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獨特的冰晶只是小小的碎粒就已經寒氣銳利,也難怪整座金殿因為這樣的冰源而成了雪山。
這里是寒氣之源,就算天機子和宗倫這樣的高手也需拼著極深的內力護體,不然他們也得瞬間結成寒冰,他們呆的時間越久,所損耗的內力和真氣便會越多,他們都明顯感受到內力和真氣的流逝。
可眼前這道冰門,不,這個厚厚的冰窖,卻是三人合力卻無法攻破的一道障礙,一時間,三人也想不出個對策。
能夠集齊五件上古寶物并解開雪峰山這個地址已經諸多不易,如今耗損修為冒險來到了這金殿最里一層,眼看這最終的機密便要浮現眼前,卻被這獨特的寒冰阻擋去路,十幾代甚至數十代人的蟄伏隱忍,使命的暗藏,全部就要化為泡影。
天機子和宗倫就算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耐性和沉穩,面對這樣的情形,也稍稍顯得不淡定,他們不甘心,卻短時間并不心浮氣躁,而是和宗正一樣,各自想著辦法。
宗正宗正拿出了火折熏烤也無濟于事,隨即想到的是尋找附近有沒機關,他仔細地搜索著附近的墻壁,并未發現異常的地方,復又把視線轉向墻角和地面,卻在不經意間發現了一樣讓他渾身為之一顫的物件。
他欣喜若狂地將其拾起,將它緊緊抓在手中,忍不住念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的眼眶幾乎要滲出淚水,那種喜極而泣的感覺不外乎如此。
不明緣由的天機子和宗倫還以為宗正找到了破解之法,卻只見得他看著手中一枚發簪幾近欣喜發狂,不知究竟為何,但他們看得出宗正內心那種痛苦到了極致卻又忽而看到了希望的驚喜,宗倫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也只是靜默不語。
他手中的發簪正是仙兒平時所戴發簪,他再也熟悉不過,由此宗正更加確信自己心愛的仙兒一定還活著,雖然不知她究竟遭遇了什么,但是她定然就在金殿之內,想到這,宗正便對眼前這道冰門而更加執著。
三人都可謂智慧非常之人,可面對當前的冰窖,思考了許久,用盡辦法卻毫無頭緒。
時間如流水般在一點一滴過去,消逝的內力讓天機子和宗倫感受到了危機,他們很清楚,就算再耗上些許時間也不能參破,天機子漸漸動了其他心思,他趁著宗倫和宗正叔侄不注意之時引內力吸附了地上的兩粒冰晶碎粒悄悄放入隨身攜帶的玉壺,以圖撤去再做打算。
天機子的意圖很明顯,如今離秘密只一步之遙,他帶著冰晶碎粒研究出破解之法,再度回到這個秘境,那么也只能是他得到這最終的秘密,不愧老謀深算。
“這寒力逼人,內力消耗極大,本尊先行撤去,就不陪你們叔侄了!”天機子倒是客氣請辭,說罷便要離去。
“且慢!”宗倫作為黃帝本家的傳人,有責任和義務清理門戶,如今好不容易逼得天機子現身,又豈會輕易放過。
天機子也不傻,他很清楚宗倫的意圖,二話不說,遁氣飛升而走,宗倫毫不猶豫便追趕而去,只丟下一句
“正兒,先撤吧!以后再做打算!”
宗正看著宗倫追趕天機子而去,卻并未跟上叔父的腳步,雖然他擔心宗倫的安危,可他早已經看透,這是五大門家自己的事,終究要有個了結,死生有命,而他此時最為緊要地便是破解這道冰門,其他的并無多想,只要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愿意輕易撤去,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打算和仙婕一起長眠于此。
天機子攜帶玉壺飛奔而走,卻在金殿入口處被外面的冰雪堵住出路,他試著朝那厚實的冰雪擊去,卻奈何冰雪太厚。
很快,宗倫便趕過來了,他望著天機子說道:“五大門家的恩怨也該有所了結了吧?”
