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三位廳長就到了省政府大院,都帶著秘書,他們來的早,鳳炎來的也不晚,看了三個人一眼,道:“讓秘書回去吧,今兒我們?nèi)ツ蠋X逛逛,聽花開了。”
三位廳長昨天接到通知就感覺莫名其妙的,今兒這更是莫名其妙的,鳳炎會有心情和他們一起進山看花,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不過鳳炎話了,他們可不敢有異意,把秘書打發(fā)了回去,心底不由的在猜測,這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常偉光他們今兒上班也提前了時間,因為要帶鳳炎進南嶺,而且這一天要把南嶺飛完,所以時間得充足點,常偉光在昨天正得鳳炎的同意下,把出發(fā)時間定為了早上七點,這個時間相對平時上班早了點,但要是相對楊峰他們,那就可有點晚了,這會兒上河村的人們,已經(jīng)把香菇采摘完畢,每人已經(jīng)收獲了半個工作日的工資。
飛機陸續(xù)起飛,空中分成幾個方向飛了出去,鳳炎他們這一行一共兩架飛機,都是大的,因為要做長途飛行,所以中途得更換飛行員,另一輛飛機上除了有準(zhǔn)備換班的飛行員,還是有一名醫(yī)務(wù)人員,這是常偉光特別從醫(yī)院借來的,有備無患準(zhǔn)備應(yīng)付特別情況。
飛機飛了差不多一個時,常偉光介紹道:“我們的下方,就是南嶺的東段,能看到的那個村落,就是這附近幾十里唯一的村落。”
三位廳長雖然不知道鳳炎今兒這唱的是那處,但是不忘履行自己的職責(zé),介紹了一下這些年南嶺恢復(fù)和保護的情況,當(dāng)然的都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的事兒,唯有農(nóng)業(yè)廳廳長,這里面沒他啥大事兒,他一般時候都是笑笑完事兒。
往前飛了一段兒,一片光禿禿的山頭出現(xiàn),鳳炎疑惑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下面有幾家木材加工場,應(yīng)該是砍伐的結(jié)果吧。”常偉光沒辦法,只好實話實,不能不知道,他到現(xiàn)在都弄不清楚楊峰這是打算干嗎?
“能降落下去嗎?我們下去看看,順便休息下。”鳳炎問道。
“可以!”常偉光回答一句,通知后面的飛機,兩架飛機緩緩降落,鳳炎他們下了飛機。
不遠(yuǎn)處,一個放羊的老漢,看到飛機降落下來,鞭子一揮空中一聲炸響,羊群收攏了下,老漢走了過來,常偉光笑著打了聲招呼,道:“王大爺,您這又放羊呢!”
“伙子又是你啊!我老漢沒啥事兒也只能放羊了,不過也放不了多久了,唉!”接過一位野保局姑娘遞過來的水,老人家喝了口,深深的嘆了口氣。
“老大哥,為什么放不了多久了?”鳳炎問道。
“鄉(xiāng)里的下了通知,林業(yè)局治理環(huán)境,從五月份開始,各家的牛羊就不能進山了。”老人道。
“還有這道理,守著大山不讓牛羊吃草。”鳳炎笑呵呵的,和老人家交談了起來。
“是啊!都是吃人飯不干人事兒的東西,一個山都被他們砍光了,他們反倒不讓放牧了,不過不讓放也好,省的過幾年草都沒了,往我們頭上賴,養(yǎng)吃光了。”老人家狠狠的罵了句,的人們想笑又不敢笑。
“為什么過幾年就沒草了?”鳳炎不解的問道。
“沒有了樹,到了秋天草籽兒落地的時候,風(fēng)一吹就都吹走了,沒有了種子,第二年就不能發(fā)芽了。”老人了一個很淺顯的道理,鳳炎聽著有些臉紅。
“老大哥,這樹是啥時候被砍沒的?”鳳炎想到一點,問道。
“半年前這里還是綠樹成蔭,就最近兩三個月砍沒了,作孽啊!”老人無比惋惜的道。
“老大哥你知道這樹是因為什么被砍的嗎?”鳳炎好奇的問道。
老人欲言又止的,最后只了句:“我老漢也不太清楚。”
鳳炎是看出來了,老人家應(yīng)該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她也沒追問,和老人家聊起了別的,問著生活啊!收入啊之類的事情,老人家的回答讓鳳炎的心變的沉重了起來。
告別王大爺,飛機繼續(xù)向前西飛去,鳳炎問道:“常,你知道這片山林是為何被砍的嗎?”
“知道!”常偉光只是回答了問題,沒有多,有些話一就該得罪人了,別看自己現(xiàn)在一副局長,但和人家三位廳長相比,這可差太遠(yuǎn)了。
“姚灞,你知道嗎?”鳳炎別有深意的看了常偉光一眼,這回答太精妙了,讓她都不好追問下去,不過不問常偉光,他可以問別人,語氣平靜的向林業(yè)廳廳長問了句,大伙兒都聽得出,鳳炎話中帶著一絲火氣,看來要有人倒霉了。
姚灞這背后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低聲回答道:“不知道。”
“王旭日,你知道嗎?”鳳炎目光一轉(zhuǎn),落在環(huán)保廳廳長身上,這位冷汗也下來了。
“不知道!”王旭日也聲回答了一句,心里面把常偉光恨的要死,覺得這貨太毒了,害人沒有這樣害的,這得有多大的仇啊!
