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董走得瀟灑,其實他心中憋屈死了。[^^][][][][]這么多人馬,打了半天,沒搞定一個丁原,反而讓劉備出來做和事佬。
眾將見自家軍主臉色不好,也一聲不吭,跟著董身后入了軍營。
營中,董提著酒壇猛灌了一口,紅著眼珠子瞪著眾人,道:“丁老兒麾下那將,是何人?”
眾將面面相覤,愣了一陣,便見李儒出列道:“主公,此人我識得,姓呂名布,字奉先。乃五原人氏,自幼習武,善騎射,臂力過人。有萬夫莫當之勇。為丁原所辟。如今乃丁原軍中主簿。”
董一愣,忽然仰首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眾將心道,莫非主公敗了這一陣,得了失心瘋?于是連忙進勸,好言開解。
董冷哼一聲,道:“丁老兒有眼無珠,如此健勇之士,竟然使其為主簿,可惜呂奉先,正乃明珠暗投也。”
董環顧諸將,緩緩道:“誰與我呂布來投,我必待其為上賓!”
眾人又是一愣,抄家伙打架行,讓他們挖墻角,這專業不對口啊。眾人只好又把眼光落在李儒身上。李儒見董和伙伴都看著自己,心中也是壓力陡增,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拜道:“主公,末將愿為主公效力,然末將舌笨口拙,恐難見其功。”
董一揮手道:“無妨,文優,你且去,錢財珠寶,任汝自取,成與不成,我亦不怪。”其實董也沒想真能把呂布給挖過來,他就是想惡心惡心下丁原,再看看能不能挑撥下兩人關系。
就在董在商量著挖丁原墻角的時候,百官公卿們終于憤怒了。先帝在時雖然朝政黑暗,但也沒人敢在京畿引兵自相攻伐吧?怎么先帝新喪,尸骨未寒,天下就變了個樣?
這董也實在無法無天,不行,洛陽城中,不能這樣下去了。太危險了。必須把不相干的軍隊清退出去,然后使北軍盡屬天下。以衛京城。
于是第二日朝會,便有尚書謂董曰:“有詔卻兵,還請董使君引兵鎮并州。”
董大咧咧的道:“公諸人為國大臣,不能匡正王室,至使國家播蕩,何卻兵之有!”先帝病重時他便敢抗旨不遵,先帝既去,能奈他何?
尚書氣得個半死。這時百官終于徹底認清董的可憎面目了。心中把死了的何進,和仍在朝中的袁紹罵個半死,兩個無謀的蠢貨,把這頭狼給召來了,現在人家不走了,怎么辦?
董的無賴,其實在他剛入洛陽城時,大家便有所領略。當時百官公卿在前太尉崔烈的率領下,于城外迎接歸來的天子,而董引軍在前,崔烈見了,便讓他速避,好讓百官拜迎天子。
當時董就怒了:“晝夜三百里來,何云避,我不能斷卿頭耶?”當時眾人只以為是他大軍遠來勞累,得是氣話。如今看來,這家伙品性就如此啊!
未幾,故大將軍何進曾遣騎都尉泰山鮑信回郡募強弩兵,如今鮑信引兵歸來,卻發現朝中已物是人非。又見董跋扈,乃私謂袁紹道:“擁強兵,有異志,今不早圖,將為所制;及其初至疲勞,襲之可擒也。將軍可與東中郎將劉君侯共商大事。”
袁紹來就怕董,最近又聽不得劉備之名,于是婉言拒之。鮑信見如此,不禁心灰意冷,棄官歸還鄉里。
朝中紛亂之時,閹黨宗族已盡征還京中。此時劉備正在宮中,向太兵求情:“張讓死時,私謂我曰,勢已至此,悔無可救……唯念世受皇恩,無面目見先帝于九泉之下。歷年所積并先帝所藏,讓我轉奉太后,以供宮中使用。還望太后顧及昔年之情,留他等數人一縷香火以繼宗族,來世再結草銜環,以報太后與天子恩德……”
沒錯,劉備打算與太后分贓了。這事他一個人出面,不太妥。能不能搞定不,光他一個歷來與閹宦作對的士大夫,突然為閹黨求情,徒讓士林質疑不,名聲也受影響。便索性拿出一部分好處來,再和太后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基上應該就差不多了。
果然,了一大通,太后動搖了。她久居深宮,素來與張讓等中常侍關系親密,又還有姻親。要不是自家兄長何進與士人們咄咄逼人,事態也不至于如此。
張讓等雖然殺了兄長何進,但畢竟沒有為難她與天子。他們真有歹心,只怕自己與天子早就魂歸九泉了。想來他們也是無路可走才逼不得已吧?
