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與張郃正自相斗,數(shù)十合不分勝負(fù),忽聽得身后響聲如潮,歡聲動地,知是必有變故,再看那張郃,竟然是臉色一變,趁機沖出戰(zhàn)圈,引兵徑自走了。US張飛見其脫身,也不去追,復(fù)引軍入陣,未幾便知黃忠臨陣斬顏良,不禁心中羨慕不已,暗忖三軍齊出,獨有漢升兄先建功,吾平日自負(fù)勇力,卻也不能弱了名頭去。于是便把蛇矛一擺,引軍只在敵陣中沖突,來尋那文丑。
文丑害了周偉,回首一望,見身后數(shù)將來追,心中大急,自己有傷在身,此番若不得脫,只怕又要步顏良后塵了。于是只把馬鞭連連抽響,不惜馬力,催著坐騎一路往前狂奔。
張飛左沖右突,大發(fā)神威,一路上接連殺死將校數(shù)員之后,再便無人敢擋,正自行前,忽見前方一道煙塵疾馳而來,再定睛看時,前方那將,不是文丑,更是何人。
張飛大喜,虎喝一聲:“文丑哪里去!”便驅(qū)馬來迎。
文丑正逃間,忽然聞得前方喝聲,抬頭一看時,卻是心中冰涼,暗叫道苦也,怎的是張飛來了。生死之間,不敢有半點怠慢,忙把馬兒一勒,另尋了個方向落荒而逃,張飛見文丑逃遁,哪里肯放,長矛在馬股上輕輕一磕,戰(zhàn)馬便一聲長嘶,四蹄生風(fēng),疾追文丑而去。
文丑逃了一陣,回頭一望,見張飛緊緊在后面咬著不放,那支蛇矛只在自己背心里畫影,不禁思道,今吾有傷在身,勢單力弱,不若降了罷?否則只怕是性命難保。打定主意,文丑便往旁邊一跑,然后勒轉(zhuǎn)馬頭,對張飛喊道:“張將軍,某家……”
話音未落,便聽得一聲大叫,數(shù)道矛影便瞬間飛來。文丑想不到張飛如此暴烈,竟然話都不讓他說完,上來就是一擊,再想攔阻時卻是遲了。數(shù)道矛影飛入他胸膛,炸出數(shù)個血洞來,文丑看了看張飛,又看了看胸口,呼吸之間,血泉時快時慢,噴涌而來。數(shù)息之后,他便往地上一倒,再無氣息。
張飛倒是一愕,心道這便是冀州庭柱,河北勇將,怎的比張郃差了如此多,莫非是個假冒的不成?
正欲走,忽然又聞蹄聲似鼓而來,抬頭望去,只見黃忠與太史慈聯(lián)袂而來。到得近前,太史慈望見地上文丑尸首,不禁道:“久追此賊不上,不意竟喪命于益德之手,真是快哉也!”
張飛見二將來追,心道這必定就是那文丑了。于是便與二將一聊,這才知道,文丑這廝被太史慈戰(zhàn)退,退兵途中,遇見周偉,便又與周偉戰(zhàn)了一場,害了周偉,復(fù)又倉皇而逃。直至遇到自己而喪命。
黃忠臉沉如水,周偉跟著自己以來,一直勤勤懇懇,多有勞苦之功,自己向來視為臂膀,想不到卻戰(zhàn)歿在了這里。他掃了一眼,道:“以公博之能,文丑想要數(shù)合便取其性命卻是不能,文丑左臂有傷,想來是拼著以傷換傷,這才害了公博。”
張飛仔細(xì)一看,正是如此,不禁嘆道:“吾正疑惑文丑乃北地有名的猛將,如何接不下吾一擊之力,想來是有傷在身的原故了。”又感嘆了下周偉,卻是不再多說了。戰(zhàn)死沙場,馬革裹尸,那是他們早就預(yù)料并且所向往的事情。似他們這種武將,生死早就看淡。是以感慨幾句,便又各自引兵去攻略袁軍去了。
此時袁軍中主將顏良、文丑俱亡,三軍震驚如驚弓之鳥,陣形早就崩亂離散,又如何抵得住這三個虎豹之徒。瞬間便大敗而歸。
大軍一敗,立時便潰亂如大浪推沙,一泄千里。幸好有張郃在后接應(yīng),收攏殘兵,擺開陣勢,龜縮成一團,且戰(zhàn)且退。這才救了不少兵馬回去。
大戰(zhàn)過后,只見沿途十?dāng)?shù)里,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尸首,倒伏于道路兩側(cè)的旗幟,隨地亂棄的兵刃甲胄,還有那失去了主人,猶自在聲聲嘶鳴、徘徊不去的戰(zhàn)馬。烽煙裊裊,血水流淌,風(fēng)聲嗚咽,也似為這天地間自相殘殺的生靈而悲哀。
袁紹在營中,得報陣中折了顏良、文丑,又死傷無數(shù)將士,不禁驚起,道:“何至如此!何至如此!”
待得張郃回來,便忙命張郃緊閉大營,死守不出。卻是再也不敢想著要與劉備決戰(zhàn)了。此番大戰(zhàn),袁紹損兵折將無數(shù),那前營大將孟岱,也戰(zhàn)死在那亂軍之中。而審嶠,雖在營中未出戰(zhàn),卻因為前營被青州大將太史慈率兵打破而做了俘虜。
兵敗的消息漸漸傳到了后方,魏郡不禁大嘩,并州已失,司隸不穩(wěn),而今界橋又大敗一場,被視為冀州擎天柱、架海紫金梁的大將顏良、文丑也戰(zhàn)死于陣中。這該如何是好?慌亂的是袁譚和袁紹的心腹。至于那些世家大族們,倒是不太擔(dān)心,反正投袁也是投,投劉也是投,大不了劉備一來,他們再倒了過去,這任誰得了冀州,治理冀州還能繞得過他們?nèi)ゲ怀桑?br />
至于審配,卻是在府中呆坐數(shù)日了。隨著前方戰(zhàn)敗的消息傳來的,還有他二子皆亡的噩耗。他庶子在顏良麾下,積累軍功,陣亡倒也罷了,怨不得別人,畢竟連主將顏良都死了。只能怪天數(shù)如此。不過他嫡子卻是在中軍效力,聽聞此番大戰(zhàn),只有前營被那青州軍踏平。中軍與后營卻是無事。他那孩兒,是如何去得前營的?是誰這么做的?
想到這里,審配往日清澈的眼眸中,也不禁泛起一縷兇芒來。
審夫人在堂中,已經(jīng)哀哀哭了數(shù)日了,這數(shù)日間,她是滴水未進,粒米未沾,雙眼已經(jīng)紅腫如桃,難以示人了。
審配也不去勸,他自己死了兒子,心中是什么滋味自然知道這椎心之痛,只是老妻如此哀傷,他卻更是下定決心,要查出幕后真兇,然后不計一切代價去報復(fù)。
袁紹大敗一場,身體又不舒服了,只躲在那大帳之中休息,誰也不見。麾下諸謀臣武將把這爛攤子收拾完,又是數(shù)日過后了。
又是數(shù)日一晃而過,辛評這才想起那審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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