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召集了鐵勒諸部聯盟和曳莽、拔灼、突利失三位王子一起議事。rg 宣布了一條命令:
“各位,李唐欺負我族太甚,雖然李唐愿意與我國和親聯姻,但是卻對我國大肆勒索,鑒于此種情況,為了我們大薛延陀汗國至高無上的榮譽,汗已經決定!向李唐先打上一戰,讓李唐知道,我們薛延陀汗國不是好惹的。”
“烏拉!烏拉!烏拉!”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擺擺手制止住眾人的高呼萬歲。
“這次的統帥人選,汗已經決定了,從三位王子中選出一位,統領討伐李唐的大軍,至于統帥人選……”眾人看向了曳莽、拔灼、突利失三位王子。可是奇怪的是,曳莽王子和拔灼王子都低下了頭。似乎對于此次對于李唐的戰斗不感興趣。拔灼王子倒是抬起了頭,一個勁向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使臉色,好像在――父汗!找我啊!我愿意。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看著拔灼王子。笑了笑。
“難道沒有人為為父分憂嗎?”拔灼王子直接站了起來。向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喊到:
“父汗!孩兒身為薛延陀汗國的王子,理應為汗國分憂。父汗!孩兒愿意前往!”延陀杜杜在一旁沒有拉住。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父汗!孩兒愿往!”拔灼王子看到了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笑容之后,心中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對于自己的舉動更是覺得聰明。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拍了拍拔灼王子的肩膀。
“好!拔灼!你不愧是我薛延陀汗國的大好男兒!這次出征,就靠你了。”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解下了自己的佩刀。
“拔灼啊!這是汗的貼身佩刀。賜給你了,祝你馬到功成!另外,除了可汗衛隊,你可以挑選部族中最強壯的戰士,隨你一起出征。汗希望,在場的各位部落長老,能夠拿出自己的家底出來,隨拔灼一起出征。”在場的鐵勒諸部聯盟的大族長、大酋長、大首領們都不話。看到那些氏族頭人們對自己這樣的態度,拔灼有些沮喪。也有些憤怒,自己現在手中握著的是薛延陀汗國至高無上的可汗金刀,并且,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還允許自己除了可汗衛隊之外,可以到處征調整個汗國的所有兵馬,可是,這幫子老家伙竟然一個個的都不出聲,使得拔灼感到自己十分的沒有面子,一種被忽視和輕蔑的感覺又涌上了心頭。 在場的人都沒有話。
“各位,大酋長、大首領、大族長們,王子手上握的可是可汗金刀,象征著我薛延陀汗國至高無上的權威,現在,王子下令。命令你們速速挑選部族中間最強悍的戰士,前往王子的宿營地待命。”那些大酋長、大首領、大族長們聽了拔灼的話后,還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沒有做聲。因為,這一段時間里,大家對于拔灼王子的才能慢慢有所了解――這個拔灼王子,原先,大家都以為是一個大英雄,不但挖了突厥人的祖墳王陵,還將自己挖的陪葬品到處送禮,拉攏人心。在這些禮物和延陀杜杜的宣傳下。拔灼王子成為了整個薛延陀汗國的英雄,可是,隨著對于拔灼王子的深入了解,尤其在因為曳莽和突利失兩個王子被封為可汗的之后,拔灼王子便覺得,自己再怎么爭都沒有意思,于是每天除了吃喝打獵,再就是到處搜羅女人給自己玩樂之外,還喜歡虐待女人,心理來殘忍,現在都不知道虐死過多少人了,以前,在薛延陀汗國只是在薛延陀部里頭作惡,延陀杜杜不知道暗地里為拔灼王子擦了多少屁股。可是在曳莽出使李唐的時候,拔灼王子的心里更加覺得空虛,覺得自己在薛延陀部還不過癮,跑到鐵勒諸部聯盟去胡鬧,要女人招待自己。有些部落因為巴結拔灼,就滿足了拔灼的要求,拔灼嘗到了甜頭以后,竟然還跑到回紇所部去挑釁,要回紇部落的首領吐迷度將自己的女兒獻出來,吐迷度自然不會答應,于是與拔灼產生了激烈的沖突,拔灼在回紇吃了虧,又跑到了契必何力的契必部落去討要美女,契必何力也是對拔灼拳頭相待,打的拔灼鼻青臉腫,于是,整個薛延陀汗國到處流傳著拔灼王子惹是生非的傳聞,拔灼王子的名稱由英雄變成了草包、色鬼的代名詞。所以,大多數人都保持沉默。不愿意與拔灼這個人有半點聯系。
