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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家,今日無更,沒有啥彌補的,突然發(fā)現以前自己大概五年前寫的一個西幻,其實我因為工作就是碼字(寫方案),所以以前不忙的時候寫了不少東西,不過都是自娛自樂。 X
不多說了,發(fā)上來給大佬們看看打發(fā)時間:
……
《無題的西幻》
文/吾衛(wèi)
第一章、燒烤和被燒烤
在被所有人稱為極西部落的地方,是一個遠離城邦的荒蕪之地,這里是遍布大大小小的部落不下數百。幾千人的小部落也有,百萬人的大部落也有。莽鷹部落是一個號稱可以溝通風的力量的十萬人的部落,霍塔是部落的三個大祭司之一,而今他正焦頭爛額、悲苦流涕地看著被他熏的黑乎乎的侄兒。
“唐恩侄兒,舅舅不是故意的!”霍塔英俊的臉龐看上去泫然欲泣。他一個小時前已經發(fā)現侄兒被他用煙熏死了。
“我只是想激發(fā)你的靈魂,讓你可以溝通風的力量……”他蹲下身子,抱著腦袋,“而不是想用煙薰死你!”
唐恩感覺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但卻一時不明白誰在說話,準確說,他聽到的只有嘰哩哇啦的聲音,不明其意。此時這個被熏烤的黑乎乎的唐恩,已經不是這具身體原來的靈魂。霍塔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把真正的唐恩已經弄死,而換回一個來自地球的靈魂。
唐恩慢慢睜開眼,看到自己在一個刺鼻的煙霧繚繞的破屋內,自己被綁在一個木頭架上,而身前不遠處蹲著一個消瘦的黑衣男子。
“對不起,”霍塔看著冰冷的地面,悲傷不已,“小唐恩……我愧對你母親的囑托,是我太心急了……”
唐恩本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宅男,和幾個狐朋狗友擼串的時候,突然口吐白沫。他沒想到睜開卻發(fā)現自己被燒烤了,真是天理循環(huán),報應不爽啊。而且眼前這個似乎沉浸在悲痛中的人,凌亂的發(fā)型多么像一個燒烤攤老板啊……不過,我好像得稱呼他為舅舅。
他發(fā)現自己腦子里被填滿了一堆來自于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
這是一個中等規(guī)模的部落,舅舅霍塔是唯一的親人,父母早就在部落的征戰(zhàn)中“回歸自然”嗝屁了。自己今年十六歲,有著霍塔舅舅的英俊,卻沒有他那祭司的天賦,當不成祭司。
而且身體也沒有達到戰(zhàn)士的標準。
祭司與戰(zhàn)士是部落里的主力,全靠他們狩獵種植、治病醫(yī)人、抵御外敵,才能讓部落里的人吃上東西、保住命。
莽鷹部落的祭司可以溝通風的力量,使出各種和風有關的法術。而戰(zhàn)士則是通過自己的修煉,開啟體內的‘脈輪’,讓體內貯存能量,舉手投足都有巨大力量。
“盡管你一無是處……”悲傷的舅舅自說自話,沒有察覺到唐恩已經醒來,“十六歲了還沒有成為戰(zhàn)士。盡管你的靈魂過于弱小,也沒法成為祭司。盡管別人都說你是個垃圾……”
咳,唐恩黑乎乎的覺得有點胸悶。
不過,他知道霍塔說的是實話,自己的確一無是處,記憶中舅舅對自己進行了很多次靈魂方面的儀式,但都是毫無效果。
“我一直想讓你成為祭司,繼承我的祭司之典,但你的靈魂實在太脆弱,無法具有溝通自然的力量。”霍塔沉浸在回憶之中。
“我為了讓你的靈魂強大起來,這次鋌而走險用一塊靈魂之石浸入你的靈魂。”
把石頭塞到腦袋嗎?這舅舅創(chuàng)意不錯。
“但你的靈魂種子還是沒有形成,無法成為祭司。難道真像人們說的那樣,命運都是早已注定的嗎?”
