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國帝都,洛陽。
如今的皇帝是王禎,他雖說年輕,但早早得了歷練,又有賈詡、李儒、田豐等一干能臣干吏輔佐,使得蜀國政通人和。
蜀國上下,國泰民安。
如今的王禎,就算是舉朝上下,官員無不稱贊。
這一日,王禎退朝后,日常慣例去后宮給蔡琰等人請安后,才回到自己的大殿中處理政務(wù)。
他處理了政務(wù)不久,王越急匆匆進入。
王越臉上有急切的神情,他向王禎行禮后,稟報道:“陛下,太上皇有書信傳回。”
“快,拿出來。”
王禎一聽有王燦的書信,心頭大喜。
他對自家父皇,無比的孺慕。
從王越的手中接過書信,王禎快速的拆開書信,他一開始,是臉上帶著期待和興奮神色。可越是往后看,臉上的神情越是凝重。
因為情況很不妙!
王禎下令道:“王公,立刻通知內(nèi)閣諸公,以及六部尚書來議事。”
“喏!”
王越一聽,知道發(fā)生了大事。
他不敢耽擱,立刻去傳旨。
時間不長,李儒、田豐、賈詡、程昱、荀攸等人,盡數(shù)到了大殿中。
眾人被齊齊召見,都有些意外。
一般的情況下,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召集齊全。
程昱道:“陛下召見臣等,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王禎直接把書信遞給了程昱,道:“仲德公,依次傳越下去。”
程昱快速的瀏覽。
他看到最后,臉上神情也凝重起來。
他看完后,便依次的往下傳,等所有人看完后,所有人臉上都再無歡喜神情,氣氛更是變得凝滯和沉重,一個個眼中都帶著憂慮神色。
他們都是歷經(jīng)風浪的人。
此前天地大變,他們主持國事,都不曾有如此擔憂的神情。
因為當初的情況,還能控制。
至少,還能抵擋。
可眼下的情況,卻是無法再抵擋了,單憑國家的力量,解決不了這些事兒。
這就是最困難的。
王禎環(huán)顧眾人,道:“諸公,父皇的書信中,說了大唐有少林寺出世,他無法抵擋。推測我蜀國境內(nèi),也可能有,讓我們先把家眷都隱藏在民間,你們認為如何?”
程昱捋著頜下的胡須,道:“小心無大錯,老臣贊同太上皇的建議。當即的情況下,有太多的未知因素,有太多的不可確定。尤其太上皇的武藝,已經(jīng)是冠絕群倫,都尚且不敵。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怕是更抵擋不了這些超脫世俗的力量。如今,唯有避其鋒芒!
賈詡道:“老臣也贊同!”
田豐、荀攸等人,一個個都贊同。
眼下的情況,只能是先隱忍,穩(wěn)住了局面再考慮其他。
王禎說道:“朕的家眷倒是不多,就一眾親人需要安置。但是,諸卿卻家眷甚多,這不是能輕易安置的!
程昱直接道:“陛下,此事不能放寬。一旦涉及到無數(shù)官員,事情難以推進下去。所以老臣的建議,暫時把皇室宗親安頓好,其余的暫不管,先靜觀其變,再考慮應(yīng)對之策!
賈詡道:“老臣贊同!”
其余人,也紛紛贊同。
一個個都是老成謀國的人,都不愿意蜀國震蕩。
王禎聽完后,也是快速就下了決定,說道:“既如此,那就暫不宣揚此事,朕立刻把母后等人送走,然后準備處理后續(xù)事情!
“可以!”
程昱直接就應(yīng)下。
當即,王禎就安排了下去。
在王禎安排下去后,又開始和眾人商議蜀國境內(nèi)的穩(wěn)定。
時間,匆匆流逝。
一個時辰悄然過去。
就算是一個時辰,也沒有敲定多少的事情,王禎和程昱等人,依舊在商量事情的細節(jié)。
“報!”
這時候,王越再度進入大殿。
他臉上的神情,無比凝重,說道:“陛下,宮外來了一個名叫純陽子的道人,自稱來自全真教,要覲見陛下!
王禎一聽,表情肅然。
程昱等人,一個個臉上的神情,也都變得凝重起來。
真是來了!
道門的人,竟然真出現(xiàn)了。
程昱說道:“陛下,召純陽子覲見吧!
王禎吩咐道:“把純陽子喊進來!
王越得令,便立刻去通知。
不多時,一個身著太極八卦道袍,頭戴紫金冠,手執(zhí)一柄拂塵的道人,大步行駛而來。他年齡在四十出頭,兩鬢烏黑,頜下三縷長須,端的是仙風道骨。
他便是純陽子。
是全真教派來坐鎮(zhèn)世俗朝廷的。
“貧道純陽子,見過蜀王!
純陽子一抖手中的拂塵,向王禎拱手行禮。
他聲音柔和,可卻是有宏大的天罡之音一般,回蕩在大廳中。
王禎也是自幼習武的,他一聽到對方的聲音如此渾厚,知道對方武藝高強,也是打起精神,說道:“不知道純陽子入宮來,可有什么要事?”
