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延著山路走了整整一個上午,有路的地方就已經(jīng)走完了,卻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那幫人的蹤影。再往前去就是一片極其茂密的森林,樹木攀天灌木叢生,完沒有路標,這明這后面的路連巡山隊都不會去走,那算是真正進入到蛇頭山內(nèi)的深山老林之中了,若是貿(mào)然進去很可能就出不來了。
吳邪看著茂密的叢林和高聳的峭壁,心里有點發(fā)悚,這里比起魯王墓那邊的森林可要深太多了。
這一路過來,三人都沒有看見任何篝火的痕跡,明那幫人可能昨天晚上給巡山隊嚇跑之后就沒有休息,直接趕夜路前進了。這么一來,想要追上那幫人的可能性基為零。
斷辰和吳邪還有老癢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不追了,先去老癢的那個山村落腳再,反正兩幫人都會去同一個地方,早晚會遇到。
走在深山野路上,四周都是百年老樹和灌木叢,陽光只能從頭頂?shù)臉淙~縫隙間灑下一點,在山中霧氣的折射下將樹林弄得一片迷蒙,時不時的還會聽到幾聲不知名的動物叫聲,著實讓人有點滲得慌。
斷辰手拿古劍在前開路,吳邪握著古刀跟在后面,老癢也抱了一把工兵鏟,一邊走一邊警惕的觀察四周。這秦嶺之中多有野獸,大了去就老虎和熊,往的有狼和野豬,要不是不走運碰上一兩只,那麻煩可就大了。
完荒蕪的山路非常難走,地上幾乎都是草藤,腳一踩便會陷下去,不心還有可能踩空被藤條纏住。就這樣一直走到夕陽西斜的時候,山勢轉(zhuǎn)陡向上,前面出現(xiàn)了一面峭壁,一排不知道什么時候修建的棧道修在上面。
那棧道年久失修,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一種暗綠的潮濕的顏色,上面纏繞著大量的春花騰和豬草,似乎很久沒人走過。
三人正商量著要不要爬上去看看,忽然聽到一邊樹林里有人叫喊:“喂!你們是干什么的?”
吳邪和老癢嚇了一跳,轉(zhuǎn)頭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隊人馬正從遠處走來,都是當?shù)厝说哪樱心杏信坪跻彩且缴綄γ娴拇迓淙サ摹?br />
斷辰看清楚那些人的裝束,立刻朝吳邪和老癢使了個眼色,然后將手里的古劍收了起來。吳邪和老癢也收回武器,跟在斷辰后面空著兩手迎上前去。
吳邪知道斷辰不擅長和人打交道,便主動擔起了問路的工作,裝作很誠懇的樣子問他們:“大兄弟大妹子,我們是外地來的游客,想到山對面的村子去,跟你們打聽一下,再往前的村子還有多少山路?”
一個穿紅大褂的婦女打量了一下吳邪,:“你是俺們村嗎?你大老遠跑來到俺們破村里來干嘛?”
吳邪一看這婦女警惕性挺強,瞎掰道:“我來找個人,你們那村我前兩年來過,那時候有個老大爺招待過我,這次我回來看看他,不過兩年沒來了,路已經(jīng)不會走了。”
那中年婦女聞言瞪了吳邪一眼,叉腰大罵:“我呸!就你那賊模賊樣的,誰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們這樣的人俺見多了,不是去挖墳?zāi)沟木褪峭但C的,想騙老娘,你還不夠火候!”
吳邪被她罵得瞠目結(jié)舌,心自己新時代大好青年一個,雖然長相遠遠比不過旁邊的斷辰那么妖孽,但好歹也是陽光型帥哥一枚,跟‘賊模賊樣’這四個字哪挨得上邊啊?不過這婦女他們是來盜墓的倒是沒錯,可是吳邪自然不能承認,所以一時間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話才好。
老癢一把將吳邪推到一邊,啪的一下拍了一張大紅票這,對那中年婦女:“哪那么多廢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挖墳?zāi)沽耍蜌恻c回答問題,這錢就是你的。不然再敢羅嗦半句,老子給你一耳光!”
吳邪一聽老癢話這么不客氣,頓時覺得有些頭疼。自古山民彪悍,這隊伍里還有好幾個壯漢,一言不合恐怕會打起來。吳邪和斷辰身手過硬自然不怕,可是這路恐怕就問不到了。
誰知道那中年婦女后面的一個男人看到錢,馬上笑瞇瞇的接過去:“幾位別生氣,俺媳婦和你們開玩笑呢,你們想去俺們村,得往左邊走,繞過這個山頭,有一個瀑布,順著這個瀑布的水一直往前走,那是最快過山的捷徑了,只要跟著山溪走,就一定能到俺村了。”
老癢咧咧嘴:“你騙人吧,要繞過去,上這個棧道不是更快嗎?”
那男人道:“這個棧道,不知道什么年月修的了,從來沒加固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敢走了。”
吳邪看向斷辰和老癢,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對那人:“那按你的路線走,晚上能不能趕到你們村子?”
