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在黃草的醫治下漸有好轉,只是殘廢之軀已成定局,土元尊者通知了五谷長老,告知了宗正行蹤,隨即便自行離去。
與此同時,一個神秘人士進入了黃草的居所,黃草能夠感知到陌生人的到訪,卻似乎并未有異樣。
此人帶著藥箱,打扮得極像是隨行輔診的醫仆。
“你來了!”宗正躺在病榻上,見到他人,虛弱地道。
“是的,我來了,咱們的計劃是不是可以開始了?”那人操著雄渾的口音道。
不久,五谷長老便趕至,按照美人谷谷主的指示,他們要強行把宗正接回美人谷。
黃草以醫者身份提醒五谷長老,宗正如此情形,必須自己和其隨行就醫,不然隨時有性命之憂。
五谷長老見黃草乃是眼瞎之人,旁邊的醫仆也是普通人,不敢擔負宗正重傷突亡的風險,便同意了。
八人心翼翼,極度謹慎地往美人谷而去,由于黃草眼瞎,宗正又身負重傷,行程慢了許多。
那日得知宗正被四元尊者重傷,生死未卜,美人谷谷主徹底慌了心神,她給五谷長老的死令是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宗正性命,而對于這個消息,她封鎖極嚴,生怕司徒仙婕得知。
而對于忽必烈不顧自己叮囑,最終還是重傷宗正一事,谷主雖然嘴上未回信指責,卻也心里有些不安,她的不安也不清源自何處。
待八人好不容易趕到美人谷,美人谷谷主卻給了五谷長老一個命令,只許宗正一人由接應之人送回谷中,其余人等包括五谷長老在內部留守河畔外的客棧。
對于此,宗正一點也不意外,她太謹慎,太多疑,又怎會輕易放陌生人進入谷中呢?
黃草和那名陌生醫仆便連同五谷長老一起留在了河畔外客棧,宗正擔心黃草因私仇而有所行動,私下暗示黃草千萬不可輕舉妄動,遲早他們是要進入美人谷的,報仇是遲早的事。
宗正被秘密送入美人谷,被悄悄安置在中谷的密室中,美人谷谷主看著橫躺在床上的宗正,用手輕輕把你了宗正的脈象,明顯已經感覺到宗正的奇經八脈悉數震斷,而且,所受傷還著實不輕,她有想到四元尊者會對宗正下如此狠手,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切會來得這么快。
四元尊者的事美人谷谷主豈能不知,她既是帝家后人,自然知道四元尊者他日必然成為忽必烈威脅,所以,自然也準備了對付四元尊者的計策,只是,他們提前對宗正出手打亂了她的計劃和部署。
看著已經殘廢的宗正,雖然保住了性命,可是看他的心志和精神怕是難以繼續完成自己心中最大的計劃和目的。
宗正面如死灰,一直昏昏沉沉,氣若游絲,她很清楚,如此情形需要有專門的醫者留在他身邊照料,而谷中沒有良醫,她也很清楚,宗正隨行有一名醫者,可是這些醫者的真實身份不清不楚,她不敢貿然讓他們入谷。
而把五谷長老留在谷外就是為了查探那二人的底細。
果不其然,是夜,五谷長老假扮盜賊趁著夜色沖入黃草和醫仆的房間,出刀欲試他們身手,黃草似乎早有預料,二人至始至終都裝做普通人那般,雖然,最終醫仆受了輕傷,可卻不至于傷了性命,而他們也很清楚五谷長老只是試探,不會傷了他們性命。
五谷長老將試探的結果直接匯報了美人谷谷主。
數日,宗正漸有好轉,卻也反復,谷主再次探望,她心中按捺了太多疑問。
宗正見谷主來到,躺在床上悻悻言道:“我如今已經是廢人,了無生趣,對你也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又為何還要留我于此讓我倍嘗人生煎熬。”
聽聞此言,谷主可以感覺到這一次對宗正身心的沉重打擊,這也是她最為擔憂的,她最怕宗正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自尋死路。
可眼下她也并無它法,“我沒有想過四元尊者會提前對你做出行動,我也不明白當中究竟出了什么差錯,至少可汗是不會對你動手的。”
“呵呵,”宗正冷笑了幾聲,“把我打殘的根不是四元尊者。”
“你什么?不是他們,那是誰?”谷主似乎格外詫異。
“是土元尊者。”宗正久久才念出那個名字。
“土元尊者,怎么可能?”谷主一時難以想通,土元尊者一直守護在宗正身邊,他怎么可能,谷主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很快,以她的聰明似乎聯想到了什么。
“那醫者可是土元尊者自己找的?”谷主問道。
“不知道,我那日重傷暈厥,醒來后便就在一所茅屋中,身邊就是那個醫者和醫仆。”宗正虛弱地回道。
“那我或許明白了,你好生歇息,切不可自尋短見,你這傷勢谷主會給你想辦法的。”谷主完便命身邊侍候之人好生盯住宗正,隨即便離開了。
五谷長老的試探讓谷主放下了戒心,而宗正提到是土元尊者親手將其打殘,如此有悖常理就只有一個可能,土元尊者有治愈宗正的法子,而土元尊者把宗正救下后直奔那醫者,或許,那醫者并不簡單,他可能知道治愈宗正的藥方。
隨即谷主便命五谷長老帶黃草和那醫仆進入美人谷。
見到黃草人,谷主看他是眼瞎之人,隨行一個醫仆倒也正常,也便放下了對醫仆的戒心,只是,看著黃草也是年紀輕輕,怎會有治愈奇經八脈的高超醫術呢?
