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辰看著吳邪那一臉興奮的樣子,便知道他想干些什么了,果不其然,吳邪出了要去銷贓的打算。
“正好我們在這里把東西處理掉,也省的帶回去麻煩了。”吳邪一邊一邊穿上外套,將裝了玉嵌套棺的背包背上,然后看向斷辰:“斷辰,你帶出來的那些東西不如也一塊賣掉算了,帶在身邊總不如換成錢方便。”
斷辰沒有話,他拿出來的古劍是準備自己留著當武器用的,而那玉甲頭盔是至關重要的東西,自然不會拿出去賣,唯一可以拿去賣錢的東西,也只有屬于他的那個紫玉匣子了。
吳三省之前給這個紫玉匣子估過價,這個東西少也值個兩三百萬,若是有富豪專愛這種古董玉石之類的東西,賣出個四五百萬也不是什么問題。
這紫玉匣子對斷辰來用處不大,像吳邪的那樣拿去賣錢也的確是個方法,畢竟這么個玩意帶在身上確實很不方便。
于是斷辰對于吳邪的提議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后兩人各自背著背包出了房間。
下到一樓的大堂,吳邪去問服務員哪里有倒騰古玩的地方,那服務員非常熱心的回答了他的問題,還幫兩人叫了個的士。
一路上,健談的司機跟吳邪胡侃了一大堆古玩的事情,將兩人送到了英雄山市場。這里是一處比較大的古玩和書法制品的集中地,人很多也很嘈雜,不過假貨居多,吳邪原是新鮮的瞅了一陣便失去了興趣,帶著斷辰開始尋找可以賣貨的店鋪。
吳邪知道自己手上的東西都不是一般的古董,要出手的話就要找一個大點兒的門面,因為這些東西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那些大店必然和一些比較大的客人有聯系。而這些東西的價格都被他三叔事先估算過,也不怕被人蒙騙。
吳邪第一次親自下地之后長了見識,心氣正旺著,看這看那的,還時不時的暗自品評一番。斷辰跟在后面默默走著,實際也是在到處打量,希望可以發現什么帶有黑氣的特殊物品,可惜并沒有收獲。
繞了半個古玩市場,吳邪突然瞄見一個鋪子的玻璃窗后放著一只青銅的香爐,上面有一些銘刻的人物造型,讓他一看就一個激靈。因為那上面的人一個個都大著肚子,和他三叔之前跟他提到的海斗壁畫很像,于是俯下身子想看仔細點。
這個時候那店鋪老板出來了,一臉笑容的:“您挺識貨,我這鋪子就這東西值錢。”
吳邪聽他的口音是個京片子,便問他:“這上面刻的是什么怪東西?看這樣子該不是海南來的吧?”
那老板聽了表情一變:“今天真碰到行家了,這東西放在這兒有年頭了,您還是第一個看出苗頭來的,不錯,這的確是海南的。”
做古玩生意的,嘴巴能會道是肯定的,吳邪看這老板殷切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是想巴結著將東西賣他,吳邪心里門清自然也不上當:“算不上什么行家,只是在海南看到過這東西。”
那老板將吳邪和斷辰兩人請進鋪子里坐下,然后上了兩杯茶:“那您是謙虛了,不過您要真不知道也不要緊,我告訴您,這香爐上雕的,是種鬼,他們都叫這東西‘禁婆’,這東西的來歷就來話長,你要真有興趣,我就給你?”
吳邪和那老板聊的起勁,斷辰便在一邊喝茶,不過他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因為那個青銅香爐里面的禁婆骨頭帶著淡淡的黑氣,雖然不多卻十分清晰,明這東西也有著不少因果附身。
吳邪和店老板互捧著打了一陣太極,結果沒有談成買賣,因為吳邪知道這青銅香爐太冷門,買回去沒什么升值空間,便將話題岔開,笑著:“咱先不談這個,我這里有幾件東西,老板你給我看看,估一估價。”
那老板也是個人精,一聽他這話,便知道吳邪并不是來買東西,而是想來賣東西的。只是看吳邪和斷辰兩人年輕的模樣,也不認為對方能有什么好東西,所以嘴上的客氣,但心里很是不以為然。
吳邪看出店老板眼中的輕蔑之色,也不著惱,只是輕笑一聲將背包的拉鏈拉開,露出玉嵌套棺的一角。
店老板一看到這東西臉色立刻就變了,二話不把那玉棺套塞回去,然后起身把鋪子的卷簾門給拉了下來,還為吳邪和斷辰重新上了茶水。吳邪聞了一下,知道是上等的鐵觀音,心中暗罵這老板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些。
店老板擦了擦頭上的汗,問道:“不知道兩位手藝人怎么稱呼啊?”
