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郝萌自己，現在也無法用準確的詞匯來描繪出自己心情究竟好到了什么地步。
要知道那可是總和多達一千萬的打賞啊！普通人哪怕是奮斗一輩子恐怕也賺不這么多，而自己只是發布了一個宅舞視頻，得到的回報卻遠遠出乎自己預料。
雖然嗶站會從這筆打賞當中抽取三成算作服務費，而且還要去掉百分之二十的偶然所得稅，真正能拿到手的打賞，不過區區五六百萬，然而加上以前簽約賣的歌曲版權賺來的五百萬，正好可以將困擾自己已久的千萬房債這個大窟窿給堵上！
想想看，當初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不就是為了將房債還上而走了主播這條不歸路嗎？
而這一刻！目標終究達成！心中的那塊宛如心病的大石頭重重放下，這足以讓無債一身輕的小loli幾乎要飄飄然的飛起來！
當然，現實當中小loli并沒有飛，只是單純在她那張舒適的大床上開心地滾來滾去罷了，唯一對此感到困惑的當屬那兩只小貓娘了，不知柴米油鹽貴的她們恐怕壓根不會理解為什么小主人出趟門回來就宛如神經質般的莫名開心。
“哈哈哈……一千萬！過了這么久……終于！終于可以還上了！”
宣泄過后的小loli從床上爬起來舔了一下嘴唇喃喃自語道，衣衫凌亂也難以掩飾雙眼透漏出來的興奮，此時的她甚至忍不住開始給自己前程似錦的將來規劃起了打算。
錢一到手就馬上去銀行還錢，等還完這筆錢，我就……
然而，小loli腦海里的那副美好畫卷還沒來得及將鋪展開來，便被一通擾人的手機鈴聲給打斷。
微微一皺眉頭，因被打擾而有些不滿的郝萌摸出鈴聲大作的手機看向屏幕，隨后稍一楞神，臉上的表情頓時化作成一副‘我就知道你會來電話’的表情，同時興沖沖接通了電話。
“站長你打電話來，不會是想告訴我你現在后悔當初嗶站打賞分成定的太低了吧？”
護錢心切的郝萌一上來便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啊？不不不……分成該多少是多少，您應得的一分錢都不會少您，我哪敢會亂分分成？這次打電話來我有要緊事要跟您商量！”
跟小loli那開玩笑的輕松語氣不同，站長這邊反而倒是頗為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
“不會又是讓我簽約吧？簽約就免談了……”
一聽到這語氣，幾乎已經猜想到對方接下來會說些什么的郝萌有些頭疼道，并隨時做好了掛電話的準備。
“這個……不是簽約，而是想跟您談談今天收到的這筆千萬打賞問題。”
在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現在最關切打賞收益后，原本打算掛電話的小loli忙忍不住屏息并側耳傾聽。
“您恐怕也知道了，今天您發布的宅舞作品一上架就好評如潮，更是有很多人慷慨充電打賞支持，甚至連我也……咳！”
也許是因為自己被刷下榜單而有些不甘，站長忍不住在電話里稍微提了一下自己，不過隨后他馬上想到自己屁股后面還有一堆公司董事等著要結果，差點跑題的站長忙打住并改口說重點。
“……其中有十三位用戶單次給你打賞均超過百萬龍華幣，光是這十三位用戶的打賞加起來就是一千三百多萬！這可不是筆小數目，不光驚動了董事長，董事會高層為了針對今天如此驚人的打賞還特意開會商討了一番，我們嘗試著挨個聯系前十三位支付了超過百萬打賞的嗶站觀眾用戶好表示感謝，卻沒想到連一個人電話都沒有成功打通，您知道……”
說到這里，站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一本正經的繼續道。
“您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么嗎？”
此時站長的語氣要多嚴肅有多嚴肅，似乎顯得事態非常嚴重。
可惜……心情大好的小loli聽到這里壓根沒細想，歪了歪小腦袋，隨口開了一句玩笑成功打破了這嚴肅的氣氛。
“呃……意味著他們窮的都付不起電話費了？”
開玩笑，隨隨便便拿出百萬來打賞的人會交不起電話費？
郝萌話音剛落，便真真切切從聽筒里聽到極其清脆的‘啪’一聲拍腦門聲音。
恐怕此時的站長在心里已經徹底的敗給了對面這古靈精怪的小loli了……
“你……！我……”
