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奪記憶！”
“旅行開始！”
…………
…………
袁長文站在噴泉邊，按照腦中的記憶，今天是雨出現(xiàn)的時間。rg
出現(xiàn)位置，跟自己有關。
于是袁長文特意選擇了一個人多的地方，天府廣場。
這里是蓉城市中心，也是地鐵換乘樞紐，更是散步曬太陽的好去處。
按照腦中的記憶，雨會突兀出現(xiàn)。
袁長文也想看看，這種突兀出現(xiàn)的雨，會不會被警察抓走，會不會被當作靈異事件被人拍照發(fā)朋友圈。
很快，雨出現(xiàn)了。
真的是瞬間，袁長文就眨巴了一下眼睛，雨就已經(jīng)站在身邊。
“長文，你沒死？！”
袁長文看著雨吃驚夾雜慶幸的表情，心想，果然，連語氣都沒變。
看著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關心我的生死。
呵呵，“袁長文”吶，你找了個好女人��！
袁長文任由雨抱著自己，沒話，也沒動。
慢慢的，雨抬起頭，疑惑道：“長文？”
袁長文笑笑，：“你也感覺到了？”
雨皺著眉，滿眼疑問。
袁長文伸手彈了個響指，一塊粉色半透明顯示框陡然出現(xiàn)，懸浮在兩人眼前。
雨有些驚訝的捂著嘴巴。
袁長文笑道：“果然，你也能看到。但是周圍的人，是看不到的。”
雨看看四周來來往往的人群，沒人發(fā)現(xiàn)這塊顯示框，要知道接近半米的顯示框懸浮在空中，早就應該被人圍觀了才對。
“你也是瞬間出現(xiàn)的。”袁長文聳聳肩，，“周圍的人同樣無視了這。”
雨問：“他們都是假人？都是背景？”
袁長文笑笑，從兜里拿出幾百塊，扔到旁邊那人身上，傲慢道：
“爺賞你的！”
那人看著袁長文，又看了看錢，猶豫了一下，飛速將錢撿起，跑了。
“看吧，他們不是背景，只是忽略了這塊屏幕，以及你的出現(xiàn)罷了�！�
雨稍稍退后一步，問：“你是誰？長文呢？”
袁長文笑笑，：“去咖啡廳吧，坐著聊，事情沒有你倆在床上想的那么簡單。”
…………
…………
咖啡廳。
兩人并未走太遠，而且天府廣場下面作為地鐵換乘樞紐，到處都是吃的。
隨意找了家咖啡廳，服務員便禮貌上前，問：
“兩位要喝什么？”
袁長文笑著：“我要一杯卡布奇諾，給她來一杯伯爵紅茶，加半片檸檬�！�
雨很是驚訝，但強忍著沒有話。
袁長文指指自己的腦袋，：“記憶都在里面，你的喜好，我都知道�！�
雨咬咬嘴唇，猶豫了很久，問：“你是長文？”
袁長文笑笑，：“如果你問的是名字，那么我叫袁長文。如果你想找跟你一起經(jīng)歷異界環(huán)球旅行的長文，那么我不是�！�
雨有些失望。
“不要泄氣，安排這次旅行，來就是為了解決這種情況�！�
袁長文喚出粉色半透明顯示框，安慰道，“現(xiàn)在的問題是，你，雨是雨，你們已經(jīng)完美找到每次旅行，保證你是你的辦法。但我卻不是這樣�！�
粉色半透明顯示框就像演電影一樣，開始播放畫面。
畫面里，袁長文很到長大，接觸的每個女生，都沒有作為他的女朋友，最后跳樓自殺。
雨吃驚得不出話來。
袁長文解釋道：“為了不讓旅行中的袁長文，跟其他女生在一起，上帝設定‘在遇到雨之前，沒有任何女生愿意跟他在一起�！窃L文算漏了一，他畢竟不是他，只不過擁有記憶罷了。所以，不堪承受，跳樓自殺。”
雨微微頭。
袁長文偏著頭，想了想，：“為了區(qū)分旅行中的袁長文和天堂里的袁長文，我們把你認識的袁長文，稱作‘文’。哎喲，怎么突然感覺有肉麻呢。”
雨撲哧笑出聲來，這一刻，仿佛眼前的人又回到自己記憶里的長文。
袁長文聳聳肩，繼續(xù)道：“旅行中的袁長文，我們稱他們?yōu)椤腁，文B’這樣。你們倆那段旅行結束之后，一個星期，文設定世界，開始旅行。采用的是，跟你們倆那段旅行同樣的方式，文A從就有記憶，你在他二十四歲的時候，出現(xiàn)在家里�！�
