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宗正靠在石墻便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剛欲睜眼,卻被一縷強光射得雙目難以睜開。
宗正暗自好奇:“石洞之內暗無日月,怎會有光射入?”
待睜開雙眼,依稀發現石室布局和昨晚看到的又大相徑庭,原來石室右側還有一個一人大的偏門。
宗正穿過偏門,猿狼緊跟其后,突然一個較大的石廳出現在宗正眼前。
天光從石洞洞傾瀉而下,光口有數人大,看其圓滑的邊緣似乎是人為所致。
光口正下方則是一口池,池水清澈無比,池中樹一石碑,上書“光雨池”三字。
在光源邊角能看到幾塊銅鏡,宗正這才意識到,原來石室內的光是靠銅鏡反射進去的。
在石廳邊角有一梳妝臺,臺上有一積滿灰塵的銅鏡,旁邊盡是胭脂匣盒,宗正見是女人所用之物,便不細看。
宗正在石廳逗留片刻后便從偏門走出,領著神狼走出洞口。
當撥開洞口草蔓,強光的刺激一時讓宗正眩暈了一會,立時轉身,待回過神來,發現石洞洞寫有碑字:“無名洞”。
宗正一時好奇:“上官前輩怎么會給此洞府取如此之名呢?看來上官前輩一定淡泊世事,心中無功名,故而所住亦無名。”
看著金斗霞光,一時不知去向何處,宗正便打算領著神狼到各處游逛,熟悉這里的環境,最重要的是覓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好好安葬兩位前輩。
沒等宗正帶領,神狼便迫不及待的朝洞口左側跑去。
“莫不是,神狼有東西要給我看,呃,我且讓它給我引路,畢竟這里它比我熟悉得很。”宗正暗自想道。
穿過洞口附近的花草叢,宗正看到一條徑,兩邊樹木掩郁,翠意蔥蘢。
趟過徑,隱約能夠聽到巨大的水流聲,再行片刻,果然一座宏偉的瀑布陡然于前。
瀑布下方是一個深深的水潭,溪水激流而下拍打出潔白的水花,猶如綻開的白蓮。
宗正駐足片刻,意猶未盡,但見神狼沿著水潭右邊的山路走去,宗正只好跟了過去。
約莫走了半個多時辰,神狼停在了山邊緣。
宗正走了過去,并未發現附近有什么稀奇的東西。
只見神狼蹲地而坐,朝著正前方呼喚了幾聲,宗正轉身朝那個方向望去。
眼前之景讓宗正一時之間,忘記了所有疲累,忘記了所有不幸。
山下方是一片寬敞的谷地,滿眼山花爛漫,萬紫千紅,好不盎然,周遭亦是一片蒼翠樹木,滿眼芳華!
正待想親臨佳境,卻一時不知通達之路。
神狼似乎明白他的心思,但確是沒有路徑通達下方。
當年上官最和歐陽瓊武功絕,輕功更是了得,只要有樹木依托之物皆可借力上下谷中和山丘之間。宗正不懂武功,自然無法身臨佳境,只得帶著遺憾和期望原路返回。
宗正回到洞中,看著兩位前輩的遺骨,一時之間又還沒有找到安葬的去處,心里甚是焦急。
轉眼已至中午,宗正從早上醒來就沒有吃過東西,從哪找吃的還真無頭緒,而神狼聽到宗正肚子咕咕的響聲,似乎明白了宗正的餓意。
神狼呼叫了幾聲便徑直走出洞往右側而行,宗正雖然只是跟神狼待了一天,然而卻似乎悟懂了它的心性,遂一路跟了過去。
山洞右側是一條環繞山底的路,行走不久便聽到溪流嘩啦嘩啦的響聲,沿著溪流走了一刻多,神狼停住。
宗正走過去看到,山丘之上有各式野果。
于是順手采摘一些,不帶洗濯便往嘴里遞了進去,只覺入口微苦,繼而甘甜。
宗正在山丘吃了個飽,還順勢采摘了一些放進布袋以作儲糧。
時值盛夏,酷暑難當,宗正吃飽后只想快回去,便不作停留。
領著神狼原途折返,待回得洞中,看著兩位前輩的遺骨不免想起自己的無禮,一心只顧自己,然不顧兩位前輩,實在大大不該。
“不知道兩位前輩可留下遺言,明遺葬何處,如有提,按照兩位前輩的遺愿行事也不失晚輩的一片孝心,不妨先打掃干凈石室,興許還能找到兩位前輩留下的提示。”宗正心中思度道。
于是從洞外拔來草蔓沾著池之水把石臺、石椅等徹底搽拭一遍,忙活了一個多時辰,除了放著兩位前輩尸骨的石床,整個石室打掃的不染一塵。
但是宗正卻并不開心,心里默默地想道:“這里是前輩的洞府,作為外人在此居住,已萬分不敬,倘若置前輩尸骨而不顧,那更是萬分不該,但是貿然下葬,違背兩位前輩遺愿,又是萬分愧疚!我對此洞尚不熟悉,待些時日,明了前輩遺愿,到時再安葬兩位前輩,如此方能心安啊!”
打掃完畢,宗正衣服、臉面臟兮不堪,轉而想到早上看到的瀑布,決定洗個澡再。
于是領著神狼飛快地朝瀑布跑去,宗正一個箭步連人帶衣一起濺入水潭,神狼則在岸邊蹲坐觀看,不愿下水。
宗正則朝神狼潑起水花,好不開心!
