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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都覺得,植物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而所有其它的生命形式,不過是匆匆過客而已。”幽香伸手撩了撩垂到了眼前的頭,緩緩地道,“人們總是覺得植物沒有思想,只能作為食物、玩物或是材料而存在,他們都錯了。”
“植物是大自然對自己的思考,它們見證了切,它們知曉切,但它們沉默不語。除非”
“你愿意走進(jìn)它們的世界之中,”幽香微笑著道,“像我樣。”
“哇哦,那你很棒哦!”納蘭暝拍著手,十分敷衍地贊了她句,又道:
“總之咱們現(xiàn)在知道敵人所在的位置了,趕緊”
“白癡!”
沒等他完,幽香的巴掌已經(jīng)糊到了他的臉上。這掌下來又是臉的番茄醬,打得納蘭暝倆眼黑,差點躺下。
“嘿!”短暫的暈眩之后,納蘭暝捂著臉抗議道,“這回我可是在夸獎你誒!”
“我管你呢,反正你的態(tài)度很讓我火大。”幽香抱著膀子,別過臉,副孩子哼哼唧唧鬧別扭的樣子。納蘭暝見她這幅德行,也不知道該怎么吐槽好,只能無奈地問道:
“好好好好好,那我該用什么態(tài)度才能讓您不上火,我的女王陛下?”
“別話,別有態(tài)度,別呼吸,去死!”
“啊,我死了!”
納蘭暝照著她的要求,吧唧往地上倒,倆眼翻,舌頭吐,呼吸和心跳停,立馬成了具只能在搞笑短片之中登場的尸體道具。
毫無疑問的,這也是他濫用自己身體能力的結(jié)果之。對于吸血鬼這種不好定義生死的種族,“活著”可比死掉要困難多了。
“哼!”幽香冷哼了聲,沒去理睬他。過了會兒,她見納蘭暝還是不肯動彈,似是要將這具表情跟弱智樣的尸體扮演到底,便臉嫌惡地抬起右腿,使勁跺在了他的肚子上。
她穿著對褐色的高跟皮靴,絨面的,鞋跟又尖又長的那種。這腳下去,靴子的鞋跟深深地陷進(jìn)了納蘭暝的肚子里,那種感覺,簡直難以言喻。
“我了個親娘姨媽的二大爺喲!”納蘭暝出了這么聲長而且意義不明的慘叫,嘴里的鮮血差不多噴了三米高。
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千二百多年間所有的記憶,瞬間在他的眼前滾動了整圈。通過這些生前的片段,他現(xiàn):女人的三大殺器,高跟鞋、手提包、指甲,他只挨過其中的兩種。
要不,等幽香過生日的時候送她個包?然后跟她“我給你買了個包”,這樣能吃三大殺器,可以沒有遺憾地升天了。
不過這得先問到幽香的生日才行啊!
“走啦,呆子,你想在這里躺多久?”幽香低頭沖著他吼道。
“還走個毛啊?我現(xiàn)在是真的死啦!”納蘭暝捂著肚皮,賴在地上,依舊不肯起來不,恐怕他時半會是起不來了。
“哦,是嗎?”幽香獰笑著,再次抬起了腿,“那要不我?guī)湍惆茨Π茨Γ龠M(jìn)下血液循環(huán)?”
她的意思大概是“按(在地上)摩(擦),促進(jìn)血液(在身體之外)循環(huán)”。
“不,不用了。”納蘭暝像是后背上安了彈簧樣,閃電般地從地上彈了起來,樣子十分滑稽。
“能出了嗎?”
“不不不,你先等下!”納蘭暝抹了把嘴邊的血沫子,伸手示意幽香留步。
“怎么?你還想再玩兒會兒?”幽香再次露出了陰森的笑容——這很有她的風(fēng)格。
“不是,這回是正經(jīng)事!”納蘭暝趕忙解釋道,“你聽我,我有個計劃,需要你配合。”
“哦?什么計劃,來聽聽?”
“你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待會兒碰見那個在暗處作妖的吸血鬼之后,請務(wù)必克制住自己的殺意,千萬不要出手。”
納蘭暝來想“千萬不要下死手”的,但轉(zhuǎn)念想,覺得幽香只要出手了基是擊必殺,不存在下手輕重的問題,便改口叫她“不要出手”了。
“為什么?”幽香對他的要求十分不解,“我們原不是去干掉他的嗎?”
“是的,我們早晚要殺掉他,但不是現(xiàn)在。”納蘭暝詭詐地笑了起來,“在我的計劃之中,這個人充其量只能算是個餌,餌要放得足夠遠(yuǎn),才能釣到大魚,不是么?”
(二)
無名之丘某處的地底下,藏著個約有十平米左右的暗室。
這暗室的墻壁是五十厘米厚的鋼板,完秘封的接合方式使它成了口巨大的鐵棺材。能在里頭長期逗留的,除了尸體,大概只有傳中的不死生物了吧?
比如吸血鬼什么的。
“幫蠢貨,廢物,簡直無是處!”