純陽子微笑道:“在下來覲見蜀王,有三件事!
王禎道:“請說!”
純陽子臉上掛著笑容,道:“第一件事,請蜀王冊封我全真教,為蜀國境內(nèi)的國教,兵冊封我全真教的掌門為護法天師,再冊封我純陽子為真人,坐鎮(zhèn)長安。”
王禎眼眸瞇起。
在王燦的書信中,這些也是早就提及的。
王燦提及了,攙和到世俗中的教派,肯定會攙和世俗政務(wù),甚至會作為國教。
所以王禎并不意外。
王禎說道:“第二呢?”
純陽子繼續(xù)道:“第二,我全真教要在蜀國各郡各縣建立道觀,請蜀國下令,督促地方官吏,打造道觀,以供道人居住!
王禎聽得心頭大怒。
這全真派當真是得寸進尺,竟然要讓國家修建道觀。
簡直欺人太甚。
王禎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的表露,繼續(xù)道:“第三呢?”
純陽子繼續(xù)說道:“第三,便是蜀國一成的賦稅,必須交到全真教的手中,由我全真教進行安排。”
王禎更是憤怒。
一成的賦稅,這是無數(shù)的錢財。
對蜀國來說,也是極為重要的。
尤其是如今的蜀國,剛剛穩(wěn)定不久,即使有涼州、益州作為大后方,那也是需要休養(yǎng)生息,還需要大力發(fā)展。
一旦抽出一成的賦稅,對蜀國的發(fā)展很不利。
只是,王禎也還是沒有發(fā)怒,他臉上掛著笑容,不急不躁,繼續(xù)道:“純陽子提及的條件,我倒想問一問,全真教有什么樣的實力,讓我繳納一成賦稅,還給予如此多的優(yōu)待!
“這個問題問得好!”
純陽子臉上露出強烈的自信,笑道:“我純陽子代表全真教而來,如果沒有一點武藝,也難以讓陛下服氣!
“請陛下一觀!”
純陽子轉(zhuǎn)身就朝大殿門口。
他一步踏出,人便往上拔高三寸。隨著第二步踏出,整個人已經(jīng)是力敵六寸,穩(wěn)穩(wěn)的立在空中,然后一步步的往外走,竟是憑空挪移到了大殿門口。
這一刻,王禎等人都咽下一口唾沫。
蜀國上下,無人能做到這一步。
王禎也是起身,跟著純陽子一起到了宮殿門口,這時候純陽子落地,一抖手中的拂塵,腳下一跺,剎那間,以他為中心,在純陽子的正前方,地面齊齊的裂開一條縫隙,不斷的往前延伸。
嚓咔!
嚓咔!
不斷的裂開聲音傳來。
這裂縫足足延伸到了二十丈之外才停下。
純陽子一轉(zhuǎn)身,又面對著王禎,他再度抖動手中的拂塵。只見那純白色的拂塵,忽然間,猶如利劍一般樹立起來。
純陽子反手握住了拂塵的手柄,狠狠就往下一摁。剎那間,猶如利劍的拂塵插在地上,只見宮殿門口的大理石,竟是寸寸碎裂,直接被洞穿了。
這一幕,驚呆了眾人。
這實力太恐怖了。
程昱捋著頜下的胡須,壓下心中的驚訝,詢問道:“敢問純陽子道長,你的武藝,在全真教中,能夠排在什么地位?”
純陽子回答道:“也就是在二十左右。”
此話一出,包括王禎在內(nèi)的所有人,全都是面色。
純陽子這般厲害的人,竟然只是在二十左右,如果是排在第一的全真教掌門,那豈不是,能夠飛天遁地了嗎?
這是最恐怖的事情。
這一刻,王禎也深切體會到了,王燦書信中的擔心,也明白了王燦讓他忍辱負重的意義。
眼下,只能是隱忍。
除此外沒有辦法。
在對方武藝已經(jīng)是近乎通神的情況下,不可能擊敗對方。尤其對方派遣出來的人,也不過是排在二十左右的人,這樣的一個全真教,如果傾巢而出,對蜀國來說也是災(zāi)難。
純陽子環(huán)顧眾人,見一個個驚愕的神情,他一提拂塵,然后撤掉了拂塵上的罡氣,使得拂塵變得松軟下來,微笑道:“蜀王,貧道的實力夠嗎?”
王禎說道:“道長實力卓絕,自是足夠的。全真教,也是厲害。只是朕有一個疑問,一旦我蜀國遇到危機,全真教是否會出手襄助?”
“會!”
純陽子點頭回答。
既然蜀國是全真教的地盤,蜀國的安全,全真教自是要保護的。
這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br />
王禎說道:“那好,道長提出的條件,朕答應(yīng)了。不論是尊奉全真教為國教,亦或是在全國修建道觀,甚至是供奉錢財,朕都一概應(yīng)下。”
“好!”
純陽子臉上露出了笑容。
能介入世俗蜀國,對全真教來說,是極大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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