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看著狄仁杰遞上來的資料——今天李建成在街市上碰到的那個和尚法號叫玄奘,俗家姓氏姓陳,是東漢名臣陳寔的后代,曾祖父陳欽,曾任后魏上黨太守;祖父陳康,以學優出仕北齊,任國子博士,食邑周南(河南洛陽);父親陳惠,身高體壯、美眉朗目,平時潛心學問,博覽經書,為時人之所景仰,曾做江陵的縣官,后來隋朝衰亡,便隱居鄉間、托病不出,當時的有識之士都稱贊他的志節。陳惠共生四子,玄奘是他的第四個兒子,玄奘于隋朝仁壽二年出生。玄奘幼年跟父親學《孝經》等儒家典籍,“備通經典”,“愛古尚賢”,養成了良好的品德。父親去世后,二兄陳素在洛陽白馬寺出家,即長捷法師。玄奘十一歲那年,便隨長捷入寺受學《法華經》、《維摩經》等。隋大業八年,玄奘時年1歲,受大理寺卿鄭善果激賞,破格于東都洛陽白馬寺出家。看到這里,李建成心中笑了笑——
‘陳玄奘,怪不得朕覺得與你有緣,原來我們早就在前隋之時就見過。當初,朕拉著朕的皇后鄭婉珍前往洛陽白馬寺祈福求子。你就是那個沙彌,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李建成的思緒又回到了當初李建成與鄭婉珍一起去洛陽白馬寺祈福求子的情景——鄭婉貞進入寺內的求子觀音殿,根據規矩,女子求子,男子時不能入內的,所以李建成就在殿外等候,聽到鄭婉貞在里面祈禱:
“菩薩在上,信女鄭婉貞在著向你祈禱,信女自與相公成親后已經有數年,但未曾懷孕,雖然相公與公婆沒有埋怨,但信女總覺得對不起夫家,萬望菩薩顯靈,賜信女一個兒子,信女得償所愿后必定齋戒沐浴,捐獻金銀,為菩薩重朔金身。”看著鄭婉貞虔誠的背影,李建成的心里有些心酸,他不愿意看到這樣的場景,靜靜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欣賞著寺廟的古樹盆景。這時,看到一個沙彌一面念經,一面掃著院里的落葉。李建成看他面目清秀,再加上看他對佛祖如此虔誠,心中大有好感,就走了過去。
“師傅,在下有禮了。”沙彌抬起了頭,向李建成回禮道。“施主有禮。”
“師傅,你在掃地時還要念經文,在下以為師傅對佛不誠啊!”李建成存心逗他,沙彌不慌不忙的道。
“世間紅塵萬丈,我雖然天天清掃擦拭,但可能還是會為紅塵誘惑,所以在時時清掃擦拭的同時,還要多多研讀佛祖教誨,以防為紅塵誘惑。”
“哈哈!師傅,那么只要把自己封閉起來,不久不會受到誘惑了不是嗎?”
“施主此言詫異,須知神佛皆時由人來做,而人又生在塵世之間,即便升華成了神佛,也難免一顆思凡之心,唯有控制心中的**,方可永獲極樂,求得大自在。僧自知法力淺薄,看到饑民流民遍野,心中也有不忍,唯有多念經書,期望天下太平。”李建成聽了這個沙彌的話,心中仿佛有些感悟,是啊!如果不是楊廣作為皇帝,他也有開創政績功業的**,不開運河,不建洛陽,那么也許隋朝可以維持更長的時間,不會像秦朝那樣二世而亡。但大運河卻又為后世唐朝的國祚延續還有唐朝以后接近一千年的時間中起到了不可抵擋運輸樞紐作用。世上的事情很多不是用道理能講明白的。
“敢問師傅法號。”
“僧出家前俗姓陳,我兄長先在此地出家,法號長捷,僧只是一個剛剛出家受戒的沙彌而已,尚未介滿,未取法號。施主,僧地已經掃完,就此告辭。”看著沙彌離去的背影,李建成總覺得這個沙彌與他有種淵源,姓陳,兄長法號長捷,如今,李建成已經正式登基,想不到當初的沙彌竟然成為了正式的法師尊者,李建成只覺得世間的緣分真是奇妙,并且也為陳玄奘的學識感到敬佩,因為,李建成通過鄭婉珍知道,鄭善果這個人為人高傲,從來不會輕易夸人,而玄奘時年1歲,就能夠受大理寺卿鄭善果激賞,破格于東都洛陽白馬寺出家。足見此人才華出眾,智慧過人。李建成繼續看下去。玄奘出家后,首先在洛陽凈土寺跟景法師學《涅槃經》,從嚴法師學《攝大乘論》(下簡稱《攝論》),達六年之久。