一句話就讓吳邪知道這人不是單純的古董販子,一眼就看出這玉嵌套棺是倒出來的人絕對是道上的老手了。
吳邪客氣地一笑:“敝姓吳,老板怎么稱呼?”
“您叫我老海就行了,吳師傅,是你這東西打算出手呢,還是讓我看看?”老板一臉潮紅的看著吳邪,顯然對這單生意極為熱切。
吳邪看在眼里,不動聲色的:“當然是想出手,這東西放在身邊有點燙手。”
店老板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圈,又問:“不?”
“一片都不會少你的,剛出鍋,還熱火著呢。”吳邪這話的時候有點洋洋得意。旁邊的斷辰見了,心中有些不滿,盤算著怎么讓這個天真的家伙好好吃一回苦頭,免得他得意忘形。
吳邪和那老板商談了一會,玉嵌套棺便以一百二十萬的價格敲定。這時候吳邪又將那把短柄古刀拿出來,這可是龍脊背,雖然只是短刀,但也能賣個一百多萬的。那個紫金寶盒也很值錢,但是吳邪挺喜歡,準備拿回去放在自己的店鋪里當鎮店之寶,而這柄古刀他打算現在就賣掉。
店老板一看到這短刀,呼吸立時急促起來,暗喜今天真是遇到了大主顧。只是他剛想從吳邪手里將短刀拿過瞧一瞧的時候,一直都沒有話的斷辰卻先一步按住了吳邪拿刀的手,冷漠道:“這個你留著。”
吳邪一愣,不知道斷辰這是什么意思,他想了想之后還是聽話的將短刀收了起來,因為斷辰的話他都下意識的認為要聽要信。
店老板有些失望,但是也沒多什么。因為他看得出來,雖然和自己話的一直都是吳邪,但是旁邊這個冷漠的年輕人才是兩人中真正有話語權的那一個。
斷辰讓吳邪留著短柄古刀自然是有他的打算,只是現在不方便跟吳邪而已。他見吳邪的生意做完,便將自己身后的背包解下,將那個紫玉匣子拿了出來,然后用眼神示意吳邪。
后者會意,笑著拍了拍紫玉匣子,問那老板:“海老板,不知道這東西您收不收?”
店老板一見到那紫玉匣子,眼睛立馬直了,連聲音都有些發顫:“這…這東西您真打算要賣?”
吳邪看到他的反應,心中感覺倍有面子,笑著:“既然拿來出了,自然是想要賣的,價格您看著報吧,只要合理我們就成交。”
老板急忙的跑到一邊給他的主顧打電話去了,吳邪則是低聲問斷辰:“為什么讓我留著這柄古刀?”
斷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那古刀是件寶物,你留著可以用來防身,以你的身手下墓是很危險的事情,難不成你指望以后一直有人保護你嗎?”
吳邪一愣,然后默默地點了一下頭。其實他一直有事想要問斷辰,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現在聽到斷辰的話,不僅提醒了他,還讓他意識到了什么,只是這里不是談這些的時候,便沒有再開口話。
店老板這時候打完了電話,一臉興奮的走回來,對吳邪連聲道:“成了!成了!我那主顧一直都等著要這東西,而且您這件很稀有,一口價六百萬,算是討個彩頭,您看怎么樣?”
吳邪聞言也暗暗驚了一把,他知道這紫玉匣子很值錢,卻沒想到居然這么值錢。他看了一眼斷辰,發現后者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便知道這意思是讓他做主。
“價格很不錯,成交了。”吳邪壓下驚喜笑著道,“那么傭金的事情怎么算?還是老規矩?”
店老板笑了笑:“不瞞您,主顧那邊已經多預備了點給我,這錢您都收好,只是我那主顧希望和您交個朋友,若是下次有這種東西,就別往別人家問了,直接送我這兒來,只要價格合理我們一律都收了。要知道,我背后的主顧可是大大的有錢,別人不敢收的東西,他都敢收。”
吳邪聞言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然后和那老板聊起了別的,期間談到了蛇眉銅魚,吳邪聽那老板知道一些消息,便讓他幫忙留意一下。
等了個把時,整整七百二十萬的巨款如數打到了賬上之后,吳邪起身告辭,跟在斷辰身后走出了古董店。臨走時那老板將裝有禁婆骨頭的青銅香爐送給了吳邪,當作是這筆大買賣的添頭。
兩人一路回到酒店,吳邪卻沒了之前的高興表現,沉著一張臉跟進了斷辰的房間。
斷辰看了他一眼,沒有什么。兩人坐在屋里的沙發上,面對面的沉默了很久都沒有一句話。吳邪幾次張口都又閉上,周而復始,顯得很是糾結。
斷辰看到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先發話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你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吧。”
吳邪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滿臉凝重的開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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