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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雖然四爺有心給烏拉那拉氏留著面子,并沒有當(dāng)著下人的面發(fā)火,甚至連西院都沒有回,直接去了前院,但是四爺與烏拉那拉氏的爭吵,還是就這么華麗麗的傳了出來。
只不過大半個時辰,連爾芙這個不怎么出門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可見傳播最快的就是這種兩條腿的廣告。
最可怕的就是每個傳這事的人都會根絕猜測添油加醋,傳到爾芙耳朵里的時候,這話早就不成樣子了。
有的人是西院的主子挑撥四爺請旨廢掉烏拉那拉氏的嫡福晉名分,有的人是四爺心疼西院主子,想要讓烏拉那拉氏挪地方……
林林總總,無外乎都是爾芙看上了福晉的位子,誰讓四爺是從西院過去正院的呢,而知道這事內(nèi)情的烏拉那拉氏和福嬤嬤又不可能出事實,只是一味的遮掩,弄得假話傳承了真話。
爾芙看著玉清一臉不忿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柔聲道:“何必為了那些無稽之談動火呢,別人想怎么我是他們的事情,嘴又不是長在我身上的,左右四爺不會相信的!”
“主子,您難道不知道什么叫三人成虎么!”玉清恨不得抓著爾芙的肩膀狠狠的搖上搖,怒其不爭的道。
爾芙笑著指了指門口的方向,留給了玉清一個背影,蓮步輕移走到了東次間的臨窗大炕上落座,笑著道:“既然你這么擔(dān)心,你就替我問問四爺信不信吧!”
玉清看著四爺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只覺得腿肚子轉(zhuǎn)筋,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起來吧。你家主子的沒錯,爺信她!”四爺笑著繞過了玉清,捏了捏爾芙惡作劇得逞的笑臉,似是解釋般朗聲道。
爾芙也不想看著自己個兒身邊人跪著發(fā)抖,笑著推了推四爺,柔聲道:“玉清,你沒聽爺么。還不快起來!”
“謝主子爺、謝主子!”顫顫巍巍發(fā)抖的玉清再次磕頭。輕聲道。
蘇培盛看著四爺那欲求不滿的樣子,忙上前一步,把跪在堂屋里的玉清拖了出來。點著玉清那青紫色的腦門,笑罵她就是個傻子,又對著房間里貼近的兩個人抬了抬下巴,讓玉清安心下去擦藥。
玉清微微點頭一禮。轉(zhuǎn)身就從回廊角落的月門往后頭走去。
房間里,爾芙半倚在四爺懷里。柔聲起了這一天聽見的各種閑話,希望四爺能去陪陪烏拉那拉氏,不然這府里就真的不安穩(wěn)了。
她是真不想被人是個狐媚惑主的女人,她更不想這事鬧大。影響了四爺在康熙帝心目中的地位,也不想這事傳到康熙帝耳朵里,讓那位對獨寵啥么有心理陰影的皇帝下旨賜死她。
四爺雖然沒有答話。但是心里已經(jīng)有了打算,他之所以在這樣的傳言下。還來到了西院看爾芙,便是擔(dān)心著妮子胡思亂想,也是怕有人趁亂對她下手。
“主子爺、主子,外頭弘暉阿哥求見。”弘暉已經(jīng)八歲了,在這樣的家庭里長大,他遠(yuǎn)遠(yuǎn)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的多,但是到底也還是個孩子,剛剛回府聽見母親地位不保的傳言,難免會有些激動了,直接不顧身邊管事嬤嬤的勸,沖到了西院門口求見四爺來了。
爾芙施施然起身,笑著道:“大阿哥怕是聽了什么挑唆的話,爺領(lǐng)著大阿哥出去走走吧,也免得到時候又傳出什么閑話來!”
“你很好!”四爺拍了拍爾芙的肩膀,邁步繞過了爾芙,筆直的往門口走去。
擦藥回來的玉清正好和四爺走了個碰頭,看著四爺明顯有些不對勁的臉,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再加上聽見旁邊丫鬟的話,也顧不上給四爺行禮,便直接進(jìn)了正房。
“主子,你真是太傻了,那大阿哥不知道會些什么呢,你怎么能讓主子爺和他一塊出去呢!”玉清俯身一禮,語氣急迫的道。
爾芙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父子談心,我這個外人去湊什么熱鬧呢!”
“主子……”玉清還要些什么,卻被爾芙突然冷下來的臉嚇了一跳,動作有些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爾芙冷著一張臉,眼神掃過了玉清、玉冰兩個陪嫁丫鬟,略帶自嘲的勾唇一笑,取過了手邊的一柄無暇美玉的如意,緩聲道:“玉清、玉冰,你們倆是我的陪嫁丫鬟,我也一直將你們當(dāng)成心腹,可是你們也該明白誰才是你們的主子!
