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后,羅士信和薛萬鈞來到了薛萬徹的營帳中:
“萬徹!”
“哦!是三哥和士信大哥啊!這么晚了,來我這里干什么?”
“你難道沒有聽嗎?竇建德已經兵發幽州了,而我們卻被阻止在馬邑這一線,皇上的旨意是先平馬邑劉武周,再打山東竇建德,早知道我就不來投靠關中,直接留在幽州了,最起碼,死也跟我大哥死在一起。”羅士信與羅藝兄弟情深,當初來就不想跟薛萬鈞、薛萬徹一起來長安,是羅藝語重心長的對羅士信解釋到,將薛萬鈞和薛萬徹兩個人派去長安做特使,來就有削弱薛家在幽州勢力的意思,如果羅士信不去的話,那么薛萬鈞和薛萬徹一定會鬧情緒,而自己的妻子和另外兩個舅子也會站在羅藝的反對面。還有一,就是羅藝也想投靠李唐,借助李唐的實力保存自己在幽州的實力和地位,而羅士信當初在洛陽的時候就與關中李唐的太子李建成有過數面之緣,通過羅藝的了解,這個李建成是一個很念舊情的人。聽了羅士信的話,薛萬徹不樂意了:
“士信大哥!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我是不服我姐夫,不過句實話,姐夫這個人的能力還是不錯的,你難道還信不過你大哥,當初李密、竇建德、突厥多次向幽州進攻,不都被打退了,還有,我們幽州鐵騎都是征集沙場多年的老兵,誰的手上沒有幾條人命,進攻可能不行,但是防守我想應該是措措有余的。”薛萬徹嘴上這么,心中也是一樣擔心。句實話,那次宴會就是薛萬徹請求李元吉安排的,想從房玄鄰和杜如晦的口中探聽些消息,可房玄齡和杜如晦就是一個字都不露。
長安獨孤懷恩的府邸中,獨孤恩泰已經被獨孤懷恩抓了起來了:
“獨孤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獨孤壞恩冷笑一聲:
“哼哼!劉恩泰,你不要猖狂了,劉武周快完蛋了,你覺得你還應該留在這里嗎?”
“獨孤懷恩!你不要以為你就要高枕無憂了,你不要忘了,你與敝國皇上密談的內容還在我的手里。”
“在你手里又怎么樣!如今那劉武周已經快完蛋了,官馬上就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你們給官把他看好了,等到馬邑劉武周以完蛋,就把這個盜竊官府中財務的盜賊給我送交官府,記住,先割去他的舌頭。”
“獨孤懷恩!你這個無恥人!獨孤懷恩!你這個混蛋!無恥的人!”
“哈哈哈!”獨孤懷恩大笑著,離開了,只留下獨孤恩泰一個人在獨孤懷恩府中的柴房里。自從從獨孤懷恩口中聽,李淵以李元吉為馬邑行軍道大總管,借道突厥,由漠南定襄一線向馬邑進攻的時候,心中就十分焦急,就像一只在熱鍋上的螞蟻,生怕自己的義父劉武周有什么不測,一直在思索著怎么停滯李元吉進攻的速度?如今卻被獨孤懷恩關押在這里,獨孤恩泰心中充滿了絕望。過了兩天,柴房的門打開了,獨孤懷恩睜開了虛弱的眼睛,獨孤恩泰武藝高強,為了防止獨孤恩泰逃跑,獨孤懷恩不許下人給獨孤恩泰送飯送水,已經連續兩天水米未進:
“哎呀!這是怎么回事?快,將獨孤管事的繩子解開。”看到獨孤懷恩與以前不同的神色,獨孤恩泰心中奇怪,等到獨孤恩泰被獨孤懷恩的下人背到客廳后,獨孤恩泰看到了自己的熟人:
“啊!恩平!是你!”獨孤恩泰調養了一天之后,慢慢的身體恢復了,在調理身體的時候,獨孤恩泰與獨孤恩平閑談:
“恩平!你怎么來了?”
“義父害怕你在長安孤掌難鳴,所以再次派我來協助你。幸虧我來了,不然,你真是只好在這長安之地做一個孤魂野鬼了。”
“是啊!是啊!呃!你是怎么降服那劉武周的?”
“哼哼哼!一想起來我就要笑死了。你聽我跟你啊!”劉恩平將那一日發生的事情講訴給獨孤恩泰聽:
“我一到長安后,就打聽你的消息,聽你被獨孤懷恩抓了起來后,就以送禮為名,進到府中,見到了獨孤懷恩!”獨孤懷恩見到劉恩平后,輕輕的問道:
“這位先生,你是哪的人士啊?來找官有什么事情?送些什么禮物啊!?快給官看看,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官幫忙的話,官一定做到,官雖然官職不顯,但是,在這長安還是有些人脈的。”劉恩平聽到獨孤懷恩語氣高傲的話,心中冷笑——你獨孤懷恩有什么了不起的,等下勞資有讓你哭的時候。
“在下沒有什么好東西,就是幾幅古時的字畫,請獨孤大人鑒賞一下。”
“哦!好啊!”等劉恩平從箱子里拿出了幾個畫軸,慢慢的展開,當獨孤懷恩看到畫卷里的內容后,大驚失色,拔出自己的寶劍,指著劉恩平大聲道:
“大膽!你快你是誰?不然官就將你斬于劍下!”原來這些畫卷上畫的是獨孤懷恩與劉武周在一起飲宴,還有與劉武周的歌姬一起胡鬧的畫像。尤其是獨孤懷恩屁股上的胎記畫的十分清晰。還有各種各樣的姿勢——什么女上男下、男上女下、男前女后……
“大人何必如此緊張呢?這幾幅畫卷可是在下請民間高手所做,不知道大人覺得筆力如何?另外形象可還生動啊!另外大人放心,這些畫不只一幅,還有很多,就在長安,如果在下愿意,這些畫不但長安的各大世家貴族都有一幅,另外貴國皇上也會看到的。大人到時候可是名聲大顯啊!”獨孤懷恩看著劉恩平的臉,只感覺這個人是一個魔鬼。
“你到底是誰?你來找官有什么事情?”
