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建成思索著嶺南局勢的時候,長安的特使欽差也來到了瑯琊:
“哦!是殘月公公啊!不知道殘月公公前來是父皇有什么重要旨意嗎?”殘月頭:
“請?zhí)拥钕陆又迹 崩罱ǔ哨s快跪下:
“兒臣接旨。”殘月公公從懷中拿出一道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吾兒李氏建成離家日久,朕心思念,今特派御前監(jiān)殘月前來告知,命太子李建成接到圣旨之后速速回朝,以我們父子之情,君臣之義!欽此!謝恩!”
“兒臣接旨!”李建成磕了一個頭之后,接過圣旨之后,向殘月公公做了一個手勢。
“公公一路鞍馬勞頓,請公公稍作休息,宮這就去安排酒席,為公公接風(fēng),洗塵,公公請!”
“啊!那就討擾太子殿下了。”李建成擺上了一桌豐盛的酒席:
“來來來!公公請!”殘月自認歷經(jīng)了前隋到李唐,身經(jīng)兩世朝廷,侍候了三代天子,但看到了桌上酒席的菜色,殘月還是露出了驚嘆的表情:
“太子殿下,這是……”
“公公!這里是鄉(xiāng)野僻壤,拿不出什么好東西孝敬你的,這些鄉(xiāng)野粗食,請公公不要嫌棄。”殘月公公看到這桌子上面的菜肴,心中道——這還是鄉(xiāng)野吃食,這簡直是人間美景啊!殘月公公拿起筷子嘗了一下,不有的贊嘆道:
“啊!這時用豆腐做的。”李建成頭:
“公公的沒有錯,公公在長安山珍海味必定吃了不少,一般的菜式一定入不了公公的嘴巴。宮讓人尋遍齊魯鄉(xiāng)野,聽瑯琊鄉(xiāng)間有一位號稱神刀豆腐手的一個廚子,此人一手豆腐廚藝那是獨步天下呀!一般人對于豆腐只能油炸煎煮,而此人卻可以將豆腐雕刻成人物、走獸,以及亭臺樓閣,栩栩如生。”
“哦!那咱家一定要看看!”李建成頭道:
“好!那就請公公先享用掉這桌酒席以后,再請公公移步。”
“哦!不用了,咱家現(xiàn)在就很好奇,這酒宴嗎?我們回來再吃!”李建成將殘月公公引到了一處民居前,一個微胖的廚子模樣的人來到了李建成和殘月公公面前:
“人參見太子殿下和大人。”
“你就是那個號稱什么豆腐神刀的廚子!?”
“是的,大人!”殘月頭。
“好!咱家現(xiàn)在來就是想看看你的豆腐雕刻神跡!你就在這里為咱家露一手吧!”那個廚子向殘月公公行禮回答道:
“好的!請公公站在窗口,人我需要在屋里才能做!”殘月公公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
“怎么,難道還怕咱家偷了你的家傳絕跡不成?”神刀豆腐手馬上跪在李建成和殘月公公面前:
“啊!人斷無輕視殿下和大人之意呀!請?zhí)拥钕潞痛笕怂∽铮 崩罱ǔ尚χ鴮堅鹿忉尩溃?br />
“公公!不要介意,當初此人也向?qū)m過此項要求,其實并非是此人害怕別人偷師,只是此項技藝需要在黑暗中完成,并且不能被人打擾,請公公見諒!”殘月公公聽到李建成的解釋之后,頭:
“嗯!既然是這樣的話,咱家就不追究了,嗯!你就照咱家的樣子,用豆腐雕刻一個豆腐像吧!”殘月公公完后示意神刀豆腐手走進屋子里頭。只見這間屋子里頭有一些微弱的燈光,還有一個裝滿水的大水缸,神刀豆腐手從案上拿起一塊水豆腐,將水豆腐放在水缸里頭,拿起一把刀在里頭雕刻著,過了一會。神刀豆腐手好像已經(jīng)完成了,從水缸中拿出了豆腐,從屋里走了出來。雙手捧著一個放在盤子里頭的豆腐像,恭恭敬敬的遞向李建成和殘月公公:
“請?zhí)拥钕潞痛笕速p觀。”殘月公公將那盤豆腐像拿到手上,細細地觀賞著,只見盤中的豆腐像栩栩如生,如同真人一樣,并且將殘月公公可得威風(fēng)凜凜的。殘月公公看的非常高興,從身上拿出了一塊黃金,丟給了神刀豆腐手:
“咯!拿著!”
“謝過兩位大人!”殘月公公向李建成笑著道:
“太子殿下,奴婢今天來到這里真是不虛此行,大開眼界啊!”
“哈哈哈!這等粗陋技,讓公公見笑了。其實,豆腐刀工最絕妙的菜品是豆腐雕成的竹林七賢樣子的菜品。竹林七賢指的是三國時期曹魏正始年間(4-49),嵇康、阮籍、山濤、向秀、劉伶、王戎及阮咸七人,先有七賢之稱。而豆腐刀工將此七人雕刻的栩栩如生,并且布局也是十分得當。”
“哦!那么咱家一定要好好的欣賞欣賞。”
“公公,此刀功用功持久,需要時日,非一朝一夕之功,請公公見諒。”
“啊!無妨無妨!今天能夠見識到如此刀工,也是大飽眼福了。太子殿下,我們那桌酒席還沒有吃完,不如我們現(xiàn)在繼續(xù)去吃吧!”
