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兒,你真的覺得很合適嗎?”自從李建成登基之后,貴妃楊艷就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李建成喊自己艷兒了。但是,正是這一聲艷兒,才讓貴妃楊艷心中涌起了緊張。
“陛下,陛下,臣妾并不是有什么企圖,只是,道兒他……”貴妃楊艷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李建成的眼睛。就在剛才,李承道來到貴妃楊艷的寢宮面見楊艷。
“母妃!”
“喲!道兒!你怎么來了!?”
“母妃,恭喜你,馬上又要當祖母了!”
“我馬上又要當祖母了?!”楊艷聽到李承道的這句話后有些奇怪,蕭寒煙已經懷孕了。自己馬上就要升級當祖母了。怎么又要當祖母了,難道,李承道私自納了個侍妾,或者辦了一個侍女,侍妾或者侍女也懷上了?想到這里,貴妃楊艷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既有憐惜,又有責怪。李承道向自己的母親解釋道:
“母妃,不是私自納了一個什么侍妾,也不是辦了什么侍女,母妃,你還記得當初,孩兒在運河上面救下的那個叫陳貞兒的女子嗎?”
“那個叫陳貞兒的女子……難道,你說的是她?”貴妃楊艷直接給了趙王李承道一巴掌:
“你這個孽障!”李承道挨了貴妃楊艷一巴掌之后,馬上跪了下來。
“母妃息怒!”
“息怒!息怒!你還叫我息怒!你這個逆子,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當初,你將杭州圈地案捅破,這朝廷上下就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你父皇和你母妃為了平息朝廷上面的事端,也為了不生出更大的禍亂,才想出將陳貞兒安置在老君觀,并且還讓你娶了蕭氏家族的女兒,先不說,蕭氏家族能不能咽下這口氣,就是寒煙呢!?寒煙她可懷著你的孩子呢!你……你竟然趁著寒煙懷孕的機會,還在外面找女人!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啊!”貴妃楊艷錘著自己的胸口,大聲的哭泣。趙王李承道馬上爬到貴妃楊艷的身旁:
“母妃!這千錯萬錯都是孩兒自己的錯!母妃保重身體要緊啊!”貴妃楊艷一把推開趙王李承道:
“滾!你這個孽子!早知道,你這樣不省心,我當初就不該生你!讓我死了吧!讓我死了吧!”貴妃楊艷的哀嚎使得整個寢宮內的太監和宮女都慌了神――開玩笑,貴妃楊艷是皇上的寵妃,雖然現在有些人老色衰,不過,在這宮里的地位卻沒有降低,如果真的有什么好歹,那這整個寢宮的太監和宮女,那還能活嗎?所以,一大群太監和宮女馬上跪在貴妃楊艷的面前:
“娘娘!娘娘!你可要保重身體要緊啊!”
“娘娘!您可要息怒啊!息怒啊!息怒!”趙王李承道對準自己的臉一直呼著巴掌!
“母妃!孩兒不是人,孩兒不孝!惹母妃生氣了!孩兒不是人,孩兒不孝,孩兒該死!孩兒不孝,孩兒不是人!孩兒惹母妃生氣了!”慢慢地,趙王李承道的臉被呼腫了。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看到趙王李承道的臉上被自己打出了淤青。貴妃楊艷的心里,也是心疼。
“行了,快點住手!”貴妃楊艷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用手撫摸著趙王李承道的臉蛋。
“哎!這么英俊的一張臉,怎么一點都不知道珍惜呢!?”貴妃楊艷又滿寢宮的宮女和太監訓斥道:
“你們這些狗奴才,殿下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你們怎么不知道勸阻!真是的!”那些太監和宮女馬上磕頭請罪道:
“是!是!是!奴才有罪!奴才有罪!請娘娘恕罪!請殿下恕罪!”太監和宮女們心里想著――你們一個是殿下,一個是娘娘!自然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反正現在沒事了,至少,我們的腦袋都保住了。趙王李承道揮揮手:
“行了!這里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下去吧!”
“是!”太監和宮女們馬上退了出去。趙王李承道對貴妃楊艷講到:
“母妃!其實,陳貞兒的事情,孩兒是有意識而為之!”