唐高祖武德元年,由于戰亂,玄奘與兄長捷離開洛陽赴四川,在空、景(慧景,攝論學者)兩法師處學習。次年,玄奘到成都聽寶暹講《攝論》,又跟道基學“一切有部”的《阿毗曇論》,接著在道振處學習《發智論》。[5] 玄奘居蜀四五年間,師從多師,研習大乘經論及南北地論學派、攝論學派各家的學,學業大進,漸為人欽慕。在玄奘隨其兄入漢川期間,北至益州,適逢空、景二法師,從之受學。繼而至高僧大德云集的成都學習。武德五年(6年),玄奘于成都受具足戒。后玄奘游歷各地,參訪名師,講經法。在四五年里,通過眾多名師的指授,玄奘對“大乘經論”,“南北地論”、“攝論學”等均有了甚深的見地,聞名蜀中。但他并沒有滿足,武德七年到相州(今河南省安陽市中西部),相州是當時攝論學的中心,玄奘從慧休學《雜心論》,又到趙州(今河北省趙縣境內),隨道深學《成實論》,再回長安從道岳聽受《俱舍論》,并向武德年間來華的中印度波羅頗迦羅密多羅(簡稱“波頗”)咨詢佛法。早在南北朝時,佛教學術界就開始了“一闡提眾生有無佛性”的論爭。而到了隋末唐初時期,北方流行已久的《涅槃經》、《成實經》、《毗曇》學與真諦在南方譯傳的《攝論》、《俱舍論》,構成當時南北佛學的主流。但玄奘師通過學習,深感真諦等古德譯著不善,致使義理含混,理解不一,注疏也不同,對一些重要的理論問題分歧很大,難以融合。特別是當時攝論、地論兩家關于法相之各異,鑒于法相學形成北方地論學、南方攝論學的差異,如何融合二者,成為玄獎思考解決的問題。遂經常向同門出,想去印度求彌勒論師之意。看到這里,李建成的眉頭一鄒:‘這個陳玄奘,竟然對佛學宗教如此癡迷。’李建成對于佛教有一些偏見是有原因的——一方面,經過隋朝皇帝楊廣的濫用民力以及隋末農民戰爭的破壞,中原人口大量削減,國家經濟幾乎處于崩潰的邊緣,為了發展經濟,緩和社會矛盾,李建成對于所有宗教除了道教之外,心里都有些排斥。這是因為,李淵崇尚道教,自稱自己是老子李耳的子孫,并且當初岐暉道長帶領八十道士參加了李淵的唐軍,為李淵攻克長安立下大功,還有就是,現在的道教是可以婚嫁的,至于道士的子孫想不想做道士,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而佛教就不一樣,其禁止婚嫁,并且再就是,當初李世民兵討洛陽王世充的時候,多次利用少林僧兵,至今,洛陽少林寺還流傳著十三棍僧救秦王的故事。這些東西使得李建成對于佛教沒有半分好感。在朝堂上,李建成曾經多次宣稱:“朕今所好者,惟在堯、舜之道,周孔之教!梁武帝父子好事佛教,結果國破家亡,應當引以為鑒。”如果不是因為鄭婉珍和楊艷信奉佛教,而且少林寺僧兵眾多,李建成早就將很多寺院抹平了。
“哼!陳玄奘,你是朕所看重的人才,既然朕又一次遇到了你,那么你就必須在朕的手中,朕就不相信,你能逃出朕的手掌心。”李建成一邊著,一邊將自己的拳頭緊握住。身邊侍候李建成的明宇公公和狄仁杰都感到了一絲涼氣。
附歷史故事:十三棍僧救唐王的真實歷史:唐高祖武德四年(61)春天,李世民以太尉、尚書令、陜東道益州道行臺、雍州牧、左右武侯大將軍、使持節、涼州總管、上柱國、秦王等身份督軍與王世充作戰,進行他建立偉大的唐王朝之前的統一戰爭。二月份的時候,王世充已經兵敗如山倒,但是因為竇建德率兵十余萬增援,戰局暫時變得復雜起來。當時的戰場主要在洛陽附近,在洛陽與少林寺之間有一個“轘州”,原稱柏谷塢,是隋文帝賜給少林寺的廟產,在寺西北五十里處,因其地勢險要,屬兵家必爭之地,王世充將之據為己有,作為軍事要塞,讓侄子王仁則據守,自己擁兵與之不遠的洛陽,互相呼應支援,以抗拒唐軍。四月二十七日這一天,少林寺的和尚聯合王仁則手下的轘州司馬趙孝宰,里應外合,抓住了王仁則,將之送給了唐軍;三日后,李世民派官員至寺頒賞——賜地(即柏谷塢)四十頃,水碾一具。 這就是“十三棍僧救唐王”的歷史真相。沒有刀光劍影,沒有畫角悲鳴,沒有血流漂櫓,沒有美女愛情,平淡如水,簡單無奇,幾乎讓人難以置信。所以,少林寺的和尚也不是像電影《少林寺》中那樣忠肝義膽,如果從歷史上來看,少林和尚只是看到了李唐的得勢,為了在李世民面前賣好而已,以保自己的寺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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