“好啊!公公請!”在酒席上,李建成慢慢的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原來,李淵在接到了李建成的兩道奏則之后,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對于李建成所的平定江淮,李淵也覺得平定江淮的時機已經(jīng)到了,可是,對于進軍江淮的將領(lǐng)人選犯了愁。眾所周知,李淵對于前隋的倒塌一向忌諱,所以大力扶植李唐宗室,而李唐最善于打仗的宗室將星就只有那么幾個人——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齊王李元吉、趙王李元霸、河間王李孝恭、淮安王李神通、廬江王李瑗、淮陽王李道玄、還有平陽公主李秀寧等寥寥數(shù)人而已。淮陽王李道玄已經(jīng)死了,就此不提,從太子李建成的奏則上看,太子已經(jīng)完退出了征討江淮的事情里頭,秦王李世民自從抗旨之后,李淵的心里就有了些疙瘩,再加上秦王李世民和齊王李元吉在齊魯河北一帶的所做所為,朝中籍貫在齊魯河北的世家大臣對于他們兩個早就有些微詞,如果再由他們引兵江淮的話,李淵相信,以蕭瑀和陳叔達二人為首的江南世家大臣首先就會反對,而李淵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jīng)不是一個地方軍閥,世家門閥,而是馬上就要進兵江南,成就李唐一統(tǒng)大業(yè)的大唐皇帝。李淵不能不顧忌江南世族的反應(yīng)。而且,江南尤其以揚州為首,因為是楊廣的龍騰之地,楊廣即位之后,更是加大了對于揚州一帶的扶植力度,慢慢的形成了天下賦稅一半出江南的局面。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北方經(jīng)過多年的混戰(zhàn),城郭破舊,百姓流離,江南除了杜伏威和輔公拓占據(jù)過之外,戰(zhàn)亂極少,市井繁華。日后對于李唐的重建一定可以提供大量物資。李淵的目光又在趙王李元霸、河間王李孝恭、淮安王李神通、廬江王李瑗、還有平陽公主李秀寧等人名字上停留。首先被排除的就是平陽公主李秀寧,李秀寧自從劉武周失敗投奔突厥以后,李秀寧就回到了長安修養(yǎng),再加上關(guān)中不斷的穩(wěn)固之后,李淵也不愿意自己與竇皇后唯一的女兒在戰(zhàn)場上再露面,萬一有個什么閃失的話,李淵自己覺得無顏在地下見竇皇后。趙王李元霸也不行,這些年來,趙王李元霸一直在隴西駐守,防備東部突厥和西部突厥,確保李唐與西域的商路安,而且從來沒有插手過中原戰(zhàn)事,將趙王李元霸從隴西調(diào)動過來,李淵的心里有些不放心,淮安王李神通也不行,淮安王李神通與秦王李世民走的太近,當初,李淵下旨,讓李神通將洛陽的薛氏一處祖居讓出來,結(jié)果李神通以秦王詔令在先為由不讓,這個疙瘩,李淵一直沒有解開,將淮安王李神通派往江淮,與李世民無異。只剩下河間王李孝恭和廬江王李瑗了。河間王李孝恭與秦王李世民也走的太近,廬江王李瑗與太子李建成走的也近,一場平定江淮的選將,還是演變成了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的爭斗。想到這里,李淵的頭又疼起來了。因而向身邊的殘月公公下旨道:
“殘月,你再辛苦一趟。傳朕旨意,讓太子殿下速速回到長安,以朕與太子的父子之情,君臣之義!”
“是!”殘月公公走后,李淵自言自語道:
“李建成,你給朕下的這道難題,就由你給朕去解決掉吧!”長安城中,李孝恭的府內(nèi),李孝恭也從宮中得到了李建成向皇上上奏,希望李唐借助平定河北齊魯?shù)臋C會,馬上揮師江淮,一統(tǒng)天下的消息,李孝恭的思緒久久不能平靜——自從廬江王李瑗的功勞和官職慢慢的在河間王李孝恭之上之后,河間王李孝恭就一直心緒不寧,因為,河間王李孝恭一直都在人前取笑廬江王李瑗是一個紈绔子弟,不如自己孔武有力,熟讀兵法,只是憑借著李唐宗室身份獲得富貴,誰知道,廬江王李瑗跟隨太子李建成平定荊楚,安撫荊楚百姓,一時之間,長安到處稱頌著賢王李瑗,而自己,跟隨著秦王李世民征討竇建德、劉黑闥失力后,長安原先對自己稱頌有加的人現(xiàn)在看著自己,就像是見到了蒼蠅一樣,遠遠的躲開,河間王李孝恭不甘心。
“這次平定江淮是我李唐一統(tǒng)中原的最后一戰(zhàn),王一定要將這個機會抓到手里。”河間王李孝恭對自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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