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升在家里連著加班,徐賬房也加了好幾天的班,一個人畫圖紙,一個人做預(yù)算,倆在書房里面從在到晚,總算是將東西弄齊了,結(jié)果外面又開始下起了連陰雨來,淅淅瀝瀝的不停,又下過去了好幾天。
天氣明顯一下子變得清冷了許多,撐著油紙傘走在路上的時候,大白天的連幾個行人也看不到,哪里還像是往日里繁華的長安。
秋風(fēng)頗為料峭,裹挾著蕭索間雜了一絲凄涼的味道,配上這淅淅瀝瀝不停的雨,更添得幾分落寞。遠遠看過去山色空濛,視野中驀地一片清明,滿目的水碧山色,仿佛正在緩緩流動一般,從遠處漸漸流瀉至此。細微的雨掃落葉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反而愈顯得山間清凈?諝夥路鸨幌礈炝艘话悖饺绽锿贿^去的極遠之地,似乎也漸漸顯于眼中,只覺得眼前視線更加遠而闊了,煙雨迷蒙,山色搖曳,水色蕩漾,如同一幅清淡雅致的水墨山水。水煙輕籠,像是從天上放下的一張薄霧面紗,于是遠處的山,近處的樹,以及街道兩側(cè)的屋,視線盡處的綿延景致,都變得愈發(fā)迷離起來,朦朦朧朧,極淺極淡。
“齊勇@@@@,∧$奏快些,要遲到了。”夏鴻升從這雨景之中恍然驚醒了過來,趕緊匆匆催促著,雖然他是落在了齊勇的身后的。
“公子,這天還是乘馬車,您非要自己走著去……”齊勇很無奈,回頭看看夏鴻升:“公子。要不我背著您跑吧!若是再遲了。再讓陛下等著公子。要受罰的!
“你懂個屁!背什么背,跑!”夏鴻升干脆合上了油紙傘,匆匆跑了起來。
來齊勇是備好了馬車的,但是夏鴻升也不知道那一根筋搭錯了,非要雨中漫步,自己撐著油紙傘走著去。
對,你懂個屁啊,沒有聽過。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么?萬一飄過去一個丁香一樣的,結(jié)著愁怨的姑娘呢?
一路狂奔,風(fēng)里雨里的,也得虧是雨水下的不大,在衣衫徹底濕透之前總算是跑到了軍機坊了。
到了軍機坊,閻立德在。還有朝中的那些個大佬都在,夏鴻升過去一一見了禮。然后就聽見王德那一聲雄渾的“圣人至”了。
眾人過去恭迎了李世民,李世民進去了軍機坊里面,令眾人不必多禮。
軍機坊按照夏鴻升的辦法蒸餾石油取汽油已經(jīng)做出來了一些汽油,這幾日下了連陰雨,李世民就想要看看汽油的威力了。因為夏鴻升的神奇,親眼見識過了的李家三兄弟也的是神乎其神,什么不懼水淹,能在水里熊熊燃燒,經(jīng)久不滅……之類的話,更是讓李世民對此好奇不已。還真的能有水澆不滅的火焰?那不是傳里面的三昧真火才能做到的么!
于是見天氣一直連陰雨,就召見了軍機坊的負責人,工部尚書閻立德,讓他去軍機坊安排,既然敢不怕水澆滅,那干脆就在下雨天里試試,看看是不是在雨中它也能燒的旺。
軍機坊后面很大的一塊空地,就是留出來為了進行各種實驗的,現(xiàn)如今那里挖了很大一個水塘,里面甚至還放上了一條舟。
夏鴻升朝閻立德看了過去,閻立德微微了頭,表示一切都按照夏鴻升的安排準備好了。
李世民急于看看汽油,所以也沒有多幾句,就同朝中一眾深得李世民信重的大佬一齊去了后院。到了距離水塘不遠的地方,左右看了看,然后問道:“這水塘有多深?”
“回稟陛下,水塘長將近兩丈,寬也有一丈多,深則淹住一人,約莫快到一丈。”軍機坊的少監(jiān)恭敬的回答道。
李世民了頭:“好,開始吧!
“陛下,再等等吧,這會兒雨太,等雨勢再大一些。”夏鴻升上前一步,躬身道。
還沒有等李世民話呢,旁邊的高士廉就先行新奇開了口,笑道:“夏侯,這可是火,火可是最怕水的,誰都知道火得避開水潮,你可倒好,還專要等雨下大?”
夏鴻升笑了笑,道:“高老大人,今日所演示的東西,可正好是咱們軍機坊做出來一樣火的東西。這東西燃之后燒起來的火可不一般,它一兒不怕水,能在水上仍舊熊熊燃燒,且若是想要撲滅,也不能拿水來澆,只會澆危險。所以才想著等雨水下的再大一些,看起來也更加可信!
聽了夏鴻升的話,李世民笑了笑,頭:“也好!
眾人并沒有等待多久,很快雨勢就漸漸大了起來,夏鴻升仰頭看看,雨這會兒驟然落下,遮掩著這一方天地的薄紗換做了一綢嚴密的簾幕,遠方的山色更不易見了,只剩下茫蕩的一片。而城外望去的山嵐,也已經(jīng)不知何時悄然隱去了蹤影,只留下雨打青葉騰起的水霧裊裊,如同海市蜃樓般,云霧繚繞,宛如仙境。
雨水密集而迅猛,不帶一絲的嬌羞柔弱,直沖沖的從天上一傾而下,如同英姿颯爽的馬上紅顏,花廳擊槊,英氣逼人。打在葉上,打入水中,濺起水珠潺潺,漣漪圈圈。
“陛下,可以開始了!毕镍櫳淼。
李世民了頭。
夏鴻升朝著早已經(jīng)在旁邊等待的激動的不行了的那幾個參與蒸餾石油的匠人了頭,那幾個人立刻就沖進了雨里面。能看到皇帝親臨,而且自己是給皇帝做演示的人,這份榮耀早就讓他們激動的急不可待了。
幾個人抱著盛有汽油的壇子沖了雨里,可以看見地上有一些已經(jīng)挑好了的溝壑,算不得多深,是為了不讓汽油隨著雨水亂流,導(dǎo)致火燒的太廣,也是為了讓眾人看看,這火在雨水的沖刷下也仍舊可以燃燒。
幾個人沿著地上的那些溝壑開始倒入汽油,最終順著那些溝壑進入了池塘,又順著溝壑倒入了池塘里面。其他的幾個人也開始將壇子里面的汽油往水塘里面倒了進去。很快,隨著汽油的倒入,水潭的水面上面就浮了一層多彩的汽油液了。
“陛下,這東西就是微臣的汽油。”夏鴻升將一個盛有半壇子汽油的壇子,給李世民拿了過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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