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哭啊哭,奔跑在山間。
夜影隨行,星光燦爛,可是誰又懂她心中的痛。
雨奔跑,想要擺脫眼淚,卻讓眼淚延綿到發(fā)髻。
好累,好痛。
雨坐在地上,背靠樹干,緩緩流淚。
良久,眼淚漸漸干涸,呼吸也漸漸平穩(wěn)。
長文啊,你一定要回來。
我等你!
等你回來的那一天!
謝謝你,為我鎖住那段記憶。
這樣,他不記得我,我可以安下山,找個地方等你。
等你回來。
咦?
既然他不記得我,我干嘛還要下山呢?
惡之袁長文醒來已經一周多,卻一直沒來找過我,為什么?
因為他不記得。
那我完可以,躲在之前的木屋里,反正他不記得。
而且,我在長文身邊,不定長文回來的機會大大增加。
對!
我不能讓長文一個人。
長文,你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我可是張雨,二十一世紀女青年,新時期黨和國家的接班人!
對,回去。
…………
…………
袁長文看著雨離開,慢慢坐了起來。
(唉,是自己不好……)
袁長文打開手環(huán),看著被改得面目非的立簡,僅僅保留通訊功能。
七天抱怨就云上思過,被刪掉了。
一宗,就要毀在我手上?
袁長文慢慢走回自己的住處,剛進門,美人便走過來,婀娜多姿。
“你好。”
美人嚇了一跳,根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袁長文笑笑,知道這是自己的反差造成的。
幸好,自己知曉他的一切,他卻不知曉我的存在。
“今晚我不舒服,一個人睡。”
完,袁長文也不顧美人反應,徑直躺在床上。
(我已經撐不住了。)
…………
白天,袁長文醒來。
臥槽!老子居然一個人?怎么回事?好的早安咬呢?!
“來人啊!”
話音剛落,美人便從門外進來。
“大師兄,早上好。”
袁長文:“好屁!都沒人來服侍我!你人呢?”
美人瞬間跪下:“大師兄,昨,昨天,你,你要一個人睡,我,我……”
袁長文:“放屁!老子會想一個人睡?”
難道昨晚老子真的這么?!
袁長文一把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的身體,:“上來!自己動!”
…………
夜晚,袁長文醒來。
看著身邊換了個美人,不由苦笑。
穿好衣服,走出房門。
(也不知道,雨現在怎樣?)
(所幸的是,他還不知道此事。)
(而我,又要如何才能奪回身體呢?)
不知不覺,袁長文在山間走著,來到雨的木屋。
站在院子里,袁長文似乎想起不久前,雨腳踝受傷,自己將她抱了回來。
臨走時她還假裝威脅自己:“喂,剛才的事,不準當真!”
還有那句聲喃喃“也不準忘。”
(我沒忘呢,雨。)
(你要好好的,我會回來的,回來娶你!)
嘎吱!
木屋的門被打開,露出一條縫。
袁長文一驚,呼道:
“雨?!”
雨躲在門縫后,問:“是長文嗎?”
袁長文:“你怎么沒走?沒下山?”
“真的是你!”
雨打開房門,奔向袁長文,緊緊抱住。
“我想你!”
袁長文抱著雨,輕輕摸摸她的頭發(fā)。
(抱歉,雨,讓你受委屈了。)
袁長文:“怎么不走?”
雨:“我知道你會醒來,而且他既然沒有我的記憶,待在這里也是一樣的。所以我沒走。”
袁長文:“還是很危險啊,萬一今晚來的是他,而不是我呢?”
雨:“我在屋里觀察了些許,如果是他,估計早就破門而入了。也只有你,才會在院子里回憶。是不是剛才,在想我?”
袁長文點點頭,笑道:“是的,在想你,在想我家娘子。”
雨輕捶袁長文的胸膛,:“誰是你家娘子,你都沒有求婚。”
袁長文:“應該的,等我回來,我就下聘禮,娶你過門。”
雨:“真的嗎?長文。”
袁長文正色道:“言出必行。”
雨咬咬牙,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袁長文:“怎么?雨,是我太唐突?還是有什么不方便?”
