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首都機場的田三金,抬頭看了看機場的引路牌,準(zhǔn)備打車去自己的目的地。剛剛走到出租車候客區(qū),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上了前面那輛出租車。
田三金皺著眉頭想了想,覺得不可能是那個人,可能只是相像,也就沒有再多想。然后就去找出租車,他是一個人來燕京的,誰也沒帶,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上了出租車的田三金,給司機報了個地名。司機聽到田三金報的地名,有點驚訝的道:“兄弟,這地方已經(jīng)拆遷了。聽你口音應(yīng)該是燕京人吧,怎么會不知道呢?”
“哦,那去前門。”田三金反應(yīng)過來,朝出租車司機道,然后就陷入回憶里。離開燕京二十年了,當(dāng)初的那些人,也不知道還有幾個還在。
想到當(dāng)初離京時發(fā)下的誓言,田三金一陣唏噓。也不知道那些人,再看到自己,會是什么表情。看著窗外跟當(dāng)初離京完變樣的景色,田三金雙眼浮現(xiàn)出一種叫做追思的情緒。
出租車司機見田三金不話,主動朝田三金道:“兄弟是離開燕京很多年了吧?”
要在中國,什么人最能聊。那非出租車司機為最,要哪里的出租車司機最能聊,那非燕京司機莫屬。
“嗯,二十年了。”田三金答道。
司機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怪不得不知道那邊拆遷了,二十年沒回來了。”
只是田三金并沒有再接司機的話,他現(xiàn)在整個腦海里想到的都是當(dāng)初在燕京發(fā)生的事。沒有閑心跟出租車司機聊天,也不想話。畢竟燕京,對他來是一個充滿悲傷回憶的地方。
司機見田三金不怎么想聊天的樣子,也沒有再主動話。要什么人最有眼力勁,也只有這些人物了。這些底層人物,如果不學(xué)會看人,無疑是很難混下去的。
很快司機就開到了前門,田三金付過錢后走了下來。看著前門并沒有太大的變化,田三金沿著記憶里的那條路慢慢往前走著。
只是走的再慢,也會走到終點。田三金就那么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此行的目的地,大門正開。
除了那幾個人,沒有誰會來這個地方啊。而且,也沒有誰敢來。田三金帶著疑惑,慢慢的走進(jìn)這個在十年以后能賣出天價的四合院。
走進(jìn)院子的田三金,并沒有看到有誰在。院子里的擺設(shè)跟二十年前并沒有變化,只有地上鋪滿的落葉以及枯萎的花木,證明這個院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了。
田三金走到其中一間房間前,也沒拿鑰匙,就推開了門。二十年前的老式木門吱吱呀呀的響,仿佛在告訴田三金它已經(jīng)等了二十年,終于再次有人將它打開。
走進(jìn)很簡單的田三金,看著房間里鋪滿的灰塵,也沒有再往里面走。畢竟人一走動,灰塵就漫天飛舞,田三金自然不會沒事找罪受。
把木門關(guān)上,田三金往院子里的其他幾個房間看了下,沒有往那幾個房間走,就那么站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田三金抬腳準(zhǔn)備離去。
剛剛走到院子口,田三金聽到身后傳來關(guān)門聲。田三金驚愕的轉(zhuǎn)身一看,只見正當(dāng)中的房間門口,站著一個人,跟記憶里的那個背影一模一樣。
一向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田三金,這會兒的神情,激動異常。如果讓一些人看見,肯定不會相信名滿兩湘的田老虎會這樣。
站在門口的田三金直接往院子里走去,走到那個人背后兩步的時候,田三金試探性的問道:“大哥,是你嗎?”
