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無,如今身處高處不勝寒吧,和你以前在玄天劍門相比,是不是有很大的區(qū)別。”
伏魔井下,三無席地而坐,和趙九歌兩人相對而視然后突然笑著說道,現(xiàn)如今三無修行的時間相對少一點,忙著和師傅處理無名寺之中的大小瑣事,閑下來的時候定然都是跑到趙九歌這里。
畢竟三無打心眼里面,都是將趙九歌看做朋友的,而看著趙九歌在這伏魔井之中,三無的心里也是有些不是滋味,所以如果能夠,三無希望趙九歌能夠放下心中的仇恨,這樣雖然暫時出不去無名寺,但是最起碼可以不用困在伏魔井之中,那樣的話,就可以隨意在無名寺之中走動,能夠隨意瀏覽無名寺之中的佛法秘藏,這樣只會對趙九歌自己有益處。
三無的心意,趙九歌也是十分明白,如今過去了這么久,趙九歌的情緒,也是穩(wěn)定了許多,但是要讓趙九歌完全放下這段仇恨,他壓根做不到,也不會去做,畢竟雖然斬殺了伏清真人,但是黑白二老還活著,當(dāng)初那個事情,罪魁禍?zhǔn)滓灿兄诎锥系姆荩在w九歌才不會善罷甘休。
有時候,趙九歌一個人在這幽暗的伏魔井底部,仿佛能夠看到裴素素的那張笑顏,而當(dāng)日在萬道宗發(fā)生的一切,如同又重新回到眼前,一想到這個場景,趙九歌心里隱隱作痛,整個人的情緒立刻就不好了,他永遠(yuǎn)也忘不掉那天的場景,這件事幾乎已經(jīng)成了他心中的魔癥。
聽著三無的問話,趙九歌笑了笑,這么久,三無每次來陪他說話,總得想著辦法,拐著彎的勸他,所以這次趙九歌直接開口笑著說道,“三無,沒事來這里陪陪我可以的,但是勸我的話就不要說了,畢竟我們朋友一場,我的性格你懂,哪怕我暫時被困在這里,也不會放棄報仇的。”
見狀,三無嘴角微微勾起,有些十分無奈,同時有些灰心喪氣,畢竟一些事情,或許寺中的那些前輩,因為溺愛他的緣故,可以聽他的,但是一些原則上得事情,自然不會考慮,而他也不會去開口。
如果趙九歌一直這樣冥頑不靈,那么這三位圣僧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放任趙九歌出去,畢竟以如今趙九歌的地位以及狀態(tài),這樣下去,自然一出去又會掀開一番腥風(fēng)血雨。
不過趙九歌的心情,三無確實也能夠理解,所以并沒有在繼續(xù)勸說,而是起身離開,只是走之前還是給趙九歌留下了幾句話。
“九歌,有時候有些事,得換個角度去想,這樣的話,一切才會豁然開朗,而不要一根筋的沉迷其中,鉆牛角尖。”
說話,三無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伏魔井之中,看著一身白色僧袍的三無消失其中,趙九歌若有所思的琢磨著三無的這句話,然后笑了笑。
事情過去了這么久。趙九歌的心態(tài)已經(jīng)平和了許多,殺意受到每天三位圣僧念經(jīng)的影響,也是消散了許多,畢竟耳熏目染之下,趙九歌的心境,也受到那些佛法經(jīng)書的影響以及沖刷。
不管如何,長時間呆在這伏魔井之中,給趙九歌確實帶來了很大的變化,至少如今趙九歌的心情平靜了許久,至少不至于那么瘋狂,而這一切只不過是趙九歌暫時將仇恨,收斂在心中的跡象。
這段時間之中,趙九歌也嘗試了兩次,試圖離開這伏魔井,但是依舊被三位圣僧阻擋下來,并且被告知以趙九歌目前的心性,還是不夠出去的條件,見狀,趙九歌也不太執(zhí)行強(qiáng)求,反正面對著三位圣僧,他打也打不過,又能夠有什么辦法,不過如今趙九歌每天閑來無事,每次三位圣僧念經(jīng)講佛法的時候,趙九歌都能夠饒有興致的聽上一些。
逍遙谷。
雖然距離上次的事件,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但是這半年的時間里面,逍遙谷并沒有閑著,一邊休養(yǎng)生息,發(fā)展自己實力的同時,一邊密切監(jiān)視著七大圣地的情況,其中無名寺自然是重中之重。
畢竟這次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也給了逍遙谷敲響了一個警鐘,七大圣地真要是聯(lián)手對付他們逍遙谷,恐怕對于逍遙谷來說,也是一場危機(jī),所以逍遙谷自然得預(yù)防這樣的情況再次發(fā)生,就算最后逍遙谷有信心廝殺下去,恐怕雙方也是會大傷元氣。
而對于無名寺的情況,逍遙谷一直就沒有放棄過,畢竟如今趙九歌可還是被鎮(zhèn)壓在無名寺,所以范護(hù)法一直都沒有回來過,身處在無名寺附近,不斷的將消息往逍遙谷送,至于其他圣地附近,也有著逍遙谷的人盯著,只是關(guān)注程度不如無名寺這般重視罷了。
隨著魔宗徹底回歸逍遙谷,基本上裴松濤都是長期呆在了逍遙谷之中,在趙九歌被無名寺鎮(zhèn)壓后,哪怕是裴松濤和楊護(hù)法都有些手足無措,所以只能保持著現(xiàn)狀,不敢在輕易做出什么決定,以免將眼下的局勢又一次的打破。
