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典型的圖頓尼亞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過現在看來沒有更好的方法了,貝拉尼尼法座不會想到我們的膽量這么大,敢于直接對他下手的。”
無論如何,桑謝斯神甫確實是這伙人里最有見識的,知道邁爾這么做意味著什么。
“既然明白后果,你們就好好考慮吧!”
“我們現在也拿不出更好的方法,就按照你的做好了!”
并沒有經過多么劇烈的思想斗爭,桑謝斯神甫同意了薩利安的計劃。盡管覺得有些奇怪,但薩利安認為這是慕拉森人的特質,大都性格多變的反應。
立刻,胡安便毫不猶豫地喊道:“我去救弗朗戈,就算你們都放棄他了,我也要去!”
“呵呵,那再好不過了,如此一來就讓我對付貝拉尼尼法座吧!”
在敲定完細節之后,邁爾并沒有回去,而是直接在這伙人的秘密基地內住了下來,免得來回奔波了。
第二天清晨,人們就看到薩利安·馮·霍亨施特林根公爵早早副披掛,離開了酒店,盡管是個典型的紈绔子弟,不過他的自尊心很強。而且大家發現他今天所穿的覆式板甲不錯,特別是那頂長尾盔,從外部只能看到恐怖騎士雙目中透出的紫色怒焰。
由于今天比武大會結束之后還有絞刑節目,所以整個阿爾卡拉城可以萬人空巷。當然,大部分普通民眾都無法理解,今天在刑場上赴死的人其實都是為了他們的利益,這些大多不識字的平民百姓僅僅是圖個新鮮,聚集在一起看熱鬧而已。
盡管準備充分,但新馬克公爵的馬上長矛實力著實差勁,勉強擠進八強戰的他遇到了一位弗朗索斯王國的光輝騎士。此人并非什么有名的高手,薩利安卻依然在戰斗的一開始便落了下風。經過一番無畏的掙扎,他還是可恥地跌下了戰馬。可惜并沒有多少人關心一位外國貴族的勝利或者失敗,市民們都在熱切期待著絞刑的開始。
比武結束,薩利安甚至來不及換裝,就身披掛、隨著人流來到了在阿爾卡拉市中心的集市,這里已經立好了行刑的平臺和絞架,周圍到處是喧囂的人群。他們都期待著囚犯們死前的哀嚎。
不得不這就是人民無知的悲劇,所以普及民教育任重而道遠。
此時人群中爆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原來士兵們將五名囚犯押了出來,這些人看得出受過很重的刑,臉上、身上都傷痕累累,其中一人面色熊黑、極其強壯,雖然被兩個士兵左右挾持,但依舊抬頭挺胸,目中無人,令人印象深刻。
而在樹立著絞架的行刑臺后方,另有一處新建的高臺,其上端坐著位高權重的紅衣主教貝拉尼尼法座,卡洛斯一世因為害怕見血,所以并未到場觀看,法座閣下就是現場的最高長官,他身后還站著兩人,一人手持法杖,另一人腰佩彎刀,應該就是貝拉尼尼法座最親信的護衛了。
只見原站在臺下的行刑官走到貝拉尼尼法座身旁,對他低聲耳語了幾句,隨后就走上了臺前,對下面的民眾們道。
“市民們,因為今天被絞死的五個人所犯的是叛國罪,所以貝拉尼尼法座將不會讓牧師為他們做死前懺悔,也就是這些人死后無法進入天堂,只能永遠在地獄中受苦!”
很明顯這是利用宗教控制人民的手段,不過確實非常有效,就聽但臺下有人高喊。
“讓他們下地獄,貝拉尼尼法座萬歲!”
“紅衣主教萬歲!”
這些聲音此起彼伏,法座閣下莊嚴而慈祥的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等人群安靜下來之后,行刑官用手勢讓士兵們將五人壓往上刑臺,等待著的劊子手們熟練地將他們綁在了絞架上。
準備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接著行刑官高喊:“行刑!”
犯人腳下的木板立刻就被抽走了,五人在求生的能驅使下,都奮力扭動著身體,拼命掙扎。
就在此時,從氣氛熱烈的人群中突然躍出了數名蒙面人,他們手持利刃沖上行刑臺,砍倒了行刑人員,并割斷了犯人們脖子上的繩索,將他們放了下來。
“弗朗戈,你沒事吧!”不出意外,上來救人的果然是胡安等人,而那個高大的囚犯就是他的好友弗朗戈。
“呵呵,我受的這些苦總有一天要讓法座閣下統統還給我!”
因為昨天胡安夜襲的關系,貝拉尼尼法座其實對他們今天的行動早有準備。當劫刑場的人員一出現,行刑官立刻讓人吹響了號角,四周大量的衛兵出現了,城門也被關了起來,看熱鬧市民們倒不是很驚慌,他們都將這當成了免費加演的戲碼了。而靠近刑場另一側城墻上的魔法銃手和弓箭手們也一字排開,隨時可以射擊。
“鼠輩們還不束手就擒,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行刑官喝道。
胡安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將一把護手刺劍和背上的斗篷丟給了弗朗戈,然后就見到這位卡斯緹亞壯漢右手執劍,左手卷起斗篷,對胡安道。
“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會帶這東西來的,讓我們在法座閣下面前大鬧一場吧!”
