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保,就要n,這是許杰的思維方式。但這個話題一提出,三個人的表情立刻各不相同,毛文龍竟然是一臉波瀾不驚。也難怪,毛文龍若是n,其實沒有一點心理負擔,按照規(guī)矩,穿越過來,就應(yīng)該是來n的,結(jié)果毛文龍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違背了幾乎所有看穿越者的圍觀人的意愿了,也就是說,他已經(jīng)逆天了。
而許杰,本來就是一個野性子,雖然也尊崇圣人,但正如當初他和毛文龍辯論的那樣,圣人的言語,不過是自己拿來用的而不是遵守的,對自己有利,就圣人言語不斷,對自己不利,干脆就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開。
而馬維忠不一樣,雖然是商賈出身,但一直標榜耕讀傳家,他是從家族為了改變商賈卑賤身份而刻意培養(yǎng)出來考取仕途的。他打娘胎里,受到的就是圣人教化,這突然說出了違背自己遵循的做人標準和規(guī)則,這怎么能讓他接受呢?
許杰冷冷的對馬維忠道:“君讓臣死,但臣必須有必死的原因,要不然,他們憑什么掌握我的性命?我的性命是父母的,是妻子兒女的,是親朋好友的,所以,其他任何人,都不要想拿走我的性命。”這是標準的利己主義者。
馬維忠就在那里痛苦的糾結(jié)著,一面是從骨子里教育的圣人教化,一面是無數(shù)親朋熟人的滾滾鮮血,讓他怎么能夠輕易的決斷?
毛文龍和許杰就蹲在他的身邊,也不去勸解,就等著他的決斷。心結(jié)還要自己才能解開,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維忠就好像渾身散了架子一樣,癱坐在地上,然后艱難的抬起頭,盯住毛文龍:“如果皇上不走那一步的那一天,你還會那么做嗎?”
毛龍就笑了,笑得非常燦爛開心,因為他明白了,馬維忠已經(jīng)有了決斷,而且是非常讓人歡心的決斷,于是就輕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未雨綢繆,這個詞你應(yīng)該懂,如果事情并不像咱們想象的那么糟糕,我干什么那么做?其實n就會生靈涂炭,如果能用一個溫和的辦法解決問題,我絕對不想用滾滾的漢人母族的人頭生命,成就我的個人的n。那個位置沒那么好,雕龍雕鳳的,齜牙咧嘴,坐在上面咯屁股,寬大的扶手,讓你坐卻又四下夠不著,坐在上面讓人沒有安全感。不大的皇宮,你根本就出不來,住在那里就是一座樣子恢宏的監(jiān)獄。有這么多的壞處,我干什么非要放著可以任性四處走走的逍遙日子不過,找那個罪受?”
這其實是毛文龍的心里話。結(jié)果此言一出,馬維忠就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其實許杰在心中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自己是毛文龍的左膀右臂,已經(jīng)和他產(chǎn)生了性命交關(guān),即便現(xiàn)在毛文龍要舉旗n,他許杰也必須緊緊跟隨,他已經(jīng)沒得選擇了。
能不n,誰愿意n?那是要被千古詬病的。
既然心結(jié)已經(jīng)解開,馬維忠再次煥發(fā)了他的青春活力,于是蹲起身子,將自己的腦袋插在另兩個腦袋中間,壓低聲音問道:“那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付這個局面?”
許杰就道:“撇開和信王的關(guān)系。”
馬維忠立刻接口道:“現(xiàn)在天下文臣武將,全部上書皇上,請立太子,我們絕對不能干人后,以免加深皇帝對咱們的猜疑。”
毛文龍點點頭:“這是勢在必行的,但其實我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一步。”
許杰就懊惱得戳手:“都是屬下該死,這偵緝隊一個個都是廢物,這么重大的消息風向怎么沒有及早的偵查過來。”
毛龍就壓了壓下他:“你不要責怪自己,其實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怪你。咱們偵緝隊的整個精力全部放在了遼東和朝鮮以及我們的內(nèi)部,這個事情是突發(fā)的,原先根本沒有一點征兆。而原先皮島駐京辦事處,也被我給拆分成為了孤臣黨黨部和天津籌備委員會,沒有了為我收集情報的功能。得到了這個消息,還是現(xiàn)在我們孤臣黨的黨魁我的舅舅,還有英國公緊急書信給我。好在兩位老人家并沒有等待著天津到我們皮島的船,而是不惜重金雇了一條大船,才送來的。但是路途遙遠,最終我們還是錯失了五六天的時間,才讓我們這么被動。”
三個人痛苦著自己等人遠離中樞,但眼前的事情必須解決,并且盡快解決,于是兩個人就都望向了毛龍,等待他的決斷。
毛文龍就薅著頭發(fā)想了很久,最終堅決的說道:“挽回的辦法還有,但是剛剛維忠你說的那個和信王撇清關(guān)系的辦法,絕對的不可取。”
兩個人就一起疑惑的問道:“為什么?”
“現(xiàn)在太子年幼,在這個時代,兒童的夭折率特別高,誰能保證他能長大成人?”
這一點倒是兩個人同意的,現(xiàn)在這個年代,衛(wèi)生和醫(yī)療條件差的簡直令人發(fā)指,一個孩子從降生,到他長大成人,那是要經(jīng)過千難萬難的。十個嬰兒,最終能夠長大成人,若是能占到五六個,就已經(jīng)是老天照顧了,富貴人家,最多也就占到6七個。
而放眼天下,皇家的血脈夭折率,卻要遠遠高于民間,其中的詭異狀況,大家不言自明。
“尤其那個客氏不死,其中風險更大。”馬維忠點頭,在他認為,當初毛文龍不稀冒著天大的風險,帶頭讓自己的妻子進宮保護,讓京城所有的命婦紛紛參加,這才保住了這個太子的誕生,但是人有犯困的時候,你怎么知道一個不留神,就被有心人給鉆了空子?
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就是至理名言。
“還有,咱們的皇上心性不定,萬一他哪一天再鬧出一個厭倦皇位的心思出來,一切就又恢復(fù)到了以前。”許杰也擔心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毛文龍接口道:“萬一哪一天皇上一個失足落水,出了1差2錯,丟了性命,那么以皇上的性格,在自己的兒子弱小的時候,他還會將這個皇位傳給他的弟弟。”
這樣的說法,立刻讓其他兩個人陷入了兩難,毛帥的說法也有道理,正所謂世事難料,未來誰知道會是怎么樣呢?
現(xiàn)在,放在三個人面前的,已經(jīng)沒有腳踩兩只船的可能,天啟康健,可能會品味出當初毛文龍的狼子野心。天啟不在,信王上位,也可能看出現(xiàn)在若是毛文龍全力支持太子,對他的不忠。
不管出現(xiàn)什么樣的狀況,毛文龍集團最終的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不管是現(xiàn)在的皇帝,還是未來的皇帝,都不會容忍一個有能力的臣子對自己的不忠。這就是該死的封建社會,這就是該死的皇權(quán)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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