若是是我額娘郭絡(luò)羅氏,那我明個兒就讓人把你們送回去!”
玉冰、玉清一下子就慌了神,齊齊跪倒在爾芙腳前,連聲不敢。
“不敢,你們是真把我當(dāng)傻子糊弄呢!”爾芙嗤鼻一笑,冷聲喝道。
“旁的我不想多,單今日。玉清,你往日的伶俐穩(wěn)重呢?當(dāng)著四爺?shù)拿婺欠雠桑愀夷銢]有私心?
玉冰,你往日的快嘴呢?看著玉清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你居然當(dāng)沒瞧見,你敢你們倆都是忠心與我的么?”
“當(dāng)年我落水磕到了后腦,雖然大部分記憶已經(jīng)模糊,但是我卻知道額娘與我一直不甚親近,所以我原是不想領(lǐng)著陪嫁丫鬟出門的,可是你們自己在府里沒有老子娘,沒有了主子就得被人欺負(fù)。
我心疼你們,我?guī)е鴥蓚不甚可靠得陪嫁進(jìn)了四爺府,我處處給你們體面,處處為你們著想,可是你們今個兒就是如此回報我的?”
“如今我身懷有孕,就不是能操心那些瑣事的時候,可是你們就放任著那些個閑話傳到我耳朵里,你們存的是什么心?
今個兒弘暉阿哥突然來找四爺,你們明知道為了那般,卻還讓我跟著過去,你們是覺得我在府里樹敵不夠多么?”
這些話早就壓在爾芙心中好久了。尤其是自打她與四爺在莊子上經(jīng)常碰面,而玉清和玉冰就隱隱的有些奇怪,她就一直存心觀察著她們,雖然知道她們與瓜爾佳府的人來往,但是因為她們沒做什么,她也就沒有多。
再,瓜爾佳府到底是她瓜爾佳爾芙的家。她自是不愿意與原主的額娘郭絡(luò)羅氏撕破臉。但是如今卻不是她樂意不樂意,而是玉冰、玉清明顯聽命于郭絡(luò)羅氏。
而且以她這腦子都能看出問題,相比四爺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如何不怒、不驚……
玉清、玉冰跪在下首,第一次感覺到瓜爾佳爾芙身上那種上位者的氣質(zhì),第一次感覺到瓜爾佳爾芙身上滿是沉寂的沮喪感,她們不自覺的想起了瓜爾佳爾芙對其的照顧。不由得懷疑起了她們的選擇是對是錯。
其實她們倆不是想要背叛瓜爾佳爾芙,只是想趁著這股子謠言正旺的時候。順豐順?biāo)斓耐茽栜揭话眩羰菭栜侥茼樌某蔀榈崭x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不能成為嫡福晉,身處謠言之中的爾芙。也能收獲到四爺?shù)耐楹涂蓱z,這絕對是一個不敗的打算。
但是她們卻忽略了四爺,以為四爺是個傻子。若不是爾芙從未有過想成為嫡福晉的打算,怕是等到她生產(chǎn)后。便會直接過世了。
房間里主仆三人都沒有話,房間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只有彼此的心跳聲存在,不知道過了多久,爾芙才懶懶的抬了抬手,捏了捏有些發(fā)澀的眉心,壓抑住心底想哭的沖動,盡量平靜的道:“今天這話我都了出來,心里也舒服多了。
你們也別當(dāng)我是笑的,你們回去都好好考慮考慮,若是你們愿意忠心與我,一切為我打算,那我自然會將過往的事情忘記。
若是不然,我會讓人將你們送回瓜爾佳府,想必額娘也不會委屈你們。
我最后只想和你們一句話。
人生沒有十十美的事情。
我只是個女人,我只想要四爺?shù)膶檺郏还芡忸^人怎么我,我都不準(zhǔn)備改變自己,而且我也不可能成為四爺?shù)牡崭x,即便現(xiàn)在的福晉沒了,這嫡福晉的位子也不是我能想的。”
“都是奴婢們想當(dāng)然了,奴婢們知錯了!”玉清、玉冰忙叩首道。
“下去想想清楚吧,今個兒不用在近前伺候了!”爾芙雖然想要原諒她們,畢竟她們是她的陪嫁丫鬟,但是卻不能壓抑住心底的失望,整個人糾結(jié)了。
房間里發(fā)生的一幕,外頭的人自然不知道,但是看著眼中含淚離開的玉冰、玉清,玉潔、玉蘭還是猜到了幾分,不過裝著不知道的樣子走進(jìn)了房間伺候,正好瞧見爾芙背對著門口抹眼淚的可憐樣子,一時間對玉清、玉冰的好感度清零了。
……
另外一邊,四爺剛走出西院,弘暉就迎了上來,輕聲道:“阿瑪……”
四爺微微擺手,打斷了弘暉想要的話,指了指垂花門的方向,一路往前院走去,只是臉色鐵青鐵青的,可見這位爺心情不是太好的。
