的人也漸漸開始清醒過來。
最快的則是道衍和行慧,在寺中已經(jīng)幾次聽聞素問**,自然清醒的要快一些。隨后是那些香客和居士,隨著他們一個個醒過來,看向素問的目光都是敬畏。以前總聽佛門中有各種神通,可誰都沒見過,那些記載難保其中幾分真幾分假,可素問這一次**卻是讓在場所有人都真正看到、聽到、感受到,心中震撼無以復(fù)加。
隨后是棲霞寺中年輕僧人,一個個看向素問目光都是尊敬。這種手段,他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再之后是法相及各執(zhí)事,清醒之后先是看向場中,隨后看向場中素問,目光中就多了幾分復(fù)雜。素問**造成這種異象幾乎是聞所未聞,在佛性之中感覺到的四周包圍的佛光,那種溫暖與慈悲,充斥在四面八方,還有空中佛經(jīng)化為蓮花墜落,這一切景象仿佛已至佛國凈土。還有素問所傳達(dá)出的自己的感悟,對眾人也是大有助益。
只是這種手段實在有些太過駭人了,古往今來的佛門大德又有幾人能夠做到?普通信眾還不太了解,可修行程度深,對佛法了解深,對于素問能夠做到如此,心中震驚是強(qiáng)烈。
莫非這素問真是真佛轉(zhuǎn)世?否則怎么會有如此手段。
莫非佛門真會在此子手中興盛?
想到這里,一直以來內(nèi)心都如同古井不波的眾人,血液流動更快了一些,心里也更熱切幾分。凈心寺興盛速度如此之快也有了解釋,如此**,當(dāng)真可以普度眾生。我佛門有子如此,不知道十年二十年后會如何興盛?
如此人物當(dāng)真是千百年才得降世,或許我佛門當(dāng)真是有大興之機(jī)。此事之后就該聯(lián)系草堂寺等三論宗道場,力相助凈心寺。
就在法相心中千念百轉(zhuǎn),各種念頭都浮上心頭之時,素問從地上站起,沖著法相等人合十施禮,又沖眾多僧人善信施禮后道:“貧僧已講完,先行告退。”
旁邊的行慧早就上來攙扶素問,畢竟他**已不是第一次,每次**之后都會有些虛弱。
“謝素問大師**。”法相當(dāng)先揚(yáng)聲道。
“謝大師**。”眾人齊聲道,每個人在微微施禮之后都看向素問,場面不出的莊嚴(yán)。
“住持謬贊了。”素問微微一笑,在行慧的陪伴之下向外走去,只是腳步有些虛浮。
法相聽了素問自謙之語微微搖頭,如此聽法從所未聞,眾人所獲良多,更是讓眾生見到佛法來面目,眾人有這機(jī)緣當(dāng)是難得。雖然素問還未到大德高僧的地步,但僅這次**而言,稱一聲大師毫不為過。
素問回到房間閉目休息一直倒下午,行慧守在門外不讓人進(jìn)來打擾。
當(dāng)素問醒來的消息傳出后,沒多久法相就趕來相見。
“不知道住持今日所用是什么神通?”法相開門見山問道,他是個真正的佛門中人,話也不喜拐彎抹角。今日早上之后,他又翻看佛經(jīng),以前所記載的并無如此**手段。如果佛門中人能夠如此**之人再多一些,又何愁佛門不興?
“應(yīng)該算是我禪宗心印的一種特殊運(yùn)用。”素問思索了一下道。這種手段雖然來自于他自身所散發(fā)氣體,可與禪宗心印有著相同之處。并且并非他一人如此,寺中道欽法師也是有著同樣的手段。
“原來如此。看主持今日**之后頗為勞累,看來消耗甚大,不知多久可如此**一回?”法相又問道。
“一周左右。”素問也不隱瞞,這種事也無需隱瞞。
“不知住持可否在寺多停留一段時間,我想請草堂寺、興皇寺、大林寺的各位師兄一起聆聽住持**。我三論宗雖然人丁不旺,但影響力還是有一些,在整頓佛門上當(dāng)可助法師一臂之力。”法相面色嚴(yán)肅道。雖然他已想好力相助素問,但若是方才他問這幾點上素問避而不談,那這事也就不必再了。
草堂寺、興皇寺、大林寺都是三論宗的道場。素問聽到法相的話,心念一轉(zhuǎn)就知道這是要起三論宗力相助于他,立刻合十道:“多謝法相師兄。”
法相見素問領(lǐng)會自己的意思,嚴(yán)肅的臉上帶上一絲笑容:“不僅僅是為你,也是為我自己,為佛門。如今佛門中良莠不齊,日漸衰落,有素問法師這等奇才出世,又有衰落已久的禪宗再現(xiàn)于世,貧僧覺得這是我佛門大興之機(jī),當(dāng)可一搏。”(未完待續(xù)。)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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