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假期總是過的很快,還來不及完成所有的布置,薩利安便帶著尤利婭和知惠子又踏上了返校的旅程。莉兒則因為變亂的關系,暫時留在了黑興根。
最近馬爾斯山區很不平靜,因為教宗在這里大肆推銷“贖罪憑證”,讓人民非常不滿,或許有一丁點兒火星可能會爆發巨大的回響。他們不得不心翼翼地穿這片地區,利用西港共和國的傳送法陣回到了奧古斯特學院。
由于莉兒姐已經無法來上課了,現在高級時空魔法課等于斯科蒂諾教授在一對一地輔導薩利安。而在馬爾維利教授的政治課上,新馬克也繼續學習著當今世界地各種新思潮。
某天,在馬爾維利教授的辦公室里,薩利安終于看到了教授的新作《論君主》。在一個月每晚如饑似渴地閱讀之后,薩利安的眼界又開闊了。期間他與教授討論過多次,而馬爾維利也對遇到這樣好學的貴族學生感到非常高興。這位著名的學者因為不受自己城邦統治者的待見而常常感到無奈。
通過一段時期的潛心學習,薩利安在思想上徹底拜托了神學和**的約束,明白了科學研究政治的方法,并且對國家權利的認識也了質的飛躍。
馬爾維利教授的核心論點是“為了一個高尚的目標,可以不必在乎所采取的手段”,薩利安原是這么做的,現在則有了理論上的依據和具體的方法。特別在國家權力依靠的是完善法律和強大軍隊這點上,薩利安感同身受,神恩帝國缺少的是這些。但另一方面,身為代代忠于帝國,擁有高尚品德和光輝傳統的薩利安,對教授所謂人性都是極端利己主義的論調卻有不同看法。他的精神基礎可是強烈的國心與圖頓尼亞的民族主義。
在一個秋日的夜晚,薩利安于撒拿島的酒店里宴請馬爾維利教授,請教他對當下帝國政治的看法。當然,是在酒過三巡,美人在懷之后了。
“呵呵,親的新馬克公爵,你們神恩帝國外表看似強大,實則可憐至極。內無強力政府,外卻強敵環飼。現行制度完與當今主流背道而馳。”雖然美酒下肚,美人在懷,不過教授的思路依然清晰。
“那么有什么辦法可以扭轉嗎?”
“最簡單也是最便利的方法是依靠你們帝國現有的資源,將帝國這座大廈放在市民和領主兩個地基之上,依靠他們來行使國家公權力!”
短短的一席話便讓薩利安茅塞頓開。經過一番思索,薩利安終于形成了自己的想法,那是“在神恩帝國的亂世之中,必須通過爭奪國家統治權,實現偉大的變革,創造一個新的帝國。”
看到薩利安堅定的眼神,馬爾維利教授也很欣慰,他接著道。
“呵呵,公爵閣下,實踐是檢驗真理最好的老師。我能寫出這書也是靠著多年所見所聞積累的經驗。”
“的確,這種歷練的機會并非人人擁有。”薩利安略有些遺憾地。
“閣下這樣身份的人怎么可能沒有機會呢?比如,我們西大陸最大的城市——圣都,您尚未去過?那可是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表面光鮮亮麗,實際上極端黑暗的地方。”
“哎呀,馬爾維利教授,你不我差點忘了,我正巧有些事要到圣都去呢。”薩利安轉念一想,他確實可以到圣都去一趟,了解一些那里的政治生態,順便將自己的“絕魂”騎士團打造成合法組織。
“在那個盤根錯節的地方一定要心,去之前請好好做準備!“
“恩,這我明白。”薩利安愉快地回答。
此后的幾天,薩利安又邀請熟悉伊特坎利亞和圣都掌故的蘭托尼姐為自己好好介紹了一番當前圣都政治博弈中的幾方勢力。
“親的公爵閣下,才過了兩個月,您的心又不安于現狀了嘛,嘿嘿。”
“時不我待,我到奧古斯特學院來學習的原因,身是為了更好地為帝國效力,我現在離開學院也是為了帝國,所以根沒有沖突。”有了強大的思想武器,薩利安不會被任何外力所動搖了。
“好,那么讓我來好好為您介紹一下如今圣都的情況。”
與薩利安一同在座的還有知惠子和希爾妲,她們都是喜歡冒險的人物,聽薩利安想去圣都當然也蠢蠢欲動了。
其他人么。馬克米努斯依然留給薩利安最放心的塞巴斯蒂安保護,而薩利安為蘿拉姐也留下了尤利婭作伴。特蕾莎則堅持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連薩利安也很難見到她。
聽蘭托尼不緊不慢地道。
“目前的教廷內部權利的爭奪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因為教宗西克斯洛四世得了重病,聽命不久矣。公認有機會競爭下屆教宗的有三個人。”
“其一,為弗朗索斯王國的紅衣大主教阿爾芒·德·普萊斯法座,為了當上教宗此人現在長居圣都,實力雄厚。”
“其二,是現任的教廷副**官亞歷克斯·博爾哈法座,出身慕拉森半島的教會時間,在卡斯緹亞擁有大主教區,同時還是莉蒂婭陛下的遠親。”
“其三,則為圣都地執政官世家的人物,樞機主教圭多·福亞扎法座,乃是圣都的地頭蛇,權勢滔天。”
“那么,親的蘭托尼姐,我要讓我的騎士團合法必須押對寶,也是與下一任教宗搞好關系。這三人中哪一個當選的成功率最高呢?”
