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辰這兩天很忙,因為他要陪著吳邪采購一大堆的物品。吳三省要淘土,很多東西都是必備的,而且他還特地囑咐吳邪要挑好的貴的買,因為這是賣命的營生,馬虎不得。
于是,吳邪連鋪子都顧不上了,每天帶著斷辰流連于各個大百貨商場。吳三省要的東西都比較刁鉆,給出的單子里的東西一般店里還真沒有,比如什么分體式防水礦燈,螺紋鋼管,考土鏟頭,多用軍刀,折疊鏟,短柄錘,繃帶,尼龍繩等等。
吳邪覺得這是他三叔有意為難他,因為才買了一半就花了將近一萬塊錢,平日里摳門慣了的吳邪心里那叫一個心疼,直罵吳三省是老狐貍,明明自己很有錢還這么吝嗇的讓他去準備這些東西。
斷辰充當的是一個搬運工的角色,這讓吳邪心里稍稍好受了點,因為有斷辰搬東西,他至少省了力氣。不過當他看到斷辰輕松的將兩百多斤的裝備抬起來,著實又震撼了一把,心中對于帶上斷辰的決定感到無比慶幸。這份力氣再加上高超的身手,有斷辰在身邊就是絕對的安保證。
折騰了三天時間,總算是將所有的東西準備齊了,除了一些比較特殊的東西,比如槍械之類的吳邪沒門路搞不到所以由吳三省去弄之外,其他的都已經置備好了,時間也到該了出發的時候。
吳邪和斷辰打了個的士來到好的集合地點,市郊的一處長途汽車站,看到吳三省已經帶著人等在那里了。除了吳三省之外還有他的兩個伙計,一個是精干的退伍兵潘子,另一個壯的像頭牛的叫大奎。讓吳邪驚訝的是,那天晚上拿走‘龍脊背’的年輕人也在,問過他三叔之后,得到的回答是相熟的人介紹來的。
吳邪和潘子還有大奎都見過面,算是相熟的人,打過招呼之后開始協力將東西裝上車,然后一行六人坐上長途汽車出發了。
趕路的過程可以是相當無聊,因為他們帶的是違禁物品,所以只能選擇這種盤查不嚴的交通方式,弊端就是速度太慢。六個人一路上先是長途汽車,接著是長途中巴,然后是長途摩托車,走的盡是些比較荒涼的山路,到了最后甚至連牛車都坐上了。
吳邪從來沒有遭過這份罪,心里叫苦不迭,可嘴上卻不敢出來,畢竟是他自己吵著要跟來的。
吳三省和潘子都是老手了,對此習以為常。大奎是個憨貨,他他也是頭一次跟著吳三省一塊下地,想來長長見識。至于斷辰和那個年輕人,吳邪想起來就感到一陣無力。
這兩個家伙一路上根不話,臉上的死人樣如出一轍,弄得不止是吳邪,就連吳三省和潘子他們都開始懷疑這倆是不是親戚。吳邪更是在心里腹誹:“兩人一個是悶葫蘆,一個是悶油瓶,簡直悶到一塊去了!”
連續幾天的趕路之后,眾人總算是來到了目的地。
從牛車下來的時候,除了斷辰之外,其他人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顛散架了。幾個人前后左右看了一圈,除了攔在眼前的河之外什么都沒有,然后就看到旁邊跑來一只狗。
吳三省頓時樂了,一拍請來當向導的那個老頭子,笑道:“老爺子,下一程咱騎這狗嗎,恐怕這狗夠戧啊!”
“不會。”老頭子大笑,“這狗是用來報信的,這最后一程啊,什么車都沒,得坐船,這狗會把船帶過來。”
吳三省來了興趣,就問是怎么回事,那老頭便把緣由了出來。無非是扯一些唬人的話,偏偏吳邪他們幾個都聽得起勁。斷辰依稀記得這個老頭子不是什么好鳥,也懶得聽他扯皮。趁著一幫人話的時候,斷辰走到河邊,捧了一把清水洗了洗臉,然后將目光投向河流對岸的群山。
這里屬于無人的山區,連綿的山峰丘陵高低錯落,郁郁蔥蔥,入目一片蒼涼的景象。雖然不知道等會是要坐船往哪個方向走,斷辰心中卻有種感覺,因為在目光盡頭處的一座臨水的石山,在成片綠色的山群中尤為醒目。
不知道是不是長時間坐車的后遺癥,斷辰仿佛看到那座山的頂上盤旋著一團黑氣,瞇眼再仔細看了一下,卻發現黑氣消失了。聯想到之前在那個年輕人身上看到的云氣,斷辰嘴角勾起一絲淺笑:“看樣子這個世界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無聊啊。”
這時候身后傳來一陣哄笑聲,斷辰轉頭看去,發現吳邪正一臉惡心的搓著手。原來是他學吳三省去聞那只叫驢蛋蛋的狗,結果差點被臭暈了,引得潘子他們一陣嘲笑。
然而此時的吳三省卻笑不出來,因為他剛才聞了那只狗之后發現,那只狗是吃死人肉長大的,而且根據向導老頭的敘述,狗的主人同樣也可能是吃死人肉長大的,所以才能自由出入那個邪乎的山洞。而根據他的推測,那個山洞很可能是一個積尸地!
