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夫人走進老君觀之后,被靈云道長安頓好之后,陳老夫人有些為難的向靈云道長道:
“道長!”
“嗯!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道長,老身我這次來,來的匆忙!這侍女什么的沒有帶夠,所以!?……”靈云道長看到陳老夫人,的確,這次陳老夫人的排場相比上一回,的確少了許多。
“嗯!陳老夫人,這老君觀只是道觀,大部分弟子都已經跟隨師傅前往樓觀了,恐怕這一時……”
“道長,老身只是希望有一個人陪老身話而已!”靈云道長沉默了一下。
“老夫人,你的要求,我一定照辦。”靈云道長回到子的房間。一直在想陳老夫人的要求。老君觀內的女道士大都已經被師傅帶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粗手粗腳的,肥似母豬粗鄙之人。讓他們去侍候陳老夫人,到時候恐怕會引發陳老夫人的反感。到底派誰去呢?靈云道長將留在老君觀內的剩下的女道士一一的捋了一遍。這時,靈云道長的腦中出現了一個人選。這個人選讓靈云道長有些矛盾。在謝弘道長在的時候,就一再吩咐,不要讓那個人與外界有什么接觸,正因為這個人,老君觀才對外關閉了山門,斷了一些老君觀的財路。因此,一些人一直都看那個人不順眼。靈云道長就是其中的一個。‘好!就讓她去侍候陳老夫人,來了這么久,也該為老君觀做事情了。不能再在老君觀里頭吃閑飯了。’靈云道長想到這里之后,心里頭如同一個石頭落下了地。第二天早上,靈云道長來到了那個人住的地方。
“參見師兄!”
“嗯!悶姑子,我有一件事情讓你去辦!”
“請師兄吩咐!”看到‘悶姑子’這種態度,靈云道長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嗯!悶姑子,你也看到了,師傅帶著眾位師兄弟、師姐妹前往樓觀為國師、岐暉道長祈福,而正好,老君觀里頭來了一位貴客,這老君觀里頭的人手不夠。而這位貴客不能怠慢,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你去侍候這位老夫人幾天。”
“是!師兄!”靈云道長頭。靈云道長將‘悶姑子’帶到了陳老夫人面前。陳老夫人看到了‘悶姑子’。臉上掛滿了笑——‘的確,這個女孩跟畫像上面的一樣,看上去,比畫像上面的還要美。難怪老頭子和趙王那個子都對這妮子戀戀不忘啊!’
“好!好!好!不知道這位道長法號怎么稱呼?”‘悶姑子’沒有話。低著頭。靈云道長替‘悶姑子’回答道:
“啟稟老夫人,這是我的師妹,是師傅最的徒弟,因為剛剛入觀,所以暫時沒有什么法號!”
“哦!那么請問師父俗家名稱是什么?”‘悶姑子’低著頭。還是不話。陳老夫人看著靈云道長。
“哦!老夫人,我這師妹平日里不愛話,但不是一個啞巴!”
“哦!”陳老夫人將‘悶姑子’拉到自己的身邊來。撫摸著‘悶姑子’的手。
“真是白嫩啊!姑娘,老身不是吃人的老虎,一,你叫什么名字!?”
“啟稟老夫人,觀里頭的人叫女子悶姑子。”聽到‘悶姑子’那黃鶯一般的聲音。陳老婦人更是歡喜。
“好!姑娘,聽你的口音,你應該是江南人士,老身我也是江南人士,放心吧!你在我這里只要陪老身我話而已。沒有別的什么!”靈云道長看到陳老夫人喜歡‘悶姑子’,心中也是十分歡喜。可是,過了一年多之后,靈云道長就為自己這個決定后悔了。
“姑娘,你是江南一帶的人,好像,好像是杭州那邊的人是嗎?”‘悶姑子’頭。
“姑娘,你的時候聽過這樣一首兒歌嗎?江南好絲線,白蠶吐細絲,織成好絲綢,編成天上彩!”就這樣,陳老夫人與‘悶姑子’的關系慢慢融洽起來,每天,老君觀的道士們都會看到陳老夫人帶著‘悶姑子’,無論陳老夫人在做些什么,身邊陪著的,一定是‘悶姑子’,而‘悶姑子’的身體也有當初見面鞠躬,慢慢地抬起頭來了。時間慢慢的過去,陳老夫人已經在老君觀內呆了有十多天了。陳老夫人又要離開了。
“靈云道長,老身我要回家了,多謝靈云道長的照顧。”
“能夠得到老夫人的嘉許,是我們整個老君觀的光榮。”陳老夫人看著‘悶姑子’,拉著悶姑子的手:
“好孩子,過一段時間,我一定回來看你!”隨后又繼續向靈云道長道:
“道長,悶姑子這些天照顧老身十分周到,老身謝過了!還望道長和眾位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一下悶姑子。老身拜托了!”靈云道長頭:
“老夫人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師妹的。”陳老夫人在這十天里頭到處撒錢,這樣就收買了留守在老君觀的所有人的人心,很多人都在暗中稱呼陳老夫人為散財童子。自然對于‘悶姑子’的態度就好多了。
“靈云道長,老身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老夫人請!”