站長有些劇烈的粗喘了幾下平復下內心不穩定的情形，這才開口。
“我的意思是短時間內這些金額驚人的打賞很有可能都來自一個人！一個人！打賞了一千多萬！除非這人是家里真的有礦，錢多燒的根本不在乎錢，那么就是錢的來路有問題！”
差點被逼無話可說的站長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釋道，同時在心里默默發誓以后再也不敢在嚴肅的場合跟小loli打啞謎了。
郝萌聞言當場一愣神。
確實，當初看微博上截圖榜單打賞人都沒有頭像就很蹊蹺，因為光顧著開心就根本沒有往別處多想，現在結合電話都打不通這件事看來，恐怕……
巧合嗎？十三個人都打不通電話？這怎么看都是一個人吧！
要說什么忘記或是交不起電話費更不可能，如此闊綽會差話費這點錢？
而且要是其中沒有隱情的話……打賞如此之多還為何低調的連頭像都不設？還開這么多小號分開打賞？甚至還藏藏掖掖不肯露面接電話？
以上綜合所述，這讓人不起疑心都難！也難怪站長這次打電話來如此嚴肅鄭重。
小loli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奈何沒來得及深究，思緒便被站長一聲小心翼翼的詢問給打算。
“問句不中聽的話……您……沒有參與洗黑錢或是非法集資之類的不法活動吧？”
“哈？！”
小loli聞言再次一愣神，隨即忍不住嗔怒道。
“當然沒有！你也太抬舉我了，你看我像黑道上的人嗎？我說我認識霓虹三口組老大你信嗎？”
“呃……”
被反問的站長微微一怔，腦海里想起那只活潑可愛，滿臉天真無邪的貓耳白絲小loli，然后又回想起滿身肥膘橫肉，布滿紋身刀疤兇神惡煞的霓虹三口組黑幫成員，兩個一對比，完全就是八桿子打不著兩個世界的極端產物，想到這里，他急忙跟撥浪鼓一樣拼命搖頭好驅散那滿是肥肉辣眼睛的身影。
“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咳，那不就成了！什么洗黑錢！什么非法集資！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話雖如此，但一想到輝姬的那位身為三口組組長，同時又是自己狂熱粉絲的父親，郝萌就有些心虛。
好在站長沒有深究，反而急忙解釋道。
“不要誤會，我們并不是懷疑您，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謹慎起見罷了，對于這筆錢的來路，除此之外不排除還對方挪用zf公款打賞的，畢竟曾經就發生過這樣的案例。”
郝萌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
站長所說案例郝萌曾經也聽說過，還上過新聞，貌似是位公務員會計為了打賞女主播，巧合的是，這位公務員斷斷續續打賞的金額也是接近一千萬，也難怪站長會提起此事。
“你說了這么多，也就是說……這筆打賞我現在暫時還拿不到嘍？”
此時小loli臉上根本沒了當初的喜悅表情，內心也隨著這個電話沉到了深淵谷底，隱隱約約感到了不妙的她索性把話挑明了詢問起來。
“關于這筆打賞……現在我們暫時還不能馬上給您，等這個月月底吧！我們看看能不能查清楚，要是清白的話自然分文少不了您的，當然，最迅速的解決方法就是聯系上這位神秘土豪，讓他聯系我們證明資產來歷是否干凈……”
站長對此似乎也有些左右為難，只能往樂觀的方向去分析。
然而站長話還沒說完，便被小loli打斷。
“所以說，只有找到這位神秘打賞人，才能證明這打賞到底能不能收是吧？”
郝萌沉聲問道。
“總而言之……是的！”
站長語氣也是頗為無奈。
“好吧！我懂了……”
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該干什么郝萌剛要準備掛電話，電話另一端似乎也猜測到了什么，急忙定叮囑道。
“如果你跟這筆千萬打賞的主人見了面，對方要是以此來要求你一起去什么旅館做什么奇怪的事的話，請記住！一定要報警！不要……”
然而對方話還沒說完，小loli便按下了掛機，凝望手機屏幕同時冷冷的喃喃自語道。
“奇怪的事？”
“他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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