雨想,話到嘴邊,卻是:“讓我想想好嗎?長文,等我想好了,就告訴你。我不是故意想要瞞你,但是我又不想騙你。長文,給我?guī)滋欤屛蚁胂牒脝幔俊?br />
袁長文:“好啊,沒問題,別強迫自己。”
雨點點頭,緊緊抱住袁長文。
謝謝你對我的寬容,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穿這種事,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更何況,我不想騙你的,我的愛人。
兩人相擁,在這夜色,空曠的院,已然被愛意充滿。
雪花慢慢飄下,似乎白頭。
良久,兩人分開,卻是十指緊握。
雨滿臉幸福,:“長文,我們去屋頂坐坐吧。”
袁長文摸摸鼻子:“好啊,不過,你得送我上去,我現在不敢動用真氣,否則他會醒來。”
雨:“啊?這樣啊!那我們不去了,就在旁邊坐坐吧。”
“好啊,”袁長文聽從安排,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對了,你剛才猶豫的,是不是想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雨一驚,嚇得直接站了起來。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是雨最大的秘密!
卻被人一口道出!
還是自己心愛的人!
他會嫌棄我嗎?
他會生氣我沒實話嗎?
他會覺得我在騙他嗎?
“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娘子!”
袁長文堅定的拉著雨的手,沒有松開。
等到雨不再渾身緊繃,袁長文將其拉入懷里。
柔聲道:“不管怎樣,你張雨,都是我袁長文的娘子。”
溫暖的懷抱,似乎融化了雨的不知所措。
雨細聲問道:“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袁長文抱著雨,依然十指緊握,:“就在剛才,我想通了。最開始懷疑的時候,是在你剛剛入宗的夜晚,還記得嗎?你第一次看見立簡,然后立簡讓你留名。你毫不猶豫的,就像能一樣留下你的名字,張雨。
要知道,那時你是失憶狀態(tài),又如何記得自己的名字。當然,也許在路上你就想好了自己的名字。
后來,我陪你練武,你的心法卻是慕容世家的頂級心法,煙雨羅雯。這套心法,要配合血脈才能發(fā)揮作用,也就是,你是慕容世家的人,而接下來你施展雁過無痕,更是證明這點。
那么,你的失憶是受傷之前的失憶,還是受傷之后?如果是受傷之前,有一點不通,就是你為何偽造監(jiān)察府的腰牌。
如果是受傷之后,導致的失憶呢?我仔細回想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你醒來之后的迷茫,以及對各種事物的不認識,是真的。這種情況,特別是細節(jié)上,是不可能假裝的。
當然,你可以自我封印記憶,也能做到這一點。但,你的語言,明顯不一樣,還有一些新語言來描述。比如進化、人格、星球。
還有,你對世界的描述,是一個球體,所謂的星球運轉,這些都不是靠想象能辦到的事情。再加上,你死亡的那天,我在現場,我實在不知曉有何種力量,能挽回那種情況下的你。
所以……”
雨聽著聽著,從驚訝到崇拜,然后則是自豪。
看,我男人!
雨:“所以,你就猜出來,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袁長文搖搖頭:“不完肯定,但你今天的狀態(tài),讓我感覺,只有這個秘密,才值得讓你如此猶豫。”
雨問:“你不恐懼?不害怕之類的?”
袁長文笑道:“這有什么好恐懼的?你是大魔王?”
雨咬了一口袁長文的手臂,:“你才是大魔王吶!”
袁長文揉揉雨的頭發(fā),:“還記得,你問我世界的盡頭是什么,我天機宗一直有個猜測,就是我們的世界是被封印的。實力的提升,就可以通過世界盡頭而不被泯滅,就可以去到另一方世界。只是這個猜測,沒法驗證,因為化神期強者同樣會死在里面。”
雨:“這樣啊……”
袁長文捏捏雨的臉蛋,:“就是這樣,我的大魔王娘子。”
雨:“哼,不準叫我大魔王。我生氣了,還不快安慰姑娘。”
笑笑鬧鬧,兩人就在院子里,趁著夜色,珍惜短暫的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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