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曉鷗跟克里斯很快開始籌備這個項目了，而在他進入工作狀態之前，跟陳沫談了一下關于工資的問題。

    “這個項目我自己肯定是沒能力做的。”華曉鷗道：“我需要組建這個工作團隊。”

    “工作組的資金我會跟克里斯談。”華曉鷗道：“但是關于我的工資，得跟你談。”

    陳沫在這方面絕不氣，他直接問華曉鷗想要多少。

    華曉鷗想了想，道：“再加8萬，湊個整數吧！”

    他們的是美金，華曉鷗的工資不低，但陳沫從這方面肯定不會虧待他的。

    電影拍攝的計劃做出了修改，但從繁瑣往簡單修改，是非常簡單的。畢竟電影已經開機，而且把原計劃分成三個階段拍攝的部分部統一變成了一個階段，省去了轉移拍攝地點的繁瑣環節，劇組的工作人員都覺得非常輕松。

    林薇在陳沫突然退出國家隊之后也立即改變了他們組的工作策略，陳沫接下來會有大部分的時間去拍電影，這個過程對于紀錄片來沒什么需要特別跟蹤的。

    林薇在跟托林商量過之后，把跟蹤拍攝的重心從陳沫人，轉移到了陳沫退出國家隊之后對中國籃壇造成的沖擊和變化。

    陳沫要啟動籃球學校這個巨大的項目是一個值得拍攝的重點，另一個是中國球迷的反應，以及中國爛鞋官方的反應。

    陳沫的突然退出讓爛鞋官方非常的震驚，甚至于是被動。

    領導們連夜開會，從天黑到天亮都沒有討論出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

    在數次勸陳沫回到國家隊沒有結果之后，有人氣急敗壞的拍著桌子，“這種目無紀律的運動員，既然這次不想加入，我們永遠都不要讓他加入！”

    會議室里沒人理會這份咆哮，陳沫現在的地位和實力不需要求著他們。

    在中國的任何體制內，領導們都喜歡完聽話的人。有能力不聽話的人，都沒有任何的好結果。畢竟他們手里掌握著資源，他們有錢，分分鐘能再培養一個聽話人。

    但是當一個人的能力遠遠超出領導的時候，領導完掌控不住了。

    可是他們又習慣于干掉、封殺那些有能力也有個性的人的手段和感覺，當一個遠遠超出他們掌控的人出現的時候，他們不甘、糾結、更多的是覺得丟臉。

    所以他們開會，討論，想要找出一個最好的辦法。

    錦芳公司的領導也在場，陳沫這一次退出國家隊所針對的借口是錦芳公司的運營問題。

    沒有人想讓錦芳公司改變運營策略，那是他們共同的利益。

    “從來沒有哪一個球員可以如此肆意妄為的。”又有一個頭發稀少的中年男子拍桌子道。

    “大姚怎么樣？他什么時候退出國家隊退出國家隊了？”

    大姚在國家隊有些特權，但絕對沒有陳沫這樣肆意妄為。

    “還要多少遍？陳沫不是我們培養出來的球員，他隨時可以改個美國國籍給美國隊打球。”

    “他還不是舍不得中國市場的錢？”有人不屑一顧。

    徐云淼在這個會議室里雖然不大的上話，他是一直想要從體制根源解決問題的人。這次開會他一直沒有話，但有人詆毀陳沫，他看不下去。

    “要開籃球學校，要直接送學生去美國打球，這至少是幾十個億的項目，只為了賺錢這樣隨隨便便扔錢出來？”徐云淼吼道。

    “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賺更多的錢？”有人尖叫道。

    針對徐云淼的人變得更多，因為不管陳沫辦學校的最終目的是什么，他都已經觸動了在場許多人的利益。

    如果陳沫是為了賺錢，那等于是在他們的碗里搶肉。如果陳沫是真的要投錢培養球員，那是在削減他們屁股下面的權利。

    無論如何，陳沫這一招釜底抽薪都是讓大腹便便的領導們非常不愉快的。

    “不管怎么樣，我們要做出回應。”有人提議道：“我們單方面的封殺他。”

    像當年封殺大致那樣封殺陳沫是不現實的，現在媒體太發達，他們不可能再做到一手遮天了。而且，現在的陳沫可比當年的大致要厲害多了。無論是他們在NBA的地位，還是手里的鈔票，都不是一個量級的。

    會議室里爭論不休，大家都沒辦法確定一個方案。

    徐云淼只是坐著抽煙不話。

    絡上關于陳沫的討論的激烈程度不下于爛鞋會議室，三方球迷的爭吵始終在繼續。有人言辭鑿鑿的表示粉轉黑，當然也有路轉粉的。他們認為陳沫是在真的給中國籃球做事情，而不是把自己累的半死，然后成為領導的遮羞布。

    “垃圾，早了他是垃圾。賺了錢跑，要不了幾年他轉成美國國籍了，你們繼續給你們的爹送錢，然后人家在美國操-著洋妞瀟灑過日子，你們這些垃圾還是只能對著日動作片跪舔。”

    絡暴力的低成，使得總有一群這樣的人抓住任何有噴點的事情開始宣泄自己無處發泄的口水。

    “一屆一屆奧運會打下來，從大致到大姚，有什么問題是真正得到解決了的嗎？所有的老問題依舊在，新問題又會出來。不像陳沫這樣鬧一鬧，根搞不好。”

    理性分析的當然也有。

    爛鞋沒敢引導輿論，他們最終的討論無疾而終，而對于這件事情的處理他們也選擇閉嘴了。

    假裝看不見的鴕鳥心態，有時候是真管用的。

    因為爛鞋沒有引導輿論，以至于那些無腦噴的弱智東西很快被粉絲組成的正規軍給徹底消滅了。

    當一個絡上的噴子沒有陳沫那種打字手速的時候，他是很難一對N開噴的。

    實際上，現在上發言都有CD，所以算是陳沫也很難做到一對N的開噴。

    林薇收集了許多絡資料，她程關注了失態的發展。

    爛鞋沒有表態，絡上贊成陳沫的人居多，再加上陳沫的建立籃球學校的項目，她覺得這或許是中國籃球改變的一個契機。

    林薇一直關注著這個事，她寫了一篇名為《蝴蝶開始煽動翅膀》的文章，她的這篇文章用自己在獅撲的ID“籃徒”發在了獅撲論壇。

    而她在跟托林商量之后，決定單獨用一個章節藍跟蹤、拍攝關于陳沫退出國家隊之后的中國籃球的變化。這個章節的名字也叫做——蝴蝶開始煽動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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