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琴音,不斷地在客廳中回蕩盤旋。rg
廂房中,大喬神貫注的彈奏,喬踮著腳尖,輕手輕腳的走到門旁,在門簾上撥開一個縫隙,仔細(xì)的打量大廳中的情況。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喬看見大廳的情況,驟然睜大了眼睛,俏麗的臉上露出驚詫的神情。
她輕輕的后退幾步,還沉浸在震驚中。
山中遇到的人竟是名震天下的蜀王,讓喬無比驚訝,因為遇到王燦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王燦霸道強(qiáng)橫。喬心中暗大喬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回到坐席上做好,雙手放在琴弦上,閉目深吸口氣,調(diào)整好心態(tài),隨著大喬的琴音開始準(zhǔn)備。
“錚!!”
琴弦撩動,一縷縷琴音從琴弦中流淌出來,伴隨著大喬的琴音一起彈奏。
大喬抬頭看了眼喬,旋即又投入到彈奏的過程中。
彈琴時,大喬渾然忘我,也忘記了王燦的存在。對于她來,彈琴并不是為了博取王燦的欣賞,也不是為了讓王燦解悶,只是她自娛自樂的樂趣。
一曲罷了,大喬和喬相繼停下。
王燦撫掌稱贊,非常高興。
掃了眼傳出琴音的廂房,王燦笑道:“喬公啊,孔子聞韶樂,三月不知肉味;韓娥擅唱,余音可以繞梁三日。這些事情,我從來都不相信的,但今日聽了兩位姐彈奏出來的琴音,甚為震撼,當(dāng)真是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啊!”
喬聽著王燦的話,眼中透出興奮的神色。
不管王燦的為人如何,但喬聽了王燦恭維的話,還是感到高興。
大喬面無表情,眼中還是閃過一絲歡喜。
當(dāng)然,大喬只是對王燦恭維的話感到歡喜,不是因為王燦稱贊她彈奏而歡喜,這兩者是有明顯區(qū)別的。
喬公道:“蔡伯喈精通音律,蜀王是蔡伯喈弟子,想必蜀王也精通音律。”
王燦搖頭道:“喬公,在下只會聽曲,不會彈曲。”
喬公卻搖頭不信,蔡邕和蔡琰是彈奏琴曲的大家,王燦是蔡邕的弟子,怎么可能不會彈琴呢?喬公認(rèn)為王燦是自謙,故而又道:“大喬和喬為蜀王彈奏一曲,蜀王也回應(yīng)一曲,請蜀王務(wù)必不要推辭。”
大喬和喬面面相覷,不明白喬公為什么這么積極。
王燦道:“喬公啊,我只會彈奏一支琴曲。”
喬公要的不是王燦彈奏的好壞,只是和王燦拉近關(guān)系,笑吟吟的道:“無妨,無妨,彈琴奏樂是放松心情,何必在乎其他的事情呢?”