“呵呵!在下是敝國馬邑天興皇帝(劉武周)的義子,劉恩平。敝國受到李唐侵犯,敝國皇帝因此下令,讓在下前來與大人一起聯系商議,如何避免這次兵災,如果能夠化干戈為玉帛最好!”
“哦!是這樣啊!可是,皇上心意已定,官身為臣下,能力有限呀!無法改變皇上的心意呀!你還是走吧!這件事情官沒有辦法幫你!只好自認倒霉了。”
“呃!獨孤大人太妄自菲薄了,大人身為李唐皇帝近親,別人這話,在下可能會信,大人這話,在下就不信了,對了,這些日子,我的義兄怎么沒有看到?”
“不知道先生的義兄是哪位呀?!”劉恩平笑道:
“獨孤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前些日子府上不是有一位叫獨孤恩泰的管事嗎?怎么沒有見到他呀!”
“哦!瞧官這記性!令兄最近生病了,在后院修養,來人啊!快帶官去,官親自將令兄請來!”聽了劉恩平的敘述,獨孤恩泰輕輕的輸了一口氣:
“恩平!自你就比為兄古靈精怪,這法子只有你才想的出來!不過如果不是你,恐怕為兄真的要死了。”劉恩平也笑道:
“呃!恩泰兄!以我看,這個獨孤懷恩是個無恥人,如果我們不使些非常手段,恐怕我們兄弟二人人命不保啊!”獨孤恩泰頭。過了兩天后,獨孤懷恩的府中的仆役都被換了,而獨孤懷恩府邸的管家也換成了獨孤恩泰,另外又多了一個獨孤恩平的管事。其后,獨孤懷恩又從朝中帶回來了李元吉停滯不前,不予進兵的消息。
“什么?齊王李元吉在漠南一帶不予進兵。”
“是的!據齊王李元吉在漠南傳過來的奏則稱,什么士兵快步行軍,十分疲憊,不過有很多官員暗地里議論是齊王手下沒有良將,害怕馬邑劉武周的兵威,害怕再次失力丟丑!所以才沒有進兵!朝中的言官已經上書彈劾齊王李元吉,齊王李元吉畏兵不戰,希望皇帝奪去李元吉的兵權,由秦王李世民代替。不過太子李建成卻十分力挺李元吉,李元吉終歸年輕,心中有些畏懼也是已然。”
“那李淵有什么對策?”獨孤恩泰和獨孤恩平向獨孤懷恩問道:
“皇上暫時還沒有下文,只是讓我們這些大臣等候下回早朝的時候聽旨!”獨孤懷恩和獨孤恩平商量道:
“恩平!你從就足智多謀!你怎么看?”
“恩泰大哥!依弟看,李淵一定會讓秦王李世民出兵幫助李元吉,因為李世民相比李元吉來,用兵韜略更加熟悉。李世民出兵勢在必行!”獨孤恩泰頭:
“恩平!你我們怎么辦?”獨孤恩平思索了一下:
“恩泰大哥!我們不如這樣……”獨孤恩平在獨孤恩泰的耳邊輕輕的嘀咕著,獨孤懷恩在獨孤恩泰、獨孤恩平兩兄弟的指使下,獨孤懷恩來到了李淵的寢宮,把李淵從嬪妃的肚皮上拉了起來,李淵心中不悅,如果不是因為獨孤懷恩是自己母親的親族,李淵早就發火了:
“懷恩啊!你這么晚了來見朕有什么事情啊!?”
“皇上!如今馬邑軍情緊急,竇建德又在幽州進犯,我們必須馬上派出第二路兵馬從黃河渡口直接兵入山西腹地,在竇建德平定幽州之時盡快結束馬邑之事,不然竇建德得到幽州之后,就會與突厥聯成一體,對我李唐不利呀!”李淵覺得有理,頭:
“那以懷恩你的意思是?”
“臣舉薦秦王殿下,秦王李世民殿下久在軍旅,熟知兵法,軍中多位將軍都很信服秦王。臣以為秦王殿下是最佳人選!”李淵頭:
“嗯!懷恩啊!你的對,朕準奏!”李淵下旨后,正準備再回到妃嬪的肚皮上,獨孤懷恩又啟奏道:
“皇上!臣還有一件事情!這兵法有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糧草之事事關重大,臣請主持糧草之事!”李淵有些狐疑的看著獨孤懷恩:
“臣那次被馬邑兵敗,也想雪恥!請皇上給下臣這個機會!”
“好!朕答應你!”
“臣謝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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