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城懸浮在空中,來來往往的人群猶如蜂子一般,飛進飛出。rg
除了飛城最上面那一橫是獨屬于王妃,其他位置要么是辦公室,要么是交易地。
比如里面的“升”字,中間那一橫,是一片大約五六個足球場大的交易區(qū)。
魔族可以在這里接任務、交任務,或者兌換貢獻。
貢獻相當于貨幣,這種虛擬貨幣的好處在于不需要浪費金銀銅來制造,剩下材料以及人工的費用。
再比如“飛”字的兩個,是用來停放大型飛行器。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傳送陣,總有人喜歡約個時間,停在空中,俯瞰這個世界。
而整個飛城的管理調(diào)度,都是城靈在負責。
它沒有實體,但是每位城民的信息都會被它記錄,不管你什么時候來,它都將給你完私人化的定制。
每一次你的行為,你的話語,你的喜好都將被城靈記錄。然后城靈根據(jù)這些記錄,不斷調(diào)整跟你之間的交流。
很多時候,在你還未提出要求之前,城靈已經(jīng)準備好答案了。
當然,你也可以采用默認設置,不享受聲音變化、信息過濾等等服務。
雨就不愿意過多透露自己的信息,采用默認設置。
頂層,王妃們的住處。
這里很大,也有很多院落,按照王妃自己的心思布置。
此刻,頂層站著的,只有慕容帥和雨。
在聽聞慕容帥的一席話之后,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應對。
因為雨知道,慕容帥這些話都是對的,只要是人就有**。
現(xiàn)實世界的那些有錢人,不都是享受著種種特權。如果剝奪他們一切特權,辦理公務要排隊,沒有什么VIP,一切都跟群眾一樣,只不過是有錢而已。這種情況,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人的**無窮,難道跟隨**就是對的?
難道滿足**了,就一生圓滿了?
顯然不是。
雨倔強道:“但你并不滿足,你仍有追求,就算如今你是城主,是魔族第一人,是世界第一人,你仍然在找尋著某些東西。否則,你不會發(fā)這么大力氣和時間,期待我的靈魂綻放。”
慕容帥有些寂落,頭:“沒錯,在滿足內(nèi)心的沖動之后,我發(fā)現(xiàn)這種**是沒有窮盡的。而且,幾乎所有**是關于這幅皮囊的,什么金錢、美食、女人等等。
我既然遵循內(nèi)心的沖動,那內(nèi)心的終是什么?如果內(nèi)心的沖動是無窮無盡的,那我該要如何滿足?最關鍵的是,這些滿足都是在滿足一個叫做‘慕容帥’的人,跟我似乎并沒有關系。
漸漸的,我發(fā)現(xiàn),自己轉了一圈,似乎又回去了。回到跟一念成佛相差不大的狀態(tài),既然‘一念入魔’跟‘一念成佛’是相同的狀態(tài),那為何魔族跟人族是同一個等級,而佛遠遠高于兩者?
明,人族是一個根,入魔和成佛應該是相同的等級。也就是,魔和佛才是同級別的存在。也許,我們這種狀態(tài)根無法稱為魔。
內(nèi)心的沖動,也許根就不是**那么簡單。我無法描述那種東西,也不好表達那種狀態(tài)。但我知道它是存在的,在某一剎那,我進入了那種狀態(tài),我知道它是存在的,它就在那,等著我去觸摸。
為了方便稱呼那種真正的內(nèi)心沖動,我把它取名為,道。”
道?!
雨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能理解,為啥道家學會在這里出現(xiàn),會在這種魔法異界出現(xiàn),而且并非我們傳播,是當?shù)赝林俗约何虻降摹?br />
還是,著慕容帥其實也是穿者?
雨晃晃腦袋,放棄這種不實際的想法,心翼翼試探:
“道可道,非常道。”
“啊!果然是最美靈魂,不,你靈魂之美無法比較,不能用最美來形容。”
慕容帥頭,卻并不是很驚訝,“你也有那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任何言語都無法準確描述‘道’。能講清楚的,不是‘道’。我們更多是在比喻,但終究也只是比喻。
沒人知曉這種狀態(tài),我尋遍所有的魔族,卻沒有人跟我有相同的感受。他們始終認為,遵從內(nèi)心的**就是魔,根不需要在前進一步。
唉……可悲啊,這些魔族根沒有觸碰道,就算略有所得也會牢牢抓住,然后抱住這些了悟不再前進。我是誰?拋開這些**,我是誰?扔掉我的身份、武力、喜好,我是誰?