靈魂種子是一個約定俗成的稱呼,它是指成為祭司的標準。
普通人的靈魂是一團混沌,形如一片霧海,稱之為靈魂之海。只有祭司們的強大靈魂,才可以將自然界的元素吸收到靈魂之中,形成一粒種子,在施法的時候,通過這粒種子溝通自然界之力。
祭司的靈魂到底是如何形成的,沒有人知道。
許多部落都會把一級祭司法術公開,讓部落里每個人都有機會去學習,說不定就會碰到好苗子,成為祭司。
莽鷹部落早在幾十年前就公開了一個一級祭司法術,‘微風之手’,可以控制一定范圍內的空氣,形成微風。
但十萬人的部落,也只有不到兩百人可以掌握這個法術,成為一級祭司,而大祭司才三個人。可見成為祭司的人真正是命運的寵兒。
而像霍塔這個瘋狂的舅舅一樣,用莫名其妙的熏烤,來刺激靈魂,并且用古怪的‘石頭’融入靈魂的方式,妄圖讓一個沒有覺醒的人能成為祭司,唐恩以前并沒有聽過。
他很懷疑這舅舅是長期受困于自己侄兒的不爭氣,而產生的臆想。很可能這是他自己發(fā)明的儀式,天賦卓越的祭司可以創(chuàng)造自己獨有的法術,未嘗不可以創(chuàng)造本不存在的儀式?唐恩搜尋記憶,發(fā)現霍塔舅舅對自己舉行的儀式不下十種,而且從不重復,都是各種以折磨身體為樂的儀式。
唐恩心里腹誹不已。對這個舅舅的第一印象里,除了英俊、愛用排比句、發(fā)型像燒烤攤老板之外,增加了‘瘋狂’、‘愛搞發(fā)明創(chuàng)造’、‘變態(tài)的人體實驗愛好者’。
“我可憐的小唐恩……”霍塔被自己的回憶感動不已,嗚嗚哭道,“你就如此回歸自然了嗎?就如此離我而去了嗎?就不想再看看你的霍塔舅舅嗎?”
看著這個舅舅,唐恩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自己的侄兒被熏死了,在這捶胸頓足有什么用,難道不想著用什么方法搶救一下?
“咚咚咚!”
霍塔越來越激動,開始捶打地面。
“都怪該死的魯安,要不是他的兒子在前年打傷了你,讓你的脈輪遭受過重創(chuàng),至少你能成為一個戰(zhàn)士!”
魯安是部落里另一個大祭司,他的兒子魯德是一個天賦卓越的部落戰(zhàn)士,愛好是修煉以及打架。
絕大部分沒有成為祭司的人,只能通過發(fā)掘身體的能量,成為一名戰(zhàn)士。
祭司靠靈魂去戰(zhàn)斗,而戰(zhàn)士靠力量。
戰(zhàn)士的力量來源于脈輪,脈輪位于人體的腹部,據說古老的部落祭司們認為這是人的身體能量之所系。
通過修煉可以讓能量聚集、增多,并且貫通全身,讓身體具有強大的力量。而唐恩的脈輪位置,曾被魯德用短刀傷到過,盡管通過霍塔的法術救治,但因為缺少良好的藥材,一直有隱患,不能形成脈輪。
記憶中出現當時魯德的樣子,唐恩忍不住怒氣上涌。
“害得我成為不了戰(zhàn)士,而我也成為不了祭司,難道我這一輩子……對了……”
突然唐恩心底劃過一個念頭,霍塔舅舅‘鋌而走險’的儀式,嚴格來說并沒有失敗,因為‘唐恩’并沒有死去。反過來說,儀式如果成功了,自己不就能成為祭司了嗎?
