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已經日上三竿了,恒廣元還沒有睡醒,等在恒廣元門口的兩個人等待著都快不耐煩了。
“呃!老哥,你,里頭的這個人到底是什么背景來頭,皇上讓咱們在這里守著?!還要畢恭畢敬的。”另外一個人拉了拉身邊的這個人。
“你子聲,聽上頭人,這個人不能得罪,所以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里呆著,等著那個人醒來吧!”先前話的人聽到同伴這樣,馬上閉嘴不話了。恒廣元臥室的門慢慢的打開了。
“啊啊啊!”恒廣元伸著懶腰從臥室里面走了出來。
“啊!恒大人,昨天晚上休息的可好!”恒廣元看著站在自己臥室外面的兩個人,剛開始的時候有些吃驚,不過馬上恢復了原狀:
“嗯!你們二位是……”
“哦!恒大人不要驚慌,在下王宮年,這位是馬三平,我們都是皇上身邊的侍衛,皇上吩咐我們二人在此等候大人,皇上了,昨天晚上與大人相談甚歡,特命我們二人在此等候大人,一旦大人起來后,就請大人馬上沐浴更衣,隨后與我們二人一起進宮,朝見圣上。”恒廣元一聽,,馬上心中有了計較。
“好!請二位大人等候,在下馬上就來。”完,轉身進屋,不多一會,就又從屋里走了出來:
“二位大人昨天值夜辛苦,這意思,請二位收下。”恒廣元從屋里拿出了兩個拳頭大的銀元寶,王宮年和馬三平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嗯!分量不輕。’
“哎呀!恒大人客氣了。”著,王宮年和馬三平也不客氣,直接把銀元寶揣到了懷里。恒廣元沐浴更衣之后,就跟著王宮年和馬三平又走進了劉武周的皇宮。
“哎呀!恒大當家的,昨天晚上與恒大當家的相談甚歡,只是恒大當家的不勝酒力,搞得寡人并未盡興,為了今天再與恒大當家的相談。寡人并沒有準備什么好酒,不過好茶倒是有一杯,請恒大官人不要介意呀!”恒廣元馬上謙恭的道:
“啊!陛下言重了,昨天晚上,草民借酒癲狂,實屬不智,請陛下見諒。”
“哪里哪里,俗話的好,酒后吐真言嘛!恒大當家,你呢!?”恒廣元故意裝作驚訝的表情,隨后又故作姿態的笑了笑。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恒廣元將自己面前的茶杯舉起,品了一口:
“嗯!這是江南來的正宗名茶,想不到在這山西之地也能喝到這江南一帶的名茶啊!”
“哈哈哈!恒大當家的是寡人的貴客,哪能不好好招待呢?有什么壓箱底的好茶好酒自然的拿出來招待恒大當家的了。”劉武周又向恒廣元道:
“恒大當家的,寡人自幼從軍,對于武藝兵法甚為精通,可如今做了這九五之尊,卻發現這治國之事,并非是武藝兵法能夠做到的。馬上可以得天下,但是馬上卻不可以治天下!所以想與恒大當家的討教。”
“陛下,這討教之事不敢當,草民愿意為陛下解惑。”
“好!寡人在想,這治國首在經濟二字,而這經濟者又可歸結于錢糧二物。但是,世上糧者歸農,而這錢者歸商,所以寡人今天想與恒大當家討教的就是這商道二字。請問恒大當家的,世上這商道如何走,才能商道順達,財源滾滾呢?”
“哈哈哈!陛下這個問題問的妙啊!其實商道很簡單,商道者,低買高賣,待價而沽,以貨物緊要需求為宗旨,以車馬腳力為輸途,做的好,則可以利通天下!”
“哦!利通天下!的好,但是這天下的路,并非是人人可走,只是不知道這恒大當家如何保持這商路暢通,利通天下呀?!”恒廣元開始走入正題。
“世上的路來就是由人所走,而天下之路皆由權勢平鋪,尤其是對商賈之人,因而商賈之人以金銀為利,而身家托于權勢,此為商道。但權勢之人并非都喜歡金銀,所以還有四個字。”
“哦!不知道恒大當家的還有哪四字真言?”