吳三省又向老頭問了些問題,就看老頭的神色變得不太自然,也不再回答他,而是叫那只狗去找它的主人。老謀深算的吳三省立刻發現老頭子不對勁,于是對潘子使了個眼色,潘子會意的點了點頭。
那只叫驢蛋蛋的狗倒是頗有靈性,叫了一聲之后跳進水里,朝著遠處游走了。斷辰一邊甩著手上的的水跡一邊走回來,吳邪突然湊到他身邊,低聲道:“剛才潘子跟我這老頭有問題,你心點。”
斷辰不動聲色的嗯了一聲,隨即走到一邊坐下開始閉目養神。吳邪看了斷辰這個悶葫蘆兩眼,又瞅了瞅那個悶油瓶,忍不住嘆了口氣,心自己怎么會遇到這種極品,還一下遇到兩個。
那個老頭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一邊抽著旱煙,吳三省他們則是各自拿起一些裝備背在身上,暗中都把武器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準備隨時應付可能發生的狀況。只有吳邪這個菜鳥不知道該干些什么,潘子干脆囑咐他躲到自己和大奎的身后,由他們護著。
就在氣氛變得有些壓抑的時候,驢蛋蛋撲哧撲哧的游回來了,遠處的河面上也出現了兩艘連在一起的平板船,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漢子撐著竹蒿,一邊吆喝一邊駕船靠近這里。
老頭子把煙槍往褲管上一敲:“走,船來了。”
斷辰抬頭望了望,發現船不大,但是一艘船載他們幾個人和裝備綽綽有余。那老頭子拍拍牛脖子:“各位,行李就不用拿下來了,我把牛和車一起拉上第二只船,我們就坐第一只船里。省點力氣。”
吳三省朝潘子使了個眼色,后者笑著答道:“有些東西見不得水,還是隨身帶著好。”
老頭聞言也不好再些什么,拉起牛車朝岸邊走去。這話的空檔,船已經靠岸了。船夫從船上跳到岸上,張口就喊:“趕緊的,時間過了這船就不走了。”
老頭子跟船夫很熟,咧著一嘴黃牙笑罵:“還敢,你今天咋個這么晚才來?”
船夫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掃了一眼吳三省幾人,之后才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的規矩,少啰嗦,快點上路。”
這是很平常的對話,可是兩人話時的神態卻瞞不過吳三省和潘子他們,這兩個老鬼顯然是在對暗號。
吳三省快速思考了一下,這兩人有問題是不用的,可是想到自己這邊人更多,而且手里還有家伙,也不信對方能翻起什么風浪,于是對幾人打了個眼色,意思是繼續走,不過要心點。
眾人先后上了打頭的那艘船,牛車和牛則被安置在后面那條船上。船夫吆喝了一聲,將船駛離了河岸,朝著遠處的那座石山行去。路上還不住的一些河神水鬼之類危言聳聽的話,分散著眾人的注意力。
吳三省作為領頭,虛與委蛇的和對方有一搭沒一搭的著話。潘子和大奎一左一右坐在吳三省和吳邪的中間,這樣一來不論是前后發生狀況,他們都能及時出手。斷辰和悶油瓶并排坐在最后面,漠然的看著前方。至于那個老頭子,則是呆在后面那艘船上,是要照看他的牛。
船順著水流行了十來分鐘,來到那座石山的跟前,眾人看到石山連著水面的地方有一個山洞,露出水面的部分大概只有半人高,寬度倒是足夠平板船進入,可是船上的人就必須要蹲著了。
這么點空間,要是有人在打算在里面暗算幾人的話,他們根伸展不開手腳。潘子性子直,怪叫一聲:“靠!這洞也忒寒磣了!”
“要進洞了,等會可別亂話,心河神發怒將你們收了去。”船夫開口警告道,同時暗中朝后面的老頭打了一個隱晦的手勢。
吳邪看的清楚,心這兩人真的有問題。有些害怕的朝后靠了靠,還轉頭看了一眼坐在他后面的斷辰,這完是下意識的動作,因為比起潘子和大奎,他還是更相信斷辰的事。
一直閉眼假寐的斷辰察覺到吳邪的動作,心中不免失笑。明明是只是一個普通的古董店老板,卻非要來趟這渾水,甚至在后面讓自己陷深,真不知道他腦子里是怎么想的。
如果吳邪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龍套角色,斷辰完不會管他,可偏偏這樣一個在斷辰眼里很廢的人卻是《盜墓筆記》這個世界的主角,讓斷辰想不理都不行。
這時船已經進了山洞,里面黑漆漆的,完看不清出狀況,潘子打開一個礦燈,將周圍黑暗的環境照亮。
平板船順著水流一直朝著山洞深處行去,吳三省和潘子他們在談論這個山洞是不是盜洞的問題,一直安靜坐著的斷辰就察覺到背后非常細微的響動,扭頭一看,果然不見了那個老頭的蹤跡。
與此同時,山洞的深處也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來近,似乎有什么東西正朝著他們這邊飛速而來。
……
ps:因為不能照抄劇情,所以部分東西我做出了刪改。又是熬夜碼字,累啊,希望大家多多推薦求收藏!謝謝了!另外我想問一下,大家覺得這一卷一直寫到盜墓的哪一段劇情好呢?給點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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