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機的話,顧行思緒回歸,目光望向車窗外。rg
只見出租車外的街道跟之前的歐美式風格變得有所不同,各種充滿華風的漢字廣告牌、門店以及熟悉的亞洲面孔明顯多了起來。
“好的,謝謝。”
跟司機道謝一聲后,顧行付了車費下了車。
出租車只停在了紐約唐人街的路口,顧行下車后便向唐人街深處走去。
沿途兩邊的建筑物雖然仍是水泥樓房,但裝修風格跟外面紐約的其他街道明顯不同,但街道上來往的人群倒并非是亞洲人,也有不少白人和黑人,并且看起來白人和黑人的數量稍微的要比亞洲人還要多一些。
而且沿途顧行聽到周圍人的交談中,英語的還是比較多。
這里雖然是唐人街,但仍然是美國,來這里開店的人其實大多數都是離開了華國很久的華裔,當初香港臺灣粵省閩省等地的占多數,因為當初相較國內其他地方,這些地方的經濟比較發達,人們有移民的條件。
但這些人離開祖國時,普通話都還沒有普及,的都是粵語閩南語,而來到美國后英語習慣了,自然更不好普通話。
當然,聽應該還是聽得懂的。
顧行一邊深入,一邊觀察著街道兩邊。
街道兩邊的門店都是繁體漢字加英文,餐館、足療、推拿針灸、賭場占多數,走了一會兒,顧行都沒有看到一家武館。
這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
無奈,顧行只得走進一家針灸推拿的門店,詢問里面前臺坐著的一位四十多歲的亞裔中年婦女,道:“請問一下,這里哪里有武館?”
他的是英語,周圍的都是英語,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選擇了入鄉隨俗。
至于為什么選擇針灸推拿的門店,這是因為在顧行看來,武館的人經常練武切磋的話,磕碰難免,跟針灸推拿這類行當肯定相較其他行當的比較熟悉。
那個亞裔中年婦女聽了顧行的話,瞥了他一眼,見他的亞洲面孔后,問道:“你香港來的?”
顧行搖頭。
中年婦女不禁一臉奇怪:“不是香港來的居然還會有人來問武館,真是少見了。”
完這句,她頓了頓,然后道:“現在唐人街哪里還有什么武館,二十年前功夫熱就不行了,前些年出了個會功夫的熊貓的電影回暖了一些,但也沒什么用,現在租金那么貴,那些開武館的早就租不起紛紛關門了。”
“關門了?”
顧行聞言,不禁訝異,“部都關門了?”
“部都關門了。”
中年婦女坐回了前臺的椅子上。
顧行眉頭微蹙,問道:“那請問你知道那些開武館的人都去了哪里了么?”
武館沒開了,但人沒死吧?
只要沒死,功夫就應該還在,找到人就行了。
“這個嘛……”
聽到顧行的話,中年婦女眉梢一挑,“涉及到別人的**,我不方便透露啊。”
見狀,顧行沒有話,只是掏出了錢包,從里面拿出了一張百元美鈔放在前臺桌子上。
中年婦女見了,頓時笑容爬面,殷切的再次起身將錢收起,道:“以前那些開武館的都回國的回國,改行的改行,我知道的就只有一位師傅還在紐約。不過他也已經改行了,現在在布魯克林那邊開了一家拉面館維持生活。”
“這位師傅叫什么?”
