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工作室里，足球綜合實力最好的自然是曾經(jīng)在魯省某職業(yè)俱樂部的少年訓練隊里正兒八經(jīng)地練過兩年球的劉可韋。

    如果不是曾經(jīng)意外受傷，沒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職業(yè)運動員了。

    無論力量、彈跳、加速度和速度這些身體素質(zhì)，還是控球、傳球、射門這些技巧，他都沒有明顯的短板。論踢球的專業(yè)范兒，他毫無疑問是工作室里最強的那一個。

    受到中學同學所普遍喜好球風的影響，段杉杉在控球和傳球這兩項上大概比劉可韋還要厲害一點，可能看起來更花哨、也更富觀賞性——這是南美球風的通病。但論起實用性來，肯定遠遠不如劉可韋的水準。

    車光龍接觸足球的年齡比這兩個家伙大幾歲，所以在球感和球技上比這兩位更遜色一些，當然至少比純粹的外行人強很多，大致就是大學系隊的普通主力水準。

    對這哥仨來，足球肯定是比游泳、羽毛球等其他運動項目更熱衷的運動方式。

    可惜足球運動受到場地和對手方面的限制也比較大，不像后兩者那樣，哪怕一兩個人臨時起意，都隨時可以玩起來。

    初到首爾的時候，三人行工作室攏共也只有五位男性成員，其中還包括了因為體質(zhì)問題不適合戶外運動的趙啟文。連五人制足球需要的十個人都湊不起來，自然踢不成。

    隨著柳隨風、袁彬以及幾位鮮族程序員的加入，才慢慢具備了去踢球的現(xiàn)實基礎。但是人數(shù)也就勉強只能湊滿兩支五人隊，隨便哪個人臨時有點事，大家就都得歇著。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踢球這種運動方式都是不定期的行為。直到正式擴編后，才慢慢形成了兩周去踢一場的習慣，到現(xiàn)在也只不過踢了幾場而已。

    順便一聲，新加入工作室的成員里，劉光輝也具有大學系隊主力成員的資歷，水平大致與車光龍是一個級別的。

    如果劉可韋、段杉杉、車光龍還有劉光輝加入同一個隊，基上就意味著完虐另一個隊的結果。所以他們四個通常必須被強制分開，否則就沒人要跟他們玩。

    至于踢球的場地么，附近漢江兩岸的蠶室漢江公園（當然不是奧運會那個蠶室運動場）、蠶院漢江公園、盤浦漢江公園、蠶室游水池公園、纛島漢江公園等都有專供市民使用的足球草皮場地，可以選擇的余地還是蠻大的。

    而且周邊的大、中、學也基都有自己的足球場地，只是平常開學期間未必會對外開放。

    因此，Jessia能在劉可韋臥室的陽臺上看見一個七八成新的足球也就不足為奇了。

    “嗯，就我們這個團隊來，碰巧大多數(shù)成員都挺喜歡踢球，所以足球算是我們的第一運動吧。”

    劉可韋站起身，用穿著襪子和拖鞋的腳尖將那個皮球熟練地撥過來，輕輕一挑，雙腳并用顛了幾下，然后再一腳踩住。

    “哇，好厲害！”Jessia頗為意外地贊嘆道，“劉制作你知道嗎，其實我也挺喜歡足球。中學的時候曾經(jīng)還差點加入學校里的女子足球俱樂部呢。”

    “真的嗎？那我還真是萬萬沒想到……”劉可韋來想調(diào)侃一下對方那眾所周知的超級不發(fā)達的運動神經(jīng)，想想覺得太失禮了，于是改口道，“對你們美國人來，足球算是眾運動吧？沒記錯的話的美式英語里的ftball一詞指的都是橄欖球而非足球。”

    “確實是這樣沒錯，橄欖球、棒球、籃球、冰球的人氣最高，是所謂的美國四大運動，其次拳擊、球、賽車、高爾夫、桌球這些其他運動在美國的人氣也普遍高于足球。不過，我很早就回到韓國了。韓國人還是很熱衷足球運動的，在這一點上我們和你們天朝人還有日都差不多。所以回到韓國后，受到媒體宣傳還有身邊朋友的影響，我也慢慢喜歡上了足球。”Jessia眨眨眼睛回憶著自己的經(jīng)歷，隨口這樣解釋。

    “喔，原來如此，聽你剛才的意思是后來并沒有加入學校里那個女足俱樂部，為什么呢？”劉可韋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第一天報名的時候就問了教練，俱樂部的比賽活動會不會有傷到臉的可能性，教練有。當時我已經(jīng)在公司里當練習生，為了保護自己未來的職業(yè)生涯不遭遇意外挫折，就只能忍痛放棄了呀！”

