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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妾 清妾(綰心) 第一千六百八十三章

作者/綰心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秦嬤嬤新宣布的家規(guī),說是家規(guī),卻比大清律還要更加嚴(yán)苛些。

    罰跪、抄經(jīng),這都是些不起眼的小懲罰,禁足、扣份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那條由四爺用朱筆寫在家規(guī)最后的責(zé)罰,卻足以讓眾女都掀桌翻臉了。

    什么叫不敬嫡福晉連個最起碼的劃定標(biāo)準(zhǔn)都沒有,而懲罰卻格外嚴(yán)苛。

    輕則是送往別院禁足半年至一年不等,重則是送往家廟剃發(fā)出家。

    這簡直就是霸王條款好伐。

    豈不是說,以后只要爾芙抬出家規(guī)來,這些想要往上爬的妾室就要舉手投降,那她們還在折騰什么呢,抱緊嫡福晉的大粗腿就是了!

    如這種不利于后宅和諧的家規(guī),定然是爾芙狠吹枕頭風(fēng)的結(jié)果吧!

    別問為何后院女人會將罪魁禍?zhǔn)锥ㄔ跔栜降念^上,這只是女人不理智的通病而已。

    所以

    四爺府后院的女人,甭管是一心要守著自個兒的小院過安分守己小日子的荿格格、董鄂格格,還是野心勃勃的陸格格、烏拉那拉氏媚兒格格等人,不需要串聯(lián)就已經(jīng)湊到了一塊,齊齊聚在烏拉那拉氏瑞溪的房里,開始了對爾芙這位嫡福晉的聲討。

    最先開口出聲的就是一向沉不住氣的小烏拉那拉格格。

    她可不管她之前是不是想要投誠爾芙,她絕對不能容忍家規(guī)中出現(xiàn)這種不合理的霸王條款,她戴著鎏金鑲珠護甲的玉手緊緊攥著官帽椅的扶手,咬牙道:“不能這么下去了,看來是得找宮里的德妃娘娘做主了,只可惜妹妹身份卑微,又家世不高,所以這事就只能拜托諸位姐姐牽頭了!”

    只可惜,她這種時候還藏小算盤,在座眾女亦不是傻子,誰又會愿意做出頭鳥呢,所以小烏拉那拉氏的話音一落,和她不睦已久的董鄂格格就接茬開口了!

    因她那位在順治朝風(fēng)光無限的族中長輩所牽連,董鄂氏一族從康熙帝繼位的那天,便開始被其他八大貴姓和新興貴族所聯(lián)合打壓,不然她也不會成為不在冊的小格格,所以從小就被家人教導(dǎo)要隱忍、退讓的她,也就最討厭張揚霸道的小烏拉那拉氏。

    這會兒見小烏拉那拉氏又不顧身份的出頭,她這股邪火就怎么也壓不住了,加之她和小烏拉那拉氏同品級,而她卻已有一個格格在膝下承歡,她嘲諷起小烏拉那拉氏就更沒有壓力了。

    她斜睨著被禁足還不安分守己的小烏拉那拉氏和烏拉那拉氏媚兒,冷哼著道:“妹妹倒是會說話,一句身份卑微、家世不高就將這出頭得罪人的差事給推脫了,那我阿瑪都已經(jīng)賦閑在家多年,豈不是就更上不得臺面了,那是不是婢妾就先退席等著好了,等到諸位姐姐有了安排以后,婢妾聽著姐姐們安排就是了!”

    “董鄂妹妹,你這是說得哪里話呢!

    俗話說,一人計短,三人計長。

    咱們同在四爺府里伺候,甭管娘家家世如何,亦不要計較位分,這種緊要關(guān)頭就該同心應(yīng)對才是。”眼見好不容易組成的聯(lián)盟就要土崩瓦解,一直坐在旁邊做壁上觀的烏拉那拉氏瑞溪忙打圓場道。

    說完,她更是主動攬麻煩上身地提出就由自個兒的阿瑪去找四爺說項。

    “既然烏拉那拉側(cè)福晉如此說,那婢妾也就略盡些綿薄之力,給家里去封信吧。”老好人似的董鄂氏見烏拉那拉氏瑞溪主動打圓場,也不會讓烏拉那拉氏瑞溪下不來臺,她的臉上掛著幾分靦腆的笑容,頷首道。

    “如此,雖然我家中獲罪,但是我娘家還有幾位族中叔伯在朝上有些臉面,我明個兒就出府去和幾位還算疼愛我的嬸嬸們求援吧。”佟佳氏也適時表態(tài)道。

    除了外面已沒有娘家的荿格格和藩屬國公主李荷茱外,其他眾女都做出了表態(tài)。

    “行,那咱們就這么定好了。”

    “兩位出身烏拉那拉家的格格還在禁足,那就早些散了吧。”

    “說的是呢,這事還沒個一定之前,咱們還是要小心些才好,免得被遷怒上。”

    “還是佟佳姐姐想得周到。”

    眾女又商量好細(xì)節(jié),便互相見禮地分別離開了佟佳氏的院落。

    目送著眾女走遠(yuǎn),還未走到自個兒院里的佟佳氏就頓住了腳步,扭頭對著跟在身側(cè)的宮女,壓低聲音的吩咐道:“稍后就將今個兒的商議結(jié)果給四爺那邊的人透透氣吧,德妃娘娘到底是四爺?shù)挠H額娘,即便是四爺這次做得有些過了,本就和媳婦不對付的婆母,又怎么會替媳婦們出面說情呢!”