農(nóng)業(yè)廳廳長縣仁溫心底暗暗擔(dān)心,這事兒雖然不歸他管,但是要問起來,他也難逃責(zé)任,就知道這不是隨省長出來旅游的,誰知道竟然是如此一出,好在鳳炎也清楚和他關(guān)系不大,沒有問他。
“常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這一情況?”鳳炎沒理那兩個留冷汗的,向常偉光問道。
“兩個月前。”常偉光回答道。
“那你有沒有向王廳長和姚廳長匯報?”鳳炎問道。
“這是我的失職,我沒有親自向王廳長和姚廳長匯報,而是給辦公室遞交了文件。”常偉光一看這火要燒到自己身上,不得不出了實情。
姚灞和王旭日,心底多了一份感激,其實這事兒常偉光給他們打電話過,只是他們沒當(dāng)回事兒,現(xiàn)在常偉光這樣一,等于他們有了一絲回旋的余地。
鳳炎看了常偉光一眼,沒有再什么,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眼前的情景讓她有種怒火中燒的感覺,他終于明白楊峰讓他來的目的了,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這情況如果有人給她,她都要有所懷疑,可來親眼一看,才知道在他們眼中,美麗的南嶺,竟然是如此樣子,就好像一幅美麗的畫卷,被人挖了一個個洞,讓你想把這些搞破壞的人給殺了。
“鳳省長,再過二十分鐘我們就能到上河村了,楊村長給我們準(zhǔn)備好了午飯,我們過去嗎?”常偉光問道。
“過去吧!生氣也得吃飽了。”鳳炎沒好氣的了句,的三位廳長把頭低了下去。
飛機直接降落在馬場,上河村的飛機也在這里停著,鳳芷晴跑了過來,把鳳炎扶下來,疑惑的問道:“姑姑你怎么來了,還是坐飛機來的?”
“楊峰呢?”鳳炎沒回答,問道。
“在家給孩子洗尿布呢,沒時間下來了,是中午讓我招待姑姑你們。”鳳芷晴一,鳳炎忍不住笑了,給孩子洗尿布都比見她這個省長重要,還真是楊峰啊!一上午的沉重心情好了不少。
飯菜往上一端,鳳炎又笑了,道:“楊村長還真氣,大老遠(yuǎn)的中午就給我們吃一碗面。”
其實桌子上已經(jīng)很豐盛了,四個涼菜兩葷兩素,每人一碗面,一杯酸梅湯,這在來上河村的游客中,是屬于奢侈午餐了,一般一家人也就每人一碗面,然后弄個涼菜拼盤兒,哪能像他們這樣,每人一個菜,其實算下來,這也算是四菜一湯了,不過這個湯是面湯。
“楊村長了,姑姑你們估計沒什么胃口,特意給你們安排了酸菜雞絲面,這吃著有食欲。”鳳芷晴完,好奇的問道:“姑姑你們怎么會沒有食欲呢?”
“被他們起的。”一指三位廳長,鳳芷晴沒好氣的了句。
“不應(yīng)該啊!三位廳長伯伯再怎么膽兒大,也不敢氣姑姑你啊!肯定是下面人干了啥沒腦子的事情,讓三位伯伯背黑鍋了。”鳳芷晴的話,博得了三位廳長的極大好感,如果不是怕被鳳炎當(dāng)場訓(xùn)一頓,就要夸獎一下了。
“不錯啊!現(xiàn)在懂得見風(fēng)使陀了。”鳳炎吃了口面,大感意外的看著侄女。
“沒辦法,我身邊一堆強人環(huán)繞,我要是再不趕緊學(xué)著點,都能羞愧的直接跳月亮湖自殺了。”鳳芷晴笑道。
鳳炎深感欣慰的一笑,向鳳芷晴問道:“我記得你們上河村做了一個南嶺的宣傳短片,那上面的南嶺很漂亮啊,和我今天看到的可有點不一樣,芷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嗎?”
“不知道啊!姑姑你原來是因為這生氣啊!太劃不來了。”鳳芷晴不是傻子,她蹭楊峰的飛機看過南嶺的情況,知道肯定是某些事情被姑姑看到了。
“這事兒我知道點,當(dāng)初并不是要宣傳南嶺的美,楊村長的意思是發(fā)起一場保護南嶺的活動,但是短片被某些部門一次次的責(zé)令修改,楊村長一氣之下,剪輯了最美好的,這就通過了審核,放到了上,也成了宣傳南嶺的一部短片。”常偉光道。
“這樣啊!我就呢。”鳳炎自嘲的笑了笑,這某些部門,恐怕大多是在她管轄之下的。
吃過飯,飛機又起飛了,看著一路向西而去的飛機,楊峰站在院子里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一下,鳳炎恐怕該頭疼了吧,其實有些時候,糊涂是一種福氣。
由上河村往西飛去,看到一片片剛栽的樹苗,栽的很整齊,一看就是人造林,與天然的不一樣,鳳炎好奇的問道:“這片樹是誰栽種的?”
“楊村長,上河村以西百里的山頭,都被上河集團包了下來,栽了一個月的樹,把這一大片植被被破壞的地方都補了起來,估計等過個十來年,就能變成原始森林的風(fēng)貌了。”常偉光對這座山的事情,知道的無比清楚,更不要這還是楊峰的事情了。
“如果人人都像楊村長,那我們這當(dāng)官兒的也就不用發(fā)愁了。”鳳炎笑了笑,好在南嶺之中有上河村這一片兒,不然她要羞于面對西秦父老了。
(姚灞由書友客串189755,王旭日由書友我日客串,縣仁溫由書友xianren客串,感謝大家的支持!)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