每當跟他們探討的時候,無不卑躬屈膝,服從于我的實力之下。表面上尊敬我,其實內(nèi)心對于我所提到的道,根不屑一顧。
唉……這世間,除了你的靈魂,我再無他求。”
著,慕容帥竟有些悲傷,以及孤獨。
再次看了眼雨,慕容帥轉身離開了。
“喂,琳琳姐呢?”雨問道。
“你晚上就能看見她了。”
慕容帥頭也不回的,走了。
…………
…………
袁長文喝了口水,揉揉有些發(fā)軟的雙腿,在天邊隱約可見一座建筑頂部在山巒之間。
夕陽斜下,不僅染紅天邊,也讓翠綠的山脈披上一層橘紅細紗。
而那建筑頂部,微微泛光。
飛城。
袁長文可以肯定,這就是飛城,就是雨被關押的位置。
雖然可以遠遠隱約看見,但事實上的距離,估計還有三天才能到達。
正所謂望山跑死馬,這種野外看到的物體,總會比想象中遠很多。
袁長文將水壺收好,繼續(xù)出發(fā)。
離開人族主城時,用的是傳送陣,傳送到人族傳送陣能到達的最遠距離。
接下來的日子,袁長文一直用雙腳趕路,那時的環(huán)境也不允許有其他選擇。
當袁長文可以選擇坐騎或者法寶飛行的時候,卻又不愿意如此,似乎雙腳趕路反而有種踏實的感覺。
每一步,都是自己雙腳丈量;
每一段,都有自己留下痕跡。
雨,我來了。
袁長文面帶微笑,飛速前進。
樹影倒退,人影時隱時現(xiàn)穿梭在夕陽余輝之間。
草被掠過的風壓在地面,待袁長文離開后,草再次站立起來,就像剛才被狠狠壓在地面上的,不是自己一樣。
盡管如此,那遠處的山巒似乎并無變化,沒有靠近也沒有遠離。仿佛一個沉默的老頭,蹲在那不話。
而那隱約可見的飛城頂部,也在陽光褪下的同時,漸漸消失在視野中,再也看不見。
袁長文心里有些泄氣,因為自己的目標不見了,雖然只是正常的物理現(xiàn)象,但終究是不見了。
也好,繼續(xù)趕路,然后休息,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到時估計會有場大戰(zhàn)。
袁長文暗自鼓勁,奔襲的速度再次提升,映著夕陽,要去追逐那最后一絲殘紅。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景色慢慢變暗,再也看不清草和樹影,只能看到一整片淡黑。
袁長文沒有調(diào)用元力,如果將元力附在雙眼上,自然如同白晝。
不過那樣,卻會破壞整個黑夜的美感。
那種畫面,如同夜視儀一般,充滿了機器的冰涼。
沒有陽光照射,哪怕元力附在雙眼,看見的也不過是些許孤寂。
袁長文自從那天觸摸到真實之后,實力完不可同日而語,舉手投足間便可消滅對手。
在觸摸到真實的剎那,袁長文也感受到很多不一樣的。
那花那草那樹,不再是普通的植物,似乎它們也充滿了美,卻不被人輕易發(fā)現(xiàn)。
或者某個時刻,人們會發(fā)現(xiàn)那種美,但隨著時間推移,那種美漸漸消失,人們再次看向花朵的時候,已然沒有之間的喜悅。
袁長文卻可以保留那種喜悅,這也是為何他不愿再多造殺戮的原因。
細細體味之下,袁長文發(fā)現(xiàn)這種感覺自己曾經(jīng)擁有過,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
就拿這次旅行來,在自己時候,為了改變家庭狀況抄襲,好幾次被拒絕。就在那時,自己呼喚上帝,體驗到的無懼以及自然的感受。
后來,自己春風得意,想要找個對手。結果人民日報直接出售,而且自己還沒有發(fā)言的平臺。那時的恐懼布滿身,不過來多的恐懼反而壓斷了那根繃緊的神經(jīng),望著星空自己同樣體會到那種空空如也的感受。
還有前幾世,如果上帝天堂存在的話,那次修真世界,自己就經(jīng)常觸摸到真實。那個世界的人們,將其稱之為“道”。
還有很多,比如第一次仰望星空,被漫天繁星震撼的時候;
第一次看著遼闊大草原,那種心神被沖擊的時候;
甚至有時,突然自家陽臺的蒜苗,也能帶來這種非凡體驗。
唯一不同的,是這些體驗,這種“空”的感受,這種觸摸真實的狀態(tài),僅僅剎那間便消逝無蹤。
想要再次找回,卻是無能為力。而隨著工作生活的煩惱接踵而至,自己很多時候都忘記了這種狀態(tài),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有過這種融入自然的狀態(tài),忘記了其實自己內(nèi)心可以不用顛簸的。
袁長文立在空中,望著天上的明月,一輪皓白。
觸摸過真實,進入過那種狀態(tài),自己已經(jīng)不一樣了。
雖然自己會忘記,但終究是不一樣了,那片刻間帶來的感受,也許大腦不再記得,卻早已化作血和肉融入靈魂。
就像那輪明月,沒人時時刻刻記得明月,可是那片月華卻始終揮灑在大地上,那些植物體內(nèi)就蘊涵著這些精華。
月是故鄉(xiāng)明。
袁長文突然有些想家,也不知道老媽怎樣,妹妹怎樣了。
也不知道,那邊世界的時間流速究竟是多少。
老媽會不會扛不住,妹妹會不會調(diào)皮不聽話。
還有雨,你也能看見這月亮嗎?