“嗯!”貴妃楊艷有些驚奇的看著趙王李承道。
“道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母妃!第一,如今承陸兒還沒有回來,滿朝文武、宗親大臣的眼睛都盯在兒臣這里。難保父皇心里不會有什么芥蒂!?所以,孩兒現在采取自污的手段,這樣,正好給父皇一個臺階下。第二,蕭氏家族安插在孩兒身邊的蕭心宇為人有些高傲,如果不加以抑制,日后難保形成尾大不掉之勢。而江南陳家,與蘭陵蕭家相互之間,矛盾重重,兩家共爭長短。這次陳貞兒的事情本來就是江南陳家借機會靠上來,所以,兒臣借故拉攏陳家,以防止日后,孩兒對于蕭家的過多依賴。”
“什么?這件事情,江南陳家也參與進來了。”貴妃楊艷驚呼道。趙王李承道點點頭。貴妃楊艷的神情慢慢地開始緩和起來了。眾所周知,江南陳家與蘭陵蕭家當初都在江南建立了朝廷,江南一帶世家大族中,號召力極強,當初,趙王李承道就是因為將杭州圈地案揭開,觸動了某些江南世家大族的利益,李建成為了緩和矛盾,才順水推舟,讓李承道娶了蕭寒煙。才慢慢地緩和了趙王李承道與江南世家大族的矛盾。如今,即便得罪了蕭家,只要有陳家在,這場風暴就揎不起來。更何況,蕭寒煙還懷著趙王李承道的孩子呢!女人一旦懷上了孩子,那么,娘家人也必須看著嫁過去閨女的面子,給上幾分臉面。看到貴妃楊艷的神情緩和了,趙王李承道繼續解釋道:
“第三嗎?!……第三嗎?就是……”
“第三嗎?就是,你對那個陳貞兒一點都沒有忘記,一直都記在心頭。這次,陳家正好順了你的意!”貴妃楊艷接過趙王李承道的話,還在趙王李承道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母妃!”趙王李承道向楊艷撒嬌道。就這樣,貴妃楊艷和趙王李承道母子兩人達成了共識。一起來到了李建成的寢宮。而李建成早就聽到了些風聲。所以,才反問貴妃楊艷這么一句話。貴妃楊艷聽到李建成這樣問,心里猜想――皇上到底是想維護李承道,還是有別的意思?就在貴妃楊艷還在遲疑的時候,李承道馬上插話道:
“父皇!那貞兒姑娘已經懷孕!孩兒不能始亂終棄呀!”李建成看著趙王李承道,只見趙王李承道面色堅毅。李建成輕嘆一聲。
“算了!承道,一切事情,等寒煙臨盆之后再說吧!”趙王李承道覺得,李建成這是松口了,馬上跪下來謝恩:
“謝父皇隆恩!謝父皇隆恩!”
“不要忙著謝,這件事情,先千萬不要讓外人知道,省的到時候,惹一些麻煩!另外,朕也沒有對你許諾什么!”李建成的話說了個含含糊糊,搞得貴妃楊艷和趙王李承道兩人面面相覷。長安郊外的老君觀。謝弘道長回到了老君觀。來到了陳貞兒的房間。靈秀道長和靈云道長馬上上前來詢問。
“師傅,怎么樣?”謝弘道長向靈秀、靈云兩位道長吩咐道:
“靈秀、靈云,還是那句話,好好照顧貞兒姑娘,萬萬不可有任何差錯!”
“是!弟子明白!”從此,靈秀和靈云兩位道長與陳貞兒形影不離。而陳貞兒也再也沒有離開自己房間一步。慢慢地,陳貞兒的肚子開始顯懷了。而在此期間,趙王李承道也看望陳貞兒幾次。
“看!兒子動了!看!兒子又動了!”
“殿下!他還那么小,還在妾身的肚子里,你怎么知道是男是女啊!?”
“呃!本王說是兒子,就一定是兒子!不會錯的。到時候,寒煙給本王生個兒子,你再給本王生個兒子!到時候本王就有兩個兒子了。哈哈哈哈!本王真是有福啊!”看著趙王李承道那高興的樣子。陳貞兒的心里充滿了甜蜜。這時,房間外頭,有人喊到:
“什么人?!站住!”隨后,就聽到咿咿呀呀的聲音。
“你說什么呢?”
“咿咿呀呀!啊!啊!”陳貞兒聽到這個聲音后,馬上向李建成解釋道:
“殿下!這應該是丑啞姑的聲音!啞姑是送洗澡水來了吧!啞姑!進來吧!”當‘丑啞姑’進來之后,趙王李承道只覺得一個身軀較好的女人提著兩個笨重的大水桶進來,當‘丑啞姑’將水倒完之后,提著水桶走了出去,陳貞兒發現李承道盯著‘丑啞姑’好一會。陳貞兒咳嗽了一聲。
“啃!”
“哦!貞兒,怎么了?!”
“給王爺叫魂呢!”
“哦!誰吃了河東老陳醋!這里好酸啊!”
“去你的。殿下,你盯著那個丑女看什么?!”
“貞兒,本王覺得,這個丑啞姑好像在哪里見過!總覺得,她的背影,好熟!”
“是嗎?王爺,該不會您多心了吧!?”趙王李承道看著門口。弱弱地說了一句:
“希望是本王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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