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路盛路公公作主,將當(dāng)年葉家的閩武館送給了丁一,這武館曾有數(shù)百人習(xí)武,又曾有葉家三代人居住,見證了葉家的繁榮興衰。武館占地極廣,高大的圍墻里面,是六進的大院子,要在京城,都趕上王府的面積了。丁一年輕,牽拌少,他自己那里住得下這么大的院子,而且他喜歡熱鬧,讓大伙不必去住客棧,都住到了他的新家。
田恬來與田亮和峨眉眾人租住一處院,丁一來請,她使性子,要丁一用八抬大轎把自己抬進門。
丁一想想,大夫人進門,太簡便了確實不好,自己好歹是從三品大員,不敢相當(dāng)于后世的軍區(qū)司令,頂上個軍分區(qū)司令還是可以的,確實不能委屈了田恬,福州也算自己半個根據(jù)地,干脆大操大辦,邀請閩省布政司的巡撫(相當(dāng)于省長),當(dāng)?shù)乜偙ǖ扔谲妳^(qū)司令),鎮(zhèn)守太監(jiān)路盛(部分職能的書記)等各方大員,舉行個盛大的婚禮!
丁一有錢,沒有長輩操辦,他按自己的想法來搞,婚禮隆重而隨意,福州有頭有臉的官員都來了,許多對海貿(mào)有想法的人來了,左鄰右舍也來了,萬人滿巷,福州城里象過了一個盛大的節(jié)日,接親的隊伍繞城兩周,鞭炮更是一路放個不停,舞龍耍獅的隊伍從頭跟到尾,還弄了幾個童,盛裝一路撒花,兩隊士卒分列兩旁維持秩序,當(dāng)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城里所有飯館都關(guān)門歇業(yè),廚師被強請到丁府,名氣大的就在府內(nèi)做宴席,名氣的就在丁府附近暫租的其它房內(nèi)做流水席,從中午一直忙到晚上,這次婚禮被福州百姓津津樂道,記了許多年,近百年來沒搞得這么夸張和扯蛋的了!
煙花易冷,繁華易逝,很快就到了晚上,各處賓客紛紛告辭,只有路盛路公公喝得有點多,他還有些事想跟丁一聊,皇上收到錦衣衛(wèi)報告的南海水師消息,令人快馬南下,要路盛組船隊隨云中飛一起搞。所以路盛干脆夜宿丁府,反正他是太監(jiān),沒人會誤會他,等待明日閑下來再詳談此事。
大喜事,大操辦,當(dāng)事人丁一當(dāng)然就大喝特喝,送入洞房時,只知道傻笑,待人流退去,看到蒙著蓋頭、滿身紅透的田恬,不去拿旁邊的玉如意來揭蓋頭,卻是手一伸,撥出了床頭掛的寶劍,一劍揮下,蓋頭分作兩伴,看著田恬慎怪的面容,呵呵樂著把長劍釘在了腳踏上,嘴里嘻笑,咕嚕著:“娘子!”就向田恬撲去。
田恬知道不該躲,習(xí)武的能使她不由自主側(cè)了半個身,心知不妥,又急忙晃回原位。
丁一喝多了,撲出去時田恬晃了一晃,眼前出現(xiàn)重影,分不出來那個是真那個是假,笑道:“娘子跟我捉迷藏,看為夫來捉你!”心急出錯,新郎衣服下擺太長,微微彎膝的功夫,踩在了袍子下襟上,一頭撲上了床,趴下就沒再起來,發(fā)出了響亮的鼾聲!
