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婆娑,溪流涓涓,映照星空點點,周圍的弟子都已經(jīng)休息了,無障依偎在孤樹旁,心中不解,“她怎會在這里,蕭玉甄為何要將她擒獲,難道蕭玉甄與峨眉有仇,還是另有原因?”望著卷縮在地的身影,雖近在咫尺,卻無法相問,想著她在常羊山之中,那種偷偷地關心,雖有她的目的,但也使得無障心中產(chǎn)生了一陣溫暖,“現(xiàn)在她有難,我如何才能幫助她?”無障陷入了深思。rg
就是自身難保,現(xiàn)在又多出一個人來,想要逃脫更是難上加難,無障想心亂,只好打坐修煉《氤氳養(yǎng)生訣》,乃至一夜未睡。
豎日清晨,分發(fā)干糧之時,秦陌瑤頭上蒙著的黑布被摘了下來,手也放開了,以便能夠吃下食物,伊人一臉憔悴,發(fā)絲凌亂,顯然落入到蕭玉甄手中不止一天,那憂怨的雙眼,已無一絲的反抗,更為動人。
當她看到無障的那一刻,驚訝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也許是沒想到無障竟然還活著,凝視片刻,轉而變成失望,她沒有話,轉過視線,朱唇微動,咀嚼著蒼山弟子遞過的青稞餅。
無障沒有話,裝作不認識,站起身,走到溪水邊,洗了一把臉,清醒一下頭腦。
蕭玉甄已梳妝完畢,從幔帳走了出來,吩咐了一些事情后,走到秦陌瑤身前,盯著秦陌瑤道:“你還是不承認冷慕雪是你的母親?”
她生在峨眉山下,有兩位哥哥,父母在當?shù)刈錾猓率碂o憂,在她十歲那年被青蓮元君選中,帶上山修行,師父一直待她很好,她的表現(xiàn)在同門中也是最優(yōu)秀的,將來很有可能繼承掌門之位,這次來尋常羊山,對她也是一次歷練,沒想到的是在返回途中,遇到了心狠手辣的蕭玉甄,不知何故,蕭玉甄見到她之后,竟突然出手,將她的師妹部殺死,卻將她擒獲,服下令她渾身無力的毒藥之后,被帶到一處山洞中,將她關押,由四名弟子看守,昨夜才將她帶出來,而蕭玉甄所的冷慕雪,她從未聽過,而她的母親也不可能是冷慕雪。
秦陌瑤有氣無力道:“這話你已問過我一次了,我從來就沒聽過這個名字,你這樣對我,殺害我的師妹,我的師父絕不會饒恕你的!”
蕭玉甄格格笑道:“你以為宮會怕那個老妖婆不成,幾次殺我?guī)捅姡瑢m還沒找她算賬呢!”
秦陌瑤氣道:“那些強盜胡作非為,魚肉百姓,理應該殺。”
“哼,這秦國比我們還要胡作非為百倍,那個老妖婆為何不去替天行道,你們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只會挑好聽的,比宮虛偽多了。”頓了頓又道,“你承不承認已經(jīng)無關緊要,宮自會讓她現(xiàn)身。”
蕭玉甄完,不再理會秦陌瑤,慢悠悠走到溪邊,站到無障身后,對正在洗臉的無障,嬌笑道:“你雖然得到了長生之法,自己卻修行不了,你不覺得造化弄人嗎?”
秦陌瑤隱約聽到了蕭玉甄的話,震驚望著無障,她被抓獲之后,在山洞中只感覺到了大地的轟響,卻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心道:“原來那響動是他解開封印造成的,他終究還是沒把我?guī)нM去,我那么主動地示好,他竟然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他的心究竟有多高。”心中百感交織。
無障直起身,用手拭去臉上的水珠,淡淡道:“圣母是在擔心我沒有那法決,還是后悔得罪了秦朝?”
蕭玉甄格格笑道:“宮做過的事情何曾后悔過,只是看著你有些可惜。”
“謝圣母關心,一到蒼山,法決定然奉上。”
“也就幾天的時間,宮自然等得起。”美眸細細打量著無障,嘆聲道:“你這子生得如此英俊,腦袋又伶俐,身體竟是如此虛弱不堪,真是可惜了!”完瞟了一眼正在凝視無障的秦陌瑤,譏諷道:“你如此看著他,難道是對他動了心,你這雙眼睛跟冷慕雪一模一樣,表面冰清玉潔,骨子里卻下賤得很,格格!”
秦陌瑤被她這樣一,耳根漲紅,又羞又怒,春山微蹙,秋波似刀,“你如果想殺我,就痛快殺我,不要如此羞辱我,不要以為所有的女人都似你這樣。”
“你放心,在沒見到她之前,我不會殺了你,我要留著你,引她出來。”格格一笑,身影一閃,如同鵲鳥般,躍上枝頭,對弟子沉聲道:“帶他們走!”
幾名弟子上前,架起無障和秦陌瑤,跟在蕭玉甄身后,向著南面山巒行進,那是蒼山的方向。
……
陽光耀眼,碧海藍天,樹木參差,奇鳥桀叫,每逢遇到稀奇的怪獸,盡被蒼山弟子合力殺死,是帶有劇毒的怪獸和花草,這些弟子是喜歡,爭著去采集毒液,每當?shù)茏尤ゲ杉疽海蛯o障和秦陌瑤放到一邊,一個是毫無內(nèi)力,一個是內(nèi)力盡失,也不用擔心兩人能夠逃脫。
秦陌瑤凝視無障平淡的面頰,柔聲道:“你是如何出來的?”