想到這,唐恩立刻用舅舅教過的方法,將意識沉入靈魂之海之中,隨意檢查一下,但入目只有一片混沌的霧靄。
“唉,還是沒有形成靈魂種子。”
唐恩失望不已。
退出靈魂之海,唐恩看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舅舅,依然在捶打地面發(fā)泄情緒。
“這個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承載了這一世記憶的唐恩心想,“也是一無是處的我唯一的依靠。”
看著霍塔淚水鼻涕沾染上雜亂的頭發(fā),狼狽不堪,唐恩也覺得鼻子有點發(fā)酸。唉,都怪自己無用,讓大祭司的舅舅也如此痛苦。
“舅舅。”唐恩被熏得沙啞的嗓子里發(fā)出略微哽咽的聲音。“我還沒死。”
唐恩下意識就想將舅舅的眼淚擦干,然而,這時,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霍塔混亂的頭發(fā)被從臉前分開。
英俊的霍塔在悲痛中聽到唐恩的話,難以置信地停止了哭泣,然后,仿佛慢鏡頭一般,他緩緩抬頭看向唐恩的方向。處在震驚之中的他并沒有意識到剛才吹過一絲突兀的風。
唐恩因為是被綁在‘燒烤架’上,手腳不能動,于是下意識把爛熟于心的一級祭司法術‘微風之手’用了出來。
“剛才用出的是祭司法術?”唐恩愣住了。
而霍塔則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唐恩,好久才反應過來,輕聲說:“小唐恩……”
第二章、祭司之典
“這是一個意外,”解開綁縛的繩索,霍塔略感尷尬地看著這個侄兒。“小唐恩,你沒事就好,你竟然死而復生。感謝自然!”
祭祀們認為自己的力量是大自然賜予的,遇到什么好事大都會如此感慨一聲。這句話沒有實際意義,好比感謝國家和cctv。
“你為何放棄治療?”唐恩活動了一下手腳,按捺自己吐槽的**,只是說道:
“舅舅,我只是暈厥過去,沒有大礙,可惜這次儀式后,我好像還是沒有形成靈魂種子。”
唐恩把自己剛才用出法術的事情隱瞞了,他不敢確定自己的靈魂是不是除了什么變異,沒有靈魂種子卻能施法,這是不符合常理的,也許只是自己幻覺。而且即便真能施法,難保得知自己靈魂有異的霍塔,會不會突然再發(fā)明一個儀式來實驗自己的靈魂。
“不管如何,小唐恩你沒事就好。”霍塔說道,“等你蘇璐阿姨從蠻荒之森回來,我會讓他幫我一起,為你舉行個血祭儀式,讓你恢復脈輪。比起改造靈魂,恢復脈輪只要有足夠的付出,就能成功。”
唐恩不知道血祭儀式是怎么一回事,但這并不妨礙他理解話中意思。看來是霍塔舅舅想用一種需要付出很大代價的儀式,讓自己能成為一個戰(zhàn)士。霍塔所說的蘇璐,是莽鷹部落三個大祭司之一。
部落的人們按照祭司的戰(zhàn)斗能力,通過對比他們與動物的力量,將祭司的能力分為:
蠻牛境祭司、獅虎境大祭司、巨象境自然祭司、天龍境傳奇祭司。
而戰(zhàn)士的劃分則簡單的稱之為:一級戰(zhàn)士、二級戰(zhàn)士……
祭司的每個境界,都有三個等級,一到三級是蠻牛祭司,四到六級是獅虎境大祭司。每個等級都有不同的服飾,例如大祭司們的服裝上會印有‘獅子與老虎’的形象,和‘星星’的形象。
霍塔是一個五級大祭司,黑色的祭司服上印有獅子與老虎搏斗的畫面,并且有五顆六芒星刺繡點綴其上。
唐恩不敢想象之后的自己又會經歷怎樣的‘血祭’、‘血淋淋’的儀式,只是說道:
“舅舅,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但覺得很厲害的樣子。不過,我這樣子恐怕得先洗個澡,而且現在還頭暈。”
泡個澡后,唐恩對著銅鏡,看著鏡子中陌生但卻英俊的臉,感懷了很大一會。他深呼吸一口氣,將前世的一切拋諸腦后,端坐冥想,將意識沉入到靈魂之海中。
靈魂之海依舊翻滾著霧靄,古怪的石頭依然矗立在海洋之中。這次有時間仔細觀看這塊石頭,唐恩發(fā)現石頭上每隔一會,便會散發(fā)一絲絲霧出來,與自己的靈魂之海的霧靄融為一體。
“這石頭竟然能增強靈魂,”唐恩仔細觀察了一會之后,發(fā)現每當石頭上散發(fā)的霧,自己的靈魂就增強一絲。
讓意識深入到霧靄深處,唐恩突然發(fā)現有一個地方竟然沒有霧。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靈魂種子,求種子!
