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剛回過神來的王圣，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的印象中，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和這位大宗師級的老人產生過任何交集啊？可是為什么對方一上來就要找自己？

    “沒錯，就是你。”老人點點頭，然后自顧自道：“伙子，如果可以的話，陪我老人家走幾步，聊一會兒如何？”完，也不等王圣的反應，直接轉身向前走去。而被老人的言行弄得一頭霧水的王圣呆立在原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達維最快反應過來，伸手在王圣腰上推了一把：“快去吧，老師找你決不會是壞事。好好表現，不定會有什么好事落到你頭上呢！”

    兩個女孩這時也回過了神，都紛紛勸他：

    “放心去吧，我們在這等你。”這是善解人意的雨。

    “頂多在附近轉轉，反正在這里碰頭就是了。”玫就不太安分，不過好歹也表達了等他的態度。

    在此情形下，王圣只好帶著少許不安，快步跟上了老人的腳步。

    老人的步頻看上去并不快，可王圣就是以僅次于跑的快步，才剛好勉強跟在后頭，還始終無法拉近距離。如此一來，王圣心里就因為得知老人身份而產生的一絲敬畏，不知不覺間又深了幾分。

    七彎八繞地轉了幾個彎，老人終于在一處僻靜的綠化帶里停住了。話彩虹市的綠化的確很厲害，隨便找一處帶休憩設施的綠化帶，規模都快趕得上其它城市的街心花園了。

    王圣趕到時，老人正在一處樹蔭下負手而立，就好像一株古樹一般紋絲不動。王圣見狀，便也放緩了腳步。輕輕地穩步走到了老人不遠處站定。他剛一站住腳，那邊老人就把頭轉了過來，視線定在了他的身上。目光很平和，卻一直盯著王圣不放。像是要從他身上看出朵花來似的。

    王圣被這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雖然有**分把握對方沒有惡意，可身上的雞皮疙瘩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始冒出來。正當他差不多到了極限，想要斟酌著開口之時，不成想老人卻先了他一步。

    “知道你急著趕路，就不跟你多廢話了，我就問你一句，有興趣跟我學兩手嗎？”老人的聲音不大。卻把王圣震得不輕。

    “學兩手？這是要收自己為徒還是別的意思？可自己這水平，哪點是能讓人家看得上的？況且，應下來的話，自己的訓練家規劃怎么辦？拒絕的話，這么好的機會，就這么放棄了？還有……”一大堆靠譜不靠譜的想法瞬間爭先恐后地冒了出來，把王圣的腦子攪成了一團亂麻。

    看出了王圣的彷徨，老人輕嘆了一口氣，開口發聲，暫時打斷了王圣的胡思亂想：“別想太多了。我就是之前去金黃市，想要看看那幾個不成器的學生。湊巧看到了你跟他們的對戰，覺得你子有點想法。就一時興起，跟著你從金黃市走到了這里。一路的觀察下來，覺得你的行事為人比較對我老頭子的脾氣，天賦資質也還過得去，所以想要教你點東西，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學？”

    略一停頓，老人又繼續道：“你不用擔心太多，不會影響你當精靈訓練家的，實際上老頭子我還沒興趣再收學生呢！不過你也應該清楚。教給你的東西，你花多少心思跟功夫在上面。成就就有多少，這是一點也不會有取巧之處的。”

    心中的顧慮被老人一席話打消了大半。王圣松了一口氣，當機點頭答應：“我也聽過達維他們過一點您的事跡，能得到您的指點，這是我的榮幸，那么就麻煩您了。”

    老人擺手：“嗨，沒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也許你會以為有多費勁，其實簡單得很。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弄清楚你的想法，結合你的資質，才能給出最適合你的建議。”

    “您盡管問。”王圣對此自然是毫不猶豫地一口應下。

    “那好，我問你，你對于習武這件事，是怎么看的？”老人的問話很簡單，也很直接，完的單刀直入。

    王圣回以一個苦笑的表情：“您這問題也太大了點，這讓我從何起啊？”其實還有他還有沒出口的，就是他覺得這場面怎么看怎么感覺別扭。好似師父考校入門弟子一樣的架勢，讓他感受到了少許武俠味。要不是穿過來的時候已經確認，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歷也做不得假，他或許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穿到了某個奇怪的武俠世界來了。

