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帶著張允、李等人離開了蜀軍營地,帶著大軍往回趕。()
一路上,蔡瑁都陰沉著臉,沒有一絲好臉色。
張允跟在蔡瑁旁邊,望見蔡瑁的表情,知趣的沒有話。他被王燦‘開導(dǎo)’了一下,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后,性格也有了一點(diǎn)改變。
返回途中,張允又找士兵了解昨夜的情況。
他得知蔡瑁在蜀軍營地外熬了一宿,最后還被周倉層層刁難,心中很愧疚。
這些事情,張允都一一記在心中。
經(jīng)歷這件事情后,張允對蔡瑁的看法發(fā)生了根性的變化,覺得蔡瑁夠義氣,夠兄弟,是一個在戰(zhàn)場上能托付生死的人。至于李、張武和陳孫,三人仍然還沉浸在脫離虎口的喜悅當(dāng)中,為離開了蜀軍營地而高興。
三萬楚軍,跟著蔡瑁一道返回營地。
一個多時辰,大軍回到營地。
中軍大帳,蔡瑁坐在主位上,正襟危坐,神色嚴(yán)肅,眼中閃爍著絲絲冷意。
蔡瑁剛剛回到營地,安排好士兵后,立刻召集軍中將領(lǐng)議事。他目光凌厲,在下方的將領(lǐng)中來回逡巡,最后落在了李、陳孫和張武身上,厲聲喝道:“李、陳孫、張武,你們慫恿張允攻打蜀軍,該當(dāng)何罪?”
三人心中頓時涼了下去,剛出虎口,又入狼窩啊!
張允聽見蔡瑁的話,卻松了口氣。
按照蔡瑁提出來的法,是李等人慫恿的,將他自身的罪責(zé)去掉了。
李嚇得魂不附體,慌不迭的從坐席上站起來,疾步走到營帳中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失聲道:“都督,末將知罪,請都督責(zé)罰!”
陳孫也跪下道:“都督,末將也知罪,請都督責(zé)罰。”
張武想反抗一下的,但看見李和陳孫都主動認(rèn)罪了,也跪下認(rèn)罪。
轉(zhuǎn)瞬間,三人成了攻打蜀軍的主犯。
至于張允帶兵離開犯下的錯誤,被蔡瑁輕輕的忽略了。但蔡瑁不治張允的罪,卻還是象征性的道:“張允,你是軍中的一員主將,督無權(quán)責(zé)罰你。但你犯下的事情,督會部呈報給主公,請主公親自定奪。”
張允聽了后,點(diǎn)頭同意。
事情捅到劉表那里,即使劉表震怒,但他回去后稍微用點(diǎn)心思,就會沒事了。
蔡瑁又看向李三人,厲聲大喝道:“來人吶!”
聲音落下,立刻就有幾名士兵從營帳外走了進(jìn)來,朝蔡瑁拱手行禮。蔡瑁大聲吩咐道:“將李、張武和陳孫拖下去,每人重責(zé)二十軍棍,讓所有士兵圍觀。”
“諾!”
幾名士兵抱拳回答,拖拽著李三人離開。
二十軍棍,雖然并不多,但當(dāng)著所有士兵打屁股,那就不可能作假。一棍下去,很可能皮開肉綻,屁股開花,二十軍棍打完,他們肯定在近段時間不可能動武,而且也只能在床上修養(yǎng),無法坐下或者是自己走路。
李三人幽怨的看了張允一眼,卻沒有反駁。
等李等人離開后,文聘問道:“都督,我們真的要撤兵嗎?”
蔡瑁反問道:“不撤兵?難道看著被俘虜?shù)氖勘粴幔俊?br />
文聘心中嘆息,又問道:“都督,我們?nèi)羰浅繁厝ィ趺唇o楚王交代呢?”
張允聽見文聘的話,心里面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上了,非常難受。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沖動引起。張允神色誠懇,緩緩道;“都督,大軍返回荊州,末將會親自去向楚王請罪,言明過程,清楚我軍撤退是因為末將的原因,請都督放心。”
蔡瑁眉頭微皺,道:“急什么,我了要撤回荊州嗎?”