“如果光從人脈角度是圭多·福亞扎,從資金來看是富有的亞歷克斯·博爾哈,從地位來則是阿爾芒·德·普萊斯。”
“各有千秋嘛,看來你對圣都的也很關注啊!”
“那是當然的,這也關系到慕拉森和我們家族的生意,必須隨時掌握教廷的動態。我還整理列一份有關他們詳細信息和優缺點的件,您可以看看。雖然我人是較為偏向亞歷克斯·博爾哈法座的。”
這樣,在學院里僅僅待了兩個月,薩利安便帶著知惠子和希爾妲再次離開了撒拿島。薩利安身上還帶著從蘭托尼姐和蘿拉姐那里借來的大額匯票,抵押物則是自己的黑興根城堡,這些錢當然無法撼動選舉的根,不過渾水摸魚應該還是可以的。
從撒拿島至圣都的交通非常便捷,薩利安在出發后的第三天早晨,從左摟右抱的夢境中醒來時,便透過客船房間的窗戶看到了圣都外港的影子。
“我們到了,知惠子,希爾妲!從現在開始我是傭兵邁爾了,千萬注意不要暴露身份,此地的伊特坎利亞人一個都不可靠。”
教廷所在的圣都位于伊特坎利亞中部平原一處略微隆起的臺地上,緊靠臺博河的入海口,她是那個時代西方大陸人口唯二超過百萬的都市之一,另一處是西方大陸最東端的古代帝國的舊都“塞維魯斯城”。
“當今教宗西克斯洛四世猊下居住在城中的‘圣光明堡’內,因其已病入膏肓,所以我們無需去見他了,注意幾位最有機會的繼承者行。”
“除了蘭托尼所三個候選人,應該還有些黑馬?!”
自幼在東方集權宮廷中長大的知惠子姐對這類宮斗鬧劇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或許最不被看好的皇子能夠成為下任皇帝的例子,可以是不勝枚舉。
“呵呵,所以我們要找到第一手資料。”
“希爾妲,你們組織在圣都的特派員是誰?”
“哎呀,讓我想想……,哈哈,我記起來了,是茜澤拉。她是茱蒂絲親自指派來的。是最合適的人選。”
“啊,是‘織夢魔女’嘛,好極了,這個姑娘我很看重,帶我們去找她。我想你不至于連聯絡暗號也不記得了?希爾妲!”
“嘿嘿,怎么可能,我對自己的組織可是十分上心的,整個暑假我都為此奔波呢,爸爸!”黑龍女孩堅定地反駁了薩利安的疑問。
不過她確實沒有讓薩利安失望,在午夜敲開第二十間黑色木門的時候三人終于找到了茜澤拉,這比新馬克公爵原預計的一天一夜要快得多了。
“嘿嘿,真是沒想到,你們居然會來這里,公爵閣下,您的這副面具真是巧奪天,我一向被稱為最擅長察言觀色的魔女,居然也無法看透。”
“呵呵,親的茜澤拉姐,還請你保守這個秘密。”
“那當然,我可是掌握秘密最多的魔女!閣下在這個時間來此,一定有什么特殊目的?!”
“是的,我想看看到底誰能成為下任教宗,最好在他上位之前同此人搞好關系,你知道我身為新馬克公爵與‘救世福音會’可算是半敵對狀態,假如我可以扭轉這種態勢對你們也是有好處的。”
“恩,您的想法很明智,確實您安我們安。”
“茱蒂絲姐將你安排在此地也是為了監控教廷的一舉一動?!”
“不錯,因為我的情報偵測能力最強,現在圣都城內風起云涌,正在進行著瘋狂的權利斗爭,每天都有無數的金幣和領地轉手,所謂最純潔的‘圣光明堡’中正上演著最丑惡的利益交換。”
長于精神魔法和幻術魔法,而且還得到伊特坎利亞劍術“里之技”真傳的“織夢魔女”茜澤拉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諜報高手。
“我在來之前聽有三個人物最有希望成為下任教宗。”
“不錯,但據我所知的最新情報,現在最有希望的其實只有兩人了,弗朗索斯的紅衣主教普萊斯以及副**官博爾哈。而樞機主教圭多·福亞扎因為被爆出的大量丑聞,已經退出了爭奪。”
“哦,那太好了,我們的目標又簡單了一分。”薩利安的心略微輕松了一下。
“但是,剩下的這兩個家伙可是最心機深沉、陰險毒辣的人,哪個都不好對付啊!”
“哈哈,我是來學這個的,親的茜澤拉。”·k·s·b·(83中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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