他身后便是妙機,那把誅天劍的熱度已經釋去大半,卻依舊足夠熾熱,火紅的刀柄閃爍著兩大絕世高手的搏殺較量。
半個時辰轉眼便已經過去,忽必烈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命人集中火力攻擊入口處,飛躍而起的火球直接往入口而去。
為了更有效地敲開這冰層,忽必烈還特意命人在入口附近安放了為數不多的*。
火球落在冰雪上直接點燃了外面的*,一陣轟隆巨響,入口處微顫了幾分,那入口瞬間爆開了一個進深很大的缺口,后面的火球紛繁而至,精準往缺口而去。
天機子和宗倫一時間難分高下,但突然的顫抖和火光讓天機子注意到了忽必烈的動作,他不想繼續和宗倫纏斗,他異常清楚,黃帝本家為了防止其他門家反叛,定然留有后手,唯有盡快逃出,方能圖謀后計。
有效的攻擊很開打開了入口處的冰層,天機子趁著冰層突破的當口飛身逃離舛出了外面。
宗倫意欲追趕,瞧見妙機身上的誅天劍,便順勢拔出誅天劍飛身立時追上,他是鐵了心要清理門戶了。
忽必烈遠遠望去,但見先后有兩道身影極快飛出入口,知道有人生還,由于隔得太遠,他們飛身出來的速度太快,卻一時猜不透究竟是哪兩人。
不過,他已經將外圍徹底布置好,無論是怎樣的高手,都得屈服于這鐵桶般的陣型。
不過,此刻,忽必烈倒不急于收網,他在等,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倒是樂于作壁上觀。
宗倫將天機子逼上了雪山之巔,他們二人在如今之世,絕對是名副其實的最佳高手,武學修為自是睥睨天下,能夠親眼見證兩大絕世高手在雪峰山之巔決戰,恐怕也是一種福分。
天機子使出了元極功,將地面之雪冠以內力,那紛繁的粒粒冰雪形成一道道密網朝宗倫而去,而宗倫只是稍微提點真氣和極陽的內力貫以誅天劍便借助誅天劍的余熱形成了一道火焰氣波將所有飛沖而來的雪粒融化。
天機子似乎意識到了誅天劍的厲害,他來不及回神便看到宗倫拿著誅天劍朝自己劈來,卻也只是靈微一個側身避開了劍鋒。
那誅天劍落空劈在地上,冰雪之上立時延綿開了一道深長的裂痕,裂痕所在的冰雪瞬間化為雪水。
天機子看到這一幕,深感誅天劍之威力非比尋常,他才晃過心神,這樣一把匯聚五行劍足鑄就的利器自然不簡單,他不得不暗自提醒自己小心那柄利器。
宗倫自有他的一套劍術,在冰雪和火影的交融變換中,配以高深內力,那種移形換影,真氣涌動之感,使出那獨有的劍術,可謂真正的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天機子在宗倫這一套劍術中只得一味回避躲讓,根本找不到還擊的紕漏,可好歹天機子也是極為厲害的人物,宗倫依舊傷不了他分毫,兩人是真正的平分秋色,難分低下。
雙方互有攻防,絕頂之巔,底下之人所能看到的也只是兩個速度極快的幻影還有那時而飛揚而起的雪花,那速度之快,發思巴也不得不嘆服,就連那移動的身影也是極具真氣和內力。
這雪山之巔其實便也是金殿之巔,這宗倫修煉的是極為陽剛的武功,而那把誅天劍又是熾熱非常,也怪不得他追趕天機子之際仍不忘拔出那把劍,可這也很快帶來了問題,雪山之巔受不住這股強大的熱力,最頂部的冰雪本就因為雙方的來回勁掃而變得越發薄弱,如今再遭遇強悍的熱氣,頂部薄弱的冰雪開始融化,漸漸又露出了金色的殿角,那突然發出的金色光芒在太陽的照射下泛著金色的光芒。
由于冰雪開始消融,漸漸地地上變得濕滑,提用真氣固然能夠立穩腳跟,卻是耗費內力,況且高手過招,最忌突然的微小失誤,故而雙方都很自覺地將戰場落在了已經露出的金殿外體上,也就是那方寸大小的金角。
宗倫手握利器,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利誅天劍用逼迫天機子讓其退出金角,故而側重攻其下盤,卻無意間擊中金角,沒成想竟然把整個金角劈開了一道裂痕,天機子蹲身飛躍之際,腳下勁道直接將那金角沿著裂痕掀飛。
天機子看到誅天劍削金如泥,越發震驚。
金殿之頂頓時爆開了一道缺口,那頭頂的陽光瞬間射入金殿之頂。
宗倫下意識地朝那缺口望去,他看到了那厚厚的藍色奇冰,立時止住了殺招。
“原來這冰就在金殿最頂之處。”宗倫感嘆道,
那藍色的冰在陽光的照射下,升騰起一個個七彩泡沫,或大或小,他們密密麻麻地朝天空升騰而起,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一個個接連從那缺口升騰而出。
只那片刻,整個雪山之巔便籠罩了一層七彩球泡,它們片刻之間越聚越多,繼續向天空升騰,天空中漸漸布滿七彩球泡。
站在底端的士兵,看到如此奇象都不禁詫異喧鬧了起來。
忽必烈和發思巴看著天上的景象,也是匪夷所思。
而宗倫也意外地發現,那藍色奇冰似乎在消融,他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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