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面無表情地走上前,雙手成掌,突然大叫一聲,面目狠厲,向徐大個推去。rg
徐大個雙膝微蹲,身軀前傾,雙手向外展開,表情不以為然,還癟著臉砸嘴,嘖嘖有聲,要給大伙展示他的輕描淡寫。副力量和精神集中在胸前,要把自己當成一堵墻,讓丁一撞在墻上,給他好看。
對方的雙掌擊到了胸上,沒有感覺到半分力量,丁一變掌為抓,拈住了幾根胸毛,扯了下來,胳膊往后一縮,臉上的表情是嘲笑,戲謔。
徐大個胸部有輕微刺痛,看著丁一的表情,大怒,放聲嘶吼,露出陰險獰笑,雙手向中間環抱。
丁一左掌上揚,向徐大個臉上抓去,右掌后縮半尺,變掌為拳,搗向徐大個胸口。
丁一的位置在徐大個中空,算是零距離接觸了。
徐大個雙手環抱,剛做了個動作,便意識到自己抱住丁一之前,臉上會先被丁一抓到,他急忙脖子后縮,腦袋后揚,雙手變招上行,去阻攔丁一雙手。徐大個雙手剛觸到丁一手臂,就覺得胸口如中雷擊,當時就巨痛無比,吸不進半絲空氣。
丁一右拳中指指節突出,狠狠地轟在徐大個胸口膻中穴上,他力量太,不得不把身力氣集中到一,一擊便廢了徐大個。
左手不理徐大個的雙手,按在他的臉上,就著他后揚的腦袋向下一按,徐大個轟然倒地。
丁一動作并不快,外圈眾人看得清楚,對這個少年一招便放倒徐大個,佩服不已,徐大個性喜惹事,看誰都是不高興,他被落了面子,人人高興,頓時大聲喝彩。
丁一抱拳:“見笑了,見笑了!”退回王三郎身旁坐下,王三郎豎起大拇指,笑著頭贊許。
徐大個好一會才站起來,揉著胸口,扶著長槍向另一邊走去,郁郁寡歡,再不敢叫囂挑釁。
錢松見到徐大個的表現,有些不高興,他聲責備汪元德:“怎么選的人,連一個鄉下少年都敵不過?豈有此理!這次任務重大,如此不心?”
汪元德是武人,他大約知道徐大個怎么敗的,急忙解道:“徐大個在西北軍中,曾沖陣斬首五級,是勇猛敢戰的銳士,咱們沒有選錯人,而那少年有古怪,用的是江湖上的手段。”
“喔,什么手段能夠一擊打倒我西軍的勇士?”錢松有些不敢置信。
這個,汪元德伸手在胸前膻中位置拍了兩下,道:“前胸后背,猝然受到猛擊,容易讓人背過氣去,姓丁的子,剛才有兩個動作,左手遮擋視線,右手突然暴擊,徐大個冷不防著了道。”
汪元德稍停頓下,繼續道:“這次我等北上,消息不能泄露,這少年來得突然,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安排的,要不要晚上”他右手在胸前呈刀狀,輕輕斬擊,詢問錢松要不要滅口。
錢松搖頭否決:“不是奸細,救此人時,我等在船上看到過,皮膚都泡白起皺了,在水里至少淹了一天,那種燒熱很難熬得住,沒死就是僥幸!而且咱們救人也是臨時起意,不可能有人能謀算到。”
錢松不知道丁一是自己跳入水中順水漂流,從一條支流匯入的濟水,他以為丁一為梁山賊寇所害,不妨礙他判斷丁一并非提前準備好的奸細。
錢松盯著在暗影里端坐,與王三郎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的丁一,道:“明天就丟下此人,讓他自生自滅吧,若是一般人,救人救到底,不妨帶到登州再送人離開,這少年既然有古怪,咱們的事不容有失,給他吃的,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大漢們想家了,他們喝酒猜拳,喝著喝著,有人唱起了西北的信天游,又有人加入進來,聲音宏大豪邁,驚起遠處一片飛鳥。
鬧得晚了,就在篝火旁邊,眾人取來被褥,幕天席地,睡在了沙灘上。