將意識延伸到這個空曠之地,唐恩驚喜地發(fā)現在空曠的地方,竟然有一絲微風。
“果然,我真的已經形成了靈魂種子了。”
祭司形成靈魂種子后,才可以施法。所謂的靈魂種子,就是一絲可以溝通自然力量的靈魂本源。靈魂中的風就是溝通風的本源。
所以說,靈魂種子是祭司施法的基礎。
心念一動,唐恩開始按照祭司法術來施法微風之手,靈魂種子中的這團風旋起來。與此同時,在唐恩的房間里突然刮起一陣輕風。
唐恩耐心觀察施法過程中,靈魂之海中的變化,發(fā)現施法完成后,自己的靈魂之海中的霧幾乎消散了一半!
“看這樣子,我最多只能施展三次微風之手。”
唐恩知道靈魂之力可以通過冥想來進行恢復,慢慢讓自己的意識沉浸與靈魂之海,按照冥想法則進行冥想,大概半個小時后,靈魂之海中的霧才恢復到之前的程度。
確定了自己可以形成靈魂種子之后,唐恩找到了霍塔。
“什么,小唐恩,你想要舅舅的祭司之典?”
“是的,舅舅,盡管我無法成為祭司,但我想了解祭司的法術。”唐恩知道祭司之典是每個大祭司掌握的部落最高典籍,他們都是傳承了很多歲月的祭司知識的精華。祭司之典并不是普通的書籍,他們往往代表每個祭司的壓箱底手段,所有的祭司都會將自己掌握和自創(chuàng)的法術記載于祭司之典中,方便下一任祭司的學習。
所以幾乎每個強大的祭司身上,都有寶貴的、屬于自己的祭司之典。
唐恩沒有告訴霍塔,自己已經構建了靈魂種子。
盡管傳承了身體的記憶,但卻做不到對這個世界的任何人袒露心胸,哪怕是最親的舅舅。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沒告訴霍塔,除了因為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隔閡外,更重要的是,霍塔差點弄死自己。不管這是不是一個意外,唐恩都得斟酌一二。
霍塔沒有深究唐恩的行為有什么意義,在他看來,這個對自己‘千依百順’的侄兒,從來不會欺騙自己。
稍微思考了一下,霍塔從自己的書房里拿出一本書:‘霍塔祭司之典一到三級,蠻牛之境’,拿給唐恩。
“但是,只能給你拓印前三級的,不能給你大祭司之典,那是舅舅的秘密,”霍塔直話直說,“每個祭司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
唐恩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已經很過分了,所以他懷著真誠的感激之心,“謝謝舅舅,你真是我的親舅舅。”
“親舅舅?”霍塔一愣,笑道,“腦子烤壞了,我本來就是你的親舅舅。”
接下來,唐恩把自己的疑問告訴了霍塔:他覺得微風之手這樣的祭司法術實在太弱。
“你以為微風之手只能吹火做飯?”霍塔與唐恩交流后,笑盈盈說,“相同等級的祭司與戰(zhàn)士,祭司只要不被近身,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你還不了解祭司的強大。”
“里面有微風之手的幾個拓展用法,”霍塔指著祭司之典說道。
唐恩翻開看,上面都是用羽毛筆手寫的字跡,知道這是霍塔自己的心血。翻到‘一級法術微風之手的解析與拓展’,唐恩看到提綱簡略提到四種拓展法術。
“爆炎,利用火石粉末在空氣的壓縮中進行爆炸,造成傷害。”
“基礎施毒,利用蛇液提煉透明的毒藥,通過微風之手潑灑敵人。”
“鋼松之歌,利用微風之手,將雪域的鋼鐵松葉發(fā)射出去,當作暗器。”
