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洛斯選擇在這個時候主動出擊,前往沙羅曼州與塔洛斯展開宿命對決,主要基于兩個方面的考量。
第一,他了解沙羅曼州的異化情況,不僅如此,他還知道那座島嶼原始雨林中八成以上的動物都已經被轉化為毒蛇巨蟒,塔洛斯開始利用基于的增殖力量污染植物,好從中汲取力量。
如果任由塔洛斯繼續壯大下去,整個沙羅曼州都會成為無限分裂增殖的溫床,到時候想要在對方的主場制服荒淫與增殖魔神就比較困難了。
第二,在過去一年時間里,塔洛斯在人類傭兵的帶領下去了希望與救贖之主、創世神、至高神、破壞神的神廟,又吸收到部分信仰。
遺憾的是,除了希望與救贖之主的信仰是無主之物,其他神廟的信仰都已經打上另外一位神靈的印記,不是它可以染指的,無論是造物主傳統三面信仰還是由此派生分化出來的天父、地母、命運三女神又或者末日四騎士。
當初為收集信仰,塔洛斯確實在阿法隆位面冒充過造物主的神使,又在泰拉位面宣稱審判之主是造物主的一個化身現在回想起來娜迦都佩服當初的自己實在是膽大包天要娜迦明目張膽得掠奪造物主的信仰,他暫時還沒有那個勇氣。
那可是傳說中的造物主,將整個宇宙從大虛空中創造出來的偉大存在,哪怕他的信仰在主物質位面幾乎銷聲匿跡,但看得出來,造物主在其他物質位面一直占據主流地位。
加上塔洛斯身為歡愉與繁衍之神在地精社會和人類社會的廣泛傳播,時至今日,娜迦自認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具備封印荒淫與增殖魔神的能力,徹底回歸自我,合而為一,完成本次位面降臨的基本任務。
沙羅曼州,原始雨林深處,地母神廟遺跡附近。
如果神秘事物監察及作戰行動局的無人機能深入到這里低空盤旋,便會發現原本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在過去一段時間里悄然改變,這里甚至多出某些人工痕跡,發展成一座小型部落,來自荒淫與增殖魔神的仆從,牧蛇人。
這種與主物質位面蛇人極為相近的種族生活習性、食譜與人類類似,都是雜食動物,塔洛斯沒有繼續選擇污染原始雨林中的動物,未必就沒有存著為牧蛇人保留食物來源的想法。
作為一種仆從種族,侍奉荒淫與增殖魔神并隨時執行神靈交辦的事項是牧蛇人的天性,在他們看來,荒淫與增殖魔神比他們所有人的性命加起來都重要,見證他的偉大是他們存在于世的根本意義。
因此,崇拜、祈禱、祭祀、儀式是他們生活中最為重要的一環,如何在儀式上取悅神靈,獻上最合適最寶貴的祭品既是一種祭祀活動,也是一項常人無法理解、種族成員間的競賽。
這天夜晚,一大群脖子、手腕上纏繞著毒蛇的牧蛇人圍繞在地母神廟遺跡前方一個新建的廣場上,準備等到滿月升上天空的時候開始一月一次的獻祭儀式。
忽然,牧蛇人首領似有所感,看向北方,只見夜空中劃過一道純青色的流光。
流光的速度快到極點,比閃電還要迅疾上幾分,上一秒還遠在天際,下一秒就破空而至,出現在地母神廟遺跡上空,緩緩旋轉,綻放著柔和溫暖的焰光,將虛空都照亮。
“嘶嘶”
“嘶嘶”
一種驚慌的情緒在牧蛇人群體中蔓延,無數五彩斑斕的毒蛇感受到主人的恐慌同樣發出急促又密集的嘶嘶聲,這個種族雖然外表類似蛇,但智慧與人類相差無幾,知道他們崇拜的神有時也會以一朵纏繞著數道滾滾濃煙的火焰出現。
如今神廟上空的火焰同為純青色,卻沒有濃煙繚繞,自然是荒淫與增殖魔神的對立面,歡愉與繁衍之神到了。
面對荒淫與增殖魔神的對立面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刨除對歡愉與繁衍之神的敵意和厭惡,對方的本質同樣是一位神靈。
但信仰戰勝了恐懼,在牧蛇人首領的調度下,本來有些混亂的場面很快就恢復平靜,不僅如此,數量在一千左右的牧蛇人一起指揮著伴生的毒蛇試圖將懸浮在空中的火焰包圍起來,昂著上半身釋放出一種具備催情、致幻效果的信息素,頗有同歸于盡的架勢。
隸屬于不同牧蛇人的毒蛇釋放出來的信息素種類各不相同,有的是氣味,有花香、果香、酒香、肉香、焦香……
有的是聲音,有喘息、呻吟、高亢的尖叫甚至叫春……
有的是直接在視網膜中成像的幻境,有**、、肉林……
成千上萬道**、荒淫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幾乎形成實質,洶涌澎湃,浩浩蕩蕩,如同波浪一般對著魂火重重壓下。
站在這里的如果是神秘事物監察及作戰行動局的特工,在如此澎湃信息素的壓迫下恐怕早就欲火焚身,迷失在重重可怕的情玉幻境中,直接猝死,可惜,他們面對的是以魂火形式存在的塔洛斯,所有催情致幻效果在魂火面前都是無效的。
說真的,塔洛斯有幾分驚訝,他沒有料到牧蛇人這個種族為了信仰可以做到這種地步,敢于向他出手,潮水般包圍過來的牧蛇人和毒蛇看起來威風凜凜,十分不凡,但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只要從魂火中分出數萬點火星,不用幾秒鐘時間便能將他們煉成最原始的能量。
不過,牧蛇人信仰的是塔洛斯,他兄弟創造出來的仆從種族,一旦兩個塔洛斯回歸自我,合而為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牧蛇人也算是他的信徒。
再者,塔洛斯也不是某些邪惡領域的神靈,有虐殺信徒的習慣。
因此,魂火只是在空中輕輕一轉,發出一道道漣漪般的光澤,附帶著一位五階毫無保留得氣勢將所有牧蛇人和毒蛇淹沒。
同一時間,一道道同為純青色的漣漪從地母神廟遺跡深處蔓延出來,只是漣漪上附著著一道道翻滾的黑色濃煙,顯得不是那么澄澈純凈,卻有另外一種凜然詭異的氣勢。
荒淫與增殖魔神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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