    老人的表情倒是泰然：“隨便你的看法就行，不用顧忌太多，想到什么就什么。”

    “那好吧。”王圣著，花幾分鐘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才開口：

    “我最早對于習武的印象，是辛苦。記憶中，但凡聽有所成就的武者，沒有一個不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這么刻苦練習得來的。”著，心里還暗自吐槽一句：那些完想象出來的包括墜崖灌頂嗑藥秘笈之類的各種奇遇除外。

    “所以我首先覺得，刻苦修習，是習武之人的應有基態度。”

    老人點頭，示意他繼續。

    “然后看得多了，聽得多了，知道得也就多了。其中真真假假的各種傳聞也很多，可是有些東西還是能分辨出幾分真假來的。”王圣著，有些陷入回憶中去了。

    “聽到比較多，有時候憑自己的能，也能感覺出有些法更真實，比如像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又或者練拳不練功，到頭一場空，這些法都提醒人們，正確的方法很重要。”

    “如果被一時的利所迷惑，貪圖眼前的好處而一心想要走捷徑，不愿用正確但見效較慢的方法，很可能練出來的身手都是空中樓閣，畢竟錯誤的方法，不可能帶來正確的結果！”

    “因此我認為，正確的方法，是習武有成必不可少的條件。”

    老人再次點頭，眼中露出一絲贊賞。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王圣，此刻并沒有注意到老人的異樣，依舊自顧自地繼續道：“再后來，我又發現，有些練出了好身手的人，非但沒有受到大家的尊敬，反而被人所厭惡、疏遠。”

    “為什么呢？因為他們的身手沒有用在正道上，他們或是倚仗自己的身手到處欺凌弱，謀取不應得的好處，或是與一些惡勢力勾結，甚至是投靠進去，成為那些人武力上的仰仗，為他們的作惡出力。”

    “這些或恃強凌弱，或助紂為虐的人，他們的好身手反而成為了他們作惡的憑依，自然被大家所厭棄。”

    “因而我想到了一句話：文以載道，武以衛道！習武的人，內心必須要有正確的善惡觀念與堅定的立場。否則，他們的武力只會帶來更大的災難。這是習武的人一定要擁有的正確為人態度和行事準則，不然還不如當初就別去習武，至少作的惡還能少些。”

    “練習要刻苦，方法要正確，內心要端正，這就是我對于習武的一點淺見，我完了。”王圣著，抹去了額頭上不知何時沁出的汗水，長吁了一口氣。

    只聽“啪啪啪”的聲音響起，老人輕輕拍起了手，語氣中帶著贊賞：“很好，你對習武的認識，比我想的還要好出許多。至少在品德與態度方面，你是完沒有問題了，不過”他著，話鋒又是一轉：“在方法這個話題上，我還想聽聽你更具體的認知，你的‘內練一口氣’，在這句話里，對于那個‘氣’你是怎么理解的？”

    王圣當下就是一愣，腦子里一下涌起了很多在穿前曾經看到過，關于某個年代的記載，而那個年代有一個鮮明的時代標志——氣功。

    那是一個氣功大行其道的年代，人們也對這種古老而又新奇的事物抱以了極大的興趣和熱情。最頂峰時，據走在馬路上，幾乎是時時處處可以看到有人在練習所謂的氣功。

    然而好景不長，人們原出于對健康的追求而對有著強身健體功效的氣功的熱烈追捧，被有些別有用心的人看在眼里。接下來，事情就開始逐漸地變了味，來多不屬于氣功范疇的元素披著氣功的外衣粉墨登場，什么減肥美容、治愈疑難雜癥，到后來的隔空取物等等各類“特異功能”都開始出現，各類江湖騙子占據了主流，氣功的作用也像氣球一樣被吹大。

    泡沫終有破滅的時候。當熱度過去，熱情降溫，人們開始逐漸理性的時候，行騙者也大都悄然離場，只留下一地雞毛的氣功，在那里替騙子們承受著受騙者的情緒宣泄。

    很長，其實腦海里的回憶只用了一剎那的功夫。當回過神來，老人有些訝異地發覺，王圣的眼睛里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東西。

    理了理思緒，王圣對老人出了自己的看法：“氣，就是能量！”(未完待續。)

    ps：感謝不得林、龍心？晨、高大上的名字都被人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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