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朝遠處天空望去,一道身影從碧嫣身前舛過瞬間奪走了風老琴,那人閃到了宗正身邊,黑夜里借著火光定睛細看,那人正是黃草身邊的醫(yī)仆,不一會,黃草也出現(xiàn)了,和醫(yī)仆一起站在宗正身邊。
一大群火光從四邊天際朝美人谷而來,在漆黑寂靜的夜空顯得格外耀眼,卻不能看清貌,谷主和碧嫣一時未能反應過來,那究竟是何物。
不過,此刻谷主最關心的是風老琴被人突然奪走,而風老琴的秘密還沒拿到,她只瞟了一眼天空便即刻回轉心神,她要奪回風老琴。
谷主看著眼前奪走風老琴之人正是不起眼的醫(yī)仆,隨即朝他便一掌而去,卻不想,那醫(yī)仆不閃不避,單掌相接,兩股異常剛猛的內(nèi)力瞬間相抵,氣波異常強大,黃草和胡適聰及時將宗正拉到后方。
谷主在接掌瞬間便感覺到對方內(nèi)力之深厚絲毫不遜自己,她很詫異,一個其貌不揚的醫(yī)仆竟然會有如此高強的內(nèi)力,竟足以和自己匹敵,而他入谷這么久自己竟毫無察覺,她不禁在心底暗自發(fā)問,他究竟是誰?
谷主借著月光細細看著那醫(yī)仆的臉,漸漸地,她似乎想起了一個人,直到確定就是他,“是你!怎么可能?”谷主大驚失色,果斷撤開掌力。
“是我,你是不是看到我還活著很驚詫。”那醫(yī)仆冷冷回道,他抬起手將頭上的假發(fā)摘去,露出了光禿禿的頭,他就是在禿鷹峰用冰珠大戰(zhàn)外邦高手,擄走宗正的黑袍者,屠家的后人。
谷主的臉色大變,宗正還是第一次從谷主臉上看到那種害怕的神情,碧嫣也是第一次看到,她服侍谷主這么多年,谷主一向自負得意,從未見過她今天如此略微驚怕的神色,不禁也是疑惑萬分。
天際的火光來近,密密麻麻朝美人谷而來,來清晰,漸漸地能夠看清每個火球下方的竹籃乘坐著兩三人,他們殺氣十足地朝五谷而去。
這便是黑袍者親自設計制造的火焰球,仿造孔明燈用火力產(chǎn)生升騰之力的原理放大制造的大型球體。
“這些恐怕都是你的杰作吧!屠家后人,妙機。”谷主望著黑袍者,言辭間帶著急切的恨意,這世間若是有人能夠大發(fā)奇想,制造出天馬行空物件的除了屠家再也沒有別人,她也終于明白了宗正的計謀,原來宗正早就和妙機合謀了。
“正是,專門為攻打你的美人谷設計的。”黑袍者回答的一點也不客氣,他等這天似乎等了很久。
“發(fā)信號。”谷主趕緊命令碧嫣道,碧嫣隨即從袖中取出一只穿天雷,拉住底弦,一柱煙火借著巨大的沖力直沖云霄,在崖口上空的天空爆開一聲巨響,炸裂的煙花渲染著美人谷半邊黑茫茫的夜空,那聲音在五谷之間回蕩。
這是美人谷最高級別的示警信號,既是示警也是求救信號,美人谷中所有護衛(wèi)見到此信號即刻在五谷長老各自組織下做好防御警戒。
谷主轉而望著宗正,她的眼里滿滿地都是對宗正的恨意,他欺騙了自己,玩弄了自己,她從來沒有想過,事情竟然會發(fā)展到如此地步,一向足智多謀,自傲自負的她,自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向來只有她玩弄別人于鼓掌之間,今日卻被宗正玩弄,這種奇恥大辱,這種心理落差,她心里有既有后悔,更有羞愧。
她終于醒悟過來,她終于意識到宗正方才一直是在拖時間,那琴聲根就是宗正給司徒仙婕的暗號,那東谷升起的孔明燈又是指示谷外行動的暗號,兩個暗號相連,自己竟一個暗號也沒察覺,而那升起的孔明燈成了火焰球大軍的指路明燈,想到此,谷主忍不住望向宗正,滿臉怨恨。
“哈哈,哈哈哈哈,是你,原來一切都是你在布局。”谷主指著宗正,忽而又轉向妙機道“若無宗正和你聯(lián)手,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谷主以往的自負讓她依舊保持著那份骨子里的傲氣,那種盛勢凌人。
“你是誰?帝家后人,不可一世的贏勝天,論起翻云覆雨,陰謀詭計,當今之世誰能跟你爭鋒,當年我就是輸在了智謀上,太輕視你了,幾十年蟄伏,我輸不起,你實在太厲害了,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我只有一次機會,若不能一擊而中,我便永無翻身之日,所以,我只有找來龍鱗之子,不然我絕無勝算。”妙機的語氣暗含滄桑,看得出來,當年妙機吃過美人谷谷主的大虧,也是經(jīng)歷了萬難,忍辱負重。