“是陸吾將我?guī)С鰜淼模谎噪y盡,不便細,現(xiàn)應想法擺脫她們。”兩人離的很近,聲音很低,那些正在采集毒草的弟子聽不到。
“還有機會嗎,她們給我吃下的藥丸,使我渾身無力,即使讓我逃,我都走不出這里。”輕聲哀嘆。
“不要氣餒,只要我們還活著,就有機會,更何況她現(xiàn)在還沒想殺我們。”
“她不會殺你,因為你有她想要的東西,而且她會留著你……”話語間似乎帶著怨氣。
無障轉過臉,看著秦陌瑤,乃至她沒有將話完,微風拂過,青絲在那雙憂怨的眼睛前輕輕飄舞,那雙眼睛的確讓人心神不平,無障欲想的話,卻未出口,慢慢轉開視線,望著遠處險峻的山峰,低聲道:“我會想辦法的。”再不言語,直到蒼山弟子采集完毒草帶著他兩人繼續(xù)行進。
時當中午,天氣悶熱,繞過一座山峰,見山峰下有一彎清潭,潭水清透見底,蕭玉甄命弟子在譚邊的樹下歇息之后,獨自離開,弟子聽后,欣喜萬分,待蕭玉甄走后,無視無障的存在,紛紛嬉笑著脫掉衣裳,一絲不掛地躍入水中,在水中嬉戲,清澈的潭水立刻沸騰了般。
無障見女子欲要脫掉衣裳,忙背轉身去,走到一人來粗的古樹下,倚樹而坐,背對水潭,忽想起婉嬌,心中一陣溫暖一陣惆悵,不知她現(xiàn)在身在何處,是否已將他忘掉了。
秦陌瑤與無障相隔不遠,無障的一舉一動都看在她眼里,其實她也不清楚,為什么第一眼見到他,就習慣性地去看他,自嘆道:“也許是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吧。”
這些女弟子見無障避開了,在潭水中嬌嚷道:
“公子,你不熱嗎,快下來清涼一下身子啊!”
“阿蘭了,你若是下來,她幫你洗身子!”
“胡,那是你自己的。”嬌笑聲一片。
“你若是不下來,我們可要上去將你扔下來啦。”
……
見無障始終背著身子不答,果真有性格開放的少女,躍出水面,來到樹下,將無障一提,帶到了水中,一入水中,立刻亂開了花,也不知道多少只手,在無障的身體上是又摸又掐,推來推去,歡笑聲此起彼伏。
無障無力掙脫,只能再一次閉上眼睛,任由這些少女胡來,心中已反感到了極致,幾欲怒吼發(fā)泄,正在這時,一個黑影晃過,只聽一連串的‘啪啪’聲連在一起,十幾名弟子幾乎是同時被衣袖打了一記耳光,齊聲驚叫,只見蕭玉甄輕踏在水面上,罵道:“一群臭不要臉的賤人,都給宮滾上岸!”完將無障驟然從水中提了上來,躍到潭邊,扔到了草地上。
一條條**慌亂地回到岸邊,緊忙穿上褻衣,衣衫不整地站到蕭玉甄面前,膽怯地低著頭,一時好奇,竟忘乎所以,惹怒了師父,不知師父要如何責罰。
蕭玉甄顯然也在別處凈身,發(fā)絲也是濕漉漉的,衣衫緊貼著嬌軀,玲瓏凸顯,冷視眾弟子,沉聲問道:“是誰放肆,將他帶入水中的?”
弟子一聽,不敢應答,紛紛偷視將無障帶入水中的阿嬌,阿嬌怯步上前,跪倒在地,“是弟子,請師父……”
‘砰’的一聲,一道黑光擊在阿嬌的心口窩,話還沒等完,當即圓睜著眼睛倒地斃命,眾弟子沒想到師父為此竟然殺死阿嬌,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跪倒在地,齊聲哭喊道:“請師父饒命,弟子不敢了!”
“若是無障再有什么閃失,這就是你們的下場!”蕭玉甄冷冷道。
無障走到樹下,正擰著浸滿水的衣角,這一幕雖然沒看到,但卻完聽到,他沒想到蕭玉甄對自己的弟子竟也如此殘忍無情。
“弟子不要臉,師父更不要臉。”秦陌瑤在不遠處酸溜溜地譏諷道,正逢弟子忐忑,不敢出聲之時,此聲音聽得尤為刺耳。
一道勁風飛過,秦陌瑤被蕭玉甄單手掐著脖頸提了起來,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會扭斷脖頸,蕭玉甄冷冷道:“宮現(xiàn)在就殺了你!”
秦陌瑤被掐得喘不過氣,俏臉漲紅,瞪著蕭玉甄,艱難道:“到……你痛處……了吧。”
無障立覺不妙,秦陌瑤如此,無疑是在激怒蕭玉甄殺了她,電光火石間,開口道:“圣母,不要中了她的計。”
蕭玉甄聽后,不怒反笑道:“格格,你難道被這個賤人迷惑了,動了心,若是你喜歡,宮就送給你。”著就將秦陌瑤一推,扔到地上。
見秦陌瑤倒地嬌喘不止,逃過一劫,無障道:“不敢,我只是好奇圣母想引出的那人是誰?”
蕭玉甄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你好奇的有些多了,還是多去想想你自己能活多久吧!”冷哼一聲,走到弟子面前,命跪在地上的弟子起身,繼續(xù)趕路,阿嬌的尸體無人安葬。
……
剛離開水潭,無障對架著他的阿朱道:“我的衣衫貼在身上不舒服,可否容我到別處,將水擰干?”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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