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要多休息,公司的瑣事就交給別人去做吧。rg”
周雅美倒了兩杯水放到書房沙發(fā)中間的茶幾上,心的瞥了一眼周琛明手中抓著的公司胸牌,然后自己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口氣體貼的勸道。
這名角色的扮演者時刻在捕捉夜梟身上的細節(jié),通過這些細節(jié)進行猜測后,再出一些符合時宜的話,言行方面做的可謂滴水不漏。
她現(xiàn)在還沒有懷疑周琛明的真實身份,以為周琛明只不過是系統(tǒng)安排的一名普通的場景NPC。這種情況下要想服對方,就得先對父女之間的矛盾和問題做一番了解。
“哼。”
夜梟半側(cè)過身,裝出一副不太想搭理的架勢。
“你還回來做什么?你不是不認我這個父親了嗎?”
“那怎么能……我始終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周雅美的扮演者表情微微一滯,似乎從夜梟的言語中略微讀懂了一些父女間的矛盾,低下頭,輕輕嘆了口氣,用一種道歉示弱的語氣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對,現(xiàn)在我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爸,您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錯?呵呵,你沒錯,錯的是我。”
夜梟順著對方的話,笑聲帶著諷刺,不咸不淡的回答一句,這話的像是在打太極拳一般,又把發(fā)言權(quán)推回到逃生者的身上。
至于究竟是錯在哪里?這就讓對方自己去猜測好了。
在并不了解背景故事的情況下,多讓這個逃生者話,無形之中會增加對方的游戲難度,容易讓她露出馬腳。
果然,對方被夜梟這樣‘終結(jié)式’的談話內(nèi)容給難住了,臉色尷尬的坐在那張沙發(fā)里,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應(yīng)對。
兩秒鐘后,她拿起茶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仿佛下了決心似得,口氣頗有些豁出去的道:“爸,你不能把遺產(chǎn)留給一個外姓人,周揚只不過是你領(lǐng)回來的養(yǎng)子,我才是你親生的也是最親近之人……”
她似乎想打一手感情牌,從沙發(fā)上起身,將站在一旁的女兒攬進懷里,可憐兮兮的道:“就算你無法原諒我,你至少也得考慮一下你的外孫女,她已經(jīng)到了上學的年齡,里里外外都是一筆不的開支,你難道就這么忍心看著她的生活過的比其它同齡人差嗎?”
這法帶有道德綁之嫌,可偏偏夜梟無法反駁,無論是在現(xiàn)實生活,還是現(xiàn)在的角色扮演,真正能做到對親人絕情絕義的人畢竟只是少數(shù)。
一邊著,周雅美的扮演者一邊還暗地里使勁掐了女兒腰部的軟肉幾下,女孩便眼淚汪汪的嚶嚶哭泣了起來,她又一臉悲戚疼愛的摸著女兒的腦袋,著什么外公不要你了之類的話,完是想借助老人大多疼愛自己外孫女的情緒來逼迫夜梟。
我靠,就你這演技,沒上百部的都市苦情劇看下來是絕對學不會的,奧斯卡不給你頒發(fā)個金人算評委們有眼無珠啊!
不得不,對方用來逼迫自己父親變更遺囑的手段還是相當有套路的,這應(yīng)該是她前來此地之前便思考好了的,否則也不會特意帶自己的女兒上門。
夜梟頓時對這名飾演周雅美的逃生者的演技有心生佩服了。
不過……就算對方有張良計,他也有他的過墻梯啊。
“唉!來不及了呀。”
一聲長嘆,周琛明的臉上立刻寫滿了遺憾和懊悔,表情活像易中天老師在感嘆‘悲劇啊’。
“女兒啊,不是爸爸不想把遺囑修改成你的名字,是你來的太遲了,那份遺囑已經(jīng)被律師拿走了。”
啥……這特么也行?
有那么一瞬間,周雅美的扮演者對面前的老父親產(chǎn)生了些許懷疑,認為面前這個老男人該不會是由殺手扮演的吧。
不過當她注意到周琛明懊惱的表情正常,不像是作偽,便暫時打消了這方面的顧慮。
“照理,遺囑在沒有生效以前,應(yīng)該都可以修改的吧?只要現(xiàn)在把遺囑從律師手里要回來,應(yīng)該就能修改了。”
她還是不死心,做最后的掙扎。
這種時候,夜梟要還一味的表示推脫和拒絕,那可就輪到夜梟露出馬腳了。
再了,就算把遺囑受益人寫成周雅美,幫助她完成了這個支線任務(wù),也不會對殺手產(chǎn)生其他影響。
就沖她這么賣力的表演,夜梟覺得自己不給他這個支線獎勵都有不過去了。
于是他妥協(xié)道:“那我現(xiàn)在就去把遺囑要回來。”
罷,他便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裝出一副火急火燎要去討回遺囑的樣子。
“爸,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去?”
周雅美的扮演者不放心道。
“不用,我還得去公司一趟,你就在家里等著吧。”
……
嘭!