粉色屏幕開始播放，雨出現(xiàn)在廁所里，遇見文A。
袁長文按下暫停，指著屏幕：“但是，文A并沒有按照記憶去做，而是不停賺錢，在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結婚了。也就是，他沒有等你。這一世，算是浪費了。哦，對，因為在很早之前也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所以文在天堂里設定‘沒有達成目標，就提前結束旅行�！�
“我們來看下一個，這個就是文B，剛才講過了，自殺那個。”
袁長文手指滑動，屏幕內(nèi)容也開始播放下一段，“為了讓文C自殺失敗，文在天堂里設定了很多，反正就是怎么自殺都殺不死自己。也為了避免文B的尷尬情況，設定了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
屏幕上播放著，跟雨一模一樣的女孩子。
袁長文：“沒錯，設定了一個跟你一樣的女孩，也叫雨，任她自由發(fā)展。文在天堂想的是，不讓文C犯同樣的尷尬，等時間一到，將把那個女孩的記憶完置換掉。這樣，你倆就可以相遇，而且文C也不會棄你于不顧。”
雨嘴里有些苦，：“我沒有那段記憶，明又失敗了，對吧�！�
袁長文頭，：“是的，失敗了。而且，文C瘋了，念叨著跟他的那個雨結婚�！�
雨深吸一口氣，：“這次呢，也算失敗吧，你不是他。”
“是的，我不是他，我不是文。”
袁長文毫不掩飾承認道，“這次旅行的意義，就是想跟你探討一樣，如何避免這種情況。文在我腦中留下的記憶里，表明是你提出現(xiàn)在這個方法，以保證每次旅行你依舊是你。他在向你求助�！�
雨閉上眼，深呼吸，再次睜開雙眼，已是清明。
“按照你的法，你也不是長文，哦，不是文。那你為什么要跟著記憶里的安排，跟我見面，并講完這些事情？你完可以不理我的。”
袁長文笑道：“確實，但我沒那樣做。我也想看看，記憶里的雨究竟是怎樣的女子，可以讓文如此思念。而且，我的存在，也是因為文的存在，因為文的設定，我才存在。這塊粉色屏幕，就是文設定留下的。
如同盜夢空間里那樣，有一個東西只有自己知道，以證明自己在夢中還是在現(xiàn)實。而這塊粉色就告訴我，這場旅行不過是他的設定，不過是眾多旅行的一次。當然，我長大之后，很難接受這種法。
在我看來，不過是腦中多了一段記憶，記憶里講述了一個跟我同名同姓的人，經(jīng)歷的種種事情。我可以任意翻閱所有記憶，但有一個關鍵，就是我沒有記憶中的情感。這些記憶就像電影一樣，我是旁觀者。”
雨輕輕敲打桌子，似乎也找不到該怎么辦。
袁長文：“無數(shù)事情都在證明，我腦中記憶的正確性。文想通過這些設定告訴我，如果記憶不是真的，粉色屏幕怎么可能存在。如果記憶不是真的，雨怎么會突兀出現(xiàn)卻不引起眾人疑惑。
可是，作為主觀思想，作為擁有自主意識的我而言，我不愿意相信。你知道我在哪里上班嗎？我在中科院工作，研究的卻是古典文學。你敢信嗎？”
雨搖搖頭，：“中科院有研究歷史的？我記憶里沒有吧。”
袁長文：“是的，確實沒有。是文在天堂設定的，中科院研究古典文學。你聽起來不可思議，但對我而言，對整個世界而言，它是正常的。你問一個稍微有科學素養(yǎng)的人，他都知道，中科院有一古典文學方面的研究部門。
高中的時候，我想測試一下，看看所謂天堂設定究竟有多么厲害。我高二就離家出走了，拿著兩百塊買了張火車票，走了。我餓了，在街上乞討，遇見一個老頭，給我吃的給我錢，我想他死去的兒子，還問我愿不愿意去他那工作。老頭是中科院的主任。