文聘道:“都督,您剛才不撤兵被俘虜?shù)氖勘陀形kU,怎么又不撤兵了?”
蔡瑁搖頭道:“撤,還是必須要撤的。”
文聘一臉迷糊,苦笑道;“都督,您就直接清楚,別賣關(guān)子了,末將被您弄得暈乎乎的,搞不清楚情況了。”
張允跟著點(diǎn)點(diǎn)頭,露出不解的神情。
蔡瑁冷聲道:“咱們領(lǐng)兵后撤,有迅速后撤和徐徐后撤兩種。我們選擇徐徐后撤,卻又不過問王燦和劉備的交戰(zhàn),等王燦的大軍擊潰劉備后,我們再順道將被俘虜?shù)氖勘鴰Щ厝ァH绱艘粊恚覀兊拇筌姺祷厍G州,不會有多少損失。”
文聘笑道:“作用不大,但也可以惡心一下王燦。”
對王燦,文聘心中沒有一絲好感。
蔡瑁處處低聲下氣,心中也不可能很愉快,早就壓了一肚子的火氣。所以,蔡瑁才道;“我們徐徐后撤,看看王燦如何擊潰劉備?”
文聘道:“都督英明!”
張允有些遲疑的道:“都督,若是王燦知曉了情況,不好擺平啊!”
蔡瑁搖頭道:“王燦的重心在宛城,暫時管不了我們。走吧,去營帳外看看,讓士兵們收拾行裝,立刻后撤。”
大軍啟程,開始徐徐后撤。
王燦派人查探到楚軍后撤的消息,得到蔡瑁帶兵徐徐后撤,心中有些憤怒。
沒想到,蔡瑁這廝竟然耍手段。
當(dāng)下,王燦將郭嘉找來,兩人仔細(xì)的合計了一番,然后找來斥侯,將蔡瑁和王燦之間達(dá)成的協(xié)議散布了出去。尤其是王燦蔡瑁第一天不撤要?dú)⑹畟士兵,第二天不撤要?dú)賯士兵,第三天不撤就殺一千個士兵,到第四天部殺完。
消息傳出后,在楚軍士兵中迅速傳開。
蔡瑁帶兵徐徐后撤,也得到了王燦宣布的協(xié)議。
蔡瑁心中憤怒,在營帳中大發(fā)雷霆。
消息傳出后,對他太不利了。
尤其是軍中的士兵得知還有近萬名士兵成為王燦的俘虜,性命都寄托在他們手中,這些士兵就在不經(jīng)意間加快了速度的趕路。俗話推己及人,楚軍士兵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想,想著他們?nèi)舫闪朔敚撛趺崔k呢?
所以,趕路的速度快了許多。
蔡瑁知道這樣的情況,最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制止。
一旦他嚴(yán)令士兵把趕路的速度提上來,很可能要被所有的士兵討厭。人命攸關(guān)的事情,每個士兵都有自己的想法,都不愿意自己的戰(zhàn)友被殺,所以蔡瑁默認(rèn)了大軍的趕路速度,加速朝荊州返回。
文聘騎馬跟在蔡瑁旁邊,道:“都督,王燦可真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兒。”
蔡瑁聞言苦笑,道:“王燦之能,近乎于鬼神啊!”
一句嘆息,透出無限的無奈。
蔡瑁領(lǐng)兵來支援劉備,卻在中途返回,完是半途而廢。況且劉備沒有了牽制王燦力量的軍隊,終究無法匹敵王燦,敗亡在即。
……
宛城,作為南陽郡治所,城池堅固,城墻厚實(shí),算得上一座堅城。
張任帶著少數(shù)士兵快馬加鞭的趕到宛城,松了口氣。
劉備還沒有抵達(dá)宛城,他就還有機(jī)會。張任心中一方面有和張繡見面的高興和期待;另一方面他是王燦派來的使節(jié),身負(fù)重任,不知道能否完成王燦布置的任務(wù),所以心中又有些忐忑不安。
一行人,進(jìn)入宛城后,朝郡守府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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