個微微胖的男人坐在暗室之中,對著面前方桌上的水晶球破口大罵。
那水晶球的表面泛著幽光,上頭映著個血腥的畫面:**的殘肢斷臂在昏暗的隧道之中堆成了座山,些滿頭白、頭生獸耳、背露狼尾的男女正立在那座尸山旁邊,手執(zhí)火把與長刀,欲做善后處理。
除了這顆顯眼的水晶球之外,那桌上還有著個用白粉筆繪制的、精妙的魔法陣,以及桌子的黑色寶石碎屑——它們原都是完整的寶石,但現(xiàn)在不是了。
“怎么辦,怎么辦才好,誰來告訴我怎么辦啊!”
那個男人,活死人的操縱者,前線總指揮尼古萊,現(xiàn)在在他自己的控制室里陷入了慌亂。
他的計劃原是完美的:自己先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潛入幻想鄉(xiāng),然后按照老大的指示布置好傳送門,接著讓行尸和吸血鬼部隊四處收集妖怪的血液,再順著連接外界的隧道運送出去,等切辦妥,腳底抹油開溜。切都是那么的順利,只要再多收集那么丁丁,大概也是兩三個妖怪的血液,他能交差了。
然后,他能領(lǐng)到數(shù)額巨大的“獎賞”,無憂無慮地過上幾百年的體面日子但事情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昨天,撮人類和妖怪的團伙現(xiàn)了那個隱藏在魔法森林最深處的隧道,他當(dāng)即派遣了僵尸部隊上前攔截,但是失敗了,并且損失慘重。不過這也沒啥,只要將傳送門適時地關(guān),能將那幫人永遠(yuǎn)地隔絕在外界,了百了。他手頭的部隊還剩很多,任務(wù)還是能按時完成的。
但是那幫人里有個漏之魚,個白狼天狗,并沒有跟著她的伙伴同出去,而是跑回了妖怪之山,并在第二天帶來了天狗的增援部隊,然后,出現(xiàn)了他眼前的這幕。
在隧道內(nèi)待機的僵尸部隊滅,吸血鬼后援傷亡過半,余下的幸存者穿過傳送門逃離了幻想鄉(xiāng),不再聽他指揮。其它分散在幻想鄉(xiāng)各處的僵尸被天狗巡邏隊揪出來干掉,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明明,明明距離成功只差最后的步,可這步,現(xiàn)在卻要比登天還難了——即使他能在有限的時間里集齊所有血液,也不可能帶得出去,因為唯的出入口已經(jīng)被天狗封死了。
尼古萊隨手從旁邊的箱子里掏出了袋血液,撕開了袋口,大口吮吸了起來。這種行為像人類火的時候坐下來喝口涼水消消火樣,至少他的情緒確實是比剛才穩(wěn)定了不少。
“呼冷靜,我必須得冷靜,”他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用近乎癲狂的語氣勸著自己,希望能以此找回平時的心態(tài),“我最強的武器是大腦,是的,是大腦。跟那些只知道賣弄力量的蠢貨不同,我是用智慧戰(zhàn)斗的,要冷靜,必須得冷靜才行”
“我該怎么做?要不直接逃回去,告訴老大任務(wù)失敗?管他要增援?不行,肯定會被當(dāng)場殺掉的。”
“或者干脆跑路?不行不行,怎么可能躲得過‘采佩什’家族的人!”
“沖出去親自采集血液?不不不,這是找死。我怎么可能打得過那些怪物,到底我最大的優(yōu)勢是智慧智慧不管用的話啊,可惡啊!”
他伸長了脖子咆哮了聲,如果這間密室再淺上幾厘米的話,這聲吼叫要被外邊的人聽見了。
“到底,都是怪吾郎那個叛徒的錯!還有那幫吃干飯的吸血鬼,都是叛徒、敗類!”他咒罵道,“要是這幫人不臨陣脫逃,我的計劃,我那完美的計劃,怎么可能失敗!”
他的聲音在顫抖,正如他的身體般。這間屋子里的切都在崩潰的邊緣,時間每過去秒,離死亡更近步。
無非是被自己的上司處決掉,與被敵人抓出來斬的區(qū)別罷了,總歸,都是難逃死的。
“對了,我怎么沒想到啊!”尼古萊拍腦門,“我還有這個啊!”
他從口袋里摸出了顆紫色的寶石,這是他唯顆,也是最后顆從他的老大那里得到的寶石了。
同時,也是所有寶石之中,最為強大的顆。
“次,使用機會只有次,但是只要能抓住這次機會的話”
在他的心中,個新的、更加邪惡的計劃正在不斷地酵。
可惜,他已經(jīng)沒有機會將這個計劃付諸于實踐了。
“轟隆!”
這聲天崩地裂的巨響完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當(dāng)屋頂被開了個大洞,兩個人影降落在那洞口的陽光底下時,他都還愣在那里,仿佛切都跟他沒有關(guān)系。
生了什么?這倆人是誰?他們怎么到這兒來的?為什么能找到我等等大串的提問浮現(xiàn)在他的心頭,將他的思維攪得團亂。
“冒昧地問句,幽香,”納蘭暝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道,“剛才那拳,你使了幾成力?”
“三成。”
“那你打我的時候使幾成力?”
“五成。”
“你太過分了!”(83中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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