對此,蘇培盛偷偷的瞧了一眼弘暉阿哥,在心里替弘暉阿哥點燃了一盞蠟燭。
外人不知道那天發(fā)生了什么,蘇培盛卻是心知肚明的。
若爾芙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那么烏拉那拉氏就是自作自受了。一個堂堂嫡福晉,居然和府里的側(cè)福晉、格格們爭寵,這樣的事情就是出去,也是她烏拉那拉氏沒有臉面。
不得不這古代制度坑死人,一府的主母不單單不能吃醋,還要照顧好這些和她分丈夫的三、四、五們,這窩囊的不是一點點阿,而且稍有不妥,便是她這個當(dāng)家主母不慈,可見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計。
而且哪有女人不嫉妒呢,看著自家丈夫疼愛那些個年輕貌美的三們,這心里頭不爽,那也是很平常的事情,起碼在爾芙心里,她是有些同情著烏拉那拉氏的,如果烏拉那拉氏不會再來傷害她的話。
四爺一路沉默無言的快步回到了前院的書房,弄得幾次想開口的弘暉都把話憋回了肚子里,這會兒看著四爺那張黑沉沉的臉,居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坐吧,這里只有我們父子倆,你想什么就吧!”四爺指了指窗邊的太師椅,朗聲道。
書房伺候的王以誠忙送上了溫?zé)岬牟杷说搅朔块g外伺候,生怕聽見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連四爺身邊的大太監(jiān)蘇培盛也情不自禁的往角落里縮了縮,生怕惹怒了這明顯壓抑著怒火的四爺。
“阿瑪,如今府里到處都是那些個不著邊際的傳言,您為什么就這樣聽之任之呢,還是阿瑪您也存了這樣的心思?”弘暉一口氣喝光了茶碗里的熱茶,暗里鼓足的勇氣,低聲道。
只是明顯勇氣還是不太夠,剛一完就低下了頭,沒有瞧見四爺眼中劃過的失望,卻也沒有注意到蘇培盛那副擠眉弄眼的怪樣子。
“弘暉,你是我的嫡長子,是我最看重的阿哥,如今又在上書房讀書,為什么會被這內(nèi)院的事引得沒了分寸?”四爺語重心長的道。
弘暉梗了梗脖子,滿眼都是痛心的道:“阿瑪,如今府里額娘就要成為下堂婦了,您這是事?
額娘是一府的嫡福晉,該是人人尊敬的,可是如今卻被一個側(cè)福晉騎在頭上,難道這還是事?”
“這話是誰告訴你的?還是你覺得阿瑪是個這么冷心冷肺的人!
阿瑪與你額娘相守十余載,自阿哥所成親開始,你額娘就是阿瑪堂堂正正的福晉,雖然她屢屢做錯事,可是阿瑪從未在人前落過她的臉面,難道這還不夠?
如今只為了府里的幾句傳言,你就跑來指望阿瑪,你的規(guī)矩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四爺原就預(yù)料到弘暉可能會因為傳言有些怨言,但是卻沒想到弘暉居然這么想,這會兒也顧不上書房外守著的人會不會聽到,一聲更比一聲高的質(zhì)問道。
弘暉自就在烏拉那拉氏的教導(dǎo)下畏懼四爺,這會兒瞧見四爺雙手撐在書案上站起身的樣子,只覺得四爺堪比下山老虎一般的嚇人,忍不住雙腿打顫,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tuán),連稱不敢。
如果原四爺聽見弘暉的話,只是有些氣憤,那看到弘暉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四爺就有些失望了。
他不求他的兒子各個都是能建功立業(yè)的好男兒,但是也不希望他的兒子是不能承受壓力的豆腐渣,而一直被他當(dāng)繼承人培養(yǎng)的弘暉,現(xiàn)在在四爺看來,完沒有承擔(dān)起門楣的能力。
“行了,你下去吧,以后做事好好想想,不要聽風(fēng)就是雨!”四爺只覺得心里頭的一股氣散了,頹廢的坐在了太師椅上,無力的擺了擺手,輕聲道。(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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