那人看了看天色,道:“哎呀,我看你們今天晚上也趕不到了,得在這山里過夜了。那山溪有幾條支流,你要是沒走熟悉肯定會走叉掉,要不這樣吧,我們是去山那邊打豬草,你們跟我們一塊走吧,我們明天就回村里去,跟著我們一起走就沒事情了。”
吳邪一看他還挺熱心,不像是壞人,在心里迅速盤算了一下之后,正準備答應(yīng)了下來,旁邊的斷辰卻在這時候開口了:“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去就行。”
吳邪也不知道斷辰到底有什么打算,只能閉上嘴巴站在一邊聽著。老癢和斷辰一樣,不想和這些山里人一塊走,免得節(jié)外生枝,于是裝作很熱心的去跟那人套近乎,散了幾根煙之后詳細的問起了路。
那人一看斷辰三人的確不打算跟他們一起走,也不強求,仔細把路線跟老癢一,然后帶著剩下的人告別走了。
這回知道了路線,三人行進的速度就快多了,走了大概一個時,天已經(jīng)漸漸黑下來了。
看到四周的環(huán)境,老癢的表情變了,眼睛不停的瞄來瞄去,顯然是回想起來自己來過這里。
吳邪問老癢怎么了,老癢就低聲:“這地方我上次來過,如果我記的沒錯,再往前走肯定有個可以落腳的窩棚。”
果然走了不久,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采藥人的木頭窩棚,這種山里的窩棚一般都沒有人住,只有進山采藥或者打獵的人晚上趕不回村子,才會在這里停留一晚上。
“咱們今天就在這里過夜,這里還有灶臺可以煮東西,可以吃頓熱的了。”老癢喜滋滋的推門走了進去。
這個窩棚是兩層的,由一只梯子相連,上面那層是個閣樓,里面沒家具,但是鋪著幾塊大木板,房間的中央有一個土坑,里面都是炭灰,應(yīng)該用來生火取暖的。
三人放下裝備,由吳邪跑到外面胡亂撿了點柴火回來生火取暖,然后從包里掏出干糧直接烘烤著吃。等吃完了這頓熱乎飯,外面已經(jīng)黑壓壓的一片了,四周時不時的傳來野獸的叫聲。
老癢點了一支煙,邊抽邊:“晚上我們每人只能睡半宿,得有個人看著這火不讓它滅掉,不然恐怕外面的野獸要進來的。
吳邪不置可否,開口:“好吧,老癢你看前半夜,我看后半夜,斷辰你昨天一夜沒睡就算了,今晚好好休息,我和老癢兩個守夜就行了。”
斷辰看了一眼老癢,沒什么,躺倒一邊閉上眼睛就睡了。
吳邪也不管老癢抗議,也躺下就睡,今天同樣累得夠嗆,很快便進入了夢想。不過吳邪這一覺睡得不**穩(wěn),翻來覆去的到了午夜正要睡熟,就隱約聽到有人起身走動的聲音。
吳邪睜開眼,看到篝火還亮著,一個人影背對著他躡手躡腳的往門外走去。吳邪剛要開口,就感覺后頸一涼,頓時失去了意識。
正要偷偷溜出去的老癢聽到動靜轉(zhuǎn)身一看,就發(fā)現(xiàn)斷辰將吳邪弄暈了過去。
“你要去哪里?”斷辰明知故問。
老癢原也沒打算隱瞞斷辰,所以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了句‘跟我來’,然后扭頭出了窩棚。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到窩棚外面,老癢拿出指南針,確定了一下方位后,從裝備里拿出一把折疊鏟子,招呼斷辰跟上。
斷辰知道他這是要去挖那根青銅棍,便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走了十分鐘,前面的老癢才停了下來,用鏟子插了插腳下的地,道:“就是這里了?”
斷辰聞言也停下腳步,魔力運轉(zhuǎn)到了雙眼,一瞬間就看到老楊腳下的一米多深的土里埋著一根棍狀物,應(yīng)該就是老癢從那青銅神樹上面鋸下來一個根枝椏,可是上面纏繞著的黑氣卻比斷辰想象中的要稀薄了很多。
老癢看到斷辰泛著藍光的雙眼,咽了咽唾沫,低下頭不敢再看,準備下鏟開挖。
神器就在眼前,即便只是一個殘片,但斷辰仍然有些等不及。他伸手阻止了老癢,隨即念力外放揮手一招,那根黏滿了黃泥的青銅棍就從土里鉆了上來,徑直飛到了斷辰手里。斷辰這么露一手是自然是為了震懾老癢,而且效果還不錯。
老癢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識了,卻依舊看的目瞪口呆。隨即反應(yīng)過來,急忙:“那東西不能隨便碰!”
斷辰不以為意,只是仔細的觀察手中的青銅棍。外表無法看出什么,但是隨著斷辰將精神力一點一點滲透進去,他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力量隨著手臂注入到自己身上,渾身上下立刻傳來一陣難言的舒暢,甚至讓他都忍不住有些顫抖。
斷辰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一瞬間的感覺,非要的話,就好像自己臨空傲立于蒼穹之上,世間萬物皆為螻蟻,而他卻可以——掌控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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