“老身希望,道長不要將我與悶姑娘的事情告訴你的師傅!”
“好的!老夫人,我一定不會,貧道一定會幫助老夫人保守秘密。”
“那就好,至于道觀里頭缺少什么,要置辦些什么,老身我到時候一定幫助道長辦到!”靈云道長聽出來了,這陳老夫人一定又要散財了。
“啊!多謝老夫人了!”陳老夫人回到江國公府之后,陳叔達向陳老夫人打聽:
“夫人,看你的神情,此行應該不虛吧!”
“老爺,放心,妾身我已經好好的觀察了一下,陳貞兒這孩子是個聰明人,正好成為我們陳家復興的大計。”陳叔達拍著手道:
“好!很好!非常好!”陳老夫人向陳叔達講述了自己這些天在老君觀的事情。就在靈云道長將悶姑子帶到陳老夫人的面前。陳老夫人看著這個姑娘,心里有些低落,不過又想到自己的四個兒子的前程完全系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陳老夫人又馬上釋然,更何況,她還是個女孩,日后即便回到陳家,爵位、家產都沒有她的份,最多送嫁妝,而自己的四個兒子,卻可以依靠這個女人,攀上趙王那棵大樹。但是,陳老夫人看的出來,陳貞兒對于外人很抗拒。所以,陳老夫人先用的時候,聽過的江南兒歌先跟陳貞兒套套近乎。隨后,又慢慢的用江南一帶的人文往事,勾起陳貞兒對自己家鄉的回憶。慢慢的,陳貞兒放下了自己的心防。
“夫人,你真是我們陳家的福星啊!看來,這陳貞兒認祖歸宗的事情,一定是水到渠成!”陳老夫人看著陳叔達:
“相公,依我看,這認祖歸宗的事情,我們還是不急!”
“哦!夫人,請!”陳老夫人自就聰明,學識不錯,雖然陳叔達對于陳老夫人沒有愛情,不過,在文化和謀略上,陳叔達還是很欣賞陳老夫人的。
“相公!你也知道,如今趙王,風頭正盛,這長安洛陽一帶,想攀趙王這棵大樹的,不止我們這一家,再加上,皇上將陳貞兒安置在老君觀內,明擺著是想冷卻這件事情,一旦我們大張旗鼓的將陳貞兒迎入我們江國公府,到時候必然會引發皇上的警覺。”
“那以夫人的意思是?”
“相公,其實,現在陳貞兒只是將我作為一個可以依偎的長輩而已。但是,一旦我們告訴她她是我們陳氏家族的后人,一定會誘發對我們陳氏家族的不滿。所以,我們先給陳貞兒溫暖,不過,她是我們陳氏后人的秘密,就不要公布,還有,既然陳貞兒與趙王殿下有意,那么,就由趙王殿下自己去捅破。最好能讓陳貞兒懷上趙王殿下的孩子,到了那個時候,終歸是皇上的孫子,李家的血脈,到了那個時候,出了這種事情,皇上也不好意思重罰,而我們再出面,將陳貞兒收入我們陳氏家族,這不是錦上添花嗎!?”陳叔達頭:
“夫人真是我們陳家的女諸葛啊!只是,如今趙王殿下與蕭氏情濃意切,而陳貞兒又在老君觀中,他們二人相差甚遠,如何?……”陳老夫人掩嘴笑了一下:
“相公,你們男人誰會一輩子守著一個女人,更何況是在趙王心里,陳貞兒已經扎根了。你認為趙王殿下會忘記嗎?還有,老爺不是,趙王府的屬官章叔胤一直想讓趙王娶陳貞兒嗎?讓他們想想辦法。”陳叔達頭。幾天后,趙王府,章叔胤心里最近十分不舒服——因為,蕭寒煙懷孕了。并且,蕭心宇借著蕭寒煙懷孕的事情,從新回到了趙王府。看著蕭心宇那趾高氣揚的樣子,章叔胤感到,自己的前途堪憂。而陳叔達暗中派人給自己送了一個口信:
“章大人,見信之后,速速來老夫府上,有事情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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