“穿透眼球,將微風之手控制在一個指頭的范圍內,在敵人毫無防備下傷害對手的眼球。”
“前三個都是部落里的前人祭司總結的,穿透眼球是舅舅我自創(chuàng)的,”霍塔呈現一副和善的笑容。
唐恩心里想,“霍塔舅舅是十足一個變態(tài)的人體實驗愛好者。”
“原來祭司這么強大,以前覺得舅舅你除了英俊沒什么好說的,今天才發(fā)現盛名之下果無虛士。”
“一級祭司,可以施法兩次一級法術,然后靈魂之海就需要通過冥想恢復,”霍塔說,“我建議你著重學習爆炎和穿透眼球。前者在面對圍攻時可以擾亂敵人并且逃跑,而后者往往可以在出其不意時可以重創(chuàng)比自己等級高的戰(zhàn)士。至于英俊什么的,我心知肚明。”
“好,我就學這兩個,”唐恩沒有告訴霍塔,自己的靈魂可以一次性施法三次。
“這幾個法術最好你都要熟悉,而且需要研究施法材料,等到你完全能解析法術模型,可以提高自己的施法速度。對敵時,速度就是生命。”
霍塔說完,從材料室里找了一些施法材料給唐恩,并且送給他一柄抹了蛇毒的匕首、一個可以填火石粉末的中空戒指。
看霍塔的語氣,好像知道唐恩已經形成了靈魂種子似的。不過唐恩臉皮不薄,既然舅舅不點破,自己也就裝傻充愣.
“即便不用祭司法術催發(fā),這幾種材料好好利用的話都可以作為防身之用。”霍塔說,“這段時間,我得出一趟遠門,最近部落的情形不太對勁,也許這兩天就得走,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舅舅,部落怎么了?”
第三章、蘇貝兒的邀請
“已經有三個人離奇地死去了,”霍塔說,“族長懷疑是其他部落或者來自邪惡教廷的刺殺。而且死去的都是祭司!”
“死的都是祭司?”
“是的,都是一級或者二級祭司,而且他們的靈魂之海被一種古怪的法術掏空,他們臨死前肯定受到了‘靈魂拷問’之類的邪術。”
“靈魂拷問,是一種針對靈魂的惡毒邪術,可以搜刮一個人的記憶。之所以邪惡,是因為這個邪術與與我們部落祭司的‘風中往事’不同,被施法者會因為法術的侵蝕而靈魂紊亂而死。”霍塔補充道,“總之,你小心點,晚上去參加貝兒小姐的生日宴會,就不要喝多了。”
“好的,舅舅,”唐恩心里亂糟糟地離開了舅舅的小院,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貝兒小姐是族長蘇澤的掌上明珠,秀美的她也是部落里男人的夢中情人。
想到蘇貝兒,唐恩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原因無他,因為‘唐恩’與蘇貝兒已經暗中戀愛了好幾年。
大祭司魯安之子魯德,之所以捅了唐恩一刀,就是因為魯德也對蘇貝兒鐘情許久,但蘇貝兒卻‘看上了那個小白臉’。
“哥們,長得帥就不一樣啊,”唐恩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說,“啥本事沒有也能榜上白富美。”
連續(xù)練習了幾個小時,唐恩只可以生疏的施展出‘爆炎’,但其他幾個完全沒辦法施展。
通過冥想,唐恩讓自己的靈魂恢復后,收拾打扮了一番,在精靈族侍婢的帶領下,趕赴宴會。
與此同時,一身黑衣的大祭司霍塔卻站在窗邊,嘴唇默念片刻,一個竹片制作的竹鳥飛到了夜空之中,消失不見。
霍塔看著黑暗的夜空,不知對著自己還是對空氣說道:
“異端,需要用鮮血來清洗……”
直到樓下傳來管家的聲音,“閣下,貝兒小姐的宴會時間快到了。”他才回到書房。