“是你一直給宗正治療的?”谷主問道。
“正是。”黃草一臉平靜地回道。
“既然是土元尊者尋得你,想必你必能醫治宗正的傷勢。”谷主試探性問道。
“谷主可知宗正的傷勢并非尋常傷勢,他身上的奇經八脈已經部震斷。”黃草道。
“谷主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可有法子醫治?”谷主干脆了當地直奔主題,不愿啰嗦。
黃草沉默了片刻,只回了句“法子倒有,只是可醫也不可醫。”
谷主最煩和普通人彎彎繞,有些慍怒,“請直言。”
“醫治斷裂的奇經八脈,藥方雖然極為稀缺,然花點價錢,想想法子卻也能買到,然只有一味藥引,卻是消失已久,恐怕不存于世。”黃草解釋道。
“何藥引?”谷主正色問道。
“天山雪蓮。”黃草念出那四個字,谷主立時緊張起來,疑心病重的她不禁有了聯想,那么多藥引,這醫者皆不提及,卻獨獨提到和宗正與仙婕切身相關的“天山雪蓮”
黃草馬上便又哀嘆道:“唉!恐怕就算有天山雪蓮,也未必救得了他。”
“此話又是何意?”黃草的一句哀嘆打斷了谷主的猜疑。
“我把這個藥方跟患者提過,卻不知為何,他堅決不讓我醫治了。”黃草解釋道。
而谷主卻知道當中的原因,而黃草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谷主,若宗正有心打天山雪蓮的主意,沒有必要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若雪蓮一旦被宗正用作藥引,則他心愛的仙婕便失去解香毒的解藥,若給了仙婕解藥,那他就注定殘廢,這是一個矛盾的選擇,無論哪一種選擇似乎都是不利于宗正的。
不過,畢竟涉及天山雪蓮,她終究還是要謹慎,她還得試探下宗正的態度,真到了必要的時候,她也得面臨取舍。
“好,我知道了,你們就住在宗正附近的房間好生照看他,其余的我自會安排。”罷便著人帶著黃草二人往宗正住處而去。
待黃草離去,谷主隨即便命人暗中盯緊黃草二人,特別留意他二人與宗正發生任何言行舉止,到底,她還是懷疑,她懷疑宗正是否和這醫者有所串通。
不知為何,她忽而想到了已經過世的吳長天,他可是鬼門醫學的衣缽繼承人,鬼門醫學精奧無比,起死回生也不無可能,或許對診治奇經八脈有良方。
只可惜,都被仙婕這死丫頭。。。唉,谷主想到此不禁黯然神傷。
不過,鬼門醫學的集大成者似乎有兩個關門弟子,這一點對于負責諜報的美人谷來,她們很是清楚,由此,谷主想到了找尋另一名弟子的主意,就算另一名弟子沒有法子救宗正,多少可以向他求證黃草藥方的真實性。
隨即她便吩咐所有情報,務必盡快查出鬼門另一名關門弟子的去處。
而黃草和宗正卻是非常清楚,另一名關門弟子就是黃草的師叔,胡適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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