門關(guān)上后,周雅美的扮演者,ID叫做‘陽花之語’的女逃生者玩家長舒了一口氣,表情露出了幾分輕松,她是一名聰明且具有一定心機的玩家,從剛才為了欺騙自己‘父親’修改遺囑而使出的手段就不難看出。
現(xiàn)在,她哄了哭哭啼啼的‘女兒’兩句后,便起身在父親的房間內(nèi)四處查看,看看能不能搜集一些與游戲相關(guān)的線索。
以其逃生者的視角看待周琛明書房內(nèi)的線索,當然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更何況,一些帶有暴露身份性質(zhì)的物品比如那盤記錄了蠱的使用方法的錄像帶,也老早就已經(jīng)被細心夜梟做過了處理,該銷毀的銷毀,需要帶在身上的也都帶身上了。
因此,在搜索了一番后,陽花之語一無所獲。
這局游戲系統(tǒng)給的主線任務(wù)是在場景中存活三天,陽花之語推斷殺手會是她身邊的某個人,但與周雅美產(chǎn)生交集的對象足有五六個,除了老父親周琛明外,還有周雅美的老公以及友人等,相比其他幾人,陽花之語內(nèi)心對病重的老父親是殺手的懷疑要上許多。
要是現(xiàn)在能確認其他名逃生者扮演角色就好了,這樣在相互幫襯之下,存活幾率會有很大的提升的。
陽花之語一邊在周琛明的書架上查看,翻一些與語言學相關(guān)的書籍,一邊在心里暗想道。
但現(xiàn)在局勢并不明顯,即使尋找到了所謂的同伴,陽花之語也無法確認對方真的就是逃生者身份。
倒不如就待在周琛明的家里,不跟其他人產(chǎn)生任何交集,起碼暫時是能安無虞的。
咦?
這書架上的書似乎存在著蹊蹺啊?
好像……能翻閱的書籍所講述的內(nèi)容都是與破譯某種古代文字相關(guān)的?
在連番的抽出幾書翻看了之后,忽然的,陽花之語注意到了書架背后的凹槽,以及鑲嵌在凹槽之中的保險箱。
這……難道場景中的獎勵寶箱?
陽花之語的心臟立刻咚咚跳動了起來。
只不過,保險箱上的掛著的密碼鎖卻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系統(tǒng)不可能給出了保險箱,而不給跟密碼相關(guān)的提示吧?密碼應(yīng)該就存在于這個房間內(nèi)才對。
陽花之語掃視了周琛明的書房一圈,便開始找尋這個房間中可能存在著的關(guān)于保險箱密碼的線索。
……
……
時至九月份,**辣太陽烘烤著這座城市。
信義藥物有限公司的公司大樓門口,年邁的周琛明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掏出口袋里的胸牌掛在了脖子上。
公司大門口站著的保安對這名實驗室的一把手熟識,不用檢查便對周琛明放行,他走進了這家號稱寧江市龍頭企業(yè)的藥物研發(fā)公司,大廳的冷氣讓被太陽曬的滾燙的皮膚稍稍冷卻了下來。
周琛明的身份簡介上提到過他是著名的生物醫(yī)藥學教授,同時也是信義藥物公司1號藥的主要研發(fā)者。
而這個所謂的1號藥,其實并不用來治療什么毛病,它的功用堪稱神奇,令人難以置信,竟然是用來緩解人的糟糕抑郁心情,號稱是可以讓人產(chǎn)生快樂和愉悅的心情的神奇藥物。
其實看到了這里,結(jié)合一下前面刑偵隊長葛廣明等人對于被害人死因的分析就不難猜到,信義藥物公司用來制造1號藥的主要原材料,正是周琛明培育的那個蠱。
1號藥中就摻入了極微量的蠱,患者在服用了這種藥物后,血液內(nèi)的多巴胺濃度會得到提高,大腦由此變得活躍,并產(chǎn)生亢奮愉快的心情。
而這些關(guān)于這1號藥的真實內(nèi)幕,身為公司老總,同時也是逃生者扮演角色之一的王富春是完知曉的,掌握了這一,這名角色其實也算是最接近真相的一名逃生者扮演角色,但受到限制的是,他不能將這條線索透露給周琛明以外的人知道,因為他的支線任務(wù)就是保守這個線索兩天,直到1號藥面公開的向市面發(fā)行為止。
所以扮演這名角色的逃生者內(nèi)心是矛盾的,在個人利益和集體利益面前,很多人都會做出一個比較自私的選擇。
當然,在其他死亡受害人還未浮出水面之前,僅憑死亡的金蘭心一名受害者,還無法讓王富春的扮演者將懷疑的重心轉(zhuǎn)移到周琛明的身上。
這不,當殺手進入到了老總的辦公室之際,對方還笑盈盈的走上前來表示歡迎,然后在握手的過程中他納悶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心里多了一塊半化未化的冰塊。
這是……冰塊?
冰塊的印象已經(jīng)成功植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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