“豹紋、短裙、清新的小馬尾,臉蛋也是無可挑剔啊。”遠遠唐恩打量著蘇貝兒,心里給出一個公正的評價。“宅男的死穴、猥瑣大叔與小清新正太都無法拒絕的尤物。對了,這不叫豹紋,這真的是豹皮。”
“唐恩,”蘇貝兒站在唐恩面前,揚起笑容,簡短地說,“歡迎。”
“你今夜如此美麗。感謝自然!”唐恩因為記憶的緣故,對蘇貝兒格外有好感,忍不住提醒她注意安全。“小心有人渾水摸魚。”
蘇貝兒已經是二級祭司。
但蘇貝兒顯然會錯了意,因為這時魯德也趕了過來。她以為唐恩對魯德不放心,甜甜一笑,示意唐恩先進去坐。
魯德有著壯如牛犢的身體,在他的衣服心口處,繡著三只莽鷹造型,表明他3級戰(zhàn)士的修為。
“貝兒小姐,你真是令人神魂顛倒,讓吾心跳動飛快,猶如見到狼群的羔羊。”
大大咧咧的魯德也憋出幾句話,想通過蹩腳的比喻,顯示自己的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魯德你說話很有趣,”蘇貝兒淡淡的笑靨中,把魯德也領進客廳。
作為族長蘇澤的掌上明珠,蘇貝兒的生日宴會邀請的都是族里舉足輕重的人物,或者青年才俊。緊接著,幾位三級祭司應約而至,兩個四級的戰(zhàn)士也在談笑中趕來。霍塔與魯安兩個五級大祭司在最后才慢慢趕過來。魯安有著和魯德差不多的壯碩身形,像一個戰(zhàn)士多于像祭司,寬厚的臉龐上胡子修剪得很整齊。
唐恩看著這些人,發(fā)現自己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個。想必如果不是大祭司的侄兒這個身份,自己是萬不會有機會步入這樣的場所。
等到人差不多到齊后,族長蘇澤出現在大家面前,把大家?guī)У搅搜b扮著許多鮮花的露天花園,兩排高大的銅制油燈將夜晚的花園照得璀璨生輝。
“女士們、先生們。”蘇澤有著書生氣息的臉龐,他壓了壓手臂說道,“今天是我女兒,蘇貝兒的十六歲生辰。本來,像我們這種在極西之地的部落,不興這套玩意兒,什么宴會啦、舞會、酒會,我們只懂得打仗與吃肉的人很難理解。只不過呢,最近這些年,部落與中原腹地的公國們生意越來越頻繁,學會了他們這套玩意兒。”
書生意氣的外表之下,是他貧乏的詞匯和下乘的表達能力。唐恩想。
“今夜邀請大家來這,大家吃好喝好就行了,兩位大祭司閣下,請隨我過來坐。宴會開始了,姑娘們,小伙子們,跳起來。”
身穿誘人服侍的女精靈們載歌載舞就開始跳了。賓客們也分別找位置坐下,兩個大祭司坐在了族長左右手。
各種半生不熟的烤肉、時令瓜果被一盤盤端上來。
有著前世經驗的唐恩覺得這所謂宴會簡陋得像是同事聚餐,找了個比較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后,欣賞女精靈跳舞。
女精靈跳完舞后,幾個粗矮的矮人拿著古怪的擊打樂曲砰砰砰敲個不停,然后是幾個獸人表演摔跤,異世的一切都讓唐恩大覺新奇。
看著場中賓客們互相敬酒,但卻沒有人來向自己打個招呼,唐恩也不以為意,樂得清閑,腦子里還在回想幾個祭司法術。
不一會,魯德走到了唐恩面前。
“唐恩,”魯德端起陶土杯子,“你還是這么喜歡打扮。”
天生英俊難自棄,”唐恩笑道,“我這人除了帥沒有什么好說的,當然更喜歡展示我這唯一的優(yōu)點。”
“你倒有自知之明,”魯德靠近唐恩,沒有意識到唐恩的說話風格和以往不太一樣,他一手捏著唐恩的肩膀,湊過腦袋在唐恩在耳邊說,“不過,說實話,你真配不上貝兒。不知道貝兒怎么能對你有好感?”