而兩人原本想問問憐星的意見,可是憐星罕見的沒有出關(guān),這讓二人也是有些無奈,只能等待憐星出來,畢竟無論是威望還是和趙九歌之間的關(guān)系,這個事情上能夠做決定的,憐星自然是不二人選。
可是一晃大半年都過去了,憐星也沒有要閉關(guān)的跡象,哪怕是裴松濤和楊護(hù)法二人在焦急,也沒有辦法,只能夠硬著頭皮的等著,而且兩人也不敢輕易外出,只能在逍遙谷坐鎮(zhèn),畢竟經(jīng)歷過了柳林坡的事情之后,一個個自然是小心翼翼的。
在見識到了無名寺三位圣僧的厲害之后,不管是裴松濤還是楊護(hù)法,一個個都是大受打擊,所以身處在逍遙谷的時光里,一個個可是努力修煉著,畢竟渡劫之后的風(fēng)光和大乘境界之后的風(fēng)光也是大不相同。
那些修士都羨慕著他們這些大乘境界的修士,可是卻不知,一山還比一山高,永無止境,千百年來,原本以為渡劫成功之人已經(jīng)少了很多,甚至已經(jīng)到了銷聲匿跡的地步,可是這次看著那三位圣僧,自然一個個也是涌現(xiàn)出來了希望。
就在今天,正在修煉的裴松濤和楊護(hù)法突然收到消息,憐星出關(guān),邀請二人前往逍遙殿,一般而言,不管是誰在修煉的時候,如果被人打擾,自然是十分惱怒的,可是憐星出關(guān),事關(guān)重大,所以二人也就紛紛離開,朝著逍遙殿趕往而去。
二人幾乎是差不多的時間到達(dá)逍遙殿之中,一進(jìn)逍遙殿,就看到小青和憐星二人,不知道在交談什么,而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沒有見到其他人,顯然憐星應(yīng)該是有什么私事要說。
“夫人。”看著憐星的目光看向著他們二人,裴松濤以及楊護(hù)法紛紛低頭打了一個招呼。
只是仔細(xì)看去,憐星和之前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說之前憐星整個人,是充滿了氣勢,那么如今似乎已經(jīng)完全收斂了起來,和一個普通女人沒有什么區(qū)別,那種情況,有些和無名寺三位圣僧有些差不多。
“夫人,你這是突破,跨入最后那個門檻了?”想到這里的楊護(hù)法,立刻有些震驚起來,瞪大眼睛有些驚訝的大聲問道。
憐星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前她已經(jīng)就是大乘境界巔峰境界的修士,并且停留很久,因為一直忙碌著逍遙谷大小事務(wù),所以耽誤了修行,并沒有著手準(zhǔn)備這件事情。
可是就在趙九歌突破了大乘境界,并且開始接手了逍遙谷的大小事務(wù)之后,憐星終于可以全心全意的閉關(guān),因為這次閉關(guān)的重要性,所以才連柳林坡的事情給耽誤了。
就在數(shù)個月前,憐星感受到了天劫的到來,所以隱秘的出關(guān),離開逍遙谷,找一個偏僻的地方開始渡劫,最后慶幸的成功了,可以說逍遙谷如今算是多出了一位真仙。
一回來,憐星這才找到了小青,這個消息對于裴松濤和楊護(hù)法來說,自然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所以二人因為這段時間,事情繁忙帶來的憂愁,也頓時的消散了許多。
只是,很快,楊護(hù)法的笑容就凝固了許多,畢竟趙九歌的事情,一直都算得上是楊護(hù)法的一個心病,隨即,趁著這個功夫,楊護(hù)法主動提起了這個事情。
“夫人,谷主他”
正準(zhǔn)備開口說話,卻還沒有說完,只說到一半的楊護(hù)法,頓時就被憐星的話語給打亂,只見憐星緩緩開口說道,“九歌的事情,小青給我說了,去了無名寺之后的消息有沒有。”
“夫人,有的,范護(hù)法一直守著無名寺附近,雖然進(jìn)不去,只能呆在外寺之中,但是一直送回來的消息沒有間斷過。”
小青在身后輕聲音的說道,見到憐星似乎沒有什么生氣的表情,然后小青才緩緩繼續(xù)說道,“范護(hù)法說,谷主被鎮(zhèn)壓在無名寺的伏魔井之中,每天對其念經(jīng)講佛,除了自由失去了,別的委屈倒是未曾有什么,讓我們大家暫時不用太過于操心。”
憐星點點頭,既然人沒有什么影響,倒不必那么的著急了,而且這方面,哪怕是憐星對于無名寺,也有著很大的信心,畢竟無名寺的口碑一直以來,確實都是十分不錯的,隨后,憐星開始思索起來,琢磨著接下來該怎么處理這個事情,畢竟眼下是多事之秋,還有需要許多事情等著他們?nèi)ヌ幚怼?br />
裴松濤和楊護(hù)法見狀,都沒有在開口說話,畢竟他們都知道憐星會安排,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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