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科拓在秦兵和徭役的陣陣喊聲中,漸漸失去了意識,口吐鮮血,怒目圓睜,仰天慢慢倒下,號稱虎將軍的匈奴第三猛將,連同他的三萬鐵騎,就這樣,部命喪山谷。rg
蒙毅滿身是汗,眼看著須科拓,氣息逐漸平穩,他雖可以亂箭射死須科拓,不用冒著風險與之決斗,而如此做,一來,年輕氣盛,想要與這位猛將較量,決一勝負,證明自己,鼓舞士氣,二來,這也是對須科拓的尊重,讓他死在自己的搶下,死而無怨。
蒙毅單手一揮,喊聲驟止,心中暢快,走向無障,他想要問明白,無障是如何做到的。
“蒙將軍果真神武蓋世,竟能獨殺如此強悍的匈奴猛將,今日有幸親見,大開眼界!”無障抱拳道。
蒙毅上前哈哈笑道:“道長的這法陣當真令在下佩服,不知道長師出何門,何以至此?”
無障道:“在下師父是一位隱居的道士,道號紫檀,身居蒼巖山,去年已仙逝,安葬師父之后,想下山游歷一番,不想被抓來,充當了徭役,實在是慚愧!”
蒙毅笑道:“道長精通法陣,被抓來做徭役,可當真是委屈死了!”又問道:“敢問道長,如何布下的這法陣,保存了如此之多的徭役?”
無障將早已編造好的經過敘述給蒙毅,如何得到了衛偏將的看重,如何督建長城,在匈奴入侵的時候,他正帶著徭役在山中開采石材和木料,等回來時,發現關門已經失守,尸橫遍地,他深惡痛絕,施展所學,偷偷命徭役在山谷中布下法陣,決定要給這支滅絕人性的匈奴騎兵以致命的打擊。
蒙毅聽完無障的敘述后,興奮道:“道長為大秦真可謂可立下了顯赫奇功,我這就奏報陛下,陛下定會重重封賞道長,加官進爵!”
無障笑道:“這匈奴的將領是將軍擊殺的,這三萬鐵騎也是將軍命在下伏擊的,是將軍的指揮得當!”的很明確,將這功勞讓與蒙毅。
蒙毅道:“萬萬不可,在下怎能厚顏領取道長奇功!”
無障聽后,輕嘆一聲,悵然道:“實不相瞞,在下身患絕癥,活不長久,那些已經看得很淡了,若不是看到匈奴兇殘,又怎會理會他們,我現懇請將軍,還我自由,讓我能夠安穩的度過余下時日。”
蒙毅起初只看出無障瘦弱,卻沒細觀,聽無障起,才仔細打量,確實如此,慷慨道:“道長隨我回咸陽,我定找來天下最好的醫生,為道長醫治!”
無障道:“承蒙將軍關心,在下心領了,這醫術我略知一二,對自己的病最了解不過,不是所有的病癥都能得到醫治的。”
蒙毅見無障身懷絕學,卻身患絕癥,心中惋惜,“大秦得不到道長相助,當真可惜了,我這就赦免道長徭役,賜免稅牌!”完就命親信拿出一塊免稅牌,雙手奉上。
憑借免稅牌,可免去所有賦稅,不服徭役,數量很少,大多授予在戰場上立下大功的將士。
無障接到手中,謝道:“謝將軍成!”
蒙毅嘆道:“在下應該謝道長才對,若不是道長布下這陣法,殲滅三萬騎兵,還以顏色,陛下必然會震怒,責罰家兄,道長此舉,實乃大恩與我蒙家,請受蒙毅一拜!”
無障急忙去扶,“萬萬不可!”但蒙毅的力氣太大,無障根扶不起來,“在下可承受不起。”跟著也跪在地上。
蒙毅道:“道長這是何必,快起來!”反扶無障。
“將軍請起!”無障不起。
蒙毅愛惜賢能,有意將無障留在身邊,但無障淡泊名利,令他心中遺憾,見此時,兩人跪在地上,如同兄弟,心道:“若與他結為兄弟,那豈不是將他留住了!”扶著無障的手,誠懇道:“我與道長一見如故,若是道長不嫌,想與道長結為金蘭兄弟,不知道長是否愿意?”
無障道:“能與將軍結為兄弟,三生有幸,求之不得!”
蒙毅扶著無障肩膀,大喜道:“好!”
兩人敘了年歲,蒙毅比無障大了十歲,蒙毅自然成為了兄長,于是在眾秦兵和徭役的關注下,面向南方廟堂方向,撮土為香,拜了八拜,蒙毅有兄長在,無障稱蒙毅為‘二哥’,蒙毅稱無障為‘賢弟’。
兩人攙扶起身,蒙毅喜道:“只可惜匆忙行軍,未帶酒水,不能一醉方休啦!”
無障道:“這樣最好,弟不勝酒力,會讓二哥笑話的!”