延陀杜杜看著拔灼,心里道——哼!當初不聽老子的,要成大事的人,就要壓抑一下自己的內心,結果拔灼一點都不聽,還是我行我素。搞到最后,整個薛延陀汗國的人對于拔灼徹底失望。如果不是延陀杜杜還想利用拔灼爭奪薛延陀的汗權,延陀杜杜早就將拔灼拋棄了。看到鐵勒諸部聯盟的大酋長、大族長、大首領們都不表態,尤其是當初自己拼命拉攏的仆固;同羅;拔野三部,現在也是裝聾作啞,不發一聲,延陀杜杜知道這些大酋長、大族長、大首領們因為當初拔灼都是在裝糊涂,都不愿意將自己手里的精銳兵馬調出。再就是拔灼王子在薛延陀的名聲已經臭了,這些大酋長、大族長、大首領們這種反應也是可以理解的。延陀杜杜內心一疼——沒有辦法了,為了祖宗的大業,我延陀杜杜只好再次動用我這張老臉了。
延陀杜杜站起身來,向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道:
“尊貴的可汗陛下,奴才請命,跟隨拔灼王子出征,以壯軍威!”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點點頭,心中道——‘哼!汗就是要調出你這只老狐貍,不過也好,拔灼在你的身邊,汗就不怕拔灼有什么損失,到時候,你也可以護持一些。’拔灼王子也對自己的舅舅點點頭。
“好! 延陀杜杜大族長真是我薛延陀部落的楷模,我拔灼就這樣謝過了,不過,各位,只有 延陀杜杜大長老的延陀氏族勇士幫助,是不是太少了。” 延陀杜杜看到拔灼有一些發飆的跡象,馬上將拔灼一拉。隨后恭敬的向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道:
“啊!尊貴的大可汗,奴才我還有一些出兵事宜想與王子殿下商議,請大可汗準許奴才我與王子殿下先告退。”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點了點頭。 延陀杜杜馬上將拔灼王子拉出了大帳。當拔灼王子與延陀杜杜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之后, 拔灼馬上對延陀杜杜炫耀道:
“哎呀!舅舅,你看到了嗎?這是可汗的隨身金刀啊!好啊!好到!”拔灼一邊欣賞著金刀的刀柄和刀鞘,一邊拔出刀來,比劃著。
“今天,他們給王子的恥辱,王子遲早要用這金刀討回來,到時候,就用這把金刀,將吐迷度、契必何力這些不是抬舉的東西,還有那些不知道死活的老家伙們都宰了。” 延陀杜杜聽到拔灼王子嘴巴里頭的殺氣,嘆了口氣。
“王子殿下,你知道你今天為自己招來了多大的禍事嗎?”聽到延陀杜杜這樣,拔灼覺得奇怪。
“舅舅,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怎么,外甥我得到了這把可汗金刀,就成了禍事了。” 延陀杜杜真想對著地上吐上一口唾沫,當著拔灼的面前鄙視拔灼一回,可是, 延陀杜杜忍住了。
“拔灼啊!你想的太簡單了,你為什么不想想,為什么你的哥哥,曳莽,還有你的弟弟突利失都沒有話!”
“那還用嗎?曳莽是個罪婦之子,身威望不高,突利失年紀比我笑,我是他哥哥,他憑什么跟我爭啊!” 拔灼一邊著,一邊繼續觀賞著這把可汗金刀。
“那么那些長老、部族酋長、大族長們呢?為什么他們也是一句話不呢?”
“哼!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當初收了老子那么多的禮物,而一旦王子求他們的時候,這些人都不話,不就是因為王子殺了他們幾個女人嗎?一旦王子在天賜礦山大獲勝,回來之后,就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投到油鍋里頭去,都炸了。哈哈哈!”
“王子殿下,你難道不覺得這里頭有什么陰謀嗎?”
“陰謀,什么陰謀!李唐軍隊不堪一擊,要不是當初我們薛延陀汗國首先攻破了東部突厥人的大營!李唐的那些草包們怎么可能撿到活捉阿史那咄吡那樣的大便宜!反正舅舅,你放心,等到王子在天賜礦山大獲勝,將李唐的將領人頭都帶回來之后,父汗一定會封我做王儲的,等我登基之后,就將那些曾經反對過我的,還有這些不知死活的鐵勒諸部首領一個一個的投到油鍋里頭去,都炸了。哈哈哈!”延陀杜杜聽了拔灼狂妄的話后, 延陀杜杜一方面覺得拔灼王子來殘忍,隱隱的讓自己感到了一絲絲的恐懼。另外一方面,又覺得,拔灼是這樣,就容易被自己忽悠。‘算了,來還想再調教調教你的,看來,你這個草包還是這樣比較好!’
“王子殿下,奴才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忙,王子殿下先休息,等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延陀杜杜完后馬上走了出去,只有拔灼在帳篷里頭揮不斷舞著那把可汗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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