“是我。”那個人轉(zhuǎn)過身,看著田三金:“三金,不錯。”
田三金這時看清了那個人的臉,跟記憶里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兩鬢微微露出的白發(fā),就跟二十年前沒有任何區(qū)別。
站在田三金面前的是個中年人,長相比田三金還普通。屬于那種丟進(jìn)人堆里,根就不會讓任何人注意的角色。可是能讓田三金心甘情愿喊大哥的人,怎么會那么簡單。
“大哥,你就別笑我了。就我那點事,哪里比得上你。”田三金露出一副中年人夸張的表情。
中年人笑了笑:“這些年,苦了你了。弟妹的事情,當(dāng)年我只能聲抱歉。其他幾個兄弟,都是我對不起他們,希望你們不會怪我。”
“不,不,不。大哥,我們怎么會怪你,當(dāng)初那樣是最好的選擇。我們都知道你是為了我們的好,至于婉清的事情,純粹是意外,怪不了任何人。如果非要有人承擔(dān)責(zé)任的話,那也不是你!”田三金突然激動起來。
中年人聽到田三金的話后,就站在那里看著天空,沒有再話。而略顯激動的田三金,也冷靜了下來,就站在中年人對面。
過了一會兒,田三金率先開口道:“大哥,這么多年,你在哪里的?我找了你很多次,都沒有找到你。”
“我,回家種田去了。你吧,這些年一個人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的,怎么熬過來的?不考慮再找一個?我相信婉清看到你現(xiàn)在這樣,肯定也不會開心的。”中年人直接就把話題岔開了。
見中年人不想聊這些,田三金識趣的沒有聊那個話題。而是道:“我有什么熬的,只要我家那子能好好的過下去,一輩子安安穩(wěn)穩(wěn)的,那我就安心了。”
“大哥,你這次來燕京干什么的?”談到這個,田三金突然想到這個關(guān)鍵問題。
他是因為田明浩,才再次踏上這個讓他充滿不愉快的回憶的地方。這等于撕毀了當(dāng)初的協(xié)議,這是他自己愿意的,可是大哥根沒必要來的啊。
畢竟當(dāng)初提出這個協(xié)議的是大哥,而且白了是因為大哥提出的協(xié)議,他們才愿意退步。他一開始是不答應(yīng)的,是因為田明浩母親出事了,在臨走的最后一刻,求他他才答應(yīng)了那個協(xié)議。
中年人無奈的笑了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他們還想著鬧事?是我們兄弟幾個當(dāng)初太給他們臉了,還是他們現(xiàn)在覺得可以吃死我們了?”田三金聞言就激動起來,兩眼一蹬,面露煞氣,跟平時笑瞇瞇的形象完是兩個樣子。
當(dāng)初那件事,來就是他們讓步了。要是現(xiàn)在他們還不愿意放手的話,那不得要再來一次了。
中年人看著暴跳如雷的田三金,搖了搖手:“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的來找我麻煩,只是其他的一些事讓我不得不來罷了。一些事,你別激動。他們躲我還來不及,怎么可能還來找我麻煩。”
中年人這句話的時候,一臉自信。仿佛田三金嘴里的那些人,在他眼里根不算什么一樣。
“算了,不聊這些。這一次我們來燕京,有些人又要頭疼了。早點把事情做完,然后離開這里吧。這個地方,可不怎么樣。”中年人接著道。
田三金聽了中年人的話,點了點頭。這也是他一個人來燕京的原因,人多了的話,那有些人就不是頭疼而是要多想了。為了不造成誤會,他才一個人過來。
畢竟他只是拜訪張家,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其他根就沒想再怎么樣。當(dāng)年的事情,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該放下的也已經(jīng)放下了。
兩個人走出這個已經(jīng)二十年沒有人來過的四合院,走在后面的田三金把門關(guān)上,然后鎖了起來。雖然過了這么多年,但是當(dāng)年的鎖竟然還有用。
走出胡同口,田三金朝中年人問道:“大哥,你去哪里?要一起不?”
“你先去把自己的事情處理了吧,我也要去處理事情了。晚上看看,找個地方一起吃飯。這么多年沒見,有些事情還是要聊聊。”中年人隨口道。
田三金也沒問中年人有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直接就上了在胡同口的出租車。他相信大哥能找到他,哪怕大哥真的是種了二十年田。
中年人看著田三金開遠(yuǎn)的出租車,搖了搖頭。然后就離開了胡同口,往茫茫人海里走去。
半個時后,張家大院,田三金見到了仍然沒有擺脫張家大少名號的張忠國。兩個人并沒有進(jìn)屋子,而是就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著。
“田三金,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在什么地方?”張忠才冷笑著看著坐在那里不慌不忙喝著茶的田三金。
田三金將手上的茶杯放到石桌上:“我當(dāng)然知道,張家大院嘛,又不是沒來過。放心,我不是要撕毀協(xié)議。我今天來就一件事,完就走。”
“哦?看,讓我看看到底是多重要的事情能讓田老虎毀約來燕京。”張忠國不陰不陽的道。
田三金并沒有在意張忠國的態(tài)度,而是道:“你跟張孝國的事情,我可以現(xiàn)在就推出來。你們的事情,我不想管也不愿意管。只是我不想看到我兒子有什么損傷,不然到時候別怪我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情。相信我,我做的出來!”
“呵呵,田三金,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二十年前的你?現(xiàn)在的你,有什么資格威脅我?”張忠國直接就翻臉了,一點面子都沒給田三金。
“那我呢?”
院子里,突然又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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