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朋友的茶樓二層被整個包下，忙里偷閑出來喝個茶，陌紫妍和成池仍舊各自捧著筆記本，藍牙耳機就掛在耳朵上沒摘下來過，一點都不閑。 方小武是真閑，一手持書，優(yōu)哉游哉的品著茶，偶爾想起來什么，就抬頭隨便問。 “等等……叫B.E按市價購買楚天大廈豈不是更好？那些銀行虧不多少吧？” 成池不屑撇嘴：“要按市價收購，咱們還賺什么？誰愛買誰買，反正我不要。” 陌紫妍沒扯閑篇，但凡有機會教育方小武，她絕對不會錯過——自打那個殺人夜過后，這種機會越來越少，她就更不會錯過了。 抬起頭，推推防輻射大眼鏡，她認真道：“第一個問題就在這里，市價誰買？” 方小武隨手拿過筆和紙，寫上兩個字，價格。 “K。第二呢？” “第二，楚天大廈的所有權(quán)在哪里？” 方小武一下子被問懵了，楚天大廈不但有二次抵押，而且還有聯(lián)合貸款，簡直是一筆大爛賬，所有權(quán)究竟歸誰？ “這就是問題所在，聯(lián)合貸款沒有主牽頭行之分，大家共同享有楚天大廈產(chǎn)權(quán)，但又因為存在二次貸款，使得情況極其復雜，哪怕銀行有第一順位抵押權(quán)，仍舊不能保證全部權(quán)益。” 以方小武如今的智商，理解這些內(nèi)容并不費勁，他在紙上寫下“抵押糾紛”，繼續(xù)傾聽。 陌紫妍喝口茶潤潤喉，笑著問：“你覺得，是等楚天破產(chǎn)以后進行司法拍賣更好，還是現(xiàn)在就以產(chǎn)權(quán)人聯(lián)合拍賣好？” 這問題就復雜了，方小武涉獵過一些公司法破產(chǎn)法，但是實際操作中，情況很難預料。.. “所以這是第三點，時間？” “對，時間就是金錢，不止對我們而言是如此，銀行亦是。能快刀斬亂麻，有所犧牲也值得。” 洋洋灑灑的教學到最后，其實已經(jīng)是立場問題，而非學術(shù)問題。 簡而言之，銀行有銀行的立場，理論上的最優(yōu)解是盡可能以最高的價格將楚天大廈拍賣掉，所有行都不虧或者少虧。 實際上，根本做不到，所以真正可行的選擇，反而是“最不壞的”那個——即，盡快虧損出售。 在邏輯學里，“最好的”和“最不壞的”，壓根就是兩個概念。 現(xiàn)實往往比小說更扯淡的原因就在于此——小說要講邏輯，現(xiàn)實根本不需要，大量“最不壞的”選擇，甚至大量“不是最壞的”選擇，共同構(gòu)成我們生活的環(huán)境。 陌紫妍最后總結(jié)道：“你看，聯(lián)合貸款聯(lián)合拍賣，盡管已經(jīng)構(gòu)成一定的壞賬，但是沒有人會因此承擔責任，反而會得到我們的感激，對那些主管人來說，劃算么？” “再之后，我們要反過來向幾大行貸款……” 方小武反問：“近期的貨幣政策是穩(wěn)健中性，錢根偏緊，預計會持續(xù)到至少8年第二季度，銀行的貸款供不應求，他們有必要這么干么？” 成池抬頭，插口道：“當然有必要。貸款什么時候都不愁放，但是，大額貸款要找到好的放貸對象也沒那么容易，和楚天之流比起來，咱們多安全多省心？” “其實銀行一直是這個尿性，真需要錢的，他們不放。不需要錢的，他們追著放貸。” “你信不信，咱們這5億要是從一家支行貸出來，行長年底就會高升？” 方小武不確定是不是這么回事，不過大陌總的臉色倒是相當不好看……老娘調(diào)教小方子，你上來嘚瑟什么？！ 把你能的！ 不動聲色的瞥成池一眼，大陌總接過話頭。 “其實不僅僅是貸款，咱們不缺錢，所以我跟他們談的還有專項存款賬戶，基本上是按照貸款比例來存款，可以抵扣相當一部分貸款利息。” “勤儉持家！”成池狗腿的豎起大拇指，然后馬上低頭，不再摻和兩人的話題。 方小武已經(jīng)完全明白銀行的打算，但還不清楚自己一方能在其中獲得的好處。 “所以，楚天大廈大概會以什么價格成交？” 估計已經(jīng)計算過很多次，陌紫妍張口就來：“多平米，市價每平2.5，整棟出售至少3個億，碰到特別需要的，5、億有希望。” “但是咱們拍賣的話，超過8億算我輸。” 我去！這一下子就賺8億啊？ 方小武不缺錢，可是仍舊為之咋舌，連連嘆息：“黑，真黑！” 成池記吃不記打，又抬頭顯擺：“你是沒見過城商行玩垮企業(yè)，5000萬拿到2億的樓！現(xiàn)在才5折而已，哪到哪啊？” 好吧，我年輕善良，確實沒你們黑…… 不過方小武心里還有些憂慮：現(xiàn)在想的是挺好，可是這么大的利益，萬一有人眼紅呢？ 真要是拍賣的話，被人插一腳進來，價格抬上去，這回鍋肉，吃還是不吃？ 總之，錢沒到手之前都是虛的，理論收益只是努力方向，真揣兜里在開心不遲。 現(xiàn)在么……還是讀書為重。 幾人不再閑聊，各忙各的。 這段時間里，方小武見縫插針，一天都沒放下《數(shù)學之美》，終于將這本書讀滿。 【你閱讀一遍《數(shù)學之美》，獲得熟練度4%，當前熟練度00%】 【思維天賦+，語言天賦+】 學習天賦沒有再增加，因為該天賦已經(jīng)增長到當前極限——不是00點，而是90點。 按照系統(tǒng)的說法，3級系統(tǒng)最多只能將天賦類能力增加到90點，倒是那0點自由能力點不受限制，按照2點增加點天賦能力來計算，可以將學習天賦加到95點……仍舊沒卵用。 95點并不會比90點有顯著提升，事實上，不到00點搞出特效，99跟90的區(qū)別都不大，因為整體已經(jīng)特別高。 如今，方小武的天賦能力已經(jīng)大變樣。 【學習天賦90，思維天賦88，語言天賦70，謀略天賦3，駕駛天賦32】 普通能力相比之下就有點可憐，都不如更難提升的天賦能力高。 【撩妹90，魅力85，口技85，槍法80，察言觀色74，演技73，針法8，免疫2 】 總的來說，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尤其勞動能力，干起活兒來從不叫苦，絕不喊累，紅領巾浸透汗水迎風飄揚。 最后，就是重頭戲，《數(shù)學之美》的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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