“陛下,這四字真言就是——投其所好。”
“恒大當家的笑了,先前恒大當家的就過,要投其所好,只是寡人不重金銀,就是不知道恒大當家還有什么能夠對寡人所好?!”恒廣元直接向劉武周道:
“陛下,其實在下也觀察過如今馬邑和李唐的紛爭局勢,如今李唐拜李元吉為大將,集結重兵借道突厥漠南之地,路過定襄而駐屯于馬邑北面,但卻并沒有對馬邑進行霹靂攻勢,世人都那李元吉是個草包,而李淵卻仍然拜李元吉為大將,就是李元吉按兵不動,李淵也沒有催促,那就一定是在等待時機!而這時機應該就是在想陛下屬地內亂。而且在下還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李淵已經下旨,封其第二子秦王李世民為河東道行軍大總管,從行軍的路線上看,應該是通過黃河渡口,但是黃河渡口是陛下麾下的驍將尉遲敬德在守衛,如果強攻的話,必然會使得唐軍傷亡慘重,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陛下麾下定有內應與李唐勾結?”一到這里,劉武周的臉色大驚:
“不知道恒大當家的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我馬邑一帶軍心士氣,一向是萬眾一心,怎么可能有內奸呢?恒大當家的笑了。”
“哦!是嗎?那在下真是多心了嗎?不過在下聽,宋金剛宋元帥手下的屬官在夏縣橫征暴斂,引得夏縣天怒人怨,此事就是在山東,在下的妹夫也曾經對在下透露過。而且還聽在下的妹夫……”恒廣元故意停頓了一下,劉武周馬上驚慌的向恒廣元問道:
“不知道令妹夫什么?”恒廣元不慌不忙的向劉武周道:
“在下還在江陵的時候,在下的妹夫就已經派人與在下聯絡,夏縣派人與在下的妹夫,希望能與竇王合作,到時候能在竇王麾下干事!所以在下此次前來也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暗中與夏縣的呂崇茂和呂崇聯絡,到時候如果竇王平定后”
“嘭!”劉武周一下子砸在了桌子上。
“呂崇茂、呂崇,你們兩個無恥人,當初是誰哭著喊著要歸屬寡人的。”劉武周在恒廣元面前明著這樣,實際上在心里卻是大罵宋金剛——宋金剛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如果不是你放縱你的表弟,那個一臉貪心的宋來義,夏縣與寡人還是會和睦相處的。還有,突厥頡利可汗和安義可敦所生的阿史那買家都王子的百日宴會,你劉武周竟然膽敢不去,只是讓一個的偏將王冬青前去,好啊!這下子把頡利可汗和安義可敦給惹火了,如果不是你這個混蛋,那突厥怎么會讓李唐借道漠南,通過定襄,直搗我馬邑背面,像一把尖刀一樣懸在寡人頭上。一切都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所做,都是你,有朝一日,寡人如果落敗身死,那么寡人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雖然劉武周在恒廣元面前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可是恒廣元也是精明之人,察言觀色的是還是有的,知道劉武周的心里一定在咒罵著誰?因而自顧自的喝著。劉武周心里嘟囔了一陣,后來察覺到恒廣元在自己身邊,覺得還是失態了,馬上調整好情緒。
“嗯!不好意思,寡人在恒大當家面前失態了。只是寡人有所不知的是,恒大當家的為何要將這些機密事情告訴寡人呢?”恒廣元笑著道:
“在下來到此地拓寬商路,自然得露些真實事,不然怎么能夠得到陛下的垂青呢!”
“好!的好!那寡人正好有一件機密的事情想讓恒大當家的幫寡人完成!”恒廣元一聽到劉武周有事情求自己,馬上來了興趣:
“陛下請講!能為陛下服務是在下的榮幸,在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也萬死不辭。”
“不用那么言重,區區事,對于恒大當家來只是事一件。那就是請恒大當家的在辛苦一趟,幫助恒大當家的妹夫和寡人,將夏縣那顆毒瘤給寡人割去。”劉武周當然不會信恒廣元會去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不過劉武周有一自信那就是恒廣元一定會為自己去辦的。恒廣元帶著喬裝打扮的狄仁杰以勞軍的名義又上路了。
“狄大人!在下有事讓那劉武周親自命令,讓在下大搖大擺的前往夏縣,在下沒有吹牛吧!”在江陵的時候,狄仁杰與恒廣元商議,如何迫使劉武周啟用獨孤恩泰這枚棋子,商量到最后,恒廣元始終咬住一,只有讓劉武周完相信,夏縣不單與關中李唐有聯絡,還與竇建德有所聯絡,而自己就是由竇建德派過來聯絡的密使,才能大大方方的前往夏縣。
“恒大當家的足智多謀,原恒大當家的是我們李唐的特使,如今卻成了劉武周的勞軍欽差,大搖大擺的前往夏縣和黃河渡口勞軍,并且刺探軍情,在下佩服啊!前面就是夏縣和黃河渡口了,我們到底是先去黃河渡口呢還是先去夏縣呢?”恒廣元將馬一勒,把馬停住。
“狄大人,你呢?”狄仁杰心中暗中思量了一會,還是向恒廣元恭維道:
“哼哼哼!恒大當家的,在下現在聽你吩咐。你怎么樣就怎么樣!?”恒廣元將馬鞭一揮:
“那我們就先向夏縣前進吧!”著,恒廣元的馬匹直接向夏縣奔去。狄仁杰緊隨其后。
附歷史知識:經濟一詞最早見于隋人王通《文中子。禮樂篇》的經濟之道,其原意是,治理國家、拯救庶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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