遠處的魯安看到魯德的舉動,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你不是莽鷹,怎知道莽鷹的想法?”唐恩借用子非魚的說法,讓魯德一時無法反駁。
“不知你今夜準備拿什么為貝兒祝壽?”魯德改變話題,“貝兒的宴會上,受邀賓客都要表演一個節(jié)目。”
唐恩一瞬間很無語,完全忘了有這么一回事。貝兒前幾天的確對‘唐恩’說過,可是被現在的唐恩忘了。表演什么節(jié)目?唱一個生日快樂歌?或者背幾句詩?
看著唐恩的樣子,魯德輕蔑一笑,轉身離去。
“你早說啊,你怎么不早說啊,早說啊你……”唐恩肚子一人端著果酒喃喃自語。
第四章、什么叫做……愛
蘇貝兒端著杯子逐一給賓客敬酒,把唐恩放在最后一個。敬完所有人,蘇貝兒踱步到唐恩面前。
“唐恩,在想什么?喝一杯,今夜,我成年了。”
“恭祝你福壽與天氣,慶賀你生辰快樂。”唐恩忍住唱歌的**,把歌詞念了出來,說,“貝兒,最近小心,我聽舅舅說……”
“我知道,”蘇貝兒似笑非笑,“除此以外,你難道沒有什么事想問我?”
“問你……”看著蘇貝兒的表情,唐恩意識到有什么不妙,他努力搜尋倒霉鬼的記憶。
……
腦袋轟的一聲。
一個哭笑不得的記憶涌上來。
唐恩在心里吶喊:唐恩一號,你他媽竟然早在去年今日就向蘇貝兒求婚了。而蘇貝兒當時說的是‘明年今日給你答案’。大哥,你才幾歲啊。沒知識沒文化,沒車沒房,那么急著求婚干嘛。等等,看眼前這位姑娘的表情,好像……沒有拒絕的樣子?不過,也并非是這個問題吧。先試試再說。
蘇貝兒一直看著唐恩,也不說話。
直到唐恩的目光清醒過來,蘇貝兒才抿了一口酒,“嗯?”
“人生總是充滿各種問題,”唐恩一臉憂郁。
“嗯。”蘇貝兒目不轉睛盯著唐恩的眼睛。
“所以說,這個問題嘛……”唐恩環(huán)顧左右。
“嗯……”
“正所謂、有句老話說的好、古語有云、常言道……”唐恩默默嘀咕幾句,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收場,越來越沒底氣。
看著這個美妙的少女隱含期待的目光,唐恩磨墨咬牙決斷,心想,就當為死去的一號不留遺憾吧。
至少那個人是真的愛眼前的人。
“貝兒,去年今日我問你的問題。今時此刻,如果你拒絕我。那么今日的我就等于死去。我將不再是我了。”唐恩這些話只有他自己明白意思。
但蘇貝兒的理解卻不一樣,她嬌軀一顫,雙眼立刻蒙上一層霧氣。
“唐恩,你真的這么想?”蘇貝兒的眼睛閃著光,語氣有點顫抖,“有沒有我,對于你來說,真的是生和死的差別嗎?”
“什么……叫做……愛?”唐恩英俊的臉上充滿神圣的光芒。“也許,就是生死相許吧!”