“你們以為你們贏了嗎?這里可是美人谷,我的地盤,我谷內(nèi)近千護衛(wèi),部我一手*,足以抵擋你們請來的這些嘍啰,我谷外駐扎著五百勇士,恐怕他們此刻正從谷外包抄,就算妙機你武功再高強,你以為你奈何得了我嗎?”谷主心中還有底牌,雖感受到了危機,卻也不至于慌神。
“死到臨頭竟不自知,難怪你會敗!”宗正終于出聲了,他很清楚谷主敗局已定,而自己此時此刻所要做的就是狠狠羞辱谷主,一點點打擊消磨她骨子里的自傲,他不是為了泄恨,他是要逼谷主出更多的秘密。
“你以為這天上飄的是一般的嘍啰?他們可都是各大派精挑細選出來的高手,足以應對你谷中的真正嘍啰。”宗正道,
“不可能,各大派豈會受你調(diào)遣?我美人谷一向和中原各派關系不錯,再,出動那么多高手,我的眼線豈會一點察覺都沒有。”谷主一點也不相信宗正的話,她還自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你錯了,各大派不是受我調(diào)遣,他們只是來報仇而已,至于你所謂的眼線,早在半年前各大派便依照我的計策而讓他們暴露了,這項計劃是絕密計劃,來知道的人就不多。”宗正在慢慢地打擊著谷主的自負。
“報仇?”谷主以往和各大派關系融洽,根不知何仇之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挑撥中原各派內(nèi)斗,囚禁各派高手,這些不都是你一手設計的嗎?”宗正厲聲質(zhì)問道。
“你怎么知道?”谷主的臉色發(fā)不對,他再也沒有懷疑的理由,
“你發(fā)信號無非是想讓谷外埋伏的暗樁由外而內(nèi)包抄谷口,我想你的如意算盤又要落空了!”宗正并不回答谷主的問題,而是乘勢繼續(xù)攻擊她的心理防線,他要一點點瓦解谷主賴以支撐的資和依靠。
“什么意思?”谷主揣測自己埋伏谷外的五百勇士可能事先已經(jīng)被各大派拔除,可她很快又覺得不對,只要谷外暗樁一有風吹草動,十處暗樁都會觸發(fā),不可能事先一點察覺也沒有。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埋伏在谷外的五百勇士雖然直屬你指揮,可最高的指揮權在忽必烈手中吧?”宗正刻意的模糊不清,就是要讓谷主一點點地去猜。
“是又怎樣?”谷主悻悻回道,驕傲的神色不復。
“早在半年前,忽必烈便按照我的計劃和中原各派達成了和解,此番各大派聯(lián)合攻谷計劃勢在必行,忽必烈自知遠水救不了近火,為了保存五百勇士,他只能選擇調(diào)回他們。”宗正解釋道,
“不可能,大汗不會那樣做的,我美人谷深入敵國,一直在暗中為蒙古搜集情報,出謀劃策,為蒙古國立下汗馬功勞,大汗不能這樣對我。”谷主還是不肯相信。
“各派高手早就在谷外部署,你那些暗樁不可能沒有察覺,可他們有向你匯報嗎?”宗正一語道破。
“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樣做?”谷主被宗正的話點醒,況且信號已經(jīng)發(fā)出許久,谷外依舊一點動靜也沒有,只是她不明白,忽必烈為何會對美人谷如此。
“今時不同往日,形勢永遠在變化,如今的蒙古在忽必烈治理下,已經(jīng)實力大增,統(tǒng)一天下的大勢勢不可擋,可他最擔心的并不是戰(zhàn)場上的敵人,而是那些潛在威脅,他容不得身邊將來對他有威脅的任何人,我是一個例子,用不了多久,四元尊者也會步你后塵。”宗正的話讓谷主的心倍感涼薄,她很清楚宗正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的。
她選擇了忽必烈,卻沒有想過忽必烈的心如此之狠,不過,她也不傻,
“他之所以會對我動手,恐怕你在中間也起了不少作用吧?”
“事到如今,這些也沒有意義了,善惡到頭終有報,是你自己種下的因,這惡果自然也得你自己吞下。”宗正出這話沒有絲毫快意,因為他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犧牲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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