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瀟湘眉梢輕佻,微微笑道:“我來此并不是無理取鬧,而是想告訴諸位,近百年來天下修真為何無一人得道成仙,飛升天界?”四周鴉雀無聲,靜聽葉瀟湘接下來的話。
葉瀟湘面向眾人道:“那是因為下界的凡人已將靈魂獻祭給了天庭,不得超脫,死后亡魂墜入虛無,成為天庭的祭品。”
眾人聞言瞠目結舌,甚至是驚恐,要知道這些人所追求的便是長生,若是靈魂不得飛升,成為了祭品,那他們所做的只是徒勞一場,那修真還有何用?
云夢起身道:“葉圣使切莫危言聳聽,引起恐慌,若是無人成仙,那么貴教為何有人修成了仙人?”
葉瀟湘微微一笑道:“這也是我想要說的,百年前的那場戰爭,我們的祖輩并未參與,自然沒有將靈魂獻祭,所以我們這些后代的魂魄要有別與你們那些獻祭的魂魄,簡單來說,我們若能修煉到散仙之境,渡劫之時魂魄會離體而不散,而你們的魂魄會瓦解消散,是以,我教才有人能渡劫成仙。”
云夢道:“胡言亂語,你怎會知道我們的魂魄離體會消散?”
葉瀟湘道:“想必真人的修為已到了散仙巔峰,距離渡劫只差一步,但真人有沒有覺察到,在你試圖突破的時候,會受到一個無形的引力,這個引力不是朝向一方,而是四面方,使得你魂不守舍,你運用的元氣越強,那個引力就越想,好似要將你的靈魂撕裂?”
云夢聞言一怔,皺眉思索,的確如葉瀟湘形容的那般,特別是他近來他修習石壁上的功法,這種感覺他深有體會。
葉瀟湘看著云夢道:“真人不答,便是有了,奉勸真人不要繼續下去,否則會魂飛魄散,這便是被獻祭的靈魂,縱使你的魂識再強大,也不會跨越那條界限,也許會延長壽命,但絕不會逃過這一劫!”
“百年前本就是天庭設下的騙局,蠱惑天下道派魂押封神榜,死后會升天封神,其實,那根本不是封神榜,而是一個收集魂魄的容器,將精血滴入其中,血脈便有了印記,只要是擁有相同血脈的人便會被詛咒,后代的魂魄也不得解脫,想一想當時想成神的人何其之多,幾乎是包含中原所有的姓氏,這也是你們成不了仙的原因,而那些活下來的強者,最終也沒有被封神,而是被封印在了鼎爐之中,致使道法失傳,修真沒落。”
雖烈日當空,但聽到的人卻覺整個身體都發涼,其實這樣的傳聞他們也曾聽聞過一些,但卻只當是傳聞,并未當真,而今聽葉瀟湘道來,細心想起來,這種解釋似乎很合理,越是合理,越是絕望。
蕓初在無障身后失聲道:“這是真的嗎?”看向師父無障,希望能尋到答案,無障并未做聲。
夏可心握緊白浩天的手緊張道:“我好害怕。”
白浩天道:“別怕,她所說未必是真,別忘了,他們是魔教,繼續聽下去,看她要說什么。”
洛玉英提高聲音問道:“難道沒有破解之法了嗎?”這也是眾人想問的,齊齊看向葉瀟湘。
葉瀟湘自若道:“天無絕人之路,當然是有的,我教便有破解之法,可以破了這種詛咒。”
洛玉英追問道:“如何才能傳授那破解之法?”
“當然是加入逆天教了!”一個如洪鐘般的聲音震得眾人耳膜嗡鳴,聞聲看去,只見列封邁步走了過來,身后是龍泉、冬涉子等幾人,列封繼續道:“沒想到逆天教竟然帶著人來此演戲,你們繼續演下去,接下來,應該會有門派要退出同盟加入逆天教了吧!”
葉瀟湘冷目看向列封,又瞥了一眼身后的龍泉,猜出是仙道院的人,悠悠道:“看來仙道院也來湊熱鬧了,仙道院也打著旗號要封神,就連嵩山也被招了去,既然來了,那就請說說,如何令人成神?”
列封冷聲笑道:“我可沒那閑情來解釋,愿入不入,我來此只為帶走一人,你們要演戲,你們繼續!”
眾人聞言,左顧右看,不知仙道院要帶走何人,蕓初見到仙道院的人出現后,不免又緊張了起來,偷看了一眼無障,無障沒有任何動作,坐的很穩,果真是來觀摩的。
葉瀟湘哦了一聲道:“其實我來此也是為帶走一人,不知我們想帶走的人是否是同一個人。”
秦陌瑤美眸看向無障,似笑非笑,輕聲道:“先生走到哪里都是爭搶的紅人啊!”
云夢見列封來勢洶洶,皺著眉頭問道:“道友欲要帶走何人?”
列封怒視無障,指著道:“就是他!”
葉瀟湘笑道:“湊巧,我們也要帶走他!”
云夢一頭霧水,顯然不知內情,問道:“先生不是你們自家的人嗎?”
列封道:“他作死,所以來此將他帶走!”