田恬正襟危坐,等著丁一喝交杯酒,卻沒想到檀郎撲下就睡著了。田恬是習(xí)武之人,在峨眉沒學(xué)過烈女傳和女兒經(jīng)之類的書,也不在意,站起身來,摘下滿頭珠翠,脫下大婚的喜裝,只著月白中衣,喊貼身丫環(huán)春柳送水進來,洗盡臉上的胭脂水粉,把丁一的外裳脫下,扶到床里靠墻而坐,命春柳把兩杯酒端來,自己取一杯穿過丁一手臂,讓春柳坐到床里,拿著酒杯捏著丁一手,田恬另一只手捏住丁一臉頰,把嘴捏開,道一聲:“喝!”仰頭喝掉,春柳也把杯中酒送入丁一嘴里,交杯酒儀式完成,命春柳收了酒杯。
丁一咳了兩聲,脖子左俯右昂幾下,又靠著墻在田恬的扶助下,沾到枕頭,繼續(xù)打呼。
春柳在床上笑著對田恬:“姐,今天來人好多,巡撫和鎮(zhèn)守太監(jiān)都來了,姑爺面子真大!”
田恬得意地嘿嘿一笑:“還叫姐呀,姑爺是三品官,得改口叫我夫人了,以后我就是丁夫人,將來會有誥命的!而且也別再姑爺姑爺?shù)模欣蠣敚 ?br />
春柳與田恬是打一起長大的,感情非比尋常,打趣道“是,夫人,春霄一刻值千金,婢子先下去了呀,夫人有事就喊我,我在外屋睡!”
“去,蹄子還取笑起我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今天就算了,你也累了一天,快休息去吧!”田恬笑盈盈地打發(fā)春柳出去。
春柳不以為意,樂呵呵微微低頭行了禮,端起水盆,吹滅蠟燭,走了出去,回身帶上了門。
黑暗中,田恬臉飛紅,離開金陵時,母親給自己講了不少閨房之事,原來夫妻與他人有許多不同。她鉆進被窩,依偎在丁一懷里,心中鹿亂撞,把手伸進丁一中衣里面,丁一的胸膛火熱,烤得田恬整個人都燒了起來,腦中開始胡思亂想,那里還有半點睡意。
夜晚靜悄悄地,呼吸粗重,旁邊男子鼾聲依舊,田恬捏住丁一胸膛一塊皮肉,輕輕一擰:“豬一樣的,就知道睡!”
丁一胸前象被蚊子叮了一下,有點點痛,鼾聲變,右手一伸,捏住了田恬的手,田恬臻首低垂,埋入被中,只覺臉龐發(fā)燒得厲害,不知如何面對丁一,卻聽丁一發(fā)出囈語:“水,水,給我水,渴!”
田恬側(cè)過半邊身子,想要下床,手卻被丁一捏得很緊,迷夢中,丁一手勁很大,田恬輕輕掙了掙沒掙開,有些心慌,只好不動。
“水,水!”丁一囈語不斷,田恬不知所措,好象用力掙脫手有些不對,可不掙脫怎么給丁郎端水呢,糾結(jié)之中,丁一翻了個身,側(cè)過身來,一只手搭到田恬腰側(cè),一條腿搭到了田恬腿上,田恬更加不敢動了,腦內(nèi)連胡思亂想都停了下來,完空白一片。
田恬的發(fā)際在丁一鼻側(cè),有些癢,丁一打個噴嚏,腦袋擺了擺,青絲拂在臉上,柔柔地。睡夢中,丁一好象意識到什么,鼾聲停了,腦袋低垂,從田恬的頭頂,吻了下去,額頭、鼻梁、嘴唇。
“啊!這是什么?”田恬張嘴欲呼,一股酒氣混著一只舌頭送入了她的嘴中:“唔,唔!”。
丁一依舊沒有睜眼,能地一邊吻著田恬,一邊仰起上半身,把田恬推得平躺,兩手向田恬胸前揉去,田恬那里經(jīng)過這種陣勢,徹底傻了,如同木偶一樣任丁一為所欲為。
兩人的衣服是怎么脫掉的雙方好象都不知道,田恬是太緊張,丁一跟就沒醒,是下意識行為。
田恬的雙腿被丁一分開時,才想起來身下忘記墊條白巾,田恬想要推開丁一,卻沒有一絲力氣,下面一陣痛疼傳來,有件異物擠了進去。
“嗯!”的一聲悶哼,田恬流出幾滴晶瑩的淚水,雙目緊閉,雙手繞過丁一后背,用力抱緊了他,似乎這樣能減輕痛疼!(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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