    別看她在烏拉那拉氏瑞溪的房里沒說什么,還一副和這些女人同仇敵愾的樣子,但是那也不過就是做樣子給旁人看而已,她還指望著能夠賣好給四爺,讓自個兒重新得到四爺?shù)男湃危詈檬悄軌虻玫剿臓斮n藥解了體內(nèi)的避子藥,早日懷上個一子半女的,這樣也好借機求四爺幫忙,將自個兒還在邊疆受苦的親人們都接回來。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也只能對不住那些異想天開的情敵們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她聰明,后院里的其他女人也不傻。

    她們雖然不能接受家規(guī)中出現(xiàn)那樣不成體統(tǒng)的霸王條款,卻也明白這四爺府里是誰做主,即便她們今個兒求了德妃娘娘出面做主,廢除了這條霸王條款,但是惹怒四爺,她們在府里還有什么好日子過,沒有了四爺?shù)膶檺郏沼形环郑钟泻斡媚兀洛锬镌訇P(guān)照她們,也不可能讓德妃娘娘壓著對她們不滿的四爺和她們恩愛吧!

    這個看起來是有共同利益的聯(lián)盟,早在聯(lián)合在一塊的剎那就崩塌得一塌糊涂了。

    當(dāng)四爺?shù)玫奖娕敕皆O(shè)法送過來的消息時,他都被這些女人上不得臺面的小算計給氣笑了。

    “不過這個佟佳氏還是有幾分可用呢!”四爺就這樣和爾芙同坐在羅漢床上,指著陳福送過來的冊子,笑著說道。

    爾芙聞言,接過寫滿蠅頭小楷的冊子翻了翻,微微點了點頭道:“是的。”

    “你就將她留在你身邊吧,以后有什么不好自個兒出面說的話就交給她出面,她有把柄掐在爺手里,你只管安心用她替自個兒辦事,不怕她當(dāng)面一套、背面一套,畢竟她還指望著求爺出面,將她那些被發(fā)配到邊疆受苦的親人接回到京里來享福呢。”四爺抬手揉了揉爾芙的發(fā)頂,低聲說道。

    “好吧。”爾芙聞言,點點頭道。

    她其實并不想和后院里的其他女人有太多牽扯,但是既然四爺替自個兒安排好了,她總不能不感恩吧,所以她笑著擠進了四爺懷里,拉著四爺?shù)囊陆螅p聲撒嬌道:“既然爺信任她,那妾身就聽爺安排,不過你可不要分不清遠(yuǎn)近,別到時候妾身沒指望上她幫忙,爺反而信她,不信妾身,最終讓爺厭惡了妾身。”

    她這么說,絕不是再無的放矢,這后院女人的小算計,還是要防備些。

    四爺聞言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忘記這些女人聯(lián)合起來給自個兒添堵的事情,他瞧著坐在身前無所事事的爾芙,壞笑著道:“正好今個兒沒事,不如咱們一塊進宮和娘娘說說話吧!”

    說完,他就不等爾芙同意,直接招呼詩蘭替爾芙梳妝打扮了。

    別看四爺是皇子,紫禁城是他從小長大的家,但是已經(jīng)離宮開府別居的他想要攜妻子進宮給德妃娘娘請安,亦是要按照規(guī)矩遞牌子請準(zhǔn),得到內(nèi)務(wù)府宮人傳回的準(zhǔn)許入宮的口信,這才能夠光明正大的從順貞門走著去永和宮里給德妃娘娘請安。

    內(nèi)務(wù)府,別看是專司服務(wù)皇室的衙署,擺起譜來,一點不比六部差。

    如果不是四爺是如今在位的康熙帝頗為看重的皇子,就他這突然起意要進宮請安的做法,保管會讓他在宮外候個幾日,還甭想找到告狀伸冤的地方,誰讓宮禁森嚴(yán)這句話是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所致,層層規(guī)矩走下來,耽擱些許時間,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比如爾芙這位親王福晉給德妃娘娘遞牌子請見地話,就需要提前一日準(zhǔn)備。

