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廉助帝國,某處,地面。
池在晉升為精神大師的那一刻,刀哥、阿月、獨腳以及隊長,都感受到了。
同時,琳也感受到了。
不過,琳并不是精神大師,那種感覺僅僅是由于融入狀態所帶來的。
獨腳:“恭喜。”
刀哥:“恭喜,你比我當年,要順利很多。”
阿月:“每個人自身的扭曲狀態不一樣,那種對腦子里的扭曲所抓住的程度也不一樣,自然踏入順流之前的那種掙扎狀態也不相同。有些人強烈,有些人不太強烈。唯一相同的,就是都要扔掉腦子里的扭曲。”
池微微點頭,沒有說話,仿佛感覺說話會讓自己分心,會讓自己失去對現在狀態的感悟。
阿月的這些話,并不是說給池一個人聽,也是說出來讓琳可以了解。
阿月:“踏入順流才剛剛開始,就像隨便大人所言,嬰兒才剛剛出生,生命才剛剛開始。腦子里的扭曲還有很多,需要不斷去斬殺。但是,并不是所有扭曲你都愿意斬殺,這種狀態也就讓你牢牢抓住,從而影響順流的程度。
跟踏入順流之前的狀態不同,我們確實知道順流,我們確實知道恐懼,我們確實知道這份思維并不能掌控生活。接下來的道路,還會遇見很多類似的吞噬感,就像燃燒一樣,每一次都會燒掉一些扭曲。
唯一阻礙這種事情發生的,就是我們自己。比如沒人愿意扔掉自己的家人,明知道這是一種拉扯,明知道關于家人的種種人生說辭都是扭曲,但自己就是不愿意扔掉。”
琳:“聽起來,貌似跟沒有踏入順流的普通人,并沒有什么區別。”
阿月:“確實沒有太大區別,除了精神力量的出現,如果僅僅只是描述的話,并沒有太大的區別。順流并不是增加什么,反而比起普通人,我們只是少了一些扭曲。
但相處的話,區別會非常明顯,那種恐懼鞭笞所散發的惡臭,你會厭惡,而普通人會覺得很正常。尤其是恐懼的變裝表演,恐懼假裝成努力,假裝成善良,仔細去看就會發現,那些普通人追求的說辭,大部分都是恐懼的變裝表演。
其實,并沒有必要去仔細區分,或者找到明顯的區別。普通人想要區分,因為他們不愿意承認順流,不愿意承認自己只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所以,一旦我們沒法仔細描述這種區分,他們就會認為我們在鬼扯。
而順流的人如果想要區分,那就是炫耀。這種炫耀,本身就是下一個需要斬殺的角色屬性。如果牢牢抓住,就算已經晉升為精神大師,也不會前進一步。”
獨腳:“比如我。”
琳:“但是,你的實力比我們都厲害呀。”
獨腳:“我想,精神力量的提升,不僅僅只是順流。否則,沒辦法解釋我的狀況。”
刀哥:“其實,不僅僅是精神力量的提升,就連精神力量究竟是什么,大家都沒有搞清楚。歷代的帝國第一人,似乎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完全不知道為什么,甚至,有些帝國第一人一直在探究這個問題,但后來又直接放棄回答。”
獨腳:“也許,根本就沒法回答。”
大家的談話,似乎陷入僵局,因為繼續說下去,剩下的內容都是猜測。哪怕有各種經典書籍作為佐證,對大家而言,也只是在研究指路牌罷了。
琳:“看起來,池的狀態有些微弱,你們當初也是這樣的嗎?”
阿月:“他的情況有些特殊。我想,跟他老婆有關系,池的老婆是精神大師,應該平時有在幫助池進行調整和扔掉,哪怕池自己并不知道。而之前池的戰斗,差點進入修道者的狀態。
而修道者雖然也是抓住扭曲,但只是保留自己的那個扭曲,并不會認可其他扭曲。后來,池受傷,陷入昏迷,卻接受了隨便大人的精神力量,讓整個人處于順流狀態來康復。這些情況湊在一起,也許就是池的現狀的原因。”
池站起來,似乎渾身有些顫抖:“我在害怕害怕自己退出精神大師我要承認自己的害怕,我要允許自己的害怕”
說完,池閉上眼睛,緩緩調整。不是去對抗恐懼,而是調整自己讓恐懼進來。
就像內心的緊張感,在牢牢抓住某個東西,然后調整自己讓自己不再抓住,讓自己放手。但是,這種放手本身就會帶來恐懼,所以才允許恐懼出現,才要讓恐懼進來。
憑什么要相信這些判斷呢?
憑什么認為自己從精神大師的境界掉下來,是一件壞事呢?
是啊,我不知道,何必去假裝知道吶。
瞬間,池的內心就打開,那恐懼感還在,不過因為沒有束縛的空間,很快恐懼感就離開了。
此刻,池反而有點躍躍欲試,想要看看自己真的從精神大師的境界跌下來會怎樣。
池感受著內心的狀態,那種舒暢和打開的感覺,讓池覺得自己必須動起來。
就像有一股力量在推動。
池緩緩抬手,擺好姿勢,緩緩的隨意的動著。
怎么看怎么像,雯羅勁。
琳有些吃驚,看看阿月,又看看刀哥。
刀哥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看著池緩緩的比劃,動作雖然不太像,但雯羅勁的關鍵本來就不在于動作。
琳突然玩心大起,沖過去,一腳踹在池的肚子上。
結果,卻是一腳將池踹在地上。
眾人安靜。
琳卻笑了:“哼,讓你偷學本公我的雯羅勁。”
池卻沒有在意,順勢張開雙臂,最大面積的接觸地面。這一刻,池再也沒有什么猶豫,自己就是精神大師。這種感覺,真的很棒。
琳:“為什么你的雯羅勁這么弱呢?”
池笑著說:“我不知道,不過也無所謂,慌什么。”
這種輕松自然的感覺很容易影響大家,尤其是在,大家這種被隨便大人各種話語洗禮過之后。
這幾位都是精神大師,都是體驗過順流并且踏入順流的。
輕松自然的情緒很快就傳染開,獨腳更是迅速將鹿肉處理好,說:“來,小女娃,我來試試你的雯羅勁。”
琳:“打你,不需要用雯羅勁。”
獨腳也沒有生氣,知道這是開玩笑。不過,動作卻沒有放松。
突襲,手刀,直直朝著琳的額頭劈砍。
琳勉強退后,躲開這一擊,卻沒法反擊。
因為獨腳的下一次攻擊,再次來到琳的面前。
兩人你來我往,不斷的攻擊。或者說,是獨腳不斷的攻擊,琳只是勉強躲閃而已。
這種高強度的攻擊,雖然沒有命中琳,但壓抑感讓琳根本沒法進入融入狀態。
獨腳沒有停下,也沒有在意琳是否使用雯羅勁。
與其說是過招,還不如說是喂招。
兩堆篝火,不斷烤著肉,火苗跳動,就像在加油助威。
大家都帶著微笑,只有隊長,孤獨的背影在那,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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