顧行看著中年婦女臉上的神情,問道。
他在從對方臉上的微表情觀察有沒有謊,免得對方見錢眼開,騙他白跑一趟布魯克林。
“那位師傅姓羅,好像叫羅誠,他開的面館地址是布魯克林第五大道……”
中年婦女一口氣流暢的出了對方的地址。
顧行觀察下,發現對方的微表情并不像謊,于是便聽完后他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謝”后,離開了門店。
之后他倒沒有急著去布魯克林,而是繼續在唐人街逛。
雖然那個針灸推拿店的中年婦女并沒有謊的跡象,但對方也不過是這唐人街的一個普通人,不可能對唐人街的情況了如指掌,肯定也有對方不知道的情況,顧行決定再問問其他人。
隨后,顧行又詢問了附近的餐館、陶瓷等門店,發現這些門店的人跟之前那個針灸推拿門店的中年婦女差不多,都是因為唐人街來貴的租金,那些武館早在好幾年前就開不下去,紛紛關門了。
至于那些開武館師父的下落,絕大多數門店的人都不知道,只有幾個門店的人出了一些武館師傅的信息,其中還有兩個是屬于“見錢眼開”編瞎話,真實的信息只有寥寥幾條。
顧行倒也沒有對那些編瞎話的兩個人做什么,也沒有收回給他們的錢,對于現在的他來,1美元并不算什么。
四平方公里的唐人街,共有四五十條街,顧行才逛了二十多條街后,時間便來到了下午三四點。
看著已經有落山趨勢的太陽,顧行走動的身形站定。
“差不多都是一樣的信息,目前有用的信息只有布魯克林的那位開面館的羅師傅,其他師傅不是回歸就是不在紐約,這些普通人知道的太少了。”
顧行眉頭微皺。
倒目前為止,他知道的寥寥幾條關于武館師傅的信息,只有之前第一家詢問的中年婦女所提供的有用,這讓他覺得有些浪費時間。
“算了,就到這里吧,先去找那位開面館的羅師傅。”
心中有了決定,顧行當即轉身向著唐人街外走去,準備離開去布魯克林。
然而,當他快走到結尾時,忽然——
“嗯?”
顧行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他。
顧行沒有那種感覺到暗中之人目光注視的能力,他發現這些人跟蹤是因為,在他走到街尾,周圍人群逐漸減少后,有幾個人正隨著他的走動而走動,很有規律性。
他憑借質變的五感察覺到了聲音上的信息,從而這才判斷有人在跟蹤他。
“現在才發現跟蹤是因為快要離開的原因么?但這些人之前明顯沒有移動,我來了幾個時了,不可能現在才跟蹤我。這么的話……整個唐人街其實都是眼線,只是因為我身處其中,他們不用移動,只需要通知下一個范圍的眼線就能觀察到我的行動么?”
顧行腦海中飛快的分析了為什么自己來唐人街幾個時了,到離開時才發現跟蹤的人。
想著,顧行的驟然轉身,向著那幾個跟蹤的人走去。
跟蹤的人是三個亞洲面孔的青年,穿著打扮有點十幾二十年前香港古惑仔的感覺。
當顧行突然轉身時,這三個亞洲面孔的青年原跟蹤顧行的走動身形也瞬間停下,或急轉,或側身,或回身的假裝來往的普通人。
顧行沒有理會三人的假裝,直接來到了三人面前,淡淡道:“你們為什么跟蹤我?”
這句話讓周圍來往的人群奇怪的看向顧行。
那三人也假裝奇怪的看了顧行一眼,然后便要離開。
顧行冷笑一聲,道:“你們三個敢跟蹤我應該知道我是誰,也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再敢裝傻我立刻殺了你們!”
這話一出,那三個原假裝路人準備離開的青年頓時身一震,不敢再動。
顯然,如顧行所,三人知道顧行,也知道顧行的脾氣。
在國內那種環境下,連軍隊都敢硬剛正面的人,當街殺掉他們三個算得了什么?!
那三個青年僵硬的慢慢轉過身,其中一個似乎是帶頭的青年訕笑著用蹩腳帶香港味道的普通話道:“我門歹嘍讓我門看看類乃唐尹該嗓干什膜……(我們老大讓我們看看你來唐人街想干什么……)”
“英語或者粵語吧”
顧行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問道:“你們老大是誰?”
三人聞言,互相看了看,然后帶有一絲驕傲的齊聲回道:“紐約華人第一人,岑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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