金行子與凌空子正在馴服嘯天虎,聽到后,嚷道:“我們勝酒力,師父的酒,交給我們了!”
無障忙道:“這兩位是弟下山后,收的兩名徒弟,凌空子、金行子,不知禮數,二哥見諒!”
蒙毅笑道:“若不是金行子耗費須科拓的體力,兄怎能輕易殺死他,賢弟當真是收了兩名高徒啊,可賢弟內力不足,不知他們的身手是從何人所學?”
凌空子道:“師父雖不能修行,卻熟知道法,我們的修為,都是師父傳授的!”
蒙毅驚訝道:“真是看不出來啊,兄只知道賢弟精通陣法,卻沒想,還能傳授道法!”
金行子道:“師父滿腹‘車’輪,什么天文,什么地理,諸子‘敗’家,無所不知!”
凌空子補充道:“‘上捉天蚊’,‘下捉地蚓’!”
“不對!不對!……”
蒙毅聽后,呵呵笑道:“賢弟的兩名徒弟當真有趣!”更覺無障學識淵博。
無障問道:“不知二哥下一步要領兵去往哪里?”
蒙毅道:“回咸陽復命,賢弟可愿隨我回去?”見無障遲疑,悵然道:“賢弟有所不知,家兄奉命抵御北方匈奴,上郡鹽池、榆林、神木失守,有不可推卸的罪責,現受頭曼三十萬大軍牽制,不能領兵堵截入侵匈奴,否則雁門失守,后果不堪設想,然朝堂之上有人趁機詆毀家兄,欲要罷免家兄兵權,在陛下等朝臣的極力維護下,才保家兄的兵權,沒有臨陣換將,調回問罪,不過,若是匈奴一退,想必家兄就會被調回,現只希望將賢弟殲滅匈奴三萬騎兵的消息上報陛下,不知這樣能否令陛下滿意,是否還有回旋的余地。”
無障道:“弟認為不妥,于其回咸陽周旋,不如讓他們閉口。”
蒙毅聽后,問道:“如何才能讓他們閉口呢?”
“繼續追擊,直至擊敗匈奴。”
“如何擊敗,賢弟助我!”蒙毅握著蒙毅的手激動道。
無障松開手,道:“匈奴興師動眾,大軍壓進雁門,其目的固然不是為了趁機搶掠上郡,這二哥也是知道,令兄深謀遠慮,沒令他們得逞,那他們下一步會如何,會輕易撤軍嗎?”
蒙毅思慮道:“不撤軍,難道他們會強攻雁門關嗎?”
無障笑道:“那是必然,只是他們的時機未到。”
蒙毅問道:“那他們要等到怎樣的時機?”
無障道:“自然是令兄被調離之時,就如同王翦將軍滅趙所使用的反間計,調離……李牧,借刀殺人,換成趙蔥,攻破井陘。”
“賢弟是匈奴買通了朝中之人?”
無障笑道:“這個倒也未必,但同僚生嫉,哪個朝堂沒有,想必二哥最了解不過,何須去買通。”
“可即使換了家兄,大秦仍有良將前往,匈奴未必攻破雁門。”
無障道:“此言差矣,匈奴不同于山東六國,令兄抵御多少年,匈奴最忌憚的是誰,而其他將軍,雖戰功顯赫,卻無經驗,再者,他們只會攻城,卻不會守城,勝算太了。”
“可陛下若沒調離家兄,他們豈不是白費心機!”
“即使這次不調離,那下次可就不是調離那么簡單了。”
“賢弟的意思是,匈奴會再次襲擊上郡?”
無障道:“正是,如果沒預料錯,他們這次只是試探,考驗大秦的耐性,倘若這路騎兵沒被殲滅,匈奴的這三路騎兵會待二哥回朝之后,再次來犯,直接渡過德水,轉戰太原郡,繞到雁門后方,若是這次令兄再不出兵可就難逃其咎了!”頓了頓又道:“可若仍不出兵,這支隊伍,就會像利劍一樣,橫掃東北各郡,令兄在雁門留守還有何意義,若是出兵,而這三路騎兵就會在上谷郡迂回,待頭曼三十萬大軍突破雁門,與之合圍,令兄就會腹背受敵,弄不好,會軍覆沒,待援軍趕到之時,東北各郡已落到匈奴手中。”
蒙毅聽后,‘啊!’的一聲,面如死灰,“難道就沒有破解之法了嗎?”若是真如無障所,到那時,必敗無疑。
無障道:“自然是有,就是現在,不要班師回朝,繼續追擊,他們應該在九原會合休整,準備渡河木排,我們距離九原最近,若是只帶騎兵,可以提前到哪里,等待他們,將他們殲滅。”
蒙毅道:“兄的騎兵只有兩萬,即使先到達那里,又怎能與那兩路的五萬騎兵拼殺。”
無障道:“他們現下不知這支騎兵被殲滅,二哥可令士兵換上他們的衣服,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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