“恩,完沒有問題,我絕對支持你!”
隨后觀眾們就看到了一出劍舞大戲。這位弗朗戈也是位劍術怪才,假如胡安是卡斯緹亞正統劍斗士的典型代表,那么他就是特立獨行的化身,被稱為“暴風狂徒”的他在“至高之術”的基礎上自創了許多招式,以怪異的副手武器代替了左手短劍。
胡安、弗朗戈和其他幾位同伴就這樣奮力沖殺,與周圍的士兵們陷入了混戰。那些普通士兵在他倆面前完不夠看,弗朗戈用斗篷卷住對手的兵器,再以刺劍捅破其心臟,如此簡便的方法卻也是最有效的。
當心中的怒火盡情發泄之后,弗朗戈的頭腦漸漸冷靜了下來,隨即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胡安,你還記得吧?!我們幾個人是在南方邊境上的基地被捕的,知道我們去那里的人只有極少數的幾個。”
胡安這時也用劍刺穿了一個衛兵的喉嚨。
“你是我們之中有內鬼?”
“是的,而且我在被拷問的時候曾經假裝昏迷聽到過一些他們的對話,現在已經可以確認叛徒了。”
弗朗戈在用寶劍的護手敲碎了對手頭蓋骨的同時回答了胡安。
“到底是什么,我要殺了他!”
“是桑謝斯神甫!”
雖然驚訝,不過胡安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他用左手的短劍又刺穿了一個衛兵的心臟。
“哎呀,看來我們這幾個劫刑場的反而沒什么危險了!”
“今天的計劃難道不光是來救我的嗎?”
“呵呵,我們是來引誘法座身邊的兩位高手的,不過這個計劃應該已經徹底暴露了,假如桑謝斯神甫是叛徒的話!”
“原來如此,那么我們反而并非法座最關心的目標了!”
“這是個絕好的消息啊!弗朗戈,加把勁沖殺出去吧!”
胡安好像已經把準備突襲貝拉尼尼法座的薩利安完忘記了,盡管薩利安昨天剛救過他的命,慕拉森人果然健忘。
此時,在人群另一邊埋伏的薩利安和桑謝斯神甫等人見高臺上的法座遲遲沒有動靜,所以談論了起來。
看起來等不及的神甫對薩利安道:“邁爾,我看我們不能再等了,胡安和弗朗戈他們對付那些士兵就很困難了,讓他們再吸引其他高手應該不可能了!”
薩利安認真觀察了一會,不得不做出了相同的結論。
“好吧,只能如此了!”
邁爾和埋伏著的統一志士們從高臺下方的人群里猛然沖出,高喊著反對紅衣主教的口號開始強攻臺階,守衛臺階的士兵們顯然沒什么準備,立時被殺得四散奔逃,薩利安當先登上臺階向法座移動。在如此近距離受到生命威脅,薩利安發現貝拉尼尼法座的臉上卻出奇地冷靜,只見他微微一笑,薩利安便聽到身后發出了一聲聲慘叫,他回頭一看,原來走在統一志士最后的桑謝斯神甫用光系魔法從背后打倒了自己的同伴。
薩利安明白自己上當了,原來這個組織的首領是叛徒,不過現在已經無暇后悔了,他不顧身后慘叫的人們,使出恐怖騎士的“靈魂震撼”。三百米之內缺少精神抵抗力的人都被恐懼支配了靈魂,包括臺下的群眾和那些統一志士,到處是無辜人們發出的恐懼哀嚎。
趁此機會,薩利安縱身一躍,跳上了高臺。但他發現貝拉尼尼法座與身后兩人依舊巍然不動,看得出實力不凡,“靈魂震撼”對他們沒什么效果。
法座閣下看到行刺之人來到面前,游刃有余地微笑道。
“噢?這么快就突破了嘛!不錯啊。聽你是神恩帝國很有名的傭兵,看來我的腦袋還是挺值錢的,某些勢力能從那么遙遠的地方雇人來殺我。”
“呵呵,那當然了,法座閣下,您的命值十萬弗洛林金幣呢!所以請您死吧。”
著,薩利安舉起鋸齒帝國雙手劍撲向貝拉尼尼法座。在端坐不動的法座身后,兩位護衛各自上前一步護住了他們的主人。
那名拿出彎刀的護衛面對薩利安,用口音極重的高地圖頓尼亞語道。
“家伙,我當年在神恩帝國同你們民族的許多劍術高手打過交道,今天就讓我來看看你的實力怎么樣!”
話之人年屆五十歲左右,膚色深紅,蓄著濃須,再加上他手上那把刀刃寬闊、弧度極大的彎刀,典型的摩摩爾人樣貌,而且既然會在貝拉尼尼法座手下效力,那么此人必定是個資深傭兵,教派、民族對他來都沒有任何意義,誰給的錢多就為誰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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