此起彼伏的鼾聲中,丁一難以入眠,他體虛加心神不寧,有六神無主,總覺得好象有什么事情忽略了。
夜鳥的啼叫聲中,遠處的林子里,四十余條壯漢各自散開,在樹林里或倚或靠,有人在專心擦試手上的兵刃,有人在聲地聊天,這些人形相各異,怪模怪樣,有人穿著花綢衣物,也有人著破布爛衫。
在壯漢中間,則是兩條形相怪異的大漢。
左首那人,身長八尺、腰闊十圍、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絡腮胡須,光頭上九個戒疤,脖子上掛著一串雞蛋般大的念珠,手持一柄黑亮烏光的水磨禪杖,那禪杖一頭的方便鏟臉盤大,另一頭的月牙閃著寒光,好一件殺人兇器,恰似金剛臨凡。
另一人略矮,七尺五寸,身材壯碩,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記,腮邊微露些少赤須,頭戴一頂范陽氈笠,上撒著一托紅纓,右手拄著一根黑沉沉的渾鐵鋼槍,黑夜里猛不丁看到,只會以為是惡鬼降世。
金剛吩咐諸人:“海灘上那些撮鳥,聽口音看身形,似乎是俺老魯的西軍同胞,卻不好壞了牲命,一會下手,輕些個,打翻即可,俺們只劫財,不殺人!”
惡鬼不發一言,只是頭,周圍眾人一疊聲地道:“曉得了!”“知道!”“明白!”亂亂紛紛。
金剛很不滿意,叫道:“憨貨們,沒規矩,等回山了,楊制使多操練下他們,就這樣子上不了陣。”
惡鬼頭應喏,隨后抬頭看向旁側一棵大樹:“李忠,好了沒有,什么時候可以動手?”
大樹上悉悉索索,滑下一個人來,這人身材健壯,臉尖面長,宛如蛇形,看起來頗有好笑,這人剛一落地便笑道:“魯大師想看海,沒想到就碰到這群行商,合該咱們發財,他們都睡熟了,放哨的看起來也沒精神,這就可以動手了。遠遠看去,兩條船頗為沉重,想來財貨不少,沾你們二龍山的光了。”然后嘿嘿直笑,偷眼瞧著胖大和尚魯大師。
魯大師笑道:“你這賊廝鳥,肚雞腸,還咱們發財,凈惦記著分俺們二龍山的財貨,看在你陪灑家走這一趟海邊,所取財貨,分你們桃花山兩成,如何?”
李忠臉上笑容猛地一斂,又馬上笑道:“生受了,生受了,那些家伙看起來個個身強體壯,還要大師和楊制使打前鋒,我等桃花山的嘍啰跟著喝口湯水就好。”
惡鬼楊制使笑道:“又要發財,又不肯出力,你這桃花山什么時候興旺得起來?”隨后招呼大家:“走了,走了,輕聲,打暈就好,別下死手!”
魯智深補充了一句:“俺們不下死手是慈悲,要是對方警醒,傷了俺們的人,也不必客氣!”起來魯智深落草前,曾在延安府做過提轄官,打老了仗的,在戰場上留手等于送死,所以他才補了一句
眾人收聲,氣氛變得緊張起來,低著頭向樹林外面摸去,他們擔心被對方發現,所在位置離丁一等人休息的地方還有遠,這還得走一會兒。
這群人是青州地面二龍山和桃花山的匪寇,領頭者是二龍山的花和尚魯智深與青面獸楊志,桃花山的則是打虎將李忠。
他們出現在這里,是因為魯智深與楊志都是西北人,沒見過大海,閑來無聊,叫桃花山的李忠帶路,到海邊玩耍,因為這兩山的首領都是通輯要犯,一路走的都是荒郊野外,來到海邊也往沒人的地方走,居然就發現了錢松這兩條船,李忠見船吃水頗深,便上了心,要拉著魯智深和楊志吃下這滿船財貨,山上不能種糧,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魯智深和楊志也有嘍啰們要養,馬上就答應了,要做這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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