    解釋完這句話之后，Jessia鼓起包子臉，頗感悵然地吁出一口氣。

    為了這份職業(yè)，自己真的付出了很大的犧牲。比如對足球的喜好，以及參加高考進入大學深造的機會，還一度背負著大韓民國頭號anti數(shù)——少時曾經(jīng)有段時間注冊粉絲數(shù)還不如anti數(shù)來得多，而她Jessia當時又是組合中被anti集中攻擊的對象。

    或許在鏡頭前，我們看似風光無限。可是這十一年里，我咬著牙步履維艱地走到今天，又有幾個人能想得到呢？

    看出Jessia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不少，劉可韋連忙岔開話題：“Jessia西你過來找我，除了履行簽名海報和專輯的約定外還有別的事情嗎？我總覺得你好像有什么話想要問我，是我的錯覺嗎？”

    在沒喝高的情況下，劉可韋察言觀色的事是遠遠強于段杉杉這個宅男的，畢竟在職場里打拼了七年。

    “吶，是這樣。劉制作你知道嗎？下個月我們就要作為代言藝人前往帝都，參加三星IT新品見面會了……”

    得到劉可韋的提醒，Jessia倒是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找他的初衷，很快便整理好情緒，從這個角度展開了話題。

    “哦，是嗎？恭喜你們！”劉可韋滿臉堆笑地表示祝賀。

    “謝謝。”Jessia低下頭，用手指煩躁地揉了揉額頭，“其實我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才能正確表達出來我的意思——作為在韓國出道活動的idl藝人，我們其實從來沒有在天朝發(fā)過專輯，也沒有參加過打歌節(jié)目之類的活動，甚至連其他綜藝節(jié)目都從來沒有參加過。在天朝，我們只參加過中韓歌會、公司的家族演唱會等影響并不算太廣泛的一些活動，也舉辦過唯一一場屬于我們自己的演唱會……在我看來，我們這樣的情況是不是有點兒沒有付出應有的努力，卻獲得了意外收獲的嫌疑，所以我心里一直不太踏實，劉制作能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嗎？”

    “呃……這個嘛……”

    劉可韋一時有點兒語塞，他沒想到Jessia會這樣考慮問題，愣了好一會，這才理清了自己的思路下去，“其實我也不瞞你，因為某些國情因素的影響，其實天朝的唱片業(yè)已經(jīng)萎靡很久了，發(fā)專輯什么的，對天朝歌手藝人來，是來罕見的行為。而天朝的娛樂節(jié)目嗎，因為起步比較晚，又要受到各種政策的限制，還要面臨新興絡平臺的沖擊，所以影響力實質(zhì)上并不算很大吧。就我看來，天朝的音樂受眾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上習慣了通過各種晚會性質(zhì)的演出活動來接觸欣賞自己喜歡的歌手藝人，或者是通過絡平臺直接欣賞國外的音樂以及相關周邊文化產(chǎn)品。所以啊，像你們這樣的情況，在天朝來其實并不罕見。”

    “是嗎？可是我一直覺得有點心虛呢，明明我們沒有為天朝的粉絲做過什么實質(zhì)性的付出，卻收獲了很多很多的支持……劉制作你不覺得這種情況，太不對等了嗎？”Jessia幽幽嘆了口氣，話語中帶著濃濃的忐忑。

    “哈，作為一位天朝的少時飯，我很欣賞Jessia西你能這樣想。不過這也沒什么呀，Jessia西如果你有心的話，不妨和你們公司提一提，安排你們抽時間多去天朝舉辦些演唱會或者見面會之類的活動；條件允許的話，再參加一些合適的娛樂節(jié)目，讓喜歡你們的粉絲有更多接觸了解你們的機會，不就好了嗎？”

    Jessia表情怪異地搖搖頭，撇嘴苦笑。

    S公司目前對少女時代這個組合在天朝市場的運作方針，簡單來就“賺了就走”這四個字。公司內(nèi)部對此自然是心知肚明，又怎能對外人道破呢？

    接連經(jīng)歷過東方神起和SuperJunir身上的合約糾紛之后，s公司旗下也只有SJ－M和函數(shù)這樣主打方向包括了天朝市場的idl藝人，公司才會自發(fā)地讓他們主動去開拓天朝市場。不出意外的話，少時基是沒有這樣機會的。

    這次繁華絡的合作，公司里就有不少高管事先是并不樂意的，從金延平身上對此事前后的態(tài)度變化，就能很清楚地看得出來。

    作為在公司里當了練習生七年之久的Jessia來，私下與其他同事的接觸交流絕對是組合里最多的一個。公司管理層的心態(tài)、想法和做法，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劉制作，不管怎么，畢竟天朝和韓國很多地方是不一樣的。比如，語言障礙是問題，音樂審美取向也是問題……作為一位天朝的少時飯，你覺得在天朝那邊，我們有樂觀的發(fā)展前景嗎？”

    Jessia抬起頭，有點兒茫然地問出了這句之前一直埋在心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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