大喬一翻白眼,露出鄙夷的神情。
喬哼了聲,翹起嘴,對老父親的做法很不屑,太沒有原則了。
不過,兩人還坐在廂房中,等著王燦彈奏。
王燦看著侍從搬過來擺在眼前的古琴,不再推辭。即便他不會,眼前的老家伙還是要讓他彈奏,干脆彈一曲。
王燦深吸口氣,等心緒平靜下來后,開始彈奏。
琴音一起,史阿、喬公、大喬和喬無不臉色大變,表情非常好看。
唯有典韋無動于衷,不為所動。
史阿表情變化是因為王燦彈奏得實(shí)在是太差,只能聽出琴曲,難以入耳。史阿在洛陽和長安的時候混跡英雄樓,整日和權(quán)貴們打交道,琴曲歌舞是必不可少的東西,所以史阿也是相當(dāng)懂琴的人。王燦剛開始,史阿就面色漲紅,想笑不敢笑,只能忍著。
喬公、大喬和喬臉色變化,有王燦彈奏得差的原因,也有其他原因。
王燦彈奏的琴曲很特殊,是司馬相如的古琴曲《鳳求凰》,這首曲子有強(qiáng)烈的代表意義,王燦彈奏出來,變相的表明了心意。
不過,喬公、大喬和喬的態(tài)度又有不同。
喬公眼中閃爍著喜意,心想王燦果然是沖著他的兩個女兒來的。
王燦是蜀國之主,威風(fēng)赫赫,有問鼎天下的資,大喬中的任意一個嫁給王燦都代表喬家未來前途無限。
喬家有了大靠山,喬公欣喜萬分。
大喬秀眉皺起,很不高興,惡狠狠的道:“喬,外面的人真不要臉皮,當(dāng)著眾人的面彈奏《鳳求凰》,可恨,可惱!”喬知道外面的人王燦,大喬卻不知道,毫不客氣的批判,甚至于有把王燦掃地出門的沖動。
喬雙手托著下巴,喃喃道:“雖然彈得差,嗯,是很差很差,但蜀王的勇氣還是不錯的。而且,蜀王不像其余求親的人,或者是正眼都不敢看我們,或者是眼中帶著濃濃的淫邪味道。蜀王不會這樣,是個好人。”
大喬沒好氣的道:“喬,你沒見過蜀王,怎么知道蜀王是一個好人。”
喬笑道:“姐姐,我們在山林中遇到的人就是蜀王。”
大喬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果斷的轉(zhuǎn)身,朝后院走去,喬也跟著離開。
彈奏結(jié)束后,王燦感覺很疲憊。聽著琴曲很舒服,真正讓他自己彈奏,卻又覺得非常困難,而且還難以入耳。
喬公解圍道:“彈琴重在意境,蜀王意境深遠(yuǎn),不錯,不錯!”
王燦哈哈一笑,和喬公應(yīng)和著。
王燦沒有在琴曲上和喬公糾纏,話題一轉(zhuǎn),立刻談?wù)撈渌氖虑椤K軓椬喑鲆磺P求凰,都是蔡琰的功勞,是蔡琰手把手教會的,其余的琴曲一概不會。王燦不管會不會讓人誤會,只是直愣愣的把琴曲彈奏完了。
喬公有意和王燦交談,雙方交談甚歡,都非常高興。
王燦離開后,喬公急匆匆的來到后院,把大喬和喬找來。
喬公興奮的問道:“怎么樣,你們見過蜀王嗎?”
喬反扭扭捏捏的,反而不話。大喬見喬啞巴了,道:“爹爹,我和喬出城游玩,在泉水中泡腳的時候碰到了蜀王。當(dāng)時蜀王和下屬入山打獵,有一個下屬射擊野鹿的時候弓箭不心射向喬,蜀王出手救了喬,有過一面之緣。”
喬公恍然大悟,道:“如此來,王燦是見到了我兒,才會念念不忘。”
喬道:“爹爹,哪有你這樣的。”
喬公捋了捋頜下胡須,又露出為難的神情,皺眉道:“蜀王見過你們兩人,又彈奏了一曲鳳求凰,不知道是針對你們中的哪一個,這很為難啊。”
有了兩個女兒,難以選擇。
喬公為難的不是怎么服大喬和喬,畢竟兒女婚嫁是父母做主,大喬和喬雖然得到喬公手愛,可想自己擇偶近乎于不可能。
一旦喬公做了決定,大喬不可能反對。
喬指著大喬,笑嘻嘻道:“父親,肯定是姐姐,蜀王看上了姐姐。”
大笑反駁道:“父親,肯定是喬。”
喬公的目光一會兒停留在喬身上,一會兒停留在大喬身上,難以下決定。驀地,喬公眼睛一亮,驟然站起身,笑道:“嗯,有辦法了,我得探探口風(fēng)。”
話時,喬公轉(zhuǎn)身離開了。
大喬和喬相視一望,都露出不解的神情,不明白喬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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