就在此時,一道陰影掠過水面,宗正抬頭一看,一只白色大雕似乎抓著一個孩從空中掠過。
宗正飛快上岸,朝著大雕飛去的方向奔去。
大白雕抓著一個女孩從水潭上空掠過,飛到了懸崖峭壁之間,把女孩丟在了懸崖半空凸出的石臺之上,轉身便飛入上空。
在石臺守候的另一只雌白雕也應聲飛出與雄雕盤旋慶賀。
石臺上兩只毛茸茸的雕兒探出腦袋用嘴把女孩勾了進去,原來石臺里還有一個洞。
在神狼的幫助下,宗正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但是卻沒有看到孩的身影,只有兩只大白雕在懸崖上空盤旋,發出凌厲的叫聲,似乎大有沖襲而下把宗正抓走之勢。
原來,兩只白雕見懸崖上有人和狼在走動,以為他們想要危害石臺上的雕兒,故而發出凌厲的叫聲以作警告,并擺出發動攻擊的架勢。
宗正害怕便也就回去了!
雕兒伸出雕嘴朝著女孩的手狠狠地啄了下去。
一時的疼痛竟然刺激了女孩的神經,頓時翻醒過來。
原來,這個女孩正是司徒家的女仙婕。
雕見獵物還活著,一時驚慌失措,叫了起來。
外面的大白雕聽到叫聲趕忙飛回石臺,仙婕醒來一時還沒有回過神,待一只鋒利的雕喙伸進來,頓時嚇得仙婕往后退縮。
由于洞口狹窄,兩只大白雕無論怎樣掙扎欲進,仍是無法接近仙婕,最后只得作罷,白雕由初始的惶恐也逐漸變得平靜了!
仙婕見大白雕不再進來也安心地蜷縮著呆呆地陷入回想之中。
白雕沒有吃到食物,又開始餓著叫喚了,雄雕無奈只好再次飛出百里之外覓食。
待到夕陽漸下,雄雕才騰飛而回,只聽一聲噗通之響,兩只雕兒便自覺地走出外面,不一會便拖著一只鹿進來。
為了爭奪鮮肉,兩只雕大打出手,絲毫沒有同胞之情。
仙婕餓極了,看著血淋淋的肉卻又毫無胃口,最后終于饑餓難耐,悄悄地爬了過去,用手撕了一塊鮮肉,強忍著惡心之感正要往嘴里送。
突然左邊的雕搶了過去,立時吞下,原來雕兒不僅不怕女孩,看著身著白服的她還錯把它當作了兄弟姐妹之一。
仙婕見兩只雕兒卻也可愛,于是也不再害怕和顧忌了,還親自動手撕肉喂雕兒。
吃完之后,仙婕也是異常疲憊,也就倚靠石壁睡了過去。
是夜,宗正徹夜難眠,他的腦海總是閃現著大白雕抓著女孩掠過湖面的身影,思緒萬千。
“那大白雕抓的真的是一個人嗎?會不會是我看錯了!”
“唉,不對,好像明明就是一個人!”
經過一番心緒的較量,宗正決定明天再次爬到那個懸崖一探究竟。
朝陽從東面的高山升起,霞光初露的一個瞬間,大白雕一聲刺耳的叫聲打破了山林的寧靜。
仙婕從睡夢中醒來,發現兩只雕默默地盯著自己。
睡了一個好覺,精神恢復了好多,出于孩的天性,仙婕悄悄地爬過去,嘗試伸出手觸摸兩只雕頭的白色絨毛。
兩只雕毫不害怕,還做出很親密的樣子。
一陣微風吹將進來,把洞里腐壞的尸骨的味道席卷出來,白雕不以為意,但是仙婕卻忍受不了。
“雕兒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娘教導過自己要知恩圖報,自當盡心為它們做事情。”
想著想著便動手把里面的東西一一清理出去,大白雕見仙婕主動清理雕巢穴,雕也不再驚叫,自然也對女孩沒有了敵意。
待收拾完畢,已近晌午,仙婕有些困倦,便又靠著石壁昏睡過去了。
適時,宗正爬上崖,四下張望,心里想道:“如果雕兒抓的是人,倘若她還活著,我喊叫一聲,她定能回復。”
于是,趁著大白雕不在的空當,宗正放聲大喊了幾句。
“有人嗎?”“有人嗎?”
可惜,仙婕此時已經進入夢鄉,她只覺得夢里好像有誰對她呼喚,卻在潛意識里醒不過來。
宗正呼喊了幾聲,守候在巢穴邊的雌雕應聲振翅而出。
宗正喊了幾聲沒有回應,見到大白雕出現,心下想道:“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或者那個孩已經死去了,趁著大白雕還沒有發怒,我還是趕緊走吧!”
宗正悻然離去。
離去不久,仙婕便從夢中驚醒:“娘姐姐…”
仙婕揉揉惺松的睡眼,知道自己想起了當日的情景,做了一個噩夢。
“撲哧“只聽一聲輕響。
兩只雕又自覺走了出去,拖進一只大山兔。
仙婕為報恩情,自愿地替兩只白雕分食。
午后,烏云蔽日,天氣大變,轉而狂風驟雨。
一連下至晚上,仙婕感到渾身發冷,瑟瑟發抖。
突然臨空一陣巨雷,仙婕嚇得直撲兩只雕兒,與兩只雕相擁在一起。
仙婕頓時感到一陣暖意,身縮進兩只雕的絨毛,也不再害怕外面的響雷了!
是夜,由于狂風驟雨,宗正提前在洞內準備了干柴。
神狼咬回一只麋鹿,宗正分了一半,生起火堆,烤起了鹿肉。
吃飽后,烤著火堆,徹夜不覺寒冷,倒是安穩地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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