我當時甩手就走。又沒錢了，一個好心的面館老板娘收留我干活，給我工資。我以為已經(jīng)逃脫，但那老板娘的姐姐卻是中科院的博士生導師，一眼相中我的記憶力，想讓我跟他去研究古典文學。
我TM真的驚呆了，哪有這樣發(fā)展的？！
后來我才知道，這算什么，文的設定完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我再一次離開面館，后來經(jīng)歷了很多，都逃不了有個人邀請我去中科院研究古典文學。我統(tǒng)統(tǒng)拒絕，統(tǒng)統(tǒng)逃走。最后，我眼睛一閉一睜，我人已經(jīng)在中科院了，穿著衣服掛著工牌�？�！”
雨抿嘴輕笑，：“辛苦你了。”
袁長文喝掉自己的咖啡，苦笑道：“我翻閱過之前的旅行，都不是這樣的。之前的旅行，雖然文會在天堂里設定一些事情，逼迫旅行中的文X做出符合文的選擇。但從來沒有我這次這么夸張，已經(jīng)完不顧整個世界的合理性，偏偏所有人還認為，這非常合理。
我敢打賭，如果我不坐在這跟你聊這些，文絕對會設定什么超自然現(xiàn)象讓我不得不坐在這，或者你身邊直接出現(xiàn)屏幕或者人像，給你解釋這一切。”
“直接出現(xiàn)屏幕？豈不是把我嚇死……對啊，直接出現(xiàn)就好啦！”
雨似乎get到某個，突然道，“就像你剛才的那樣，文不能控制你的思維和意識，但文可以設定其他的一切。他完可以設定一個人，跟他一樣，擁有他的記憶，然后設定我倆在一起。完美！”
袁長文搖搖頭，：“對你來可以，但對于文而言，這有個很大的問題。文在天堂可以看到一切設定，甚至包括這個杯子的原子排列方式。但他能感受到的，只有我的情感。也就是，如果按照你的方法設定。
那么旅行結束之后，文是感受不到任何情感的，擁抱、撫摸、親吻、開心、歡鬧、脾氣等等，這些他都沒法感受到，他只能看到你倆的親熱。就像我看這些記憶一樣，完是個旁觀者。”
雨嘟著嘴，顯然有些泄氣，喃喃道：“因為上帝的基礎規(guī)則，旅行中的你擁有絕對自由。長文能做的，是‘非你’的一切。他可以操控其他人，可以設定植物，甚至可以控制細胞。但就是沒法控制你！”
袁長文頭，：“沒錯，我的意識和思維都是絕對自由的。哪怕他能改變空間，讓我一瞬間身處中科院內(nèi)，一瞬間換掉我的衣服。但他沒法控制我的想法，在時候，他的記憶會主導我的行為模式。
但隨著我長大，我自己的經(jīng)歷，我自己的思考，會讓我懷疑腦中記憶。就算不懷疑，我的成長經(jīng)歷不同，也會造成不一樣的袁長文�！�
“是啊，你總是要長大的，總是要有自主思考的�！庇昴弥�，輕輕攪拌伯爵紅茶，呆呆望著略微漩渦的茶水。
咖啡廳里三三兩兩的人，坐在一起，嬉笑打鬧。
可惜，卻沒有我的他。
“對了！你要長大，讓你不長大好了！”
雨突然想到，雙眼放光，，“問題的關鍵在于，你的成長會引入你自己的經(jīng)歷，引入這個世界的記憶。那么讓你不要成長好了！既然長文可以設定一切，連修真異界都可以。
那么他完可以設定一種東西，你躺在里面身體完好，意識卻處于休眠狀態(tài)。待到身體長到二十余歲，醒來，那種只有那股記憶，自然也就當作自己的記憶。就算意識思維完自由，也只能按照記憶來做事�！�
袁長文想了想，：“應該可以，但是，終究還是沒有情感。就像植物人，醒來之后情感反饋總會差一些。不過，在只有這段記憶的情況下，應該會好很多�！�
雨頭，表示自己只能想到這些。
袁長文也沒在意，聊聊其他，免得氣氛過于嚴肅。
最后，雨臨走時，突然想到：“為什么他要讓你研究古典文學呢？”
袁長文攤攤雙手，苦笑道：
“他的選修課要結課了，所以……順便完成一下作業(yè)�！�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