“生死相許……生死相許,”蘇貝兒低頭念了兩遍,然后猛然抬頭,看著唐恩的眼睛,淚水直接劃過臉頰,“唐恩,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
“姑娘,你還是太年輕了,”唐恩心底默道,臉上卻是嚴肅的表情,沉重地點點頭,默默無言。
“以自然的名義,”蘇貝兒說,“唐恩,你值得我托付終生。”
“你值得擁有。”唐恩心里接了一句。
“我和父親說過了,父親起初不同意,因為你既沒有戰(zhàn)士的體魄,也沒有祭司的靈魂,看來終生將平凡無為。但是,通過你的雙眼,我能看到你靈魂的正直善良、純潔無瑕。”
唐恩被純潔無瑕幾個字嚇了一跳,少女,宅男的世界你不懂啊。
“所以,”蘇貝兒說,“我最終說服了父親。”
“去年今日的問題,今年今日,我的答案是:唐恩,我愿意嫁給你。”
高坐在主位的蘇澤,這時端起一杯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眼神中有一絲落寞,也有一絲欣慰。蘇澤是一個強大的五級戰(zhàn)士,如果他想探聽周圍,哪怕落葉的聲音也無法逃脫他的耳朵。
一旁霍塔則是低著頭,微笑著捻起一枚葡萄,仔細觀察起來,仿佛葡萄上有什么秘密似的。
而魯安則是抬頭看了一眼魯德,又垂下眼簾,如同冥想一般。
“謝謝你貝兒,”唐恩不知是喜是憂,“你讓唐恩并沒有死去。”
隨著最后一場精靈弓箭手的射箭表演結束,蘇澤站起身來,說道:
“各位,按照宴會邀請時的規(guī)定,每一位來客,都要拿出一個節(jié)目。不過,在此之前,讓我的美麗的女兒,”蘇澤將手伸向蘇貝兒的方向,“蘇貝兒幾句。”
蘇貝兒走到高臺上,看了一眼來賓,最后將目光定格在唐恩的身上,仿佛她接下來說的話只是對唐恩一個人說的。
唐恩來到異世的想法是低調和隱藏,但被蘇貝兒這樣一看,知道低調的想法也許沒機會了。
“感謝大家的到來,十六歲是一個人的璀璨年華的開始,感謝自然,讓人可以得享快樂。”蘇貝兒的聲音清脆悠揚,“我覺得人的快樂不是來自所謂的‘神’,也不是來自強大的力量,世間根本就沒有‘神’,而且再強大的力量也終會消散。真正的快樂,是發(fā)自內心的喜歡。”
“今夜,是我成年之禮的見證,而除此以外,我還要宣布一件事情。”說到這,她看向自己的父親,蘇澤只是略微點點頭。“這件事情是,我,蘇貝兒,已經選擇好人生佳偶了。”
臺下的魯德這時意識到什么,難以置信地看了一下蘇貝兒,然后惡毒的眼神盯著唐恩。唐恩只覺得渾身犯冷,他看了一眼魯德,知道這個壯碩的戰(zhàn)士對自己已經充滿殺意。
他能捅自己第一刀,就不會缺乏再捅幾刀的勇氣。
“他今夜也在此處,他就是……唐恩。”
伴隨著蘇貝兒發(fā)言的結束,臺下有了短暫的寂靜。盡管不少人知道唐恩和貝兒有一些交往,但身為族長的女兒,竟然能選擇一個毫無力量的男人。這對于一個部落來說很不可思議特別是一個經常會有戰(zhàn)事的部落,強大的力量才是人們所仰慕的存在,而不是財富、相貌或者其他。
“無知的少女迷戀于美少年的樣貌,這只是青春的沖動。”不少人這么想。
“這也許是霍塔用什么祭司手段做出的投機行為!”有些人難免如此揣測。
短暫的寂靜中,蘇澤率先鼓起掌來。
“女兒,不論你選擇什么,父親都支持你。”
“謝謝你,”蘇貝兒今夜第二次眼泛淚花,她知道對于一個部落的族長來說,接受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是多么難以接受的事情。而自己英明的父親卻選擇了支持女兒的選擇。“父親。”
聽到族長的掌聲,眾人這時才開始鼓起掌來,即便如此,掌聲略顯稀疏,這些掌聲只不過看蘇澤、霍塔兩個人的顏面而已。至少魯安、魯德二人就沒有任何表示,絲毫不掩飾對蘇貝兒選擇唐恩的不滿。
“那么,接下來,”蘇澤說,“伙計們,拿出自己的拿手玩意兒,讓今夜更加難忘。”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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