張讓死的時候,還念念不忘自己和天子,把歷年積攢下來的錢財還有先帝存在他們那里的錢財一并上交,足見忠心。
如此,每家留下一兩個男丁,以此來繼嗣,又有何不可呢?
劉備見太后動搖了。于是又趁機插了句嘴:“最初大將軍意,只誅中常侍中為惡最甚者,以震宵。我與家岳,曹孟德,鄭尚書等皆持此論。不意事態惡化,形勢急轉而下,以致大將軍遭禍,真天意弄人也。”
何太后猛的一想,好像兄長在自己和二兄何苗的勸阻下,并沒有很堅決的要部誅絕閹宦,倒是袁家兄弟……
何太后知道袁紹是家兄的智囊,又親見袁紹在宮中提劍誅殺黃門與宮女,不禁對袁氏兄弟印象大壞。忍不住的把一切因果都推到袁紹身上。
若不是他逼迫兄長,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子。又想起宮中老人凋零,自己再無體己之人服侍,何太心不由感覺到一陣心酸,于是閉上眼睛,緩緩道:“愛卿所奏,哀家準了。”
劉備心中一喜,太后開了口,這事就算定了。而自己也隱在幕后,不為人知。最多是損失一筆錢財罷了。到時取出來的錢財,分一批送進宮中,若是太后嫌少,就謊報被亂兵挖掘了一部分好了。
黃昏,洛陽城中,李儒居所,呂布與李儒分席而坐,持觴而飲。酒過三巡,李儒以言語試之道:“奉先當世雄杰,奈何屈居為軍中一主簿?若奉先受朝廷征辟,二千石如探囊取物耳!”
呂布垂首無言。李儒便不再多語,只是勸酒。又喝了一陣,李儒又道:“世間緣份,實在奇妙,當年你我相遇并州道上,從游數日,相談甚歡。不意一別經年,你我卻各為其主,彼此敵對。”
呂布長嘆一聲,道:“天意如此,奈何奈何!”
李儒又挑逗道:“奉先之才,勝我百倍,然以我中人之姿,亦得校尉之職。奉先遇人不淑,位在下僚,可嘆可嘆!”
呂布紅著眼睛道:“恨不逢其主耳!”
李儒笑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古今概同。見機不早,悔之晚矣。今有我主董仲穎,敬賢禮士,賞罰分明。前番得見奉先英姿,念念不忘,乃托我來相請。我家主公有言,奉先若至,必待之為上賓。”
呂布有些心動,董官拜并州牧,又縱橫朝堂,比起丁原來,能給自己的太多了。卻又道:“奈何受丁建陽恩,不忍背之。”
李儒心中狂喜,他壓根就沒想到能得呂布心動。誰想到七扯八扯,這家伙居然松口了。李儒不禁強抑心跳,苦勸道:“丁建陽有何恩于奉先?奉先當世之杰,卻屈居為一區區主簿,這是恩?大丈夫當縱橫天下,封侯拜相,如此方不負堂堂七尺之軀。若此,丁建陽可適奉先意乎?奉先欲施抱負,可來我主帳下,共圖大業!”
一番話得呂布心中熱血沸騰。卻不好當面表態,只是推脫再考慮考慮。到了這地步,李儒也知道這事差不多就成了,就等主公董條件一開,這邊就水到渠成了。
于是便只些風花雪月之事,兩人喝得大醉。
第二日,李儒回復董,董聞言大喜,狠狠的夸了一通李儒。又令李儒準備數車金珠絹帛,再呂布。
李儒便拉了數大車錢貨,送至呂布府上,又與呂布私語道:“我家主公有言,奉先若來,即拜虎賁中郎將!”
呂布聞言大喜,軍中主簿與虎賁中郎將,相差何止千里。于是乃受錢財,謂李儒道:“某若得富貴,必不忘兄之今日也。”
李儒大笑而歸。
這里董聽聞呂布答應,便喜不自勝。開始運作呂布的職位起來。時虎賁中郎將為袁術袁公路。董面對袁家子弟,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于是奏請以袁術為后將軍。打算讓袁術騰位置。
袁術也不傻,如今董是迎風臭三里,自己要受了董舉薦的官職,在百官心中,自己豈不成了董一伙?
想拒絕,卻又沒這個勇氣。思來想去,于是袁術心中一動,想道還有個臂援在荊州,不若辭了官,星夜下荊州去。
于是袁術畏董之禍,出奔荊州。
董得知袁術棄官逃跑,大怒,卻又無可奈何。便暗暗把袁家給記恨上了。
老董是很記仇的。在皇甫嵩那里吃了幾次虧,他記到現在呢。
劉備冷眼旁邊。坐待事態發展。他也不知道董現在派人去挖呂布沒有。反正他該做的都做了,之后又數次示警丁原。若丁原再不上心,死了也不能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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