我們的目光,會在那明月交匯嗎?
滴答滴答。
竟然下起了細雨,淅瀝瀝的細雨,一一從高空落下。
袁長文伸出手掌,一滴細雨飄落而至,摔倒在手掌上。
良久,第二滴細雨才緩緩而至。
這種細雨,與其是雨,不如是情。
不必躲雨,不必慌張,最適合漫步。
你要是在,就好了。
袁長文有些傷感,想起過去跟雨的種種,有過歡笑有過鬧騰,也有過眼淚。
正是這些湊在一起,才讓人難以割舍,仿佛自己跟雨已然交融。
當然交融啦,兩人的距離都是負的。
“呵呵。”
袁長文發(fā)現(xiàn)自己開了個車,一不心就成老司機了。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細雨漸漸變得密集起來,頭發(fā)上的雨滴也慢慢沁濕發(fā)梢。
袁長文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一個亭子。
身形微動,人已然劃過長空,立在亭子里。
空中被割斷的雨線,才緩緩落下。
“咦?”
一名白衣女子卻是冒雨前行,一手放在頭上想要遮雨,一手提著長裙不讓那潔白沾染泥土。
緊趕慢趕,終于進了亭子。
那女子微微梳理發(fā)絲,輕輕撣下衣袖上的水珠,面帶歉意從袁長文笑笑。
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
這段不知道出自何處的詩句,突然浮現(xiàn)在腦海中。
袁長文看著眼前的人兒,有些癡了。
沉魚落雁、傾國傾城,這些詞匯來描述眼前的女子,只能是種侮辱。
細雨在亭外滴答滴答,那人兒的笑容卻是在心里滴答滴答。
甜了,迷了,醉了。
袁長文不是沒見過女人,跟雨發(fā)脾氣的那一夜,那名女子也是高挑嫵媚。
之前種種旅行,國外放蕩的,家碧玉的,熱情似火的,青春活力的,都一一嘗試過。
還有那些不同的房間、院落、別墅,挑起你的**,或奔放或羞恥或欲罷不能或欲仙欲死。
袁長文不是初哥,但如今卻被眼前的女子深深迷住,陶醉在人兒的一呼一吸間。
那不是挑逗,那也不是誘惑,似乎女子天生就是如此完美精致,惹人雙眸。
雨滴沾濕秀發(fā),反而襯出別致美貌,那略帶歉意的笑容竟讓人心醉,仿佛自己做錯了什么。
長裙微微惹上泥土,黑色的不和諧如此顯眼,但更顯眼的是那潔白,那女子妙曼腳。
原合身的上衣,卻在細雨浸濕下貼在身上。并非那濕的緊貼,而是隱約貼著身體,若隱若現(xiàn)那曲線,但仔細一看又是一無所獲。
袁長文暗自吞下口水,毫無覺察自己已經(jīng)盯著對方很久很久。
嘩!
細雨變成磅礴大雨,落在亭子屋檐上,嗒嗒作響。
大雨傾盆,那聲音頓時讓袁長文反應過來。
微微有些尷尬的:“生袁長文,敢問姑娘芳名?”
“妾身喚作,飛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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