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崗寨,李密站在山坡上望著破落的山寨,回想著當年的輝煌。
“臣等恭祝大魏王萬歲,萬歲,萬萬歲!”李密正沉寂在當初瓦崗興盛,宣布楊廣的罪狀后起兵反隋,在洛陽力逼楊廣,如果不是李建成的插手,也許當初他就殺了楊廣,現在君臨天下了。可是,面對著瓦崗寨的滿目瘡痍和殘破,李密的心中涌起了一陣陣的悲涼。
“大王!大王!”李密聽到有人打擾他的白日美夢,心中來有些不悅,可是到了他的這個地位,早已經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更何況在他落魄的時候還能夠跟隨他的人,他更加的不會情誼的去責備。
“哦!是玄成啊!”
“是我,大王!”聽到魏征那恭敬的語氣,李密心中的悲涼感并沒有減退。
“玄成!我而今已經不是什么大王了,我們一切又要從頭開始了。”魏征看到李密這個樣子,心里突然想起了當初許敬宗離開時,他與許敬宗的對話:
“敬宗,你真的要走嗎?”
“玄成!自古有名言道,良禽擇木而棲,忠臣擇主而侍,那李密并非明主,想當年,他李密投靠翟讓,翟讓收留他,又將首領之位交給他,結果如何?其為不義,李密麾下,那么多的能臣猛將,他一個不信,偏偏就只相信一個邴元真,結果如何?其為不智。他剛剛起兵之時,還知道體恤士卒,可后來呢?他只要有了戰利品,都據為己有,士卒分的有多少,再了,如今他已經窮途末路,再難翻身,我許敬宗滿腹才華,絕對不能虛度時光!玄成兄,保重!”
“敬宗兄,保重!”魏征突然有一絲不自覺地想法——這個人是我應該效忠的對象嗎?一個在輝煌時就驕傲自滿,偏聽偏信,而當他到人生低谷的時候卻如此的悲苦傷感,李密,你恐怕真的并非這亂世之明主啊!
“主公!吃飯了。”
“好啊!”李密聽到吃飯兩個字,想起那些難以下咽的野菜和樹菇子眉頭又不自覺的鄒了鄒: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我真的是體會到了。”李密與王伯當、魏征吃著飯。突然,在寨門口守衛的親兵前來稟報:
“主公,不好了,王世充的賊兵又來剿山了。我們怎么辦?”
“他娘的!這個王世充,當年老子的弓箭怎么沒有射死他,如今他們來的正好,老子的弓箭正等著他們呢!”王伯當提著弓箭正要走出去,魏征趕快把他攔住。
“伯當,你身上的傷剛剛好!還不能上沙場殺敵呀!心傷口又裂開了。”
“玄成!現在他們都給我殺到家門口來了,難道你讓我忍著嗎?”如果是以前的王伯當,只需要輕輕的一下就可以把魏征掙脫,但如今他大傷初愈,臂力大不如前。所以僵持在那里。
“玄成!伯當!你們不要爭了,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們現在兵力不多,戰將謀士就只剩你們二人,我真的不能在失去你們了。”
“主公,那也不能讓他們騎在我們頭上拉屎啊!”
“走!趕快走!我們什么都不要了。”
“那那些弟兄們怎么辦?”
“大難臨頭各自飛吧!現在誰還管的了他們啊!”完,李密只拿了自己家傳的那把佩劍,魏征和王伯當看著李密,也無聲息的跟在后面。李密逃出山寨后,望著后面滾滾的濃煙。忽然,拔出自己的家傳佩劍,魏征和王伯當害怕李密自刎。
“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啊!”
“二位是我的股肱,放心,我不會自殺的。今天,我就對著這般家傳寶劍發誓,我李密定要報此仇。”
“主公!如今我們怎么辦?”
“去關中,投靠李淵!”
“李淵?”魏征和王伯當一聽到這個名字,心中都有些不舒服。
“主公!那李淵之子李建成可是你的死敵呀!”
“那有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再了,我與那李淵同宗,原先一朝為官,也算有些交情,雖不曾伴隨起義,然而阻擊東都,截斷隋軍歸路,使唐朝不戰而據有京都,這也是我的功勞啊。再了,我的叔叔李仲文在他手地下為將,也有些兵馬,日后瞅準機會,王還可以東山再起。”
“主公高見。”王伯當趕快奉承道,只有魏征冷眼盯著李密和王伯當,心中總覺得不妥——既然要投靠李唐,又想著東山再起,是為不忠,而且那李建成、李世民兄弟兩人都不是等閑之輩,李淵也是一個老狐貍,他們會讓您如愿嗎?恐怕日后李密和王伯當,你們二人不得善終啊!看來,我也該另投明主了。魏征只在心里,表面上沒有表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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