無障起身道:“我只為陛下做事情,并未加入仙道院,前輩請回吧,有事情我們回咸陽,在陛下面前對質。”
葉瀟湘咦了一聲,“看來先生不想跟你們走哦,那倒要看看我們今天誰能將他帶走了。”
這時四周已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將注意力又轉向了臺上的無障,許多人此時才知道眼前這位戴面具的男子,是近來名聲鵲起的李先生。
列封向無障喝道:“少拿陛下來壓我,貧道可不管那一套,在這里由不得你,今天你不走也得走!”說著便飛身而起,如同老鷹一般撲向無障,與此同時,紫金羅盤在手中旋轉,星輝奔涌而出,光幕張開一張網。
“砰砰……”連響,星輝在空中炸開,光幕隨之消散,無數花瓣在空中紛飛,葉瀟湘在列封飛起的同時,便飛出一只斗雪紅,截向列封。
四周人群紛紛逃散,離的較近的人被真氣掀飛數丈之遠,均沒想到,這兩人二話不說便出手,好在沒有傷亡。
列封喝道:“你敢攔我,尋死!”回轉羅盤,驀然變大,向葉瀟湘拍了過去,氣勢磅礴,引動風聲呼嘯。
葉瀟湘格格一笑,化身萬千斗雪紅,‘嘩啦啦……’漫天飛舞,羅盤落了個空,重重撞在地上,整座山都跟著震動,勁風四面掃開。
“你這老道,脾氣倒不小,讓你消消火氣!”飛舞的的花瓣如同龍卷風般簌簌聚向列封,每一片花瓣都如一小片飛刀。
列封處在花風中,支起羅盤,金鐘顯形,‘鐺鐺……’花瓣擊在上面發出清脆的聲響,列封大喝一聲,“雕蟲小技,也想跟我斗!”金光大盛,強大的真氣爆射而出,將花瓣蕩開。
葉瀟湘身形在不遠處現出,玉手一揚,花瓣盡數飛回,落到了她的羽衣上,頗為不屑。
列封旋轉羅盤,無數流光向葉瀟湘射去。
‘吼……’一聲龍吟,一條數丈水龍騰空而出,‘轟……’地一聲,將那數道流光擊散,強勁的真氣將列封向后逼退兩步,只見飛澗出現在了身前,收劍入鞘。
這一記‘飛瀑升龍’已將整個龍的輪廓顯現出來,具有了龍的神韻和氣勢,是于歸舟使出這一招所不能比,于歸舟的這一招只是空有其型,缺少神韻,而且并未全部顯化。
很少有人見過飛澗出手,只聽過當年與平清覺一戰,退了半步認輸,但今觀其這一招的威力,有人懷疑當年那一戰是否是飛澗不愿爭鋒。
飛澗的修為明顯已到散仙巔峰,而觀列封其修為已是仙人境界,兩個境界雖是一字之差,但真氣的底蘊卻相差懸殊,一個是肉身,一個是仙體,然而飛澗卻一招逼退列封,可見飛澗對于劍法的參悟已到了一個境界,劍法成道。
逐浪看到這一幕,瞳孔微縮,雖修行不同,一個修氣,一個修意,但這種境界也是他欲要達到的,目前與此境界還差很遠。
列封心中一凜,沒想到飛澗的劍法竟精湛到了如此程度,如若硬拼的話,自己未必能勝,沉聲問道:“為何要攔我?”
飛澗道:“我們這些門派在這里論道,不希望有人來擾亂道場,還望道友能夠諒解,道友若是有仇恨,還望下山去了結。”
云夢也出現在了葉瀟湘身前,勸道:“葉圣使還請住手,給老朽一分薄面。”
葉瀟湘放下了欲要飛出斗雪紅的玉手,瞪了列封一眼,輕輕捻動斗雪紅,悠悠道:“是這老道不懂規矩,先動的手,我只是在幫真人教訓他一番。”
列封喝道:“就憑你這黃毛丫頭,也敢教訓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有人攔著,貧道必將你碾成爛泥!”
云夢道:“還請二位都能忍讓一步,不要在黃山大打出手!”
列封道:“我來此只想將這小子帶走,誰若阻攔就是與貧道為敵!”
云夢道:“先生是受老朽的邀請來到黃山,是黃山的貴客,既然先生不愿隨道兄走,我黃山自然要遵從他的意思,還請道兄諒解。”
列封掃了掃四周,今天人確實有些多,他一人恐怕很難強行將無障帶走,當即沖著無障道:“好,那貧道便在此等候,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護著你幾時!”
葉瀟湘對無障道:“若是先生跟我們走,他們這幾人奈何不了我們,而且什么官也不要做了,在逆天教你不但可以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且有秘法會令先生飛升成仙。”她的聲音雖然清澈,但卻帶著一種誘惑,很容易令人信以為真。
無障向葉瀟湘拱手謝道:“葉圣使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得陛下看重,不敢辜負。”
葉瀟湘道:“真是可惜了,不過我逆天教的大門隨時向先生打開,只要先生有意,憑此玉佩佩戴腰間,便可見到本姑娘!”手中多了一塊一寸見方的牛頭玉佩,輕輕一揮,玉佩飛向無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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