    這邊兒,爾芙還未梳妝好,內(nèi)務(wù)府那邊負(fù)責(zé)傳信的宮人就到了。

    難得自家性格清冷的老四遞牌子請安,德妃娘娘樂不得地就同意了唄。

    四爺跟前伺候的蘇培盛不需要四爺指派就已經(jīng)果斷地應(yīng)付好內(nèi)務(wù)府傳信宮人,用塞著兩枚銀角子的荷包打賞過,又客客氣氣地安排了小太監(jiān)送著出去,便轉(zhuǎn)身回到了正院這邊伺候了,路過前院馬廄的時候,他還不忘檢查下馬廄那邊伺候的奴才為四爺準(zhǔn)備的馬匹。

    待到他重新轉(zhuǎn)回正院的時候,爾芙已經(jīng)穿戴齊整地和四爺站在廊下等候了。

    不同于以往爾芙自個兒進宮穿戴著品級大妝的打扮,今個兒她打扮得是仙女范兒十足,一襲淡藍(lán)色繡銀色小碎花的旗裝,領(lǐng)口和袖口位置鑲嵌了一圈飄逸的銀狐毛領(lǐng),外罩著同色的緞面兔皮內(nèi)襯的大氅,發(fā)間僅簪戴著幾支素銀鑲粉藍(lán)碧璽的簪釵固定發(fā)髻,一副居家打扮,她身側(cè)站著的四爺亦是如此,一襲藏藍(lán)色卷云暗紋鑲灰鼠毛皮的褂子下是同色同花紋的長袍,腰間佩戴著一對雕如意平安的玉佩,比往日更多了些溫雅如玉的氣質(zhì)。

    “都準(zhǔn)備好了?”不待蘇培盛走近,四爺就已經(jīng)率先走下臺階的開口問道。

    蘇培盛忙恭聲應(yīng)道,同時招呼著等在院門口的軟轎進來,因為他從詩蘭閑談中了解到,自家這位福晉主子認(rèn)為踩著花盆底繡花鞋走路是一種如同在刀尖上跳舞般的酷刑,如果以往時候,他當(dāng)然不會在意這些小細(xì)節(jié),畢竟他是專門伺候四爺?shù)氖最I(lǐng)太監(jiān),但是現(xiàn)在他既然想要靠上正院嫡福晉這尊大佛,總要有些表示才好,所以他就毫無壓力地?fù)屃嗽娞m和詩情的差事。

    對此,詩蘭和詩情私下對視一眼,狠狠剜了眼賣好于爾芙的蘇培盛。

    她們倒不是氣蘇培盛搶了她們的差事,也不是在意蘇培盛和正院這邊的關(guān)系好轉(zhuǎn),只是覺得蘇培盛是在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害怕有什么坑在等著自家主子,抱著這樣的想法,她們二人暗暗決定,一會兒一定要偷偷給自家主子提個醒,免得自家主子那個對人沒有防備心的濫好人上了蘇培盛的當(dāng),所以待到四爺離開爾芙身邊,帶走了蘇培盛以后,她們就湊到了爾芙的轎旁。

    “那就多多注意些就是了!”爾芙倒是沒有太在意,隨口應(yīng)了一句,便將這件事給丟到了腦后,倒是讓她白白錯過了一個和蘇培盛這位首領(lǐng)太監(jiān)扯上關(guān)系的好機會,讓蘇培盛幾次示好都沒得到回應(yīng),便也就放棄了靠上爾芙這棵大樹的打算。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而且他也沒有靠向后院里的其他女主子。

    永和宮里,德妃娘娘坐在正殿寶座上,瞧著攜手從門口走進來的男女,抿嘴笑了。

    作為一個母親,作為一個宮妃,她雖然有和尋常母親不相同的爭權(quán)想法,但是卻不妨礙她也希望她的孩子發(fā)自內(nèi)心地敬愛著她這個母親,以前她總是覺得老四冷冰冰如同一塊捂不熱的石頭似的讓她堵心,先入為主地認(rèn)為老四是在記恨她將其寄養(yǎng)在佟佳皇后身邊的事兒,她心中有愧,卻也責(zé)怪老四不懂她的難處,不過后來有了爾芙這個愛撒嬌的福晉在她跟前,經(jīng)常替老四說好話,做些老四自個兒做不出來的貼心事兒,她發(fā)現(xiàn)是她誤會了這個不善于表達(dá)的兒子。

    本就對老四心有愧意的德妃娘娘在爾芙這只小蝴蝶的影響下,并沒有如歷史上那般徹底疏遠(yuǎn)老四,視老四如冤家對頭,轉(zhuǎn)頭去獨寵老十四,而是更加用心地表示她對老四的疼愛,緩和她和這個性格清冷別扭的兒子之間不大融洽的母子關(guān)系。

    比如此時,她知道老四要入宮請安,卻并沒有如以往那般做雍容端莊打扮,生怕遜色于已逝的佟佳皇后,被性格別扭清冷的老四看低,而是穿了一件半新不舊的家常袍服地斜坐在寶座上,熱絡(luò)地招呼著要